醒來的時候,我驚訝的發現,褲腳處已是幹了下來,而在我的懷裡,沒錯,就是我的懷裡,靜靜的存在着一個人,毫無疑問,這個人自然就是李子然,只穿着單薄的內衣,與之對應的,我也是僅僅穿着一層單薄的內衣,厚重的衣服全鋪在我們的身上,我就和李子然兩個人緊緊抱着。
我整個人當即愣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酒後亂性,不對啊,哪裡有酒喝的。我努力回想着之前發生的事情,依稀腦中還記得,當時凍的直哆嗦,整個人接着就昏了過去。
難道是這個小妮子自己有意爲之?單單是爲了救我嗎?
嗯~
一道舒緩的呻吟聲,驟然從李子然的嘴裡發了出來,我心猛地一慌,照這趨勢來看的話,分明是要醒來的節奏。心頭如麻的我,趕忙把眼睛閉着,抱着李子然的手也沒放開,就豎着耳朵靜聽外面的動靜,看看李子然有什麼反應再說。
周圍沉默了一會,讓我感到驚訝的是,外面依舊是靜悄悄的一片,絲毫沒有動靜,這讓我不由變得更緊張了下來,忙睜開一條縫,只見李子然死死盯着我,目光自然與我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見是逃不掉了,我尷尬的笑了笑,目光無意當中掃到李子然單薄的內衣上,隨即把頭移到旁邊一處,詢問道:“你怎麼還不把衣服穿上”。
“你的手……”
蚊子般的低哼聲,讓我沒由的一愣。這時才恍然醒悟過來。自己的兩隻大手還環繞在李子然的背後,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昏迷過後到底是做了什麼?
徹底的拿開手,我也沒顧及到周邊的寒冷。目光死死的落在旁邊的地面上,耳朵處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貌似李子然開始穿上衣服了。
看我還在發愣,那邊,李子然自顧自的說了起來,“等我緩下來的時候,你凍的已經跟冰人似的。我怎麼叫也沒把你叫醒,你反而一下把我抱住了。不過還是冷,最後沒辦法。就那樣做了。小柯,你好多了嗎?”。
“啊!”
正聽得有些入神的我,猛然一驚,回了一聲。緊接着道:“好……好多了。那個…那個……那個……”。有些話我實在是吐不出口,一直頓在那兒,到是李子然顯得落落大方,緩緩站起身,把殘留在地上我的衣服,朝我拋了過來,“快穿上吧!大家都是現代人了,思想觀念不會那麼保守的。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怎麼樣的。不過,你要是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可別怪我到時……”。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你還是比較講道理的啊,我秦小軻欠你一個人情,一定會還你”心中的一顆大石總算是落下了,我長舒了一口氣,感覺到陣陣刺骨的冰寒襲來,趕忙穿上衣服。
等一切都弄完之後,待在這裡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物資什麼的,都被放到湖泊的旁邊,沒有食物的充飢,我們存活不了多長時間,尤其是在如此嚴峻的環境下。
我也不在多說什麼,把手電筒打開,對着前面掃去,和之前看到的一樣,的的確確是有一道出口的,就不知道會通向哪裡,有什麼危險。
回去的路是沒法走了,只能前進。我朝着李子然的遞了道目光,示意跟在我的身後,而我則緩緩的走在前頭,手電筒不時的左右來回打去。
也沒走多久,豁然便看到一條寬廣的大道顯現在我們面前,正前方處的左右兩邊各有着一道出口。我像是踩到了什麼,整個周圍當即發出一道“殺豬”般的慘叫聲。
我微微一愣,這聲音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呢!頓了幾秒,一個人影當即竄到我的腦海裡,是胖子!我趕忙低下頭,把腳移開,一隻大手當即顯現在我的眼前,循着大手,胖子的整個身體被旁邊的積雪所覆蓋着,以至於我剛開始沒發現出來,順勢拖着胖子的手,連同人從積雪當中脫了出來。
“小柯,救命啊!”
被拖出來的胖子,除了臉色有些慘白,說話的聲音一點也不小,見到我,聲音異常的淒涼,如果在配上那一行眼淚,我腦中不自然的會閃現出一幅畫面:一條無人的街道上,胖子一手拿着破碗,一手拄着柺棍,衣衫襤褸的乞討着,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見我嘴角竟然露出一絲微笑,那胖子猛地從地上坐起,突然發出一道慘叫聲,“哎呦”,整個身子又躺了下去,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道:“小柯,我們倆是不是兄弟?”。
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既然是兄弟,那麼兄弟有難,是不是要幫?”胖子接着話道。
“那是自然的”
誰知我話音剛落,胖子對我豎了個大拇指,喊了聲,“好兄弟!”,隨即對着旁邊的李子然說道:“小柯是好人啊!”,說完身體一翻,指着自己受傷的股部道:“我這地方被毒東西給咬了,你幫我把淤血給吸出來吧!”。
什麼!
我不免失聲一喊,只見胖子的股部的衣服上露出幾個大洞,污血從裡面流露出來,想必也有些時日了,眼看就要乾涸的樣子。
發覺到我無動於衷,胖子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有話對我說,我急忙湊了過去,只聽胖子壞笑道:“我好不容易讓你在女生面前豎立起高大的形象,你可不能就讓它這麼毀掉吧!小柯,你懂得!”,說完,還不忘的朝着自己的股部指去。
肚子裡一陣翻騰倒海,我硬是把乾嘔的衝動給擠了回去,貌似這胖子一開始就給我下套,他奶奶的,要是不幫他,估計也好不起來,幫他,那也太難開口了。
徘徊許久,我的目光不自然的落到了脖頸處,隨即把掛在脖頸處的玉佩摘了下來,之前玉佩一直都治療過我,也許它能幫上什麼忙。
說幹就幹,我把玉佩懸放到胖子股部上方的一點,儘量讓玉佩與胖子的股部保持很近的距離,但不貼着。
點點的綠色光點從玉佩上散發出來,緊接着胖子的股部上的傷,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過來,裡面所殘存下來的毒素,更是順着最後一道污血一起流了出來。
躺在地上的胖子,舒服的喊了一聲,隨即坐立起來,目光看着我,臉色凝重道:“小柯,我們遇到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