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血脈傳聲的使然,熊啓在看到那牀上靜靜安躺着的婦人,便有一種悲鏘的衝動。雖然從熊啓現在的角度來看,只能看到一個側面,而且那名婦人的遺體還被那‘牀’兩旁的儀器阻擋大半,但是熊啓還是禁不住的想要淚流。
這便是自己的母親麼……熊啓眼角含着淚水,一步步向着那婦人的遺體諾騰。
熊啓此刻也說不準自己此刻的心情到底是什麼。激動?哀傷?還是彷徨。這幾個詞都不能用來形容熊啓此刻的心境。
或許,用‘行屍走肉’這個詞來形容此刻熊啓的狀態也不爲過,因爲在聽聞自己父親的那句“去跟你母親聊聊”後,熊啓就彷彿是失去了所有的聽覺視覺,只剩下視覺,直愣愣的望着躺在那牀上的婦人。
“媽……”望着那記憶中從未見過,但是骨子裡卻是覺得親切的面孔,熊啓禁不住淌出了滾滾淚滴。
熊啓被迫於家人分離時,還是在出生滿月後不久,那時的他,根本就不可能記得自己父母的音容笑貌。但是,有一種血脈中的傳承,卻是怎麼也抹不掉的,在看到這婦人面容的瞬間,熊啓就確定,這就是自己的母親!
這時一種懸而又懸的只覺!一種心電感應!一種科學所解釋不了的東西!
“你的性格承襲與我,但是你那高挺的鼻樑,和炯炯有神的眼睛,卻是遺傳自你的母親……”希特勒這時候走到熊啓身側,看着安詳躺在那裡的婦人,禁不住拍了拍熊啓的肩膀。
面前躺着的,是他一生的摯愛……每次見到她那離去後仍不改的那柔和笑容,往日的音容笑貌都浮現在眼前,這着實讓希特勒感傷不已。
“這是怎麼回事?”被自己老爹那感傷情緒所感染的熊啓也是唏噓不已,在觀察自己母親的‘靈牀’只時,卻是發現自己母親所躺的‘靈牀’牀頭,竟然有一組熊啓不怎麼叫得上名字的機械。
這機械頂面爲方形狀,高度米許,邊長半米左右,以熊啓那有限的只是儲藏量,只能看明白,那頂面的投影屏上,顯示的是自己已經‘亡去’多年的母親此刻的生命讀數。
由於熊啓沒有專攻醫學的原因,熊啓也分辨不出那些數據都具體代表了什麼。在自己母親的屍體一旁,擺放着這麼一臺用來監控活人生命特徵的機器,所謂何圖。
粗略一算的話,熊啓的母親已經故去二十多年了……還這樣上着這麼齊全的設備,難道自己母親,還沒‘死’不成?
想及如此,熊啓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父親。
“我知道你在猜疑什麼”希特勒嘆着氣在牀頭的生命特徵監視儀上操作幾下“你母親當年的死因,是過度的哀傷,以至於她失去了生下去的期望……其實她的身體並不任何的疾病……帝國的醫療技術雖然先進,但是卻並不能治癒心理上的創傷……”
“你母親死後,我便將她的遺體放在了這裡……我一直想着,某一天你的母親,能夠再次甦醒……但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希特勒說到這裡,眼角綴滿了淚水。
將眼角的淚水擦拭一干後,希特勒拍了拍熊啓的肩膀“好了,見也見了,你該去忙你的事情了!對於你此次的任務,我只有一個要求!”希特勒說道這裡,雙手緊緊捏住熊啓雙肩,將熊啓按到了牀沿坐下。
“我的要求很簡單!那個什麼勞什子八岐,給剎帝利間接帶來了巨大的生命和財產損失,所以,我要讓他們片瓦不留!”希特勒說道此時,整個人給熊啓的感覺就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
“當然!”熊啓裂開大嘴呵呵笑了起來“我們行星毀滅者小隊,會圓滿完成任務!但是……那倭族在剎帝利安插的那些人,該如何處置呢。”
“哼!”希特勒站直了身子“這個種族,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幾句話的功夫,希特勒就已經給倭族人集體判決了死刑。
一羣只會拍a片的人,留着也沒用了!這個時代,最不缺的,就是人口!
“記住,一定要完成任務!”臨末了,希特勒還唯恐熊啓會在行動時生出惻隱之心,再次囑託“要斬草除根!一個都別放走,聽到沒有!”
“您老人家就放心吧!”熊啓志得滿滿的保證。對於滅掉倭族這件事兒,熊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對意見。
奶奶個熊的,熊啓心中嘀咕,這個該死的骯髒民族,早就應該被滅掉了!要不然,哪裡來的什麼釣魚島這碼事兒呢。
幸好的是,自己的老爹比天朝的那些官員們霸氣那麼一點兒……而剎帝利的國力又強橫那麼一點兒……
啥?怕艾美爾和伊洛浦拿剎帝利的人權問題做文章?滾他大爺的蛋的,有種放馬過來,孃的以如今的剎帝利國民身體素質,隨便拉出一個營就能滅了他們一個團!
要知道,剎帝利國民修習的功法,可都是升級版本的,其修煉速度,差不多是外銷版本的十倍左右!
一個人口只有十幾億的亡國遺族,滅了就滅了吧……紮在剎帝利那近萬億的人口基數面前,算不上什麼。
他們空出來的地盤和場子,就給杰特拉帝人好了!人家可是死心塌地的跟着剎帝利混了,在和平的今天,他們的人口基數可是也瘋長啊!乾脆,那地盤都給他們了!
給他們點兒好處,剎帝利絕對能夠收到比付出的代價要超過百倍的回報!須知,杰特拉帝人的戰鬥力,那可是彪悍的很啊!
熊啓甚至於要懷疑,要不是兩族存在着那麼大的體型差異,自己的老爹會不會玩兒出諸如聯姻之類的把戲來。
熊啓記得當時自己問道過伊娃:杰特拉帝人雖然個體戰鬥力超強,但是其種羣的數量確實致命的弱點,爲啥剎帝利當時不跟艾美爾與伊洛浦似的,將異族統統消滅呢。
對此,伊娃笑着作答:茫茫宇宙,誰知道存在多少危險?杰特拉帝人在能量武器運用方面的研究,要遠遠超過了人類
一如人類的魔能轉換功能系統一般,那是他們種族與生俱來的天賦。
只有求同存異,和諧共處,纔是最好的發展之道,咱們不攻打他,他們還能閒的肉疼來觸剎帝利的虎鬚不成。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跟你母親告別,咱們出去吧,咱們在裡面呆的時間過長,會打擾她安眠的……”希特勒俯身在自己妻子的臉頰吻了一口後,示意熊啓時間差不多,該去做該做的事情了。
說完,希特勒便嘆息着搖着頭,便步出了這並不寬敞的房間。
“……媽……我走了,事情結束後,我在回來看您!”熊啓抓着母親那微涼的左手,輕輕的在自己母親的手背吻了下,想了想之後,熊啓將一直掛在自己頸部的那塊兒被自己血液浸泡過的元晶掛飾取下,放在了母親的手心裡,並幫其握住。
“你拿着這個,那麼,我就能夠時刻陪在你身邊了……”放下這掛墜後,熊啓平復了一下略有悲傷的心情,起身跟上了自己老爹的腳步。
嗤啦……隨着一連串細密的氣密門關閉聲,這密實門與走廊只見數道防爆門依次關閉,將密實與外界徹底的隔絕開來。
隨後,密實的所有照明燈光關閉,徒留生命特徵檢測儀上那不是亮起的指示燈,散發着詭異的光亮。
婦人的手指忽然抽動一下,將掛墜攥緊,接着便沒有了下一步動作。而牀頭的儀器,卻是沒有半點兒反應。
就算是這儀器有反應,記錄下這一不尋常的律動,這數據估計也會被相關人員認爲是氣壓或氣溫的短時間變化,引起的神經抽動而已。
“你就開着這臺車回去吧,算是我賞給你的,隨便你折騰了!”希特勒辦公樓門口,元首指着臺階下老老實實停在那裡的一臺古舊懸浮車,大方的大手一揮。
“您是認真的……”熊啓一臉苦逼的瞅了瞅那臺早就該進回收站的古舊懸浮車,心裡是一萬個不樂意啊“您老人家那麼多配車,隨便借給我一臺不就得了麼,至於給我準備這這傢伙麼……這要被人瞅見了,多墮您老人家的面子啊……”
熊啓之所以如此,是因爲希特勒給熊啓準備的配車,竟然是一臺三十多年前的甲殼蟲!單不說它那令人蛋疼的外形,光是那臺車子四壁那鏽跡斑斑的凹點,就足以證明其歷史了。最可怕的,是這車子的車門!
就在父子倆打屁的這功夫,一陣微風吹過,那懸浮車的車門,竟然隨風晃動了一下,咔嚓一聲滑了下來,緊緊是在上緣留有一個鉚釘連接。
這車子,熊啓甚至於是懷疑能不能飛起來啊!
“少來!”希特勒完全不理會熊啓的‘哀求’“你小子,給你個什麼車你都能開報廢,就這個了,沒的商議!”
希特勒心想,你個小子!上次我將自己的座駕借給你去宣傳宣傳,你倒好,竟然玩兒到high,給一炮給端掉了!要不是剎帝利軍工企業的生產力夠強大,自己就沒的車子坐了!
還有剛纔,這小子竟然將x內置的限量版‘灰鴿子’只直接撞成了廢鐵!不整整他,下次還指不定撞壞個啥呢,戰艦?
“真沒得選麼?老爹?”熊啓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沒門!”希特勒回答的是斬釘截鐵。
熊啓無奈的聳聳肩“好吧……既然您老人家都這麼堅決的下命令了,我就乘這極品飛車回去吧……”說完,熊啓糾結的走到了圓滾滾的‘極品飛車’之前,伸手小心的握住了那搖搖欲墜的門把手。
吱呀……車門開合時,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接着噗通一下整個脫離了車體,掉在了地上。這讓熊啓是眉頭一皺。
罷了罷了……熊啓心想,沒有門哥照樣能開回去!咋地,也不能讓自己的老爹小看了啊!
想罷,熊啓果決的鑽進車內,在駕駛位上一屁股蹲了下去!
咔嚓……熊啓聽着自己屁股下那作爲發出的怪想,沒來由的升起一個怪異的念頭:這車子不會散架吧……
應該不會!熊啓拍着胸脯安慰自己,雖然這車有幾十年的高齡,但是,怎麼地也不能夠被自己這區區一百四十多公斤的體重給壓垮了啊,那不成積木了麼。
搖搖頭自嘲了一番自己的多疑,熊啓將手掌按在了魔能轉換石英上,啓動了懸浮車。
突突突突……引擎發動時,響起了極其不和諧的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