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顧冰萱看葉塵風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越來越可怕,恐怕是因爲那次戰鬥的關係吧。可誰知道,顧冰萱準備明天給他一份“大禮”呢。
呵呵,被敵人包圍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呢?
中午,顧冰萱慢慢地向家裡走去。哼,還不是因爲自己前面就是媽媽啊,爲了不讓她發現只好這樣。
推門進家的媽媽向屋中喊了一聲:“顧冰萱!”聞聲走出來了一個少女:“媽媽… …”
“有什麼事嗎?”說着,進了屋。結果,看見了顧冰萱的爸爸。呆了片刻後,才吐出一個字:“你… …”
“你也來了啊。”她爸一臉淡然,“顧冰萱,該說是什麼事了。”
“爸,媽,那個——我不是顧冰萱,我是惠蝶雲。”
世界就這麼沉默了幾秒鐘。
然後,“火山爆發”了。
靠在門外的顧冰萱聽着裡面的驚喜、誇張的聲音,微微嘆息。爲了讓他們好好敘舊自己恐怕要在門外站那麼一陣了。
這樣爸爸媽媽也會高興吧… …
以前好像也是這樣呢,幾乎相同的事情呢——她微微皺眉:已經半個小時了,我的午飯啊。以前倒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打開門進去了,那是接受現實的表現。但,現在該怎麼辦?
而且,這是被隔離的感覺?好像我是多餘的。
“喂,怎麼了?”看着發呆的顧冰萱,葉塵風忍不住叫了她,但她好像沒聽到。
要知道他這次怎麼來的嗎?是魔法導航啦,今天葉淺羽因爲淋了雨請病假,正好可以用魔法嘛。
“喂。”葉塵風見到這樣失常的她,隱隱有些好奇,走過去對她耳朵大喊一聲。顧冰萱這才緩緩回過頭,用低沉的聲音迴應他:“渾蛋,找死啊?”
葉塵風嚇了一跳,打了個寒戰。忽然,葉塵風注意到了什麼,問:“難道你哭了?”說着指着她含淚的眼。
“啊?”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確實感覺到了水的存在,但是並沒有流下了那種程度。剛想解釋,卻被他搶先一步:“你不要說是眼睛進沙子了哦。”
顧冰萱沉默,但不代表不反擊。她用力踹了他的小腿,整的葉塵風好懸跪下。
“要你管,想死就說出來。”她意識下地看了一眼水。
“多謝你的好意,我還是不說了。”葉塵風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但是在這期間聽到屋裡的聲音,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而且他並沒有發現惠蝶雲的聲音。
“那麼,告辭了。”顧冰萱直接說出了她所想的事。
風靜靜地吹着,他一走就安靜了許多。由水來報的時間——該上學了。顧冰萱生着悶氣:說話至於這麼長時間嗎?我的午飯還沒吃,下午還有體育課。
太陽的光幾乎快要把地球烤化了,雖然說前一天剛下過雨,但是對今天的天氣沒有太大影響。現在正是體育上,剛跑完步老師就讓自由活動了。顧冰萱木訥地坐在臺階上,眼前有些恍惚。餓一頓是沒什麼,只是餓着,並在大熱天進行激烈運動實在是要命啊。
不是我體質弱,只是中午那些事讓我想殺了葉塵風。
“沒想到你也有這樣的一天啊。”仇人的聲音忽然響起,顧冰萱雖然聽見了,但理都沒理。
“給你麪包吃。”像逗小孩似的,他從背後拿出了麪包。顧冰萱沉默了很久,還是接了過去。然後顧冰萱意識到了什麼,問:“你是誰啊?”
葉塵風扶額:“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她餓成這樣了?
這麼大的口氣當然是葉塵風,顧冰萱用可怕的表情扭頭看着他,一副到了世界末日的樣子。猶豫了一陣,她打開了袋子。剛想吃的時候,她又想起了什麼,問:“你放毒藥了?”
“只放了老鼠藥。”他一臉天真。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顧冰萱才慢慢地吃起麪包來。遠處的葉塵風微微回頭,發現顧冰萱手中只剩下一個空袋子了。他無精打采地說了一句:“真是的,竟然忘了還可以下毒。”
可是她怎麼這麼輕易就信任別人呢?
果然不出顧冰萱所料,第二天早讀,葉塵風被水嗆到了,那邊石化的人是葉淺羽。這對顧冰萱來說可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葉塵風發現這好像是引火燒身的節奏… …總感覺身處敵營。
站在講臺上的惠蝶雲快速搜索着她的妹妹,並不知道的是顧冰萱的同桌就是她們的敵人。還有啊,她轉到同一個班可不是偶然,而是用了魔法的。
上午,體育課又來了。惠蝶雲迫不及待地坐到顧冰萱旁邊,聊了起來。這一舉動,當然引起了大家的好奇。
惠蝶雲問:“你的同桌的名字叫葉塵風啊,有個敵人不也是叫葉塵風?有關係嗎?”
“只是重名。”
惠蝶雲又問:“妹妹,爸爸媽媽爲什麼樣子有些奇怪啊?”
“已經離婚了。”顧冰萱斬釘截鐵地說。
惠蝶雲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真,真的?”
顧冰萱根本沒想過她的感受:“當然。”
一開始的問題就受了這麼大的打擊,惠蝶雲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因爲我?”
“是的。”
水在一旁不敢插話,心想:顧冰萱也太直接了吧,畢竟惠蝶雲是人啊。
不出水和火所料,惠蝶雲——哭了。好吧,人家的玻璃心可是很容易碎的,不要奇怪嘍。
“你怎麼可以把轉學生弄哭?”注意到這邊的狀況,幾個膽大的女同學們壯起膽,來找顧冰萱理論。不過顧冰萱理都沒理。
“你,你… …”一羣人頓時氣的語塞,卻看見惠蝶雲一下子抱緊顧冰萱,把頭埋在她的懷裡,哭的一塌糊塗。
看到的人也一塌糊塗。
水和火頓時傻笑起來——怎麼看還是顧冰萱是姐姐呢。
顧冰萱對於這種狀況束手無策。半響,她才說:“我的衣服被你弄溼了。”
惠蝶雲卻聽出了另一層意思,而且她也明白這是她專屬的安慰方式。
顧冰萱接着說了一句話,但不是對惠蝶雲說的:“你們在幹什麼?”隨着聲音落下,嘴角浮現出笑意——不過是壞笑。
圍觀者們頓時感到涼颼颼的,於是呼一下散開了。只有葉淺羽悠悠走來,問道:“原來你們是姐妹啊,那爲什麼姓不一樣?”
“一個是跟媽媽的姓,一個是跟爸爸的姓。”顧冰萱沒有說話,惠蝶雲便解釋了。
“那你們那次爲什麼見面沒有認出對方啊?”
“我以爲是重名。”
“我把她名字忘了。”顧冰萱終於說出了話。
“哦。”葉淺羽看着顧冰萱顯得有些不自在,就識趣的沒有多說。
快要下課時,體育老師吹響口哨,通知大家集合。惠蝶雲的狀態也似乎好了一些。
一切還好…. …吧。
在城堡中,伊彩宮的聲音從某個黑暗的角落響起:“林,爲什麼我們要撤離?”
“水之使者的種族是不是人類,是惡魔族。”林說,“而且她還有個姐姐。”
葉塵風一驚:惡魔族是… …什麼?
林的嘴角有一抹詭異的笑:“我們也許不應該硬碰硬,隨便再把目標換一換。”
伊彩宮最先領會:“您是說,需要人質並轉移目標?”
林讚許的點頭。
“從誰下手?”葉塵風問。
“你說呢?”林並沒有直接說出答案,而是讓他們自己猜。他臉上的笑容讓人忍不住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