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早上沙文起來，推開自己的房間的門，屋子裡面，只有小芙一臉茫然的坐城牀邊。
公爵早已離開。
“早。”
沙文道。
“早。”小芙舉頭望着沙文，“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沙文攤開手，“我怎麼知道？”
“薇薇安，是不是來過？”小芙道，“你說過，可以幫我把薇薇安帶來，她是不是來過？”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沙文矢口否認。
“她來過！她在哪裡？”小芙從牀上竄跳下來，“薇薇安！”
“薇薇安！我知道你在，你快出來！薇薇安！”
沙文看着衝出門外的少女的背影，不由心中暗罵公爵，“你就看她這麼爲你難過你纔開心？你是S麼？”
“薇薇安在哪兒？”小芙又衝回來，抓住沙文的手臂問。
“她走了。”沙文只能這麼說了。
“她走了？”小芙表示不信，“她沒見我怎麼就走了？你騙我。”
“她昨天晚上陪了你一夜。”沙文道，“你睡的太死了。”
錯不在我，而是你自己。沙文無情的將原因歸咎到小芙身上。
“不會的，我不會睡的很死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芙抓住自己的頭髮，“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我怎麼一點也不記得？”
“真實之眼閉上的時候，就會將一切都隔絕在外，所以你不知道是正常的。”沙文道。
“……”沙文說的不錯，現在，小芙確認沙文確實是認識她的人，雖然自己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她爲什麼躲着我，爲什麼不見我？”
小芙問道。
“這個……”
沙文抓了抓下巴，這讓他怎麼說？
“她現在長的太醜了。”居里夫人沒好氣的道。
門推開，居里夫人進來。
“你也看到了？”小芙表示內心不平衡，怎麼自己的愛人自己看到，卻被別人給看個夠。
“嗯。”居里夫人認真的點點頭，“她還說，南越國太危險了，讓我保護你，送你去東閔國去找龍。”
“她，她在哪裡？她變成什麼樣子了？我不怕她變醜，我只要是她就夠了，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
“就算是男人？”沙文試探着問。
“男人？”小芙一臉茫然的望着沙文，“是說，薇薇安現在變成男人了嗎？”
“我就是打個比方……”沙文慌忙解釋。
“無論她變成什麼……”小芙道，“就算是男人，只要還是她。”
“看，多簡單的事，非讓她們弄的這麼複雜。”沙文對着居里小聲的嘟喃。
“女人的心思，就是這樣。”居里夫人表示自己閱人無數，這是女人的通病。
“你說啊。”看兩個人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小芙追問道。
“她有事，先離開了，她說她灰長灰長的愛你，灰長，你知道有多長麼，一灰機那麼長。”居里夫人張開雙臂比了一個很大的手勢，沒什麼好氣的道，“但是她現在長的太醜了，醜的不敢自己照鏡子，不然她會自卑而死，所以她不想讓你看到她現在的模樣，只能在暗中保護你。”
居里夫人確認公爵已經離開她們住所五百米開外，立即就報了一下昨天晚上被整的仇。
沙文明白了寧惹小人，不惹女人的涵義，現實報這東西報的太快。
“阿嚏！”正坐在艾莉對面的公爵打了一個噴嚏，“有人罵我長的醜呢？”
“你這噴嚏也太具體了吧！”艾莉忍不住吐槽。
“沒事，繼續。”公爵示意艾莉繼續往下談。
而那一邊，小芙一臉茫然的看着居里夫人，“真的嗎？”
她在想居里夫人的話的可能性，醜的如果自己照鏡子寧可自殺……這是得長成什麼樣？
“我想知道。”
小芙道。
“啊，正好。”居里夫人從桌子上拿起一隻筆，“我給你畫一下就你明白了。”
沙文抱着肩，雖然身體站的很遠，但是卻把頭湊過來，想看居里夫人怎麼玩。
“你看啊。”
不得不說，居里夫人的繪畫技術還是相當不錯的。
小芙歪着頭看着紙上的那隻栩栩如生的魔獸。
青面獠牙，頭上長角，手上尖爪，黑皮紅瞳，一說話先會噴火，居里夫人居然還畫出一個火球。
沙文已經笑的躺在地上打滾了。
“這張紙千萬別丟，送給我，我要珍藏，這是和薇薇安最像的畫像了，我要給它裱起來，等下次她來給她看。”
居里夫人不安的看了沙文一眼，怕他說的是真的。
小芙擡頭看看居里夫人，“你是說，薇薇安變成了一隻蒼龍獸？”
“嗯。”居里夫人咳嗽了一聲，肯定了自己的畫功。
“原來是這樣。”
居然相信了……
居里夫人差點趴到地上。
“對不起，這張畫不能給你。”小芙將居里夫人的畫像小心的折起來，放到自己脖子上的黑雲石裡。
“你這是……”居里夫人不安的道。
“這樣，我會覺得，她離我很近。”小芙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居里夫人只覺房頂一下不見了一般，眼前一片清明。
“好有罪惡感。”
居里夫人趴到沙文的耳畔小聲的說。
“這是她的附加技能。”沙文安慰說道。
“我安心了。”
居里夫人從地上爬起來，“你的那個薇薇安說了，等你醒了，讓我帶你去東閔國找龍，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也能遇到她呢。”
“好，我們現在就出發。”
小芙道。
“着什麼急？怎麼也得吃了早飯再走啊。”
沙文叫道。
“說起來，我都餓了。”
居里夫人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道，“你的夥計怎麼還不把早餐拿上來？”
“都在停屍房呢，現在就等着你來做早點呢。”
沙文表示如果居里夫人能把躺在停屍房的那幾個叫醒也行。
“……”居里夫人拍拍小芙的肩，“咱們出發吧，路上遇到什麼好吃的再吃。”
“嗯。”小芙點點頭。
“好耶。”居里夫人歡呼的叫了一聲，“沙文，後會有期哈。”
“嗯。”沙文跟着兩個人，將他們送出大門，對着居里夫人指指小芙頸上的黑雲石項墜，“一路小心。”
居里夫人的臉立即綠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