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老……”
坐在張棟對面的女子仍如那日在寒山初現時一般火辣撩人。
一身皮草恰到好處地勾勒出腰間的曲線,這個足稱尤物的女子皺起雙眉、身體微微前傾,一抹雪白如天鵝般的頸項分外惹眼,專注的表情卻讓她的身上多了幾分嬌憨,沖淡了一些風塵之氣。
張棟的目光在她面上掠過,心裡暗暗嘆息。怪不得她能在凡俗中接到一個又一個大單了。這樣的風情,別說是普通人,就是這個修道者都看得有些心熱,要不是修道多日,有了沉定心性的功夫,只怕也會被她迷住。
“果然是老虎啊……”
想到這裡,張棟看了看坐在旁邊的王良,想起那日在雲龍山頂他對說過的那番空色色空的道理,只是不他與胡丹楓相交,是不是爲了體驗人間色,渡過美女關?
武家應該沒這個必要?倒是,不該從何處入手,才能勘破色相,修煉到看見美女只如不見,視之爲路邊石、風中葉、比肩唐長老、孫行者?
“了,難道以丹楓你的閱歷,居然也沒聽說過這個人?”
王良很奇怪地看着胡丹楓,張棟也是微微搖頭,早她也不清楚,倒是多此一舉了。
他自從經歷了章雲那件事,再也不敢小看任何一個旁門修士,畢竟那位老人家不是的保鏢,不可能每次遇到危險,他老人家都會上身來幫忙的。而且他專門去請教了四姑奶該如何破解這種‘偷命奪運’的邪法,四姑奶也是不甚清楚,所以爲了謹慎起見,這才通過王良約出胡丹楓,希望能從她這裡得到一些信息;知己知彼,總比像只沒頭蒼蠅般亂撞要穩妥一些。
“張棟你是說這位蒼老是相術中人?那你知不,他是一直住在黃山,還是從外地遷入的?”胡丹楓想了想道。
“這倒沒聽袁子丹說過,他估計也不清楚”
張棟剛要搖頭,忽然雙眼一亮等等,聽袁子丹說,這位蒼老三年來讓那些有錢人捐款捐物,幫助了不少人,而且醫術和相術都非常高明像他這樣的人物,可能要到三年前纔出名?”
“呵呵,小棟分析的很對”
王良接口道也就是說他是三年前纔到黃山隱居的,此前應該名氣很大。丹楓,你仔細想一想,在你所知的修道者中,有沒有同時精通相術和醫術的高人?”
“三年前,同時精通相術和醫術?”
胡丹楓仔細思索了片刻,忽然美目放光,咯咯笑道我了,我了,王大哥,你還記不記得神眼妙醫倉華光?”
“你懷疑是他?”
王良微微搖頭道聽說三年前他的妻子難產死了,他這個妙醫不能自醫,慚愧加傷心,就辭去了燕京大學的教授職務,不去了哪裡。嗯倒是吻合,而且倉華光也確實精通醫術和相術,可問題”
“你是說倉華光是出了名的刻薄寡恩,根本不像是個肯作善事的人?”
胡丹楓笑着搖頭道王大哥,人是會改變的,更何況倉華光曾經遭遇了那樣大的打擊,性格因此改變也不是不可能的。”
“說得有道理。他能用出‘偷命盜運、逆轉乾坤’的手段,也未必就像表面上那樣真的轉性做了好人”
王良看了張棟一眼,面色有些嚴肅小棟,既然你答應了袁子丹要管這檔閒事,就要多加了。這個倉華光是個很難的人,除了對他晚年時所娶的那位年輕妻子無微不至,對任何人都是刻薄無比;而且此人號稱相術第一人,會很多旁門左道的手段,最麻煩的是他的醫術還很高明”
張棟奇道醫術高明又了?”
“咯咯,張棟你這就不明白了。他可是號稱神醫的,只要說句話,就不有多少高人願意爲他出頭撐場面呢,更何況這通醫的人,又有幾個是不通毒的呢?”
胡丹楓嬌笑道好弟弟,要不要幫你找幾個同道中人,撐撐場面呢?”
張棟笑道那就不必了,多謝胡姐的好意,我還是準備先找倉華光談談再說。”
這件事趕早不趕晚,第二天張棟就找班主任請了假,跟老爸說了一聲,就坐上了去黃山市的長途汽車。
此時張海也不是普通人了,就在當天,袁子丹的經紀人就找到了楚風公司,談起合作的事情,而且條件無比優惠,如果不是袁子丹大名鼎鼎,張海還當來的是某個沒戲拍的三線過氣演員呢。
後來還是從王戰口中得知,是前去爲袁子丹尋找治病良藥,張海雖然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何時有了這個本事,不過公司有了生機,開心之下也就顧不得問這麼多了,立刻找到楊方,把合同簽訂了下來。
這件事張海通過傳呼給了張棟,張棟坐在長途汽車上,看到信息,頓時會心一笑。
不得不說袁子丹很江湖、看人也很準,雖然還不張棟最終能否成功幫他找來所謂的‘良藥’,卻先把誠意表示了出來,行事手腕十分的老辣,這樣一來,張棟想不承認他這個都不成了,當然要盡心盡力爲他辦事。
“夠老練啊,怪不得能混成大明星呢”
張棟把傳呼機放回腰間時,汽車已經到了淮南車站,早就等得不耐煩的幾名乘客亂哄哄擁了上來。
本來擠車是司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