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發行？”
李琪對耿植的提出的要求有些意外。
像《人鬼》那樣的小製作，海外發行通常是以直接買斷的方式進行。想要準確評估買斷價格，通常都是先看國內的票房情況。
所以，海外發行不是不能談，而是談這個爲時尚早。
“耿先生，現在談這個是不是太早了些？”
耿植卻不認爲早了。他很認真地說：“李總，你也看到《人鬼情未了》的口碑，而且昨天平均單廳一萬三千八百多的票房，和90%以上的平均上座率，都證明它的票房潛力。提前在海外發行，不是完全沒基礎。”
李琪想的不是這個問題：“你是說，以分成的方式在海外發行。”
耿植點頭，說：“我知道很多電影都是買斷方式。但我更希望是票房分成。”
李琪和他的想法恰好相反。她之前就是想着能買斷《人鬼》海外版權，纔在國內儘可能傾向這部電影。
沒想到耿植竟然提出海外票房也要分成。
“海外發行……”李琪想了一下，說。“可以談，不過你希望怎麼分成？”
“據我所知，海外發行方通常能拿到45%到55%的票房。鼎雲在歐美地區、日【2】本和韓【2】國都有自己的院線。”
“它們都是獨立覈算的子公司。”李琪打斷他說。“鼎雲對外發行電影也是與海外公司的合作關係，而不是從屬關係。不管是鼎雲集團的海外子公司還是其它合作方，它們都會收取相應比例發行分成。”
“我的意思是，希望《人鬼》在海外發行，能按照正常分成比例進行分成。”
李琪看着他一會，說：“耿先生，你不覺得買斷方式，更保險一些？”
耿植笑了笑，搖頭說：“我現在需要大新聞。鼎雲給買斷價肯定達不到大新聞的標準。”
李琪悄悄吸了一口氣，說：“好，我們以按照慣例分成的方式。”
耿植笑着說：“謝謝李總體諒。如果李總不反對，我打算儘快將這個消息放出去。”
“等下我們就可以籤合同。”看來想要從《人鬼》賺到足夠的利潤，在海外發行時還要多投資一些。
這正合耿植意。他又笑着說：“李總，還有一件事。你看現在點映的結果相當不錯。不知道能不能安排一下，讓劇組上一次電視臺做宣傳。”
這是耿植又一次在李琪面前得寸進尺了。不過李琪沒有可以指責他的地方。
但她也不想耿植太得意。她想了一下，說：“我先問一下虞城電視臺有沒有檔期。”
“那我等你好消息！”
《人鬼》想要不花錢上電視節目，唯一的渠道就是虞城電視臺。
耿植提出這個要求，沒有半點不好意思。電影票房越高，發行放映的鼎雲的集團收益也越高。
耿植帶着《人鬼》海外發行的合同離開了鼎雲，站在的路邊攔車時，他心想要儘快買一輛車了。要不然出行都不方便。
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後，耿植又撥通了方導的電話：“方導你好，我是耿植！”
“着急了？我這邊暫時還沒那麼快決定下來。”
很明顯方導是以爲他打電話問周川他們的角色。
但耿植打電話不是這個目的。他笑着說：“方導。您看，人鬼已經開始點映，眼看就要正式上映了，可是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宣傳的熱點。”
“怎麼？是想讓我誇幾句你的電影？你倒不如找老鄧呢。他的嘴巴比我的矜貴得多。”
耿植笑着說：“如果能讓您誇幾句，那就最好不過了。方導，我是想問一下，您的電影計劃現在能不能曝光？如果可以，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借個光。”
“借光？怎麼個借法？”
耿植將自己的想法說了。
方導在電話裡沉吟了一陣，說：“我先跟投資商打個招呼。看他們有沒有意見。”
“謝謝方導。我等你電話。”
耿植回到公寓了，方導纔打了電話來，說：“只要不過分，投資商就沒有意見。”
方導頓了一下，話裡多了幾分嚴肅，說：“如果你真那麼做了，電影可別搞砸了。如果搞砸了，我都不好意思再給周川他們角色了。”
耿植對此卻不擔心，說：“您放心，砸不了。”
……
耿植是在除夕當天回的老家。馬成、馮芸芸都是在錄製完虞城電視臺的節目後就各自回老家了。連兩年多沒回老家周川夫婦，今年也會去過年了。
因爲在《人鬼》上的壓力太大，耿植在老家住了兩個晚上，大年初二晚上就又趕到虞城。
寧子欣在程家過年，得知他今天回來，特地來機場接他。
耿植原以爲是程家派司機送她來。結果他卻看到嚴逸站在她身邊。
看到兩人，先是一愣。但看到兩人站得遠遠的，他也不知道是該好笑還是該放心。
他拖着行李箱走過去，寧子欣早已經跑到他面前：“哥，過年好！你怎麼不在家多待兩天？”
耿植笑了笑，說：“新年好！我在家呆不住。”又對嚴逸笑了一下，說。“嚴總，新年好！”
嚴逸朝他點了點頭：“車子在外面。”說完他就轉身了。
不過耿植看到他在轉身前看了一眼寧子欣抱着自己胳膊手。
耿植笑了笑，對寧子欣說：“我們也走吧。”
寧子欣吱吱呱呱地在他身邊說着這兩天網絡上的新聞：“哥，你回家之後，虞城電視臺在除夕晚上播放我們的節目。大年初一，又傳出方導要拍電影的消息。”她壓低聲音說。“你之前炮製的話題在網絡上也引發了熱議。方導也開口承認了。”
這些東西耿植一直都在留意着。
虞城電視臺的節目播放時他還沒趕到家。不過他在網絡上看了重播。
至於方導的電影，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只是讓人炒作方導馬上要拍一部大製作電影：“方導新片投資數億，內定《人鬼情未了》主演參演”
不過方導能正面迴應，卻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方導在外界猜測時，通過的個人社交賬號發文：“感謝影迷和記者朋友的關心。我確實正在籌備新電影，預計今年三月份開拍。新電影是一部武俠片，投資也頗多，壓力頗大。我會將盡我所能拍出一部讓各位影迷喜歡的電影。電影主要角色演員正在篩選，周川、馮芸芸和馬成，確實都是我重點考察對象。”
除了方導的新電影，耿植還放出了《人鬼》正在準備海外發行事。
“……據悉<人鬼情未了>經過三天點映後，製作方與鼎雲集團簽訂海外發行合同。雙方將以分成模式進行合作。對此，鼎雲發言人稱：對<人鬼情未了>海外票房有信心。”
虞城電視臺除夕播放宣傳節目，《人鬼》主演要加盟方導新電影，《人鬼》確定要在海外發行。
這幾個新聞都不算太大的新聞。
但三者合一，小話題也能變成大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