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走投無路
最差的消息永遠是在下一個拜訪你的,。
不管言亦宸是否要雪藏黎軒,這都不比之後的消息來的更讓人絕望——張彧山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讓幾個跟黎軒簽約好的公司撤了合同,除此之外,黎軒的大部分通告都被取消了。
現在,黎軒已經當了近半個月的閒人了。
對此,季青有憤怒卻也慶幸。娛樂圈是個魚目混珠的地方,如果可以,他很希望黎軒能夠藉此機會徹底離開娛樂圈。
一年多了,季青漸漸地想到很多黎軒可以做的工作。開武館、教書法這都是些爲人師表的職業,而且賺的不一定少。或者他也可以去做動作指導,自從上次《念》的武指曝光是他之後,多少部電影、電視劇的導演打電話請他做武指,不過因爲黎軒太忙,所以都拒絕了。如果他想坐辦公室,也可以,黎軒不是個什麼都不會的繡花枕頭,季青知道這人聰明又有馭下手段,先找個小企業做管理層也不是不可能。如果黎軒不想太辛苦,那麼經營一家小店鋪也未嘗不可,他們現在有了豐厚的啓動資金,租賃個店鋪的錢還是拿得起的。
今年六月他碩士畢業,就可以開始找工作了,他雖然說不上很優秀,可畢竟導師是外科的泰斗,又半途學了些中醫,怎麼說也不可能完全失業在家。讀到開學了就邊讀博邊工作,就是辛苦些,也不怕什麼。
反正各種各樣的想法,讓季青對於黎軒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熱心。
所以,在黎軒某天忽然很認真地跟他說“我想開記者會”的時候,季青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去反駁,可卻張了張嘴,最後說了一句,“好。”
“我厭倦明星的生活,我也不在乎外界如何評論我,但這樣……”黎軒頓了頓,神色有些黯,“與我從前毫無區別。”
季青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黎軒,像是一瞬間,他從那個高貴冷豔的魔教教主,變成了一個一無所有的孩子,或許這樣說不對,但這一刻,他只想把這個令人心疼的人摟進懷裡。
“有區別,至少,還有我在。”季青跪在沙發上,抱着黎軒,“天無絕人之路,你若執意要在這條路上走到盡頭……那我來想辦法。”
黎軒還是第一次這樣弱勢的被另一個人如此保護,他的懷抱如此溫暖,讓人流連忘返。他在季青的懷裡緩慢地點了點頭,“嗯。”
季青把話說大了,他有什麼本事扭轉現在的局面呢?現在黎軒衆叛親離一樣的,在這個偌大的城市,毫無立足之地一樣。
張彧山早幾天就在醫院接受了採訪,當着全國觀衆的面,把黎軒黑得快跟煤球一樣了,還是蜂窩煤,儘管不是躺着中槍,但黎軒的膝蓋也跟蜂窩沒區別了,啥事兒都往他身上推,沒事兒也有事兒了。
簡臻呢?簡臻拒接任何電話,有一次季青跑去馬路上用報刊亭的電話給他打,結果呢,結果簡臻一聽是他,立馬掛了。氣得季青對着電話罵大街,下的報亭老闆心裡直哆嗦。
言亦宸更是過分,電話打過去要麼是不在服務區要麼就是關機,季青打了十幾個之後終於明白,對方這是把他丟黑名單裡了。狠狠地拜訪了言家列祖列宗,用一句氧化鈣收尾,淋漓盡致的將脾氣發了一通,季青爽了那麼幾分鐘,又開始耷拉着臉,跟誰欠了他二五八萬一樣。
楚寒倒是有良心,期間打電話問他黎軒的情況。季青感動得淚眼汪汪,心說還是師哥好,結果就聽楚寒幸災樂禍道,哎呀,這就是長得帥的悲劇啊。季青很是無語,這人合着是來嘲諷拉仇恨的,知不知道嘴給身子惹禍啊,小心晚上被秦錚弄得第二天下不來牀!
所以說,到底怎麼樣才能給黎軒一個開記者會的機會啊啊啊啊!!!
這幾天季青做夢都夢見自己在求人給黎軒一個機會,其他書友正在看:。
三天後,季青想到辦法了。
張彧山那死肥豬再厲害再能隻手遮天,還能攔得住對八卦氣味極端渴望的記者麼?於是,季青拉着黎軒,跟他說:“我想到了!”
黎軒應聲,“怎麼?”
季青把想法一說,黎軒也覺有道理,便道,“現在就出門吧。”
季青道:“不着急,先梳洗乾淨了,閃瞎那幫記者的狗眼!”
兩人都梳洗了一番,又換了身顯眼的衣服,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山不過來我過去啊,季青心道,就不信你們這幫鼻子比誰都靈的狗仔不出現了。
結果,如季青所料,兩人才出了公寓的門,便被一堆記者圍了個水泄不通。
“黎軒先生,請問您爲什麼要打張先生?您知道他現在還在住院麼?您知道打人犯法麼?”
“黎先生,請問您這些日子都做什麼去了?您爲什麼現在纔出門?您旁邊的是您的愛人麼?”
“黎先生,您能對您打人的事情做出解釋麼?您還記得那天被您打暈的張先生嗎?旁邊這位是季青先生麼?”
……
亞——歷——山——大——季青就這一個感覺,烏壓壓的一片人頭,以排山倒海之勢而來的問題,令人焦頭爛額。
黎軒冷聲道:“報道是張彧山讓你們寫的?”
記者羣忽然安靜了,過了一會兒,纔有一個記者說:“我們只是據實報道罷了,你、你不能打人!”
黎軒道:“據實報道?你叫什麼,哪個雜誌的?”
那記者瑟縮地說:“王青山,八週刊的。”
黎軒道:“好,王青山,若我現在假裝暈倒,明早起來給八週刊打電話,說王青山以語言中傷我,以致我心臟病復發,向你所求各種賠償。八週刊將這新聞報道出來,你說,你是否要道歉?”
王青山道:“我、我沒用語言中傷你!”
其他人附和說:“對啊,我們可沒看見他用語言中傷你了!”
黎軒道:“你認爲不算中傷,但確實對我造成了人身傷害,又該如何辯解?”
“我們都可以作證,他沒有說過分的話!”
“但我可以作證他說了呢?”季青忽然道。
記者不說話了,黎軒繼續道:“便說我沒有打張彧山,即便是真打了,我卻又怎麼將他打到全身毫髮無傷卻在醫院住了半個月之久呢?”
一個記者說:“有醫院的驗傷證明,張先生確實有輕微腦震盪!”
“呵,有錢能使鬼推磨,我現在去醫院,也能開張心臟病的證明,你說呢?”
“哦,黎先生是要當着衆人的面說你要作假嘍?”
黎軒冷哼一聲,沒說話。
這時候季青卻出其不意地拉住了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小記者的手,猥瑣的笑着說:“小姑娘,長得不錯,不如今晚跟我走吧。”
那姑娘一巴掌拍開了季青的手,又連擊了一個巴掌摑在了季青臉上,說:“不要臉,!”
黎軒見狀欲去與那記者理論,卻被季青攔住了去路,只聽他笑着說:“姑娘,我只是說了一句這話而已,你變已經打了我一個巴掌,我若是說些再過分難聽的,你要如何?”
那姑娘嫉惡如仇地看着他,道:“如何?我便踢爆你那塊,讓你斷子絕孫!”
季青攤手,笑了:“你看,僅僅是用語言調戲你兩句而已,你就要讓我斷子絕孫了,當天那胖子把黎軒的衣服都快扒掉了,黎軒僅僅是將他推開想快點脫離窘境,這難道不是人之常情麼?”
那姑娘聞言,沉默了。
過了會兒,人羣中有人舉起手來,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啊?”
黎軒道:“當日慈善活動中,大廳裡有錄像,可以看到他一直拉着我的胳膊不放,到衛生間後又口出粗鄙言辭,還欲對我行猥瑣之事,我拒絕了很多遍,他卻一直賊心不死,我只得用了些力氣將他推開,不料他退得有些猛,自己撞上了牆壁,暈了過去,而且當天醫生檢查過,只是後腦勺起了個胞而已,並無大礙。”
“你看,王青山,這纔是事實,如實報道的話,這纔是如實。你們做娛記的,好歹也都大學畢業了,能不能不要只聽一面之詞往報紙雜誌上胡寫誤導大衆啊?!”季青看着他們,做出恨鐵不成鋼、痛心疾首的表情,那叫一個以手撫膺坐長嘆啊。
有個記者立馬說了,“確實不能只聽一面之詞,所以,你們的話也不可信!”
季青:“……”花擦,這羣記者真是成精了吧!“信不信由你們,起開,我們要去吃飯了。”
記者們一起嚷嚷,“哎,你這什麼態度啊!”
季青:“沒什麼態度,餓了,要去吃飯,不行麼?”他說話的時候,笑得春風和煦。
衆人云裡霧裡,這人的笑容還真是能溫暖人心,現在分明臘九寒冬,怎麼忽然這麼暖和了?
黎軒冷冷地說:“你們如何在報紙上寫我管不着,但你們可以告訴張彧山,這事兒,我們法庭上見。”
結果第二天,新一期的八卦週刊被季青買了回來,看着看着,他就看不下去了,“次奧,這是坑爹呢!他們媽了個叉的有沒有腦子啊!”
《八週刊》——新人黎軒囂張至極威脅娛記要上法庭
季青點評:囂張個P啦!誰威脅娛記要上法庭了!首先,根本不是威脅是說事實好嘛?其次,就算是威脅也不是威脅你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記者啊!
《星期八》——黎軒季青狼狽爲奸大庭廣衆調戲少女
季青點評:我倆叫兩情相悅謝謝!還有老子對你沒興趣,您老皺紋都滿臉了還少女呢,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多少雙眼皮好嘛!!!
《不八不開心》——著名編劇黎軒稱其曾遭調戲
季青點評:……編劇你妹啊!不是編劇好嘛,是真的,誰他媽想象力那麼豐富,還YY自己被調戲啊啊啊啊!無力吐槽啊啊啊啊啊!
於是,季青出的點子的結果就是——越描越黑。不過,這也讓黎軒確定了一件事,娛記根本就是誰給錢幫誰。那麼……黎軒冷笑了一聲。
季青坐在暖氣幾乎開到了最大的房間裡,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今天**太抽了,一直髮不出去…… 小說.魔教教主,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