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新武術指導
“那邊天氣怎麼樣?”
“還好。”
“去之前買的衣服都帶着了沒?夠穿不?我看天氣預報說九寨溝那邊零下幾度,山裡不比市裡,零下幾度也不能小覷,你不要圖省事兒,穿得少又會發燒。”
“嗯,好。”
wWW•T Tκan•Сo
“說起發燒,我師父開的中藥你帶過去了麼?我都拜託藥房熬好了裝袋的。”
“沒有。”
“啊喂黎軒,藥是要喝到月底的,本來這週末還應該去複查的,偏偏你要去九寨,我只能問師父開了比較溫和的藥方熬製,結果你居然沒有帶,你鬧哪樣啊?”
“……”
電話那邊傳來低沉的笑聲,季青有些頭疼,“喂,藥不吃不行,你的內傷雖然恢復神速,但畢竟還沒有痊癒,所以你記得無論如何要保重身體啊。”
“好,其他書友正在看:。”
“還有,你晚飯吃了些什麼,吃得慣麼?”
“難吃的東西。”
“……”季青扶額,“哎,忍一忍吧,畢竟也是在人家少數民族的地盤上……都說了當明星會很辛苦,你還非要跑過去做什麼?”
後半句話是小聲嘟囔的,但教主大人的聽力是何等的風騷,即便只是蚊子的“嗡嗡”聲,他也能聽出來個宮商角徵羽。不過黎軒卻沒有就此事給出任何回答,教主大人高貴冷豔的氣質可不適合說什麼“我要爲了我們的未來而努力”這樣的話語。
“實習怎麼樣?”
“哈?”季青覺得自己一定是耳朵出了問題,黎軒怎麼會關心他的實習啊。
“實習怎麼樣?”黎軒又重複了一遍。
然後季青感動哭了,嗚嗚嗚,兒子終於會疼爹了,果然長大了,都懂事兒了。
“挺忙的,所以都沒空給你打電話,主任也不喜歡我們工作時間用手機,所以……”季青嘆了口氣,儘管累得半死半活到晚上八點多才下班回家吃了今天的第二頓飯,但這些季青是絕對不能跟黎軒說的。不過,關於打電話的事情是一定要解釋清楚的,“我下班一定會跟你打電話的,如果不太晚的話。”
“嗯。”
季青覺得黎軒的語氣挺隨便,好像打不打都行的那種感覺。然而,實際上,教主掛斷電話之後就吩咐助理小林,非常嚴肅地跟她說,“務必保持手機24小時有電。”
當然了,以教主的高貴冷豔來說,就算季青偶然知道了這種事情,也一定會被他否認掉的。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季青看了眼表,就開始催促黎軒快去睡覺,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這是黎軒離開的第一天,季青聯繫到黎軒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半,整個通話時間不過五分鐘。
其實之前季青打了十來次,但每次不是沒人接就是被按掉,季青那叫一個鬱悶啊。晚上九點多洗漱完打算嘗試最後一次,結果真的接通了,雖然接電話的時候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讓他有想摔電話的衝動吧。
當然是女人的聲音,要是手機還在教主手裡的話,估計還是被拒接的命運啊。
季青不想說,回家開門的一瞬間沒有看到黎軒的身影,他心裡空落落的難受。
黎軒不會說,一天之內接受了太多的新事物讓他極度想念有季青在身邊的日子。
兩個人,大約誰都不會把那些染着曖昧的話說出口吧,至少目前不會。
季青看着手機漸漸暗下去的屏幕,嘆了口氣,把它扔在了一旁,不再爲之頭疼。
窗外的月光朦朧而溫柔,對於季青而言,這是一個寂靜又寂寞的夜晚。不過,誰會管月色如何撩人,他明天七點就要到醫院報到開始一天的工作。啊,神啊,多賜給他幾個小時的睡眠吧!
對於黎軒而言,拍電影尤其是這種武打片,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即使是在零下幾度的天氣中只能穿幾件單薄的衣服,也沒什麼大不了。
所以,黎軒成了《念》劇組裡的一朵奇葩,哦不,是整個拍戲界的一朵奇葩。
人家拍輕功要吊威亞,黎軒跟導演說,不用。郝導義正言辭地教育半天,結果拍到輕功戲份的時候,黎軒一臉高貴冷豔地在助理小林的幫助下把威亞摘掉仍在一旁。正當郝導嗷嗷大叫的時候,黎軒腳尖輕點,一躍飛天,其他書友正在看:。然後,劇組的人全傻了。
“黎黎黎黎黎黎黎軒……你你你你你你你會飛?”郝導連攝影機都顧不得看了,穿着厚重的軍大衣笨拙地跑到樹下,擡頭看着那個正站在有二三十米高的樹上俯瞰衆生的男人。
黎軒穿着一身戲服,如他來時一般,黑衣黑髮,氣宇軒昂,眉眼似冰,如一個世外高人般,鳥瞰着陸地上如同螻蟻的芸芸衆生。
看着全劇組的人都傻了眼,黎軒高貴地冷哼了一聲,一躍跳下了高樹,站在郝導面前,漠然,“我會功夫,無需那東西束縛。”
郝凱安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只覺得眼前的男子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他從遠方而來,從容而淡定,冷漠而疏離,彷彿這世上的諸多形形□都與他無關。
也許他就是從古代而來,不然怎麼會有這一身絕然的氣質?郝凱安定了定心神,覺得自己好像攤上大事兒了。
摸了摸自己被凍得通紅的鼻頭,郝凱安笑了,說:“你會功夫,不如當我們的武術指導吧。”說着,他看了眼遠處依舊處於瞠目結舌狀態的武術指導,撇了撇嘴,早看他不順眼了。
黎軒道:“有錢?”
郝凱安立馬說,“當然有,能者多勞,能者多賺,我們武指給多錢,就給你多錢。”
黎軒皺眉拒絕。
還他媽挺會賺錢,郝凱安嘆了口氣,“雙倍酬勞。”
“三倍。”
“成交。”郝凱安導演可是出了名的只要效果不計成本。
旁邊的副導演淚流滿面,郝導咱的預算沒那麼多,投資商給的錢不夠咱拿什麼發工資啊?
然而,在已經完全進入了癲狂狀態的郝導旁邊,就算把這句話用擴音器擴得整個九寨溝都聽見了,郝導也不會皺一下眉,什麼,錢不夠?你們自己想辦法,我只負責拍出好電影,賣個好票房,名留青史,電影恆久遠,導演永流傳。至於經費不夠什麼的,我可管不着。
副導演張隋心知跟郝凱安說什麼都沒用,於是默默地轉身去找製片人、監製還有策劃等人討論省錢方案去了。至於這多出來兩倍的工資是從他們的飯錢裡剋扣還是住宿上剋扣,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自從黎軒當上了武術指導,整個《念》劇組幾乎每天都處於哀嚎遍野的狀態。
東邊男主夏明遠慘叫一聲,西邊女主角白錦薇叫得慘絕人寰,南邊女二號鄭雯嗷嗷大叫,北邊飾演白道衆人的演員就差流下一臉苦逼的淚水了。中間?中間是面無表情的黎軒和喜笑顏開的郝導演。
卑鄙、無恥、下流!沒人性、沒道德、沒素質!
如此狠毒,天理難容!
哦,這是《念》劇本里對黎軒所演的角色的形容,如今,被所有演員拿來當口頭禪。
——簡直是沒有人性啊,啊啊啊,那胳膊再掰要斷了啊!
——無妨。
——天哪快住手,我的腿不能要了啊!
——放心。
——快停下來,再這樣下去我整個人都會壞掉的!
——不怕。
——你妹啊,!
最後一句,是所有接受過《念》劇組的新武術指導黎軒指導動作的演員們的殷切心聲。
可惜了,教主形單影隻,至於而立,沒有妹妹。
電影《念》是由同名小說《念》改編的。整部小說講述了魔教與正道之間的恩怨情仇。正道大俠鍾浩然在同青梅竹馬的師妹歐陽琴外出遊歷的時候,與魔教教主莫安相遇相知。不過當時鐘浩然並不知道莫安的身份,只道也是個初出茅廬的青年。鍾浩然極爲欣賞莫安的性格,於是邀請他與自己同遊。都說知音難覓,難得遇上一個能與自己“氣味”相投的人,莫安自然欣然接受。
兩人在旅途中不斷地切磋,感情愈發深厚。直到某天莫安忽然留書離開,鍾浩然十分難過,但卻也相信兩人若是有緣,定會再次相遇。
之後江湖中忽然傳來了武林盟主鄭懿的死訊,江湖白道集結於武林盟主所在的正義山莊。然而衆人都還在途中,便又傳來了武當掌門張凡駕鶴西去的消息。之後,峨眉山掌門、青城、嵩山、點蒼、華山以及崆峒派等江湖上數得上名的門派掌門接二連三地被施以毒手。
各派掌門死去,羣龍無首。鍾浩然師從君子惜,是傳說中的高手,武功高深莫測。他文武雙全,爲人謙遜,不僅正值芳齡的姑娘們對之趨之若鶩,更是以德服人,多數武林正道都以他爲首。於是,鍾浩然被推舉爲新的武林盟主。
女二號是峨眉山的周娉婷,她和歐陽琴一起協助鍾浩然查案。
查到最後,鍾浩然忽然覺得所有死者的死法相似,並且都與莫安的武功套路有着相似之處。但鍾浩然卻堅持相信此事非莫安所爲,然而歐陽琴當日與他們同行,也看出了這些蹊蹺。她將此事與周聘婷分說,周娉婷在喪師之痛的強烈驅使下,將此消息放出。鍾浩然不諳世事,不知莫安是何等人物,可武林中人瞭解魔教的卻大有人在。於是,這案件的矛頭直指魔教。
鍾浩然不願相信莫安就是魔教教主,但卻被迫帶着白道衆人齊上了魔教所在的問歧山。
沒想到再次與莫安相見竟是如此狀況,鍾浩然悲痛至極,卻依舊願意相信莫安爲人。然而,白道衆人羣情激奮,不等莫安與鍾浩然對話,便已開打。
混亂中鍾浩然注意到莫安被衆人圍攻,於是不計後果地衝過去保護。然而,此時正好一位武當弟子對準了莫安身上的要害進行攻擊。鍾浩然擋在莫安前面定然是必死無疑,匆忙間莫安拉過鍾浩然自己承受住了那一劍。
臨死前,莫安對鍾浩然說,多謝信任,此案疑點甚多……話沒說話,便已倒在血泊之中,與世長辭。
鍾浩然悲痛過度,也暈倒在了血泊之中。
再次醒來後,鍾浩然不顧衆人阻攔,繼續調查案情,才發現此案是武當一名弟子所爲,而這名弟子就是當日刺殺莫安的始作俑者。他與魔教一名教衆勾結,學了魔教武功之形,暗殺幾大門派的掌門,並將其武功秘籍偷走據爲己有。奈何他雖天資聰穎,身體卻無法將所學武功融爲一體,最後落得走火入魔的下場。
知道這一切的鐘浩然,忽然想起當初常在自己面前提醒自己查看死者的死亡方式的人也是這名武當派的弟子……
最終鍾浩然辭去武林盟主一職,毅然上了問歧山,統領魔教衆人,光復魔教,以慰莫安在天之靈。
像我這種評論那麼點還能繼續寫下去的作者也不多啊!
所以你們給俺留言積點德吧QAQ
俺唯一的動力就是你們的留言啊!!! 小說.魔教教主,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