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時忽然有一股罪惡感,畢竟我現在還抱着展玉,我們保持這個動作過了很久之後我才把展玉放了下來,她明顯有一些不滿,我苦笑着說道,“你身上還有毒沒有解。這個毒在上一次出去的時候忘記和你說了,可能你最近也發現了。就是萬窟山宮外的霧氣導致的。我外公也得了這樣的病。我不知道這個病最後會怎麼樣,但是杆子說的,他可能活不長。”
我有一些沉重地說道,展玉在一旁乖巧的聽着,我嘆了一口氣,靠在搖椅上,看着天花板上吊着的燈,道,“可能我們也會和他一樣,和他們家族一樣,或不太長。所以我現在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呆在學校,能夠回來的時間也很少。至少我知道路線,我們可以順着路線走下去,我相信遲早可以找到的。但其實一路走來,我才發現這一切都太複雜了。現在回想起來把你扯下水感覺挺對不起你的。”
“自己小心一點。別死在裡面了。”展玉對我笑着說道,我立刻笑罵道,“我怎麼可能會死在裡面。走過南闖過北,打斷糉子一條腿。”
展玉在一旁“咯咯”直笑,我立刻說她是母雞笑,她立刻用粉拳砸在我的肩膀上,我一陣痠疼,然**住她的手讓她給我垂垂肩。
我看着外面逐漸黑下來的天空,然後有一些睏乏的說道,“放心吧。等你畢業了,等我找到解藥了,我們就解放了。到時候帶着你和胖子杆子去一個小山村養老,給他們兩個順便找個和你一樣漂亮的媳婦。”我說着說着就笑起來,展玉看着我沒有說話。
我笑了一會覺得有一些尷尬,然後慢慢的停止了笑聲,展玉還在看着我,我心說這妞是睡着了還是怎麼着?然後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她才愣了愣,道,“幹什麼呢。瞎晃什麼呢。”
“陪我去買狗吧。我覺得狗可能可以幫我們。”
說着,我起身穿好衣服,展玉立刻也拍拍衣服跟着我下樓。我的辦公室是一間獨立的,不在學校內,所以出去比較方便。現在快晚上七點了,外面也沒有什麼人,自然也不會有人看到我們。我們攔下的士直接去買狗的地方。
推開店門,裡面的狗的種類還是很多的,阿貓阿狗都在外面跑。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裡還是比較寬敞的,應該是給狗狗和貓來活動的。
工作人員也懶的理會我們,這種行業的其實和我們教授差不多,相比之下簡直和古董店一樣。每天只需要看着動物不要到處亂跑就可以了,但是實際上這裡的顧客還是比古董店多一些的。我看着這地方就把我今天和那羣混混在店子裡打架的事情說了,展玉說怪不得我身上這麼多傷。
我心說我這些傷大部分都是給糉子撓的。
我們在這裡兜了一圈,大部分的狗都比較大,展玉倒是看中了一條北京犬,北京犬又叫京巴或者叫宮廷獅子狗。展玉看重的這一條是白色的,渾身都是白色的毛,摸起來挺舒服的。這條京巴和人挺親近的,但是我看了看,我覺得有一些怪。
現在京巴應該是保護的犬類了,這裡居然還有賣,旁邊一個男服務員看着展玉喜歡,就跟我介紹道,“這條狗狗是前幾日我們撿到的。我們就把它順手給帶回來了。它難得喜歡一個人,現在和你女朋友蠻親近的,要麼你就給你女朋友買了吧。”
我看了看展玉,展玉是聽到他說的話的,一臉的潮紅,我尷尬的摸了摸頭髮,問道,“喜不喜歡?”展玉就是點頭,跟的小雞啄米樣的,我立刻說道,“那好,你先和它玩一會兒,我再去後面看看。”其實我挺喜歡這條京巴的,但是其實我更希望能夠找到一條小一些的狗。
我轉了一圈,忽然看到了一條在地上打滾的小狗。
這條小狗是灰色的,我看到它在我的腿旁邊滾來滾去的。滾到桌子底下之後又爬了出來,然後在我的腿上蹭來蹭去的,我蹲下來摸了摸這條小狗,挺小的,大概就我手掌這麼大,應該是纔出生沒多久的吧?毛都還有一些稀疏。
而展玉把拿一條京巴抱了過來,那京巴和展玉挺親近的,一直在展玉的懷裡蹭來蹭去,舔着展玉的臉,我看着有些想笑,而展玉把京巴一放到地上就看到我手中的小狗。
“茶杯犬?”
“啊?”我愣了愣,看着這狗,然後笑到,“這哪裡是茶杯犬。這是袖狗。”我笑着對展玉說道,把這小狗放在地上,它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然後滾到那一條京巴旁邊,蹭來蹭去的,看來它和這條展玉看重的京巴也挺親近的。
“你喜歡它麼?”我又問展玉,展玉看了看我,我說到,“我蠻喜歡這兩條的,要麼都帶回去吧?”說着,服務人員又上來和我們侃大山,道,“這一條小袖狗和這一條京巴的關係挺好的,和情侶差不多,你們兩個這麼配,買這兩條很合適啊。這一條袖狗叫白釘,公的。這條京巴是母的,叫阿灰。”
我心說這名字取得有多變扭,一條灰色的小袖狗叫白釘,但是一條白色的京巴叫阿灰,這意思是兩個人特別愛對方麼。。。
我嘆了一口氣,我都不忍心去吐槽了,展玉喜歡就都買了唄。
“這條袖狗的母親是去年一個西藏的大師送給我們的。白釘是今年纔出生的,還是一個小孩子呢。”展玉很開心,一下有兩條狗狗了,我也不磨蹭,直接付了錢帶着兩條狗出去。
白釘特別小,店主人和他的員工就給了我們一條小鏈子,然後給了阿灰一條大一些的。白釘在我的手上轉了幾圈之後想趴在我的肩膀上,可能是發現不舒服又趴在我的腦袋上,這倒是讓我想起那一些紅蛇,我對展玉說道,“看,狗狗都和我比較親近,以後我就不是印度蛇王了,我叫印度狗王。”
“你就是一條老狗。”展玉在一旁吐舌頭,我苦笑着,結果這小玩意居然在我的腦袋上蹦達蹦達的,然後跑到了展玉的頭上去。
展玉把頭髮隨意的束着,放在身後,顯得很悠閒。我想去摟摟她,因爲我從小就比較喜歡這樣子的女生。把頭髮隨意的紮在身後,不去刻意的梳馬尾,結果白釘和阿灰對着我叫了兩聲,我立刻不樂意了,說道,“兩個小狗崽子,白眼狼啊!”
“別兇他們。還只是孩子呢。”展玉白了我一眼,我也不好多說,但是現在我愈發覺得展玉漂亮,尤其是她笑起來的時候和她生氣的時候。
我乾笑着,這白釘特別小巧,從展玉的頭上滑落,弄得展玉咯咯笑着,然後在她手上打了一個滾,憨態可掬,然後順着狗鏈子落在阿灰的背上。
阿灰在地上跳了起來,和白釘一起叫了起來,他孃的,這明顯就是一對狗情侶啊!我覺得我這個詞語有一些不妥當,但是實在找不到更好的詞語了,不然就是狗男女了。。。
我問是展玉把狗帶回去還是怎麼,但是忽然展玉對我說到,“哼!還讓我帶回去!明天我就把行李搬到你家裡去!以後我帶着狗長期賴你家!”
“我靠。”我心一愣,妹的!胖子他們也有我家的鑰匙!如果展玉去了,這解釋不清楚了啊!還有一個杆子。。。我特別嫉妒杆子,爲什麼我長得比他帥,展玉還對杆子有好感。。。
我有一些恨,恨我自己爲什麼這麼弱,然後現在特別想去摟住杆子的肩膀爲什麼他這麼牛逼,不說話都能夠吸引妹子。
到了日後,我才知道,話多的男人不是特別帥。
但是相反我知道,有一個需要關心又特別隨意的老婆,她就需要一個話多而且愛嘮叨的暖男老公。
我拗不過她,只好帶着她去我家。她倒是一邊走一邊記路,跟我說下一次來的時候就不會走丟了,我心說你在我這裡還會走丟。
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下面有一輛大卡車,我立刻走過去敲這卡車的門,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在我家下面幹什麼?”
“哦。”這個司機不冷不淡的說道,這口氣就讓我火大,我恨不得現在讓白釘去咬他,但是展玉在旁邊,我就說到,“你們到底是幹嘛的?”
“哦。一個胖老闆叫我們來的。好像是幫一個叫李酉的老闆搬東西?”
“我擦?”我和展玉聽到一愣,然後展玉疑惑的看着我,我立刻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和展玉單獨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居然有一些忘事了,我立刻問道,“是不是古董店?抱歉抱歉,我就是李酉。胖子呢?就是給你們下單的胖老闆在不在?”
“上去了。”這哥們給我一指,我立刻點頭,讓他們快點把東西運到我下面的倉庫裡,展玉在一旁調侃我道,“沒有想到你還是很有錢的啊。這麼大一個倉庫放在這裡沒有用。”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你的誰。”
“貧嘴!”展玉立刻指着我的鼻子說道,而兩條狗也開始叫。我立刻說這羣狗是一羣沒心沒肺的,阿灰倒是很聽話的沒有繼續叫了,但是白釘卻不肯停止。
“白釘是怎麼了?不熟悉這裡麼?”
我把手攤開,白釘立刻滾了過來,我和展玉忍俊不禁,沒辦法,太可愛了。然後忽然發現白釘還在叫。我一愣,白釘在我手中慢慢的轉了一個頭,把腦袋對準了那大卡車的車廂。
怎麼回事?白釘發現什麼了?
我才意識到,袖狗果然是名不虛傳的藏族佛教專用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