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沒有再大老遠的跑去西西里和西蒙斯他們會合,根據我們的約定,西蒙斯他們將率先開入天道盟在太平洋上的訓練基地,並且直接發起進攻!
沒辦法,張金牙抵達西西里行爲就已經證明,青衣對於我在西方世界的活動已經非常關注了,或者可以說是瞭如指掌,他肯定早就已經在太平洋的訓練基地上拉開了天羅地網了,現在我們再藏着掖着也沒什麼意義了,其實就是自欺欺人,跑過去偷襲跟掩耳盜鈴沒區別,屬於自己打自己臉的行爲,落了下風了,想想不就是那麼個道理麼?人家都已經猜到你要來了,你再偷偷摸摸的跑過去偷襲,可不就是一大笑話麼?而且還是能讓人笑掉大牙的那種,還不如擺開陣仗,大大方方的直接進攻就行了,大家真刀真槍的在太平洋的孤島上狠狠幹上一場,看看到了最後到底誰死誰活,贏了,老子笑傲天下,輸了,也是光明磊落!
反正,這事吧,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我明白,西蒙斯他們也明白,所以約定的時候很快就達成目標一致了。
西蒙斯估計,這一次可能會是一場硬仗,搞不好就是血染太平洋的地步,最開始的時候,青衣肯定不可能底牌盡出,過早的暴露自己的底牌,很有可能會造成我們這邊的不戰而退,或者是從容佈置,這樣的局面絕對不是青衣希望看到的局面,所以,最開始的時候青衣百分之百是將海外分部給頂到了最前面,雙方的武士將會在海岸線上率先短兵相接。
這樣的行動,肯定我是犯不着上場的,而且雙方的戰鬥,怕是會很膠着,能不能打得下來還是兩說。
反正,我和西蒙斯約定,只有在他拿下海岸線,撕裂了天道盟的外圍佈置後,我纔會帶着我的人深入!
這也是我基本的底線!
沒辦法,我可不信任西蒙斯。
如果他不撕開天道盟的外圍,並且在海岸線上扎住陣腳的話,我可不會孤軍深入,要不然到時候如果形勢不對勁,西蒙斯這傻逼掉頭跑的話,那我就得立馬身陷重圍,前面面對着天道盟的高手,後面面對着海外分部鋪天蓋地的武士,我還怎麼玩?只有死路一條了!
反正我就一個態度,西蒙斯先上,我跟着,他們不上,我特麼也不能幹!
西蒙斯在對付天道盟的問題上倒是真的不含糊,對於我的要求幾乎是無條件接受,很爽快的就答應了,然後拉着拉斐爾帶人遠赴太平洋公海。至於我,則是又在曼徹斯特待了一天才終於上路的。
送我的,是海瑟薇安排的好幾艘戰艦,還有大批的僱傭軍,這些全都是海瑟薇安排的,其實我本來還是覺得犯不上的,畢竟我們這一次的主要目標就是青衣,我們這個級別的人之間的交鋒,尋常的武士已經沒多大的作用了,除非是鋪天蓋地的一起堆上來,用人命懟死我們,不過這樣的情況應該是不能發生的,畢竟我已經防了西蒙斯和拉斐爾一手,到時候他們先下水,有他們的人頂着海外分部的孫子們,我怎麼都不能吃大虧!
結果,海瑟薇不幹,一個勁兒的說,這一次我可不是簡簡單單去劫囚了,而是上戰場!天道盟在太平洋上的訓練基地處於公海的位置,就在馬六甲海峽出來的地方,從古至今就是一片三不管的海域,亂的很,海盜流寇橫行,即便是到了現在,都沒人搭理那地方,如果我們之間的激烈衝突在那個位置爆發的話,絕對沒有哪個國家會干涉,也就是說我們想鬧多大鬧多大,什麼現代化的武器儘管上,可不就是一場戰爭麼?我要深入戰場中心,海瑟薇不放心,說必須得有僱傭軍在海面上接應她才能放心。
反正,好說歹說,海瑟薇聽不進去,最後沒了辦法,我只能同意了,就這樣被海瑟薇送到了曼徹斯特的港口,那是一個大霧朦朧的早晨,我們幾個乘坐着海瑟薇的專車抵達碼頭,那時候海瑟薇穿的屬於特別高貴的那種衣服,長裙、禮帽、戴着手套、腳上踩着特別高的高跟鞋,在和我們告別的時候語氣特別的怪,尤其是她身上總是帶着一骨子高傲無情的上位者的氣息,和從前很不一樣,我也覺得不是很舒服,總覺得她哪裡怪怪的,可又說不上來,在我登船的時候,她踩着高跟鞋,鞋跟和冷硬的地面碰撞發出一連串“咯噔咯噔”的聲音,直接走到我面前,幫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最後將一個耳機塞進了我的耳朵,直言道:“如果耳機裡有人讓你撤離的話,無論你當時在做什麼,一定要撤離出來,懂麼?”
我有些不解,原本還想問一下她爲什麼這麼說的,結果好死不死的軍艦已經開始鳴笛,提示我應該登船了,海瑟薇更是推了我一把,說了一句“活着回來”,然後二話不說掉頭就走,從始至終都沒有回一下的頭,讓我更加的看不懂她了。
不過,看不懂也沒辦法,海瑟薇這女人心機城府太重了,有時候深沉的讓我覺得都有些可怕,和她相比,我整個就一武夫,力量再強,也不過是百人斬、千人斬,而她卻是屬於萬人敵那種級別的,我和她智慧完全就不再一個級別上,有時候我就在想,她如果想玩死我,恐怕是分分鐘的事情吧?像她這樣的人,如果有些事情是她不願意說的,那我就算是追問也沒什麼卵用,還不如不問,手裡把玩着她遞給我的那個耳機,懷揣着無窮無盡的鬱悶登上戰艦,一路奔着太平洋去了。
航線不是我選擇的,我也不知道我們要走哪條航線前往天道盟在太平洋的訓練基地,我只管休息,決戰前夕,我閉上眼睛就在船艙裡面睡了一個天昏地暗,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才被一個一身戎裝的大漢推醒了,這大漢名字叫托馬斯,不過是不是他的真實名字就不知道了,他就是這支僱傭軍的首領,他手底下的人都是喊他托馬斯,然後托馬斯就帶着我直接進入了他的指揮室,並且將一個電話遞給了我,他說是西蒙斯要和我對話。
當時,我一接起電話,電話那邊就傳來了接連不覺的轟鳴聲。
不,準確的說已經不是轟鳴聲了,而是火炮的聲音,振聾發聵!
“葛先生,你走到哪裡了?”
西蒙斯在電話的另一邊瘋狂的大吼着:“我這邊已經和天道盟交火了,很慘!打的很慘烈!天道盟的抵抗特別激烈,而且事前作的準備真的很充分,現在就特麼的是一場攻堅戰!攻堅戰明白麼!?請你帶着你的人立即趕到戰場,我覺得我們的計劃應該變一變了!”
說完,西蒙斯根本沒給我說話的機會,直接“啪”的一下子就掛掉了電話。
情況已經緊急到那樣的地步了?
我有些犯嘀咕,猶豫了一下,就扭頭對旁邊的托馬斯說道:“計劃有變,我們還是全速前進吧?”
出乎我預料的是,托馬斯竟然沒說話,沉默的有些詭異。
於是,我又說了一遍。
這一次,托馬斯終於開口了,略帶歉意的對我鞠了一躬,說道:“對不起,葛先生,我不能服從您的命令,因爲我的僱主是海瑟薇,艦隊仍舊保持原速前進,不,還會放慢速度前進,這是海瑟薇小姐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