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們這些妖怪不要過來,否則的話我,我們極道門的師兄弟們就滅了你們全族?”就在王雙寶和劉若兮胡天胡帝之際,凌菲忽然大叫一聲,接着嬌軀不安的在牀上來回顫動。那神情姿態就好似一個無助的小女孩,看的王雙寶心中一疼,也就沒有什麼情緒了。劉若兮是一個心思極爲靈動的女孩,她馬上就覺察到了這點,於是輕輕吻了王雙寶一口道:“我還是先走吧,你留在這裡好好陪伴凌菲主人,她其實是很孤寂的。”說完小美人便整理了一下衣裙徑自離去。王雙寶想要開口說什麼卻終究說不出來。
“王雙寶,你快跑!不要落在妖怪的手中!”凌菲又是閉着眼發出一聲低呼,然後用力的拉扯王雙寶的手臂來。似乎是做噩夢了。修煉有成的修真者竟然受到夢魘侵擾,看來便宜師尊這次受傷不輕呀。王雙寶心中感嘆一聲便連忙跳上牀去,把凌菲整個摟入在懷,輕聲的安慰起來。可能是感應到了徒兒熟悉的氣息,凌菲胡喊了幾句便漸漸沉睡了下去。凌菲修爲高絕,一向孤芳自賞;自從出山這麼些年來從來只有她欺負妖族的份,即便對上了大妖對方也討不了什麼便宜。不想今天慘敗華凌島,令天資卓越的乖徒兒,對自己極好的師姐全都失陷在了那邊。她心境上受到的打擊遠比身體上的創傷要嚴重的多。再加上之前她的心魔並沒有完全滌盪乾淨,所以一併爆發開來。
抱着師尊香軟的身子,王雙寶頭一次沒有生出任何的旖旎念頭,有的只是關心關懷。這段日子不是祭煉真火就是溫習煉器法決,一刻都沒有休息,他着實有些疲憊,不知不知就睡了過去。“王雙寶,你在做什麼?”王雙寶頭枕在凌菲的酥胸之上,睡的正美。忽然被一聲尖利的叫聲給驚醒了,接着還沒等他睜眼瞧清就覺得一股大力橫貫入體,一下把他給震得倒飛而起,連連穿過兩道木牆,轟的一聲砸在了青石地面之上。疼的他差點兒沒有昏過去。然而他還沒有爬起來呢?就見便宜師尊從房內竄了出來,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猛踢,打的他連跑帶跳,繞了大半個府院纔算是脫離師尊的力場籠罩。
“師尊,你誤會了。我並沒有對你無禮呀!”凌菲含怒出手,氣力極大;片刻的功夫王雙寶就鼻青臉腫,嘴角溢血。可他又不敢反擊,真個是苦悶的不得了。他難得昨晚沒有生出一絲褻瀆之心,卻是被美人兒師尊如此暴打,真是冤枉死了。“孽徒,還敢犟嘴。你看看這是什麼?”凌菲俏臉通紅,長髮散亂,額頭鼻尖微微透出一層汗珠。由於心神損耗,她的真元調用不順,就是追打王雙寶這一會兒就顯得十分的吃力。
“那,那是……”看到凌菲胸口那明顯的口水印,王雙寶真是百口莫辯,頭皮錚錚冒汗。他一做美夢就喜歡流口水。大概是昨晚睡着的時候不小心滴上去的吧,那純碎是無意識的行爲。可是這種事情怎麼解釋的清楚,千不該萬不該枕着師尊的胸懷睡覺呀!王雙寶忽然發覺自己白掌握了那麼的古文詞句,此時此刻根本就說不出一個字來。“你這個孽徒,竟敢目無尊長,對我做出這等渾事來,我一刀殺了你乾淨!”見王雙寶呆立當場凌菲雙眼閃過一道厲色,猛地祭出一柄長劍法器朝他砍來。王雙寶心中一橫,不止站着不動,還把脖子揚的高高的,做出那引項就伐之勢來。
“師尊,我沒做就沒做。清者自清,你實在不相信就割了我的腦袋吧!”王雙寶雙眼定定的看着凌菲,神色之間沒有一絲懼意。他這一番作態差點兒把一旁的劉若兮給嚇昏了過去。可憐他們血魔宗目前就只有王雙寶這一根獨苗兒,若是沒了她該怎麼辦呀?就在她準備不顧一切挺身求情的時候。凌菲的長劍在距離王雙寶頸脖幾個公分的地方忽然停了下來:“此言當真?”王雙寶賭氣別過頭去,悶悶道:“做沒做你自己感覺不到嘛?”
“混賬!”聽了王雙寶意有所指渾話,凌菲又是氣的雙眼發紅,可終究還是沒有劈下去。對於王雙寶這個資質其高的弟子她實在是下不了手,只好選擇了相信對方的話了。再說她身子確實沒有什麼不適。應該只是王雙寶昨晚照顧她的時候下意識的行爲。他們在紅海引火入體的時候就發生過一次這樣的烏龍事件。所以沉吟了一會兒凌菲接着道:“我們是怎麼從華凌島逃出來的。”王雙寶見便宜師尊的面色好了好些,便把自己劫持人質的經過說了一遍,其中自然是略過了和蓮媚妖女之間的協議。而是說大家都出神的看着天空的打鬥,他便乘機把紫羅師師叔放了出來,然後一舉把那大妖夫人擒住了。
王雙寶之所以這麼說是深知凌菲高傲的性子,她肯定是不屑去和紫羅師姐對質其中的經過。畢竟在華凌島她可是把事情全都搞砸了。說完救人的經過王雙寶便把那塊金鐵石拿了出來。看到黝黑泛光的金鐵石凌菲的臉色好了很多,當下便要祭出真元來檢查那石頭的純度,王雙寶連忙阻止了:“師尊,你還是好好休息吧。煉器的事情一切都交給來做好了,我的心力真火已經凝練了好些了?”說着順便把真火給祭了出來。
“嗯,看來你真的很用功!”看了一眼王雙寶手心那團豔紅的火焰,凌菲臉色又好轉了許多,眼中的怒色總算消散了。接着她揮退劉若兮等人,然後一步一步傳授王雙寶用真火提純器材的法門祭鍊金鐵石。王雙自然是卯足了勁兒學習,好好表現了一番。很快他丹田的那點兒心火就被用的一乾二淨。然後他便留在師尊的殿房一起調息,運轉真火訣。修煉的過程碰到了什麼問題凌菲便出聲指導。這樣努力了半個月時間,他們師徒之間的關係纔算恢復到之前的那般親密狀態。
“金鐵石是最堅硬的礦石之一,你的心力真火只是把外層的一些殘質去掉了,並沒有真的煉化。爲師今天就開始引導你一起把這塊金鐵石徹底熔鍊了。這整個過程可能有些痛苦,你要忍住。千萬不能出一點兒差錯,否則的話我的真火便會把你燒成焦炭的?你可願意一試?”這天王雙寶正雙手託着金鐵石用心力真火煅燒不止,凌菲忽然制止了他,然後輕輕說出了一番話來。王雙寶以爲便宜師尊又是在藉故敲打自己,於是立刻拍着胸脯道:“弟子一切聽從師尊的教誨,萬死不辭。”
“好吧,既然如此。你先把這個穿上!”凌菲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躊躇了一小會兒便從懷中收納袋中掏出一件淡紅色的小衣,看那樣式明顯是女人的貼身之物。王雙寶面色一怔,下意識的搖頭道:“我一個大男人穿着這種衣服不太好吧!”豈止是不太好,若是穿了真是大變態一個。堂堂男兒穿着那女人的褻衣這算什麼?真不知便宜師尊又是哪根筋兒不對勁兒了,難不成想要考驗他不成?
“混賬,讓你穿你就穿。羅嗦什麼?”見王雙寶神色忸怩,凌菲冷喝一聲,然後就把那小衣扔到了王雙寶的手上。這小衣柔軟光滑,比最好的綢緞手感還要好。而且隨空飄過還散出一層若有若無的幽香。王雙寶心中一跳,不禁暗道:這衣服莫不是師尊使用之物?可她讓我穿上是爲了什麼?難道師尊老人家這段日子見我孺子可教,對自己芳心暗許不成?就在王雙寶心中念頭翻轉,盪漾不止的時候,凌菲忽然一把擰過王雙寶的耳朵道:“你這個孽徒又在胡思亂想是吧!這是我的冰絲內甲,爲了防止真火燒了你的身子纔拿出來給你用的。你不要的話就還給我。到時候燒死了我也省心。”
“啊,我穿,我穿還不行嗎?”聽了便宜師尊這另類的解釋,王雙寶心中一暖,三下五除二就把外衣給脫了,然後把那小衣囫圇套在了身上。真不愧爲冰絲內甲,那柔韌性包容性好的不得了,王雙寶魁梧的身板穿着絲毫不覺得緊縮。記得蓮柔妖女曾經說過,冰絲一般用來製作收納袋的,顏色越淺越珍貴。那麼師尊這個冰絲內甲一定的她的心愛之物了。爲了怕她的真火燒傷自己,竟然把女兒家的私密衣物拿了出來,王雙寶心中真是又美又甜,感動的不行了。
“哼,我這衣服穿在你身上真是糟蹋了?”看着王雙寶身上套着自己的小衣不論不類的模樣,凌菲眉頭挑了幾下便嗔罵開了。王雙寶呵呵一樂自我感覺良好的擺了幾個珀斯,最終讓美人兒師尊輕笑出來。不過那笑顏也只是曇花一現,很快凌菲便冷着俏臉道:“接下來我們做的事情萬分兇險,你的心神要緊跟我的真火,千萬不要大意。知道嗎?”王雙寶自然是點頭不迭。經過十幾天的修養調息,凌菲的元神逐漸恢復,雖然還是沒有達到全盛時期的修爲,但是祭煉一塊金鐵石還是綽綽有餘的。
凌菲又反覆交代了王雙寶幾點,然後兩人對面坐好,同時祭出了自己的真火。王雙寶的真火豔紅髮亮,凌菲的真火則是淡紅髮白。好似一團光影一般。師尊的真火一出,王雙寶就覺得騰騰熱力朝自己撲來,全身的水汽一下蒸乾殆盡,就連頭髮都捲了圈兒了。接着他很清楚的感應到了手掌心的真火急劇縮小了幾圈,由乒乓球大變成了玻璃珠大小了。“凝神定氣,不要分心!”見王雙寶神色的轉動,凌菲忽然低喝出聲。接着她就把自己的真火抽拉成絲盤旋而起,朝王雙寶的真火捲了過去。嗡,凌菲的真火一和王雙寶的真火接觸,他便不由自主的生出一層悸動。好似情人的眼睫毛在撩撥自己的嘴脣一般,那種感知的交纏溫馨而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