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胡家真正的大殺招吧!”王雙寶如同牛皮糖一般死纏亂打,徹底把胡力給惹火了,他不顧自己的修爲不到強行把右臂內的骨頭扣了出來。隨着慘白的手骨從臂肉內分離出來,一股熱騰騰的鮮血噴涌而出,灑了他滿胸膛都是。不過血流的場面很快就被胡力幾個手法給控制住了。他摳出手骨的右手緊握骨尾,一層慘烈的氣勢流散而開。他那截沒有骨頭的右臂被一層淡淡的氣霧密實的包裹了起來。
王雙寶心中一跳,似乎感應道一股強大的氣勁力場從胡力的右手散出來。一旁趙氏兄妹面色一變,則是齊齊喊出聲來:“骨棍!”如果說趙家最負盛名的武技是飛雲劍,那麼胡家最兇狠的招數就是骨棍之技了。骨棍顧名思義便是利用自身的一根骨骼作爲棍基凝練修行。而體內被摳出骨頭的那塊則是完全被內勁所替代,戰鬥力幾何級數攀升。極端的厲害。根據趙家掌握的資料,胡家最厲害的骨棍有兩處,一個是手棍,另外一個則是腿棍。據說終極骨棍則是胸棍。
手棍是從手臂手腕摳出骨頭,腿棍則是從大小腿上摳出骨頭來。胸棍則是把胸腹之下的肋骨全都摳出來,形成一個攻擊犀利的棍陣,最離譜的還是胸骨經過內勁重組之後,抗打力驚人,根本就是傳授中的鐵布衫,真正的刀槍不入。骨棍一般是在胡家嫡子到了而立之年纔開始習練,因爲正常的男子過了三十歲全身的骨骼才徹底定型。提前習練骨棍之法會對身體產生負面影響。胡力如此做,可見他心中多氣憤了。
“草,打不過也不用自殘吧!”王雙寶可沒有聽說過什麼骨棍的,見胡力一臉猙獰的模樣凝練氣息不由得大叫出聲。胡力冰冷的雙眼橫了王雙寶一眼,便大吼一聲,手中的骨棍暴跳而起,瞬間自行膨脹了數倍,形成一根兩米來長,手腕粗的大棍。膨脹的棍身上看不到一絲骨頭的痕跡,整個表面光潤如玉,隱隱有一層氣在內流轉。隨着胡力雙手一抖,棍身散出一聲淒厲的低鳴,好似那發狂的猛獸。
池塘邊鬧騰了這麼久,當然引起了莊園內人的注意。此刻已經趕來了不少賓客。多數人都是滿臉疑惑,對着王雙寶和胡力兩人指指點點,談論不止。而趙家和胡家的長輩們也聞訊趕了過來,他們看到胡力手持骨棍全都神色一變,其中一名濃眉大眼英武不凡的中年大叔戰出來朝胡力說道:“賢婿,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事情可以坐下來談呀,何必動武?”
“哼,你養的好女兒,我可高攀不起。今天我不把對面這小子碎屍萬段我絕不罷休!”胡力陰陰的說完這句話後便舉棍朝王雙寶劈了過去。這,英俊大叔朝身旁一位陰着臉的中年男子道:“胡兄,你看……”那男子目無表情的說道:“小輩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反正他們長大之後最終還是要獨當一面。”語氣低沉有力,暗暗透出一層不滿。英俊中年男子聞言嘴巴動了一下,最終沒有說什麼,只是雙眼中的怒氣一閃而沒。
王雙寶可沒有理會周圍的這些看客,此時他被胡力的骨棍步步緊逼,打的有些疲憊了。雖說他的血殺之術是原界的體術,可他才修行不久,血脈篇又是剛剛練習。經過剛纔一番較量,儘管提高了不少。可對上骨棍這等蘊含內勁的攻擊還是力不從心。而焚天血魔此時又不能出手幫他。焚天血魔是王雙寶在森林公園內吸收月力的時候才清醒過來的,轉化的能量恰好夠他甦醒,他可不願冒着消失的危險掌控王雙寶的身子和人狠鬥,反正王雙寶小子有新月鏡護體,死不了。
蓬!犀利的骨棍掃出一片重疊棍影,以泰山壓頂之勢朝王雙寶的後背轟擊而來,他身形一顫,生生偏過了這致命一擊,但是骨棍震出的氣勁力場還是把王雙寶掀翻在地。接着胡力身形一躍,雙手握棍凌空連擊了數下,疊下一層實質的棍浪潮王雙寶的胸膛劈來,看來是想要一下廢了對方了。草,你有棍子,我也有呀!關鍵時刻,王雙寶忽然想起自己在家裡胡亂弄出的長槍來。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他赤手空拳和人對抗本就吃了虧。當王雙寶從貼身褲兜裡掏出那個梭子狀的法器,還沒有來得及鼓搗出槍身來,胡力的疊棍便轟擊到了他的胸膛之上。
啊!王雙寶只覺胸口一悶,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受擊新月鏡自發亮起一道溫潤的光芒,流轉全身,層層修復起來。王雙寶噴出的血霧徹底激發了胡力的兇性,他狂吼一聲,手中的骨棍蹭的一下再脹大了一圈,他凌空掄起狠狠的朝王雙寶的腦門子上砸去。“慢!不要!”兩位中年男子和趙清依幾乎是同時出聲,可胡力哪裡聽的進去,眼看王雙寶就要被砸的腦漿崩裂,忽然一道銀光從王雙寶手中閃過。接着咔的一聲脆響,一柄通體銀亮的長槍猛然抖出精美的槍身,接着一道風勁橫空掃出。如同切紙的刀片一般把胡力的右手手臂整個切斷,緊握骨棍的斷手撲的一下從王雙寶門面錯過,砸入了池塘之中,翻出一團清亮的水花。
啊,那陰沉男子臉色一變發出一聲悶哼,然後飛身而起,把滿臉驚恐的胡力抱了起來。直至這時候胡力肩膀處的切口才血噴開來,飛揚出一層熱騰騰的血霧。那中年男子雙手連動,片刻便封住了胡力的血脈。剛纔他就感應到了那小子身上有能量散出氣息,可還是覺察晚了。自己的兒子眼睜睜被切斷了右臂。而這右臂正好是胡力練習骨棍的根本所在,兒子算是徹底廢了,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父親,我的手。我的手是不不是沒了!”胡力臉色慘白如紙,雙眼神光盡散,氣勢全無。他們胡家靠的就是骨棍,如今他習練骨棍的根本沒了,基本是個廢人了。見到中年男子沉默的點頭,胡力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接着血紅着雙眼盯着王雙寶道:“我要殺了你,父親,你替我殺了這人!”不想他這話說完那中年男子反手就一個嘴巴,把胡力抽得長髮飛揚,口角噴血。腦子嗡嗡之際就聽他父親嚴厲的責罵道:“混賬,明明是你先痛下殺手,怎麼怪得了別人。你如今是技不如人,還有臉讓我出手。”
“趙兄,今日婚約之事全然作廢,我們後會有期!”罵完了自己的兒子,那中年男子赫然轉身對英俊中年大叔拱手道,接着也不管趙家人怎麼反應,攔腰抱起胡力揚長而去。直至出了森林公園,坐上了自家的汽車才他驟然罵出:“媽的,此仇我胡飛定然雙倍找回!”說着右腿用力一蹬,憑空絞出一層兇厲的氣勁,把整個車身內豪華的沙發飾物震的粉碎。車頭和地盤卻是絲毫不損。
“到底怎麼回事?”見胡家連行個禮的婚約都當場毀了,趙家當事人自然是相當的惱火,立刻來到趙清依身前問了起來。對於父親,趙清依可沒有膽子隱瞞,把和王雙寶之間的商議完完全全說了出來。趙家宗主聽完臉色變了數變。他剛纔也覺察到了王雙寶身上的能量氣息,想不到竟然是原界的法器,怪不得一向跋扈的胡飛竟然會一聲不吭的離去,看來他也覺察到了這點。想着這位英俊的中年男子雙眼流過一道莫名的神采。
王雙寶此時則是躺在地上人事不知,剛纔關鍵的時候新月鏡逸散出的能量成功把那法器激發了。可由於他沒有使用經驗,本人又是受了重創,所以一下就被被銀色長槍的反震之力給震的昏迷了過去了。等他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華美的臥房之內,潔白的軟牀,精美雅緻的傢俱。空氣中還散發出一種心曠神怡的幽香,王雙寶心中一跳,自己莫不是睡在趙清依的牀上?想到自己身下的牀被是心中女神睡過的,王雙寶不由自主的扭了幾下,將全身都埋入了被子之內,貪婪的呼吸着那淡淡的香氣來。
自己該不是在做夢吧,回想起和趙清依商量的婚約協議,王雙寶心神還是有點發飄。很懷疑自己是在美麗的夢境之中。畢竟和趙清依結婚生子是他深埋在內心深處的想念,他從來不敢想象真的會實現。即便他獲得了鄧老婆子的國學知識,學了焚天血魔的血殺之術,也是心兒惴惴,不太敢奢望。
“你醒了!”就在王雙寶心中七上八下不能自已的當口,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接着王雙寶就看到心中的女神來到了自己的牀前。趙清依已經脫掉了那身豔麗的嫁衣,穿着簡單的T恤牛仔褲,整個人顯得清美而誘惑,豐美的胸部和纖細的腰線一覽無餘,看的王雙寶情不自禁的吞嚥了了一口吐沫。趙清依並不知道王雙寶齷齪的心思,還以爲他口渴呢?於是殷勤的拿過一罐碳酸飲料,遞給他。
“真不好意思,佔用了你的房間!”王雙寶連忙拉開易拉罐,喝了一口掩飾道。趙清依聞言呵呵一樂:“你誤會了,這是我們家的客房,我可不喜歡燻人的香料!”噗!聽心中女神這麼一說,王雙寶一口水沒有吞嚥下去,直接噴了出來。真是太丟臉了,還以爲?王雙寶心中真是跳的厲害。趙清依似乎看出了王雙寶心思,忽然紅着臉小聲道:“你這麼想睡我的房間嗎?那明天我去收拾收拾,讓給你好了。”
“不,不。你誤會了!”王雙寶心兒一顫,連忙擺手道。這麼一來,手中的飲料又是甩的到處都是,浸染了大半的被子。搞的王雙寶面紅耳赤,尷尬不止。好在趙清依並不在意,她幫王雙寶把飲料放到牀邊,然後忸怩道:“你這麼喜歡我的話,快點讓師門的人來提親吧。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睡在一個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