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宮牆,凰久兒是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冷璃給推開,一雙漂亮的眸子染上了熊熊怒火,瞪向他
“哎呀,小美人,你這纔剛剛利用完人,就將人給推開,真的有點忘恩負義,我好受傷。”冷璃也順勢鬆了手,姿態懶散的往牆上一靠,一手還捂住胸口表示受傷。
這一刻,他似乎又恢復成了以往狂妄不羈,又嘴欠的風流公子模樣。
“好了,我已經進來了,接下來的路我自己走。你幫了我,這個情我會還的。”凰久兒不想跟他多呆。
但人家也確實是幫了她,雖然那方式讓她很無奈,她也不會做忘恩負義之事。
“這個情,你拿什麼來還?”冷璃望着她的背影,似有些出神,說出的嗓音,輕輕淺淺的,比這高牆內的魔宮還要讓人捉摸不透。
凰久兒身形頓住,卻是沒有回頭,思慮了半晌,才無波無瀾扔下一句話,“等我能出了這魔宮再還你,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她說的坦蕩,走的也瀟灑。
只是,沒走兩步,手腕又被人給拉住。
“你幹什麼?”凰久兒微怒,甩開他的手。
話,她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別誤會,我只是想問你,你知道去哪找他?”冷璃也不尷尬。
他這一句倒是令凰久兒愣住了。
是啊,這魔宮這麼大,她要去哪裡找,而且,稍一不慎,就有可能被發現。
這些她不是不懂,只是,她不想再跟冷璃扯上關係。
“我知道,他可能會在哪裡,我帶你過去。”冷璃繼續說。
說完,往前走着,在帶路。
“你告訴我地方,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
“怎麼,你這是怕連累我嗎?”
凰久兒一噎。
這廝真是討厭,說的這麼直白乾什麼。
“女人是不是都這麼笨的,你是我帶進來的,那麼多守兵都看見了,你要是惹出什麼麻煩,我肯定是要被你牽連的,所以啊,我得看着你。”冷璃繼續往前走。
凰久兒垂眸盯着腳下的路,“你可以說是被我威脅的。”
冷璃是被氣笑了,“我要是這麼說出去,那不是承認我連個女人都打不過,以後我在魔都還怎麼混。”
矯情!
凰久兒心中給了他一個評價。
“好了,小心點,跟着我。”這時,冷璃突然嚴肅起來,轉身叮囑了她一句。
凰久兒也不敢再多言,跟在他身側一步之遙的位置。
進了這裡,她很明顯就能感覺到壓抑緊張的氣氛,似乎劍拔弩張,等着一觸即發的時機。
而且時不時還有幾道恐怖強大的氣息掃過她,剛開始很密集,在她身上停留的時間也長,應該是有所懷疑,在試探。
凰久兒不動聲色,坦然自若,任由他們試探。
老實說,她身上有幻靈玉,僅憑神識掃射,很難發現。
當然,如果是當面,有頂級高手在,那就說不定了。
漸漸的,那幾道神識沒再出現,應該是暫時過關了。
冷璃帶着她,走了將近快兩刻鐘,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凰久兒跟在他身後抿着脣,有疑問暫時也只能憋着,因爲,誰也不敢保證這附近有沒有高手在。
“快,有刺客!”
驀地,前方嘈雜聲起。
一大批魔兵齊涌入同一個方向。
腳步聲,亂中有序。
凰久兒心中一急,加快腳步欲往聲音來源的方向奔去。
他們說的刺客會不會是他。
“別急,看這個方向應該是火雲殿,我帶你過去。”冷璃適時出聲。
也讓凰久兒冷靜了一把,越是關鍵時刻越不能露出馬腳。
“謝謝你。”她真誠的道了句謝。
冷璃的眸幽深,瞧了她一眼,什麼也沒多說,帶着她去了火雲殿。
其實他心裡也是有點擔心的,據他所知,情蘭花正好在火雲殿。
一路上,他們也遇到了,許多趕往火雲殿的魔兵守將。
也由於有了冷璃,對於她一個陌生人,倒也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都只當是冷璃新喜歡上的妾。
遠遠的,凰久兒就感覺到了火雲殿中恐怖的氣氛,強大的威壓。
詭異,嗜血,殺戮,令人心顫。
這時,冷璃帶着她隱藏在人羣后面。
一眼望去,她便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凌空漂浮於空中,而他的周圍還有另外幾人牢牢的將他困在中央。
“哈哈哈,雪君羽,你是終於出現了。”說話之人站在高高的臺階之上,眸色陰寒狠辣,“這次你插翅難飛。”
墨君羽一身筋骨傲然,即使身處這樣的困境,臉上的神情始終是淡定自若,甚至瞧着面前那人,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姿態。
彷彿那人在他面前就只是個螻蟻。
“焜火,我既然敢來,就有把握離開,你以爲你能困的住我?”
他輕輕的,淡淡的嗓音,沒有刻意修飾,卻自有一份特有的威嚴,坦蕩。
凰久兒一聽“焜火”兩字,眸底寒芒涌現。
他就是焜火,害死父母的幕後兇手。
“怎麼,情蘭花不想要了?”這時,焜火驀地擡起一隻手,那手中漸漸的顯現出一株花,如珠如蘭,清冷而高貴。
正是情蘭花。
凰久兒一見,狠狠的揪了一把。
情蘭花在焜火手中,想要拿到的機率幾乎爲零。
而墨君羽依然面不改色,只是,那雙藏於長袖中的雙手緊緊握着,在顫抖。
手心中,幾道指甲血印,紅的觸目驚心。
驀然,他張狂一笑,青絲飛揚,“焜火,難道你以爲我這次來就是爲了情蘭花?太可笑了。”
“哦?難道不是嗎?”焜火可不信。
“當然不是,金城已被我奪下,直搗魔都指日可待,不久,我將會是魔族的君王,又怎麼會爲了一個人而涉險。”墨君羽說的坦誠。
這時,冷璃不由的轉頭瞧了一眼身旁的人,有絲擔憂,“你沒事吧?”
凰久兒本是一愣,反應過來,翻了個白眼,“我能有什麼事?”
難不成他以爲,她會因爲墨君羽說的那幾句話傷心?
真是太天真了。
墨君羽那話,她心知肚明,是假的。
掩人耳目而已。
“既然,這情蘭花你不需要,那我就將它毀了如何?”焜火擡起手腕,紅色靈力將情蘭花包裹,只要他再稍一動手,情蘭花便會化爲灰燼。
墨君羽的手又緊了,血溢出,泛紅了指甲。
一時,他沉默着。
“久兒,快挾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