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鬥劍的衆人紛紛讚不絕口,他們對冥陌劍技的花式酷旋感到羨慕不已,好像忘記臺上還有個失敗者站在那裡。那名蝶族劍士神情十分低落,他第一次對自己的劍技產生懷疑。殷天遮爲避免丟臉趕緊給他一個眼色,讓他離開這裡。
冥陌始終背對紅毯方向,步步朝着自己的席位走去,不論周圍人如何誇讚他,他都抱着一種無關緊要的心理。似乎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對他不安好心。
他坐在位置上,將自己的目光避開殷天遮,他對殷天遮徹底產生厭惡的感覺。但他不知道,天遮依舊把他當朋友,只不過這個遠大計劃的重要性高於他們的友誼。
天遮先是讚賞冥陌的絕技,接着又找些花式的節目讓衆位賓客欣賞,他的目光不時瞥向冥陌,但冥陌始終低着頭,不想看見他。
他覺得冥陌可能因爲某些原因心裡不開心,出於朋友的關切,他還是走到冥陌旁邊坐下來問他:“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
冥陌冷冷的說:“沒什麼,只是覺得心裡有些煩躁。”
天遮又問:“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招待不週?咱們倆的交情,言一聲就行了。”
冥陌有點想笑,天遮越是對他好,他越是覺得那人心懷惡意,心裡越是厭煩。他想笑天遮的虛僞,但又不能流露到表情中,即使天遮這次是一番好意。
冥陌揮揮手,讓天遮離開:“別說了,我現在越來越煩,讓我一個人靜靜吧。”說完又拿起旁邊的酒杯一飲而盡。天遮見狀,也是無可奈何。自己站起來離開冥陌的位置。
冥陌突然在思考,“是不是我真的錯怪殷天遮?他只是一片好意?”冥陌也知道,當一個人的潛意識註定某個人之後,自己會莫名其妙把一些事情判定到那人身上,一但真相大白,才恢復原狀。他這麼一想,覺得如果殷天遮真的被自己誤會,那自己還真是愧疚啊。
漸漸的,冥陌已經決定,婚事肯定不能成功,也不再繼續猜忌,該怎麼過就怎麼過,一切恢復從前。
他開始擡起頭,目光先望向天遮,天遮也將他的目光看向這裡。冥陌最先一笑,天遮迴應一笑,倆人的目光便看向舞臺紅毯。
宴席結束後,冥陌喝得醉熏熏的回到客房,一路上搖搖晃晃,不知是怎麼回到客房,自己先是吐了一堆,醉意清醒清醒。大呼痛快!
奇軒看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說一句:“看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有個什麼宴會就喝個大醉。”
冥陌揚聲大笑:“奇軒老弟,這你就不懂了。喝酒是男人的浪漫。”說完就暈過去,發出“呼嚕”的聲響。
奇軒本來想說他幾句,又忍住不說,只是默默嘆口氣,自己去房間睡覺。
半夜,魁曌回來,敲開門的那一刻,他只聽到冥陌的酣睡聲,聶手聶腳的走進門,突然一柄飛刀插在他旁邊,嚇得他直接蹲在地面。
黑暗中傳來聲音:“是誰?”
魁曌聽出那是奇軒的聲音:“小叔,是我。”
奇軒點亮一盞明燈,詢問他:“你能聊到這個時候?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魁曌連忙解釋:“我們倆走着走着,她說要玩捉迷藏。她躲我捉,然後到現在我還沒有發現她,這纔回來。”
奇軒不信,魁曌又解釋一堆,他才相信。於是又恢復平靜。
奇軒率先開口說:“可能這些事情你並不知道,雖說如今誅大隱世表面上和平,但暗地卻是波濤洶涌,絲毫不在意就是意想不到的後果。我們墮天使族可謂所有隱世中最強大的一族,說話也有分量。況且在南宮冥陌的帶領下,其餘隱世只能與我們交好,不敢與我們爲敵。而他們,背地裡幹過的勾心鬥角可是許多,不要以爲去蝶族訪問這件事情很簡單,走一個過程是誰都會辦的事情,但你。我希望你在這種環節下不要出現差池,別看冥陌表面上喜歡胡鬧,他做事是最讓我放心的。”
魁曌有些理解的點點頭。平時奇軒對他說的話,他根本都不當回事,如今這些話卻讓他有些茫然。他不解的問:“爲什麼要互相猜忌?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奇軒嘆一聲氣:“我們魔族,就是以一個種族爲主的存在。殺戮和戰爭是我們的標籤,對於外族人不存在同心而論。可能某些陳年舊事,就會導致矛盾的激化,從而影響一代又一代的族人,這就是魔族人的方式。我們不需要管別人,做好自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