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整個空間燈光閃亮起來,可不曾料到的是,南宮孤霏的刀鋒已經停放在那人的脖子處,陶宗明的拳頭也在那人的腦顱上方停滯,本西斯則一臉鎮定的問:“是不是你把我們的同伴拖走的?還有,剛纔你說襲擊我們的是屍王,那麼,你又是誰?”
那人顯然被這種情景給嚇壞,他惶恐的看着本西斯,劍拔弩張的氣息從這裡擴散,他好像有些怕生。
南宮孤霏將手中的赤月放下來,也用眼神示意陶宗明將拳頭收起。那人還是有些後怕,渾身就在發抖。本西斯一臉不耐煩的說:“剛剛說話的時候你可不是這種狀態,怎麼現在卻那麼害怕?”
孤霏對着本西斯說:“別對他這麼兇,這人對我們沒什麼惡意。再說,如果剛纔不是他,恐怕我們早就與屍王交戰,面臨着九死一生的局面。”
本西斯卻說:“你怎麼知道他沒有惡意?我們剛纔進入這裡的情景,和巴恩魯被吸進去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你敢說這其中沒有聯繫?”
那人強迫讓自己保持鎮定,指指旁邊的椅子說:“我們先坐下去,咱們慢慢說。”
陶宗明一把揪住這人的衣領,將他扔到椅子上面,不正不偏的摔落在上面。他放心的說:“椅子處沒有暗器,他沒有惡意。”
本西斯這才放下戒心,拉起一旁的椅子打量着這個不大不小的空間。
過了好長一會兒,那人才開口說:“接下來是我說話的期間,我希望你們別打斷我。”
三人齊刷刷的看向他,這一動作使他又有些慌張,隨後乾咳兩聲說道:“這裡是巫黎的禁地,也就是死者安眠的地方,我是這個禁地的守門人,名叫歐尼布,負責管理這個地區,剛剛你們看到的屍王,就是這個禁地的守護神,千年來一直守護着這裡。這是我曾祖輩時,不知用什麼秘術製造出來的東西,據說是將一個武藝高強的死人復活,所以稱它爲屍王。而現在,這個守護神不知中了什麼妖術,性情大變。有一次它見到我,竟然對我出手,幸虧這裡的環境我比較熟悉,不然可能就死在它的手裡。如果換做是平常,它根本不會對巫黎一族的人出手,因爲我們體內隱藏一種獨特的香味,你們現在應該也能聞到。”
本西斯問他:“你說對這裡的環境熟悉,那麼機關什麼的想必也很多?”
歐尼布點點頭說:“這裡有大量的機關,暗門處也是很多,貯藏的巫黎寶貝也就深藏在這裡,可能這些東西我不應該告訴你們,因爲你們不是巫黎中人,對於外來人類我們一直視爲大忌。”
南宮孤霏想到了什麼便問:“在我們前方不遠處有沒有一個暗門?”
歐尼布閉起雙眼,想了好長時間說:“確實有一個大墓,墓的開啓我是一個都不知道,但你剛纔說的這個暗門,裡面埋葬的是我的曾祖父,也就是製造出屍王那人的墓。”
聽完後三人都緊張起來,都替巴恩魯捏了一把汗。
“那要怎麼做才能回到墓中?”陶宗明問道。
歐尼布搖搖頭:“我剛說過,這裡每一個墓我都無法開啓,可能機緣巧合之中就能打開,或許是時間,或許是天氣,或許是種族,都有可能。”
南宮孤霏卻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按理說,我們是闖入你禁地的外來者,理應被屍王所殺,這應該是你分內的事情。但我們卻被你所救,來到這個小屋子裡,這不太符合邏輯啊。況且爲什麼在我們與屍王戰鬥的過程中,你出手救了我們,卻沒有從一開始就救援,你的居心恐怕也不會那麼好吧。”
說完南宮孤霏就一刀砍在歐尼布兩腿中間的地面,瞬間把他嚇得跪倒在地。
“不要殺我!我......我只是想讓你們將這個屍王徹底殺死,還回我巫黎族禁地的一片清淨。”
南宮孤霏收起赤月,一手將他揪起,用着殺人的眼神瞪着他:“接下來你說的每一句話,如果有一絲一毫的遲疑或者說謊的表現,我可能會心軟,那我的刀不會,你明白嗎?”
歐尼布這次被他嚇壞了,彷彿眼前站着這人就是一個殺神,血濺在身上都不會有多餘的表情。他趕緊說:“我那時候不救你們,是因爲沒發現你們,我發現你們是因爲牆壁的裂痕,你在砍擊的時候發出太大的聲音,引來了我也引來了屍王。我想要看看你們的實力,所以沒有出手相助,沒想到你們竟然能抵擋住屍王的進攻,並且敢反擊回去,我就相信你們的能力,並把你們救了過來。”
本西斯偷偷的對着陶宗明說:“沒想到孤霏還有這一手審人的實力,可以啊,比我強多了。”
陶宗明也點點頭說:“這一招我也得學習學習,不然不符合我紅衣大主教的身份。”
南宮孤霏將他甩開,緊接着走過去,蹲在地上,四目對視。他看着滿臉寫着“惶恐”的歐尼布,發出淡淡的微笑:“我們沒來之前,死了多少人?”
這次更加深擊歐尼布的內心,原來在他們四人沒有到來的時候,也有過一些人闖進巫黎禁地,很巧妙的被歐尼布利用,死在屍王的手中。雖說不是同一個入口,但巫黎禁地的入口卻很多。這件事歐尼布一直沒敢向孤霏三人訴說,沒想到卻被南宮孤霏識破。
沒等到他開口,南宮孤霏站起來,眼睛望着本西斯和陶宗明說:“咱們準備行動吧,讓這人給咱們找一個寬廣的地方,這樣都好施展自己的本領。”
巴恩魯自從被吸進去以後,他聽不見牆壁外的任何聲音,彷彿這一切都從未發生一樣。他拿着巨劍瘋狂的砍擊,卻始終無法出去。
他開始坐下去,冷靜的思考自己該何去何從。在他左邊處有一口棺材,他心中默唸道:神啊,這可不能怪我缺德,只是這小地方困住我,我需要出去。如果我能出去,我一定回來給他送一副純金打造的棺材。
說做就做,用巨劍劈開棺蓋,裡面赫然躺着一個死人,但這死人卻沒有死人該有的樣子,皮膚與面目都和常人一樣,有種讓巴恩魯以爲是活人睡着的感覺。在死人的旁邊有一顆發光的小晶體,巴恩魯拿起來,仔細打量着。一個不小心把棺材裡面的玻璃裝飾品給打碎,他連忙心中默唸:神啊!這次是我不小心,等我下次回來一定給您帶個更好的裝飾品。
突然,晶體從他右手中消失。從指間開始,他整個皮膚都被血紅色的部分給侵蝕,五個指甲變得很長,右臂中赫然出現許許多多圖騰一樣的東西,只不過比血紅色還要鮮豔,與紅褐色一樣。他忍着劇痛趴在地上,血紅色已經蔓延到他的左臉龐,他眯着眼看向自己的左右臂,血管處彷彿就要爆炸一般。通過地面上玻璃碎片,他看見自己的左眼已經變得血紅,眼珠更是嚇人,褐紅程度比手臂更狠。
下一刻,他倒在地面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