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孤霏此時累的是全身大汗,像極了剛從桑拿房出來的模樣,只要給他一個軟綿綿的牀鋪,他肯定能穩穩當當的睡着。由於一整天的高強度訓練,正常人根本扛不住,神經早就精神加肉體的崩潰,但孤霏此時還具備當初墮天使體質的毅力,頑強不倒的意志力仍在堅持。
這意志可是讓司徒百舸給他豎起一個大大的拇指,這傢伙的毅力如果放在自己身上,估計早就把某個風之賢者給攆下臺了吧。
南宮孤霏終於將最後的三階魔法練會,整個人像癱瘓一樣倒在地上,幸虧司徒百舸藉助風系魔法施展一波,纔沒讓他後腦勺着地。
南宮孤霏恍恍惚惚的站起來,他用手臂擦去眉宇之間的汗漬,扶着牆壁喘着粗氣。司徒百舸連忙遞過去一杯溫水,南宮孤霏端起來就是一飲而盡,差點都沒握緊杯子,摔碎在地面上。
這時候司徒百舸一手結果喝空的杯子,另一隻手扶着南宮孤霏蹲坐在臺階上。他對着孤霏說:“你也不必這麼拼命,這才兩天你就把三階的門檻都突破了,這可是迄今爲止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情況誒,我感覺足以載入史冊。”說完之後他又端起茶杯去接水,隨後遞給南宮孤霏。
南宮孤霏樂呵呵的說:“好像也是啊,不過我這兩天就學會了三個魔法,如果沒有司徒你在一旁的輔助,我肯定是瞎的一塌糊塗,可能現在連二階的門檻都沒過來。等我從亞玖太森林趕回來之後,我肯定得好好謝謝你。其實南宮孤霏並沒有把他將要跟瓜皮一起尋找隱世的事情說出來,以免引起他們的關心和注意。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保密性,危險程度也是很大,稍有不慎就會全盤皆崩。
其實這件事本來他也無需參與,從最開始找回記憶的那一刻起,如果南宮孤霏願意拋棄過去的執念,忘掉那發生的一切,他完全可以選擇不跟瓜皮互相曝出底細。現在的他,內心隱藏着復仇的妄想,而第一步就是需要幫助瓜皮把所有的隱世帶回魔界,這也算是盡了墮天使族大少爺的職責,也不會讓所有人都看不起墮天使族的滅亡,反而會發自內心的尊重這個隱世。第二步就需要把滄濤給殺死!這人永遠是孤霏心中一個不可磨滅的傷痕,因爲已經潛移默化的將墮天使族的滅亡降在他一人身上。不爭個你死我亡,怎麼對得起那些慘死的墮天使族人?
第三步也就是最重要的,必須要長壽!魔尊下過命令,一百年之後再親自進攻人界。而壽命是人類永遠也無法越過的鴻溝,除了樂韻以外。可能到時候,瓜皮將當年天帝的人頭拋在自己面前時,孤霏已經成爲一個滿頭白髮,兩鬢蒼白的老頭。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要親眼見證!復仇煎熬的時間,他能忍!就算到那時候自己死了,也要讓後代們給自己燒香時彙報這件事。
突然他想到一件事,潞初心該怎麼辦?
對啊!如果我這次跟瓜皮出了什麼意外,那這麼跟潞初心交代啊?
那是我的愛人,我未來的妻子,以後孩子們的賢妻良母。我不能不給她留一點地位吧?
爲什麼現在變得那麼自私?難不成復仇的事情都這麼重要?天大地大也得有個家呆着,捨身犯險要的是什麼?就是爲了一輩子的虛名,那個揹負一切的東西真的有那麼重要?
此時在南宮孤霏心中已經萌生出來兩種想法,這可使得他很糾結,又是一個難以選擇的時候。本來就虛脫不已的他變得更加頹廢,彷彿老了十幾歲一樣。有時候外人對自己的冷嘲熱諷,環境悄無聲息的變化,被整個社會遺棄都不可怕,唯獨只有自己懷疑自己纔是最可怕的。而現在孤霏正是處於這一個階段,他已經沒有辦法做出選擇,果然,愛情的力量是意想不到的,不對,是無法褻瀆估測的。
這個時候,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孤霏,給你說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想聽哪個?”
南宮孤霏結束自己這可怕極端的想法,睜開雙眼看到喘着粗氣的馬斌和趙雷霆,他好奇的問:“你們倆這是到哪兒野去了?看起來邋里邋遢的,今晚上趕緊衝個澡吧。我選好消息。”
馬斌強顏歡笑着,對他說:“我們倆幫你把小飛刀給取過來了,這可是費勁千辛萬苦纔得到的!我們倆又把醫愈聖殿劫了,幸虧沒有逮到我們,不然咱們就得監獄見面嘍。”說完馬斌立刻扭頭惡狠狠瞪了趙雷霆一眼,接着再次轉換面部動作扭回來。
南宮孤霏瞬間來了興趣,接着問:“那壞消息是什麼?不會是因爲某些原因又給我弄丟了吧?”
趙雷霆剛纔的瞪眼就已經明白馬斌的意思,他肯定不想出口解釋啊!這明擺着就是個騙局,跳進去必死啊。
但瓜皮卻說:“這件事得讓套套告訴你了,我這兒不方便說。”
趙雷霆已經再次默默的把瓜皮罵了一千遍,說好的不欺負我了呢?還沒過去半天就又開始了!
“對不起啊孤霏,我和瓜皮把你的小飛刀給弄壞了。我們倆就輕輕的碰了下中間那顆紅寶石,沒想到它竟然……飛走了。”趙雷霆支支吾吾的說,像極了犯錯誤的孩子。
南宮孤霏這時候有些慌張,他強忍着身體的不舒服站起來,厲聲問道:“難不成你們倆把我的寶貝刀刃給弄丟了?”氣得他十分惱怒,皺起了眉頭。
馬斌卻從口袋中拿出小飛刀,不過是鋒刃和飾物分開的那種,他無可奈何的遞給南宮孤霏說:“我們倆的貪玩,導致了它的破壞,我們倆爲此感到十分的後悔,對不起孤霏。”
而南宮孤霏接過之後,卻停止繼續生氣,反而露出一臉反常的微笑,像是那種看見許久未見的朋友般親切,這可讓那倆人有些不解,這是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