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將杜之凱和張崆都掩在身後,雙眼慢慢的眯了起來,冷冷的看着那幾人,只見那幾人不慌不忙的走到天宇切近,各自拿着兵器對着天宇十分不屑的看着。天宇則是伸手將自己的重劍取了出來,託在手中,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了,鐵定是要打一場了。
只見對面爲首的乃是一個上身穿虎皮坎肩,一臉橫死肉,肩上扛着一把***的壯漢,對着天宇不由得冷笑道:“如果沒猜錯你便就是那個欽差,是姓秦的是吧,聽說你能耐很大啊,我們哥幾個有點不服,想找你比試比試,看看到底是你厲害,還是我們哥幾個厲害,但是你這欽差大人實在是太忙了,我們找不着你啊,哎,今天真巧,正好在這碰見了,也好跟你領教一下。”
天宇聽完不由得撲哧樂了,看着那壯漢不由得笑道:“哎,你丫的是不是剛來中土啊。”
那大漢被天宇給問蒙了,主要是不知道那個丫字到底什麼意思,此時就在那大漢一愣神的功夫,旁邊的一個大個,傻傻的看着天宇道:“你咋知道的捏,俺們剛來這噶的,這傢伙這個好啊,好吃啊!俺們那可沒........哎呦!”
那傻大個正跟天宇聊得高興,被旁邊聽不下的那個大漢直接一腳給踹在了一邊,而周圍幾個人也都露出不認識這傢伙的表情。
天宇再一次被他們這鄉村語言給逗樂了:“哈哈,幾位,要說中土撒謊也是需要下功夫的,這邊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荒郊野外,你說我們是正巧碰面的,這說出來你信嗎?而且你一見面便就知道我的身份,看來功課也是沒少做啊,幾位不必玩虛的,不就是想要救出杜之凱嗎?簡單,將我宰了,帶着你們要的人走便是,剛纔扔袖箭的那位手法不錯嘛,日不落的手裡劍,想來也的有那麼十幾年的火耗,可惜啊,你們如果再不退去,怕是沒有什麼機會在去練了。”
哎,這謊言被拆穿的確是個不怎麼舒服的事情,那大漢見天宇有恃無恐一般的調笑自己,便不由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但是一想自己的任務,自己現在這邊人數佔優,要想宰了這小子十分的容易,還是先辦正事要緊,別到時遲則生變,要是出了什麼差池,自己回去可不好交代。
想到這裡那大漢一揮手對下面的人道:“大家聽好了,別跟着小子廢話,大家一起上,先宰了那小子再說,伊離你負責那旁邊的老頭,都小心點,這小子不簡答。大家殺!”
這帶頭的一聲吼,當時六個人便一擁而上,那個傻大個則是奔着張崆而去。天宇便擺寶劍和那五個人戰在一處,而張崆雖然武藝不怎麼高,但是要說輕功可是了得,別說這傻大個,就是這六個人跑接力,張崆自己一人全部打包搞定。
天宇邁開腳下的步子施展開如封似閉,開始在於那五人的糾纏之中,如封似閉聽名字便就是防禦極強,天宇現在又因爲是守勢,所以腳下的步伐便就圍着一個圈子轉動,發揮出最大的防禦體系,天宇手中的重劍輕如鴻毛一般上下飛舞,刺劍、劈劍、掛劍、撩劍、雲劍、架劍看似隨意,但是卻帶有一種和諧之感的揮舞着。
天宇腳下的步伐漸漸變快,五個人的進招也開始變快,這不是有意的加快,而是因爲天宇的節奏加快,而不得不跟隨天宇的節奏,進招的速度也加快了,其實這些人除了個別的一兩個人招數小巧,適用於羣戰,但是更多是想帶頭的那個抗***的壯漢,武功刀法大多都是大開大合,十分不利於這種羣戰,跟天宇打的十分的彆扭和憋屈。
而一旁的傻大個則也是被張崆玩的提溜亂轉,張崆一般都是帶着傻大個圍着樹跑,然後跑着跑着就光剩下傻大個一個人跑了,而張崆則是坐在樹上看着傻大個哈哈大笑,那傻大個聽到笑聲擡頭一看,只見張崆如頑童一般坐在樹上看着自己正開心的笑着,那傻大個別看他傻,但是傻也是有尊嚴的,但是便惱羞成怒:“哼,老頭,你跑的還真夠快,竟然跑到樹上去了,別以爲你上了樹就能跑的了,你給我下來吧。”
說着一轉身,背對着大樹,雙腳插地上,雙臂一抱那大樹,腰間使勁。張崆就覺得自己屁股底下的大樹開始劇烈的晃盪,就聽那傻大個大喊一聲:“來,你給我下來吧。”說着使出全身的力氣,竟然將一人合抱的大樹硬生生的給倒拔了出來。
張崆只覺得的自己有些天旋地轉,但是好在自身輕功非凡,直接飛到了臨近的另一棵樹上,然後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大個,真是天生神力啊,自己這體格,要是落在那傢伙手裡,怕是給自己那麼一下,自己就直接被他上下兩節給拔開了。此時張崆已經打定了主意,就是死,也絕對不能叫這傢伙抓住自己,不然就自己先咬舌自盡,不然被他抓住和被熊瞎子抓住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想到這裡張崆便就撒開丫子圍着這樹林是一通亂跑,那傻大個就跟在後面就追,好在那傻大個光有一身的蠻力,沒有什麼正經的輕功什麼,估計也都是練的內功,他要是連輕功,估計沒戲。
天宇這邊還在繼續的苦鬥,但是好在天宇已經逐漸找到了一些感覺,利用他們幾人武功上的迥異,不宜羣戰,利用自己的步伐,開始周旋於他們幾人之間,而且逐漸的利用交手之間的過程,開始完善自己的墨子劍法,畢竟只有在實戰之中才能更多的體悟到武學的真諦。
但是如此說,並不是說天宇的處境就十分安全,相反天宇現在十分的危險,這幾個殺手各個武功卓絕,都是江湖上一流的人物,估計平時都是自己單獨動手,今日可能是怕有個萬一,所以便也一起出動,但是中國貌似有句俗語:人多打瞎亂雞多不下蛋。人數有一定的地方的確十分有優勢,但是並不是每個地方都通用,就比如說這裡,開始的時候幾次都是險些誤傷,都是大開大合的武功,就那麼小的地方,怎麼施展的開呢?而且天宇的重劍可不是那麼好接的,只要碰上,那也是勢大力沉,要是一般的小角色,估計當時兵器就直接飛了,好在這幾位都是有些功底的,所以雖然被震手臂發麻,但是並不是很嚴重的。
就這樣,在天宇不斷摸索的時候,這羣人也在摸索,也逐步找到了怎麼配合,畢竟都不是庸才,短暫的磨合期一過天宇便就感覺自己的壓力在一次增大,必須要連揮數劍,纔將將和他們持平。
此時天宇一個轉身,彎腰一擊橫掃,便三道劍氣,一瞬間掃出,那五位分站五個方位,這一瞬間三個人分別各接天宇一道劍氣,其中兩個人都是用兵器硬抗下了天宇的劍氣,蹬蹬蹬蹬,接連倒退,各自噗的吐了一口小血。
而其中一個功力較弱的人,也是想和另外二位一樣,用兵器硬擋天宇的劍氣。只是可惜,理想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一下子便被天宇給直接轟的倒飛了出去,飛出5米左右砸在身後的一顆大樹上,噗的一大口鮮血噴出,然後狠狠的落在了地上,一時半會怕是爬不起來了。
其實這個人的出局並對於殺手這便並不算一個特別大的壞消息,畢竟少一個人自己施展的空間便會大一些,而那位便也是最弱的一個,所以天宇非但沒有感到壓力減少,反而覺得自己的壓力開始增大。
此時那爲首的壯漢,一看這樣久攻不下,看樣子這小子還是有點料,雖然身上已經漸漸掛了彩,但是瞅着架勢好像還能抗一段時間,現在事不宜遲,畢竟自己來這裡兩個目的,一個是殺掉這個小子,第二便就是救走杜之凱,既然這小子還能支撐一會,那麼他這邊先不忙,還是先緊着另一件事辦。
此時想到這裡,那中年人便對一旁一個蒙着黑布面紗的女子喊道:“武澤空,你趕快將杜之凱救走,這邊不需要你幫忙。”
只見那女子,看了那中年人一眼,點了點頭,隨手甩出5枚手裡劍,然後縱身形閃了出去,來到那如死狗一般,帶着面罩的杜之凱身邊,俯下身子,將杜之凱的面罩一把拉了下來,往臉上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原來這人並不是杜之凱,乃是飛鷹手下一個隱風的兄弟,那人微微一笑,背在後面的手中早就拿着一個小盒,大小和煙盒差不多,對着那武澤空冷冷一下,按下了那機關,那武澤空已經來不及多想了,當時便要縱身後退,但是畢竟距離太近,時間也太短,實在是沒有給他躲開的時間,被從小盒之中飛射出來的牛毛一般細針,扎的前胸如刺蝟一般,當時武澤空則感覺到自己身體微微一冷,便逐漸失去了知覺,眼前越來越黑,自己的視線也慢慢的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