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等人正坐在一起吃飯,突然進來一個小兵在飛鷹的耳邊輕聲說了兩句,飛鷹點點頭,那小兵便就轉身出去了。
飛鷹對着天宇一笑:“二哥,你這真是妙計安天下了,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啊。”
少則則是心急道:“小飛,什麼事情,快說。”
飛鷹看大天宇只是淡淡的一笑,便說道:“剛剛傳來消息,已經發現阿古爾噸部隊的消息,正是本着瓦口關而來,行軍線路與咱們分析的一般無二,而且更神的是,阿古爾噸早上出離大北口的時間和咱們現在剛剛發現他們大部分的時間足足相差了四個多時辰,而這四個多時辰真是卡在了一線峽這個地方,這點和二哥的想法真是不謀而和。
二哥你說說你是怎麼判斷出這阿古爾噸會在一線峽逗留這麼長時間的?”
天宇微微一笑:“你們都很好奇嗎?好吧,我就說說,其實這很簡單,只不過是簡單的換位思考而已,首先,如果我是阿古爾噸,或者我假設是阿古爾噸身邊的副先鋒,我肯定是要對我的行軍路線進行嚴密的勘察,即便不能實地勘察,但是也要在地圖上熟悉,找來當地人詢問,那麼這個一線峽是想要瞞,是絕對瞞不住的。
既然他們已經知道這裡是設伏的最好地方,那麼我索性就不設伏了,因爲即便是設置伏兵,那麼只要對方有意察覺出來,那麼當時是自取其辱,很不明智,所以我便就將目標轉移到了別的地方,具體是哪裡明天你們就知道了。
但是一線峽這麼好的地方我有怎麼能不用一下呢?即便咱們一個兵也不派,也要叫他們好好的享受一下,首先如果是我知道有伏兵的情況下,第一個想法就是繞過去。”
少則這時點點頭:“對,依你的性格一定是遇難而繞,能躲就躲。”
被少則爆料大家都是哈哈大笑,天宇也是老臉一紅道:“有完沒完,還聽不聽了,不聽算了,我吃飯了。”
大家一看天宇不說了,急忙央求起來,天宇則是呵呵一下:“好啦,只要你們不胡亂說話,我繼續說就是了。剛纔說到繞過去,但是一線峽本事就是一座大山,哪裡那麼好繞,只有中間那麼一條窄道,這樣對方就只能選擇比較傻的做法,搜山!開始必然是派出探子,斥候,在山中尋找,那麼大的山,光是登頂就得一個時辰,所以保守估計他們的第一遍搜山會是兩個時辰。而我斷然他們還會二次搜山。”
孫文宇則是一笑道:“哦?天宇,那你有爲什麼一定是斷定他們會二次搜山呢?而不是直接通過,或者是繼續的三次搜山呢?”
天宇則是一笑:“這就是得從人性之中講了,就好比如說,咱們洗一次,總會覺得還有些沒有洗乾淨,於是很想洗第二次,但是當你要洗第三次的時候,比然就會覺得有些麻煩了,同理,當他們搜完第一遍的時候,自是條件反射一般,或者是出於謹慎一定會搜查第二遍,而我斷言他們不會搜查第三遍,因爲他們耗不起,之前因爲謹慎還可以理解,但是如果真的搜查第三遍,那麼他們這一天也就在一線峽晃悠了,這是他們絕對耗不起的。而我想阿古爾噸急於求成,想要拿下瓦口關,那麼他一定不會允許在一個小小的一線峽耗上一天的。這可以算是他的尊嚴吧,其實這些很簡單,大膽的想象,謹慎的判斷,你們也可以的。”
“切!”:天宇收穫了衆人的鄙視,然後大家便開始埋頭啃飯。
天宇等人啃飯的時候阿古爾噸則是連飯都沒顧得上吃,僅僅是叫全軍在馬背上啃了幾個饅頭便就加速行軍。希望在日落之前能多趕一點路,別看阿古爾噸十分粗野,但是也絕對不是傻帽,這晝夜行軍是的事情他可是不會做的,畢竟這已經進入隨時可能爆發戰爭的區域,還敢晝夜行軍,那和找死沒有任何的分別了。
這一路上來阿古爾噸根本就沒有給古爾徵露好臉色,一直都是沉着臉,雖然阿古爾噸也覺得搜山很重要,但是轉念一想如果不是這個古爾徵露慫恿自己,自己又怎麼會如此小心的在一線峽逗留那麼長時間,一定是這老小子想要拖延時間,一定是,阿古爾噸每每想到這裡,便就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要不是這老小子是個副前鋒,自己真想實實在在的抽丫的一頓。阿古爾噸不由得惡狠狠的想着。
而古爾徵露則是在一旁看着阿古爾噸陰沉的臉色不由得苦笑,這位主上一定是把之前耽誤時間的事情算到了自己的頭上了,哎,自己真是比那秦人所說的竇娥還要冤,不過也就算了,畢竟自己也只能這樣了,還要如何,只能儘量的不去觸怒這位大神了,希望這位不會殃及池魚吧,不然自己的日子真的就不好過了。
到了日頭已經落下的時候,阿古爾噸才穩住軍馬,開始安營紮寨,這一天,別說阿古爾噸,就連手下的這些士兵也都是怨聲載道,無奈何,只能先卸下馬鞍,放馬出去吃些青草,此時的天氣已經十分炎熱了,很多突厥士兵都已經將那棉厚的衣服,上半身赤裸出來,即便如此也都是滿頭大汗,口乾舌燥,好在安營的地方有水源,大家都是紛紛取水,古爾徵露爲了不叫士兵們爭搶,便命令每十分一隊,由一人去取水,但是那也足足五千人,擁擠踩踏也是時有發生,沒辦法只能派人在維護秩序,好一會才散去,很多人開始點火將一些硬的肉乾插在刀上,或者樹枝上,烤一烤,畢竟在這之前只是顛簸着吃了點乾糧,根本就不管餓,還有不少的人,將帳篷支好就直接倒頭大睡。
阿古爾噸則是又在大帳之內大吃大喝起來,忙的僅剩下可憐的古爾徵露,自己也是顛簸着吃了點乾糧,喝了點水,但是現在自己還來不及吃東西,便就要組織人去安營紮寨,還得派人輪流站崗,畢竟這地方很有可能晚上會有人劫營,如果不是嚴加防範,很有可能會出大問題,當然這些事情他都沒有跟阿古爾噸說,畢竟這些僅僅是猜測,跟他說的話,很有可能會被認爲是小題大做,不值一提。
但是小心終究是沒有什麼壞處,當所有的都安排好了,自己纔算出了口氣,也是累了一天了,拖着沉沉的步伐,便就走進自己的大帳,倒頭便睡。
就在似睡不睡的時候,就聽到外面一陣銅鑼的聲響,有人高喊:“敵襲!!!敵襲,有人劫營來了。”
古爾徵露猛一睜眼,便就從牀上彈了起來,由於是和衣而臥的,便直接抓起旁邊的單刀大跨步的走了出去,只見大營之內都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到處都是在喊敵襲,敵襲的,古爾徵露隨手抓住一個奔跑的士兵,對其喝道:“你亂跑什麼?敵人在哪裡?”
那士兵本就慌亂此時猛一擡頭看來古爾徵露那猙獰的面孔,張嘴就要喊鬼啊!但是當看到是古爾徵露便就急忙兩手捂住嘴巴,差點沒有憋出內傷來,要是當着古爾徵露喊他叫鬼,自己這估計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古爾徵露雙目射出兩道寒光對着那士兵道:“說,到底敵人在哪裡?”
那士兵此時被嚇得聲音都有些顫抖道:“我....我...也不知道,他們守夜的突然就開始喊敵襲,我們都慌亂了起來。”
古爾徵露此時猛然暴露,將那士兵一把推倒了地方:“混蛋,竟然沒有看到敵人就開始慌亂,真是懦夫,來人給我拉出去斬了。”
“是。”:畢竟在軍營之內古爾徵露是僅次於阿古爾噸的人物,在說突厥軍營之內還真是殺個人便就簡單之及了。
將那人拉出去,古爾徵露此時忙叫人先穩定住士兵,並叫人通知阿古爾噸,自己則是直接奔着哨崗前去。
古爾徵露到了哨崗,此時之間所有人都是全神戒備的看着外面黑濛濛的夜色,周圍的火把把軍營照如白晝。看到哨崗沒有慌亂,古爾徵露微微的心放下了一些,對着那哨崗的軍卒道:“你們的守將在哪?叫他馬上過來。”
那人一看是古爾徵露急忙施禮道:“是古爾先鋒,我馬上就叫我們的守將過來。”
說着轉身便跑了過去一會,一個勇武的突厥漢子走了過來,手中提着大砍刀,足有一米五,看到古爾徵露急忙施禮道:“尊敬的古爾大人,怎麼也將您驚動了?”
古爾徵露此時臉色陰沉道:“全軍都已經驚動了,大營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我要問問你,到底你們的哨崗是出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如此慌亂。”
那守將急忙施禮道:“對不起大人,時才我們的的確確是有哨兵發現大隊秦軍向我營房逼近,我們也是小心行事,沒有想到鬧出如此大的事情,實在是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