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王琴走出包房後,卻沒有看到王靜在浴血奮戰,只見她一個人站在過道口看着大廳裡:“王教官,你這麼快?”
“快什麼?我根本就沒有打,他們還沒有跟我打就從外面衝進來十幾個黑衣人,你看,場面好宏大。”
楊文龍來到過道口一看傻眼了,這哪裡是什麼宏大,酒吧大廳裡已經是亂糟糟的,到處都是躺着的人。有的在疼哭哀嚎,有的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死活,還有幾十個小弟拿着開山刀,正在跟十來個黑衣人拼殺,酒吧裡的客人早就跑光了。
“怎麼回事?”
“不知道,不過看他們的招式,因該是小本國的人”楊文龍發現這些黑衣人也是心狠手辣之人,被他們一刀砍中的小弟直接倒地不動了。
“你怎麼不去幫忙?”
“幫什麼?我已經打電話給刑警隊了,他們馬上就會趕來。再說這些混黑社會的死一個少一個,那些小鬼子就更不用說了,全死了倒好。”楊文龍開始免疫王靜的辦事方式了,一個女孩子居然心這麼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十來個黑衣人個個武功高強,幾十個小弟都沒能把他們打翻一個,只是讓他們幾個人受了點輕傷。楊文龍沒有王靜那種心境,將王琴交給她說道:“你幫我扶着,我去收拾那些小鬼子,我早就想收拾他們小鬼子了。”
見楊文龍衝進戰鬥圈,王靜說了一句:“呵呵,看不出來你也是個憤青啊!”
楊文龍以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別說是打架,就是看到有人打架,他都躲得遠遠的。來海市經過幾件事後,他發現自己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算的上是一個高手。每天鍛鍊跑步練就了一身比常人更敏捷的身體,加上身體變異,疼觸神經慢慢消失,他也慢慢產生了一種好鬥的心裡。每次打架之後心裡都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晚上睡覺也比平時睡得更香。
衝進戰鬥圈得楊文龍,雖然不會什麼招式,可他的速度相當的快,拳頭也相當的猛,每次避開黑衣人的刀,一記重拳就能讓對方躺下。一會功夫,十來個黑衣人就被砍到在地,不是楊文龍砍的,只是他先出拳打中對方,那些小弟一擁而上,將他們砍倒在地。
在包房裡被打傷的程衛東,現在已經恢復了過來,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出房間。看到過道口的王靜,扶着酒勁醒的差不多的王琴。看到大廳裡的場面,就算是醉的要死了,也要被嚇得清醒過來。
扶着牆來到王靜身邊,這時他才發現,原來這個女人是刑警隊的隊長。混黑社會什麼人都能挑戰,可是千萬不要跟執法人較勁,因爲他們背後是國家在爲他們撐腰,沒人能鬥得過國家。
來到王靜身邊本想打聲招呼,可是看到酒吧大廳的情況,他傻眼了。別人不知道,可是他很清楚,虎幫最近在和一個剛起來的小幫開戰,而這個幫會雖然小,可是他們的人卻實力強橫。而且都是穿黑衣蒙面的打扮,他還知道這些人都是來自小本國。
反應過來,馬上拿出身上的手機,還好手機沒有被楊文龍打爛,剛想打電話搬救兵,就聽王靜說道:“不用打了,我已經叫我的人來了,你叫人來反而更麻煩。”如果讓楊文龍聽到她的話,甚至會懷疑警察跟這些流氓是一夥的。事實當然不是這樣的,黑衣人是小鬼子,王靜早就看出來了,殺幾個小鬼子不能定這些人的罪。因爲小鬼子在華夏國人人都恨,再說是他們闖入酒吧,這些人相當於正當防衛殺人。程衛東在黑道十幾年,當然明白她的意思,放下手機,還偷偷的看了一眼王琴,有些後悔剛纔那樣對王琴。
看到所有黑衣人都倒下了,王靜扶着王琴走到楊文龍跟前:“哇!厲害啊,一點傷都沒有,真是變態。”
“廢話,怎麼沒有受傷?”
“啊!你受傷了,哪裡?在哪裡?”王靜在楊文龍的身上找尋。
“表面沒受傷,心受了點傷,剛纔你的話太傷我心了,什麼叫變態,我覺得你纔是變態”說着看了看她摟住王琴細腰的手。
就在兩人調笑的時候,後面的程衛東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大喊道:“小心啊!”
“撲哧!”一聲刀子入體的聲音,一個黑衣人突然從地上猛的竄起,直接衝向楊文龍。可是酒醒了一大半的王琴突然掙開王靜的攙扶,擋在楊文龍的旁邊,黑衣人的刀就刺進了她的肚子裡。
“啊!”
“混蛋,小琴,早告訴過你不能心慈手軟,你把他們打趴下有什麼用,有什麼用?”因爲鼻子被打斷,說起話來都不是很清楚。邊跑邊喊來到大廳裡在地上撿起一把開山刀,就瘋狂的砍着地上的黑衣人,那些沒有受傷的小弟,也反應過來,拿起手裡的刀瘋狂的在黑衣人身上亂砍。
楊文龍的腦袋‘嗡!‘的一下懵了,就連要伸手扶着王琴都忘了,被一旁反應過來的王靜一把扶住了將要倒地的王琴,那把武士刀還插在王琴的肚子上。
黑衣人雖然沒有刺中他想的目標,不過總算刺了一個人,全身已將沒有多餘的力氣再攻擊,只能用唯一可以動的嘴吐出兩個字:“八嘎!”
楊文龍的腦袋一片空白,看着王琴肚子上的武士刀,又看到拿着刀一邊砍地上黑衣人,還一邊向這裡衝來的程衛東。然後轉頭用駭人的眼神盯着還沒有倒下的黑衣人,一股殺氣從他的眼睛裡流露出來,黑衣人看到楊文龍的眼神心裡全是恐懼,身體一軟就向地上倒去。可是他的身體剛剛傾斜的時候,一直白嫩的手突然抓住了他胸口的衣襟,然後是小腹上的褲頭也被一隻手抓住,就聽到一聲暴吼“啊!‘咔嚓!”。
楊文龍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也會殺人,而且是那麼的殘忍。一手抓住黑衣人的領口,一手抓住他腰部以下的褲頭,一使勁直接將黑衣人舉過頭頂,左腳彎曲擡起,然後將黑衣人直接摔在自己的膝蓋上。嘴裡冒着血泡的黑衣人已經被他折成了兩段,死的不能在死了。
“啊!”王靜看到他剛纔殺黑衣人的樣子,心裡都不由的一顫。
將軟綿綿的黑衣人丟在地上,轉身來到王琴身邊:“琴姐,琴姐,你要堅持住,快,快,送醫院,王教官你去開車。”說着就將王琴抱起來,往酒吧外面跑,王靜也一路小跑去開車過來,程衛東隨後也跟着追了出來,他也很但心王琴。
王靜將車開到楊文龍身邊,沒等她下車來開門,程衛東趕緊跑過來將車門打開。如今王琴肚子上還插着一把刀,楊文龍只能小心的將她抱上車。當程衛東爲他關好車門後,王靜就要啓動開走,楊文龍轉頭對程衛東說道:“你也上車吧,一起去醫院。”
看到程衛東的樣子,楊文龍知道他其實是喜歡王琴的,所以讓他也上車一起去醫院。程衛東的臉上還滿臉血跡,因爲鼻子的鼻骨塌陷,出氣的時候都有點不對勁。看了看楊文龍懷裡的王琴,用含糊有鼻音的聲音說了句:“謝謝”然後打開副駕駛位的門坐了進來。車子一溜煙開走了,路上王靜跟趕往酒吧的警察通了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