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不過那麼辣你能吃嗎?”莊文鳳笑。
“呵,再辣的也吃過。忘記以前伯伯帶我們去成都吃的那個‘蜀九香’火鍋了?”
“就是,你不說我倒是差點忘了。雲燦那小子明明不能吃辣,可是都汗流浹背不停的撓頭皮了還硬是不吭一聲,一個勁的說好吃。”
曦雯笑笑,沒有再說話。莊文鳳看着她,問,“真不能跟雲燦在一起?”
“媽媽。”
“知道了,不問你就是。”莊文鳳努了努嘴轉回頭去繼續翻攪着鍋子,曦雯看着媽媽衣服賢良淑德的樣子,心裡嘆氣,她可是半分都學不會,就連煮碗麪,有時候也是糊了一大鍋。
葉可人有一句話,說誰也別想去程曦雯家蹭飯,她準拿方便麪招待你。
“曦雯吶。”媽媽又開口了,她點頭應了一聲。
“你也老大不小了,就算跟雲燦不成,那……那也是時候考慮別的男孩子了。”
“媽媽,您就別擔心我了,這不是緣分未到嗎?”曦雯眉眼一彎,將頭偏過去落在莊文鳳的肩頭,“強求不來呀。”
“你哪次不是這麼說。”莊文鳳捏捏女兒的鼻尖兒,“要真有心的話外面不知道多少男子排着隊追你呢。”
曦雯擡起頭,望着鍋裡已然煨得濃稠的湯汁,淡淡的笑着不搭腔。
“我就不知道,那個時候你和雲燦明明說好要結婚,怎麼說變就變了呢。雲燦多好的孩子……”
莊文鳳長長的“哎”了一聲,看着母親憂愁的神情,曦雯拍拍她的肩,“媽媽,順其自然吧,事到如今我也看開了很多事。如果真有那麼一個男人真心待我,我願意試試看。”
“你是說……”
曦雯無奈的笑笑,“媽媽,給我一點時間,其實,雲燦真的讓我難以拒絕。”
聞言,母親的臉上,連那淺淺的皺紋,好像都泛起了笑意。她握着曦雯的手,拍了兩下,然後會意的點着頭。
吃過飯去季雲燦公寓的路上,程曦雯腦子裡一刻都沒有安靜下來過。堵車了,她滅了引擎,單手撐着額頭想着太多太多的事。媽媽的寄望雲燦的心意,都讓她無法再一退再退。
想着那個男人溫潤暖語柔聲在耳邊說的那一句句難以回絕的情話,她真是覺得溫暖。有多少年了,有多少年她逃避感情逃避男人逃避任何人的靠近,這樣的日子其實她也開始覺得不是自己所想。可是季雲燦,她不確定自己對他究竟是哪一種感情更多,最重要的是,現在的程曦雯,是否還能配得上他?
前面的車子在緩緩的前行,曦雯抹了一下額前的頭髮,收回思緒打起精神,踩下油門緩慢行駛。
雲燦給了她一把鑰匙,所以去的時候根本不需要敲門。可她拿着鑰匙在手裡顛了顛,還是摁了門鈴。
門開了,季雲燦望着她笑,伸手攬過她的肩擁她進屋,嘴裡有些責怪,“不是給了鑰匙嗎,忘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