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能有什麼用?我到時把火藥配方給您就成了,)我去做?我不做的,那玩藝會死人的,你讓工匠小心點,小心沒大錯。”
蘇荔在裝傻,她可不去冒這個險,開玩笑,知道胤禛的秘密兵工廠不是找死嗎?自己那次提了火槍之後就後悔了,如果一個時代的人都不注意,何苦給自己找麻煩?於是她也讓自己忘記,沒想到事隔這麼久,胤禛竟然說找到了,而且看口氣,其實他應該是早就找到了的,如果不是火藥那頭出了問題,他也不會告訴自己,現在算是試探嗎?
胤禛白了她一眼,怎麼還這麼怕死?真是服了她了。想想又不對了,自己是想問爲什麼她這麼不關心火槍的生產?明明是她當時提議的,並且似乎比誰都在意,可是也就那次說了那麼一次,以後再也沒問過,今天自己提及時,她還半天想不起來,現在自己問她不關心生產其實並不是讓她真的關心,只是覺得奇怪罷了,可是她怎麼能就能聯想到自己會讓她來做?自己再缺人用,也不會讓蘇荔親自披掛上陣的。
“你能做?”想想還是瞪着她,一臉懷疑。
“沒做過,但應該不難,我在物化系看他們做過實驗,也試玩過,跟配藥一樣,挺有意思的。”蘇荔總不好意思說自己從初中到高中好歹也學了五六年,實驗室也進過不下百次了,雖然不會做火藥,但真的給配方,讓她配出來倒也真難不到她。再說了,人家種馬小說裡能自己從無到,拿個小碗都能配出火藥來,現在給了她配方,一切技術成熟後,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你倒是什麼都肯學?”胤禛哼了一聲,這個胤禛倒也相信,蘇荔砸了這麼多銀子,真的辦起來了,怎麼可能不跟着四處看熱鬧。學過一兩手倒也可能,只是哪有側福晉這麼熱愛這些沒用的東西?想想眉尖又是一挑,蘇荔常說不關心,不在意,可是剛剛她卻說,洋人一上岸她就已經問了關於火藥的問題,現在又說她自己也能做,就表示她並不是像她說的那麼不在意了!但胤禛卻懶得點破。
“閒着嘛!我讓他們在做香夷子,將來一定能賺錢。”蘇荔滿懷激情的說道,這可是那些化學家們一到北京城,蘇荔問的第一個問題。只是沒想到人家都沒激情做,他們意大利三、四千年前就有那玩藝了,只是不精緻。於是蘇荔嚴肅的批評了他們的不思進取,鼓勵他們一定要改良。她多麼熱切的希望真的能做出香皂來,她就可以好好洗洗澡。
“那是什麼?”胤禛還真沒聽過,有些疑惑。
“就是肥皂團,不過洋人用油脂和植物的灰燼做的,他們給我做過幾塊,倒是比咱們用皂莢做的好用點,不過我嫌這個沒香味,只敢用來洗衣裳,正讓他們加緊研究能洗澡、洗頭的。”
胤禛走了,這女人還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說着說着就能說到洗澡上去,他懷疑蘇荔招這些人來最原始的目的就是爲了能讓她的生活更舒適。
蘇荔也不介意,還坐在亭子裡享受着春天的氣息,得意的哼着小曲。寶寶去學校了,而心肝跟貝貝出門去了。這麼輕閒的午後,不好好享受一下閒適也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這麼高興?”耿氏地聲音。蘇荔回過頭。耿氏一個人站在亭外。
看來是看到胤禛走了。她便過來了。
“坐!”蘇荔給耿氏倒了一杯茶。耿氏不敢坐胤禛剛坐地地方。便坐到蘇荔地側邊。移過了茶杯。
“最近常看到爺和你坐在這兒聊天。明明聊得好好地。怎麼爺從不去你那兒?”耿氏四處看看才低聲說道。
“有問題嗎?”蘇荔愣了一下。這麼公開地聊天讓大家放心。怎麼還有問題?
“沒事。看你和爺和好如初。我只有高興地。哪會有問題。只是……”她遲疑了一下。蘇荔明白她後面地話。只是一天胤禛不到自己屋裡過夜。這一切對後院地人來說都是假像。她們吃不準胤禛和蘇荔到底怎麼回事兒。於是都在伺機而動。
蘇荔笑笑,低頭喝茶,和胤禛的交易是私下的,她不能說,胤禛也會說。他們都得在道德倫理的框架之內做自己該做的事兒。
耿氏以爲這些話不好說,點點頭,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也沒法,爺的腿長在他身上,你又不能拉着他進你屋吧!只是你出去了兩年,好容易回來了,爲了孩子,固寵也是必要的,那個……”
“別說那個,貝貝下午說帶着心肝出去玩,去哪了?問他他也不
。 再說下去就兒童不宜了,‘拉人進屋’,說不是‘T7此時說這個就是讓她這麼幹。真虧她想得到,蘇荔慌忙扯開話題。
下午貝貝神秘兮兮的帶心肝出門去了,寶寶都有自己的馬車出門辦事了,貝貝雖沒這權利,但怎麼說也是小爺了,日常出門倒也是允的,這次帶着蒽芷倒新鮮。蘇荔本不想答應,可是看貝貝很期待,而蒽芷也是興奮不已的樣子,一時心軟也就同意了,只是多少有點不太放心罷了。
“會同窗去了。”耿氏沒好氣的說道。
蘇荔一口水噴了出來,貝貝讀的私塾,哪來什麼同窗?他的伴讀?還是弘時!
“貝貝不是不願意在家唸書嗎?後來磨得爺怕了,在十三爺那兒報了個館,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不過好在有同窗,大家一起淘氣罷了。爺這一段不是忙嗎?也懶得問他功課,他就更撒潑的玩去了。”拍拍蘇荔的背,看她順過氣來,才慢慢的說道。
蘇荔想想也是,也沒做什麼,這些日子也竟然是忙得腳不沾地的,連心肝也是早晚看一眼,她也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和耿氏這樣,有這難得的閒暇時光,兩人才能說說話。
她看着耿氏竟然表現得很隨意,讓兒子這麼玩,這像是親額娘嗎?蘇荔真是讓人歎爲觀止,自己能嗎?想想,就算自己生的不是弘曆,估計她也不肯這麼放任自流吧。想想心頭一凜,是啊,她常說平常心,也常說讓寶寶自由的選擇,可是自己真的可曾有一天讓寶寶選擇過?誰教的他額娘永遠是對的?誰沒照顧好他,讓他受弘時的欺侮?誰天天耳提面命的告訴他要保護弟妹?因爲這樣,他才一刻也不敢鬆懈的努力向前?
“你就打算讓他這麼玩下去?”蘇荔想了半天,還是下定決心問道。不知道是不是思想被禁固住了,看到貝貝混成這樣自己也看不下去了。
“他又不是不認字?再說了,上面不是有寶寶嗎?由他去吧!”耿氏還是不以爲意。
蘇荔愣了愣,想想,“貝貝喜歡什麼?就算不喜歡讀書,去寶寶那兒找個專業學學也不錯,對了,剛爺說年大人要辦軍校了,貝貝不是愛騎馬打仗嗎?不如去那兒?”
耿氏側頭瞅着蘇荔,好半天笑了起來,“你一點也不怕?”
“怕什麼?”蘇荔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如果貝貝跟寶寶一樣能幹,寶寶的地位可能受到威脅?”
“行了!人說了,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寶貝兩個前後腳的生出來,從小在一塊,本就比親兄弟還親,你總不能爲了怕我介意毀了自己個的兒子吧?好好問問他,都十歲了,再玩就真毀了。”蘇荔白了她一眼,不是瞧不起貝貝,也不是真的放心,只是看貝貝這麼玩,實在看不過去。
耿氏想了想,“我問問他吧!他要是不去的話,我不會逼他的。”
蘇荔搖頭,看來自己真的[被應試教育毒害了,怎麼就不能讓貝貝玩?他又不愁生計,將來有田有房有補貼,可以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安穩的在家玩又怎麼了,礙着誰了?自己真是多管閒事。
“什麼同窗?”她忙換了個話題,那應該是貝貝交到的民間朋友。
“只說常跟他一塊逃學的,說那孩子特能幹,兩人偷農家的紅薯烤了吃,說香得不得了,你說什麼孩子?家裡缺這點烤紅薯?”耿氏想着就有氣,那天貝貝回家時袍子還燒了個洞。
蘇荔哈哈大笑,在老十三的善堂讀書,家境應該不不會太好。
農家的孩子本就野,想來是貝貝覺得新鮮了,再說偷來的東西本來就比自己家的山珍海味好吃。也行,讓蒽芷去看看普通百姓的生活也好,至少也知道民間疾苦。跟自己在外頭住時那會還知道憐貧濟苦,現在被抓回王府倒好,成了嬌小姐了。自己也不好帶着她出去,由貝貝帶出去倒兩全其美。
耿氏看蘇荔笑成這樣也笑了起來,那天看貝貝那樣,她那會也是笑得不行,親王府的小阿哥在外頭偷人紅薯吃,被人知道怎麼辦。胤禛要知道只怕要打死貝貝,也只有自己和蘇荔這樣的纔會覺得好玩吧?
“蘇主子,王爺和福晉有請!”福晉屋裡的過來請,蘇荔愣了一下,剛剛胤禛才走,怎麼這麼會功夫就來請了?
“有事嗎?”
“朝鮮使臣來了,王爺請您過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