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的歡迎
在家呆的這幾天,韋默默沒有被限制,雖然沒有了手機,但是家裡電話父母並不阻止她聯繫什麼人。只是,她每次想要打電話的時候,父母都在身邊,沒有故意聽着,但卻故意不離開。
其實,他們莫不用這麼緊張。她自己這樣暫時擺脫一些麻煩,不會又這麼急着將自己推出去的,她只是想聯繫一下朋友而已。
秦清思免不了訓斥她幾句,清冷的責怪中免不了對她的關心。她沒法子只有呵笑應對,不敢反駁。
只是問道齊微的情形,清思幾乎要大罵起來了,那個死女人一點蹤影都沒有,又一次消失,她要是再看到她,絕對不會再原諒她了。
韋默默亦是擔憂的蹙眉,齊微的消失肯定與樑翼有關,不知道那又會帶來怎樣的傷害?
之後,秦清思只詢問了一下她的概況,知道她並沒有什麼大礙才放心了。
“你知道你昏過去之後發生的事情嗎?”
秦清思的話中似乎帶笑,眸中揶揄的笑容。
韋默默無奈的撫額,“我昏過去了怎麼會知道?”
“哼!你父母是不打算告訴你了。”秦清思意味深長的忽然說道,“其實,事情——”
“怎樣?”她真的被勾的有些期待。
“其實——我也不清楚。”秦清思忽然話鋒一轉,如此說着,而後輕笑起來。也不給韋默默懊惱的時間,直接說道:“當時我也沒在場,我也不知道的。”
“我不相信你這麼沒有好奇心。”韋默默也調侃她。
“基本上,我是沒有好奇心的。但是我家男人將那天的情況自動自發的告訴了我,我是瞭解一些的。想知道嗎?”秦清思慵懶的回道,她能想象的出那天的混亂情形,嘖嘖,沒有親自去,真是太可惜了。
“不想知道。”
韋默默直接說道,語氣沒有任何的不甘。她聽着秦清思的語氣,想着必是有着一定的問題的。
“那好吧。希望你好好的享受你的假期噢。”秦清思也果不多說這件事情。“你也不能老呆在家裡,想到之後要做什麼嗎?”
韋默默心中輕嘆,“還不知道。讓我再想想吧。”
她現在竟然有些對未來的茫然,不知道該做什麼了。工作是一定的,可是,現下她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如何,是不是很不妙,是不是之後要面對很多麻煩,她真的有些怵了。
掛斷電話,韋默默轉身,卻正看到父母像是聚精會神的看着電視,其實,臉上卻是那種偷聽又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的神色。
韋默默輕笑出聲,走向一旁坐下,拿起桌上的小甜瓜啃了起來,“爸媽,清思讓我問你們好。”
“哦,好!”
韋父韋母點頭笑着,隨後韋母看了一眼丈夫,這才似不經意的開口問道:“默默,等你身體修養好,是要回C市上班嗎?”
“嗯——還沒想好。”韋默默坦然回答。
“別回了,你那裡的工作不是辭了嗎?在我們L市工作也行啊,離家還近。我們也可以時常見到你。”
“嗯——可以考慮考慮。”韋默默笑着擡頭,看着父母有些小小的憂鬱的樣子,說道:“你們別操心了。現在我還不想工作呢。好不容易沒有限制的休息,我得多享受享受呢。希望爸媽不要趕我,我會付生活費的哦。”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這裡是你的家,想住到什麼時候就住到什麼時候,我們還能趕你不成?”韋父沉沉斥了她,語氣中依舊是那個愛女兒的父親。
“那就好。”韋默默甜甜一笑,之後起身,“我先出去溜達溜達,這幾日也都躺的僵硬了,我得運動運動了。”
說着跑出了家,沒有看到父母那還有些稍許擔心的眼神。
韋默默除了家門的一瞬,整個小臉兒都耷拉了下來,滿有些沮喪的。
她說是如此說,但是其實內心還是放不下的。
非凡不知道是否還想不開,而林牧深呢,他即使很忙,即使還有其他的事情,難道就不能打個電話過來嗎?
韋默默低頭,彆扭的嘟嘴,不爽的踢着腳下的小石子兒,心裡一口氣憋着。
哼!忽然停住腳,她腳下的不知是誰亂扔的易拉罐,雖然她很想做個很有道德的人撿起來,但是,在撿起之前,她還是需要發泄的。
狠狠的踢腿,易拉罐直飛而出,韋默默這才擡頭,視線順着易拉罐的線路望過去。
剎那,她愣住了。
林牧深反應迅速,微一側頭,易拉罐幾乎貼着他的耳邊擦過。轉頭看了看那落地的‘兇器’,他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對上韋默默的驚訝和小小的心虛。
擎着戲謔的笑容,他一步步的靠近她,而韋默默則有些不敢看他低着頭,直到,他的腳尖碰到她的腳尖,兩人的距離很近。
“這個歡
迎方式挺特別的。”
林牧深帶笑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看着她給了個頭頂,眼中笑意更深。
“這才與衆不同不是嗎?”
韋默默低語着,雖很欣喜他的到來,但是內心終是有些小小的彆扭和抱怨。
“嗯哼,你就打算讓你的腦袋頂對着我說話嗎?”
他伸出手指敲了下她的腦袋,韋默默這才疼的捂住,擡頭,皺眉,“疼啊!”
“還知道疼?”
他斂下笑意,眸中閃着不悅的冷意。
“我以爲你睡的都不知道疼了呢!”
她不會知道他在她昏迷後的心疼,比她疼過千倍萬倍,看着她虛弱的樣子,他的心彷彿被一直灼熱煎熬着。
韋默默看的出他的擔心,那點小別扭不禁迅速散去。伸手抱住他的腰,緊緊的貼在他的懷中。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哼!”林牧深輕哼,手臂卻自覺的抱住了她。
“這麼多天,你的夢裡有沒有我?”他剛問,還未等她回答,又立刻惡狠狠的補了句,“小心回答。”
韋默默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哪有這樣威脅人的?
“我敢不夢到你嗎?”霸道的男人,他總是這麼的小氣。
“日後,也必須有我。”
韋默默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這強勢,在她看來太幼稚了。不過,她喜歡!
“身體好些了嗎?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林牧深關心的問着,拉開她仔細看着她的臉色,身上,還輕輕撫了撫她的肩膀,“還疼不疼?”
“沒事兒了,我就脫臼了,搞得好像我骨折一樣。”韋默默喜歡他的關心,可是這也太過了些。
“哼!最好骨折,讓你知道任性的下場。”林牧深一想起她竟然那樣的不顧自己可能被弄傷還死命的掙扎,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額——
怎麼又生氣了?
韋默默無奈嘆息,還得哄哄他。
“好了,我錯了。以後不會再也不會了。”
“還有以後?”
“不,絕對沒有。我一定好好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傷。”她調皮的伸出手掌對天發‘四’,引得林牧深這才笑了。
拉住她的手,十指交纏,然後低頭,狀似要吻她的樣子,卻被韋默默立刻向後退了退。
“大庭廣衆之下,你別——”
林牧深卻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眼神掃了掃周圍,“我只是想跟你說,我們該換個地方了。”
韋默默這才反應過來,微微的轉頭看了看——
媽呀,這周圍的人都在饒有興致的看着兩人呢。
“你怎麼不早說。”她迅速的拉着林牧深,不管不顧的跑開了。而林牧深則擎着寵溺的笑容,隨着她一起。
韋默默想帶着林牧深回家,但是那一秒鐘的猶豫迅速被她否決了。現在帶回家,不知道情況怎麼樣,肯定會有‘危險’的,還是等試探了情況再說吧。
於是兩人跑到了附近一個靜謐的小飲料店,因爲不是週末也不是休息時間,這會兒人還不多。韋默默爲兩人點了杯橙汁飲料,找了個不易引起注意的角落坐下。
坐下之後,韋默默還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周圍的人,似乎萬般謹慎。
“我很見不得人嗎?”
林牧深懲罰性的捏了捏她的手心,有些不悅她這樣像兩人做賊一樣。
“不是,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嘛!”
韋默默趕緊賠笑說道,基本上,她就是怕。當初她訂婚周圍的鄰居什麼的都知道,現在她這樣回來,雖然自己還不清楚,但是肯定也會有些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