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後,蘇笑笑不高興起來。她知道有些事情好像真的由不得她能控制,尤其是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明明很熟悉,卻又十分陌生,或許當一個人的心裡再也沒有你的位置時,你就會明顯的深刻地感受到。
一回到家裡,黃媽早已經張羅了一桌子的飯菜。黃媽看葉錦楓一臉春風得意,自然明白一切都如他的意願,把心事寫在臉上的人往往比較好揣測他的內心世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自然是葉錦瑟,自從和司徒默分手後,這丫頭要麼刻意隱藏自己的情緒,要麼根本沒有任何情緒而言,生活好像對於她而言就是虛度,她只是完成一個任務而已。想到這裡,黃媽長嘆了口氣,感情的事情如若自己不看淡放下,任何心靈雞湯都是一隻空談。
“黃媽,你猜請的家教是誰?這個人包你滿意。”葉錦楓難以按捺住自己的高興,恨不得與黃媽分享這等好事。
黃媽很是詫異,疑惑地說:“我滿意?難不成是我未來的兒媳婦?”
此刻葉錦楓正在狼吞虎嚥,一聽黃媽思維跳躍到如此程度,還沒有來得及下嚥的食物堵在了喉嚨,嗆的他不好受。
薑還是老的辣!葉錦瑟忍不住大笑起來。葉錦瑟臉上太長時間沒有浮現出這樣燦爛的笑容,以至於葉錦楓不想破壞,繼續打趣道:“有可能哦,前提是我要將人家掰彎。黃媽你說我要是同性戀,我媽會不會讓你賠錢啊,你成天給我灌輸的什麼思想,以至於讓我媽寶貝兒子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
黃媽被葉錦楓的話嚇得驚慌失措,這小子是越來越有能耐,誰都說不過了。黃媽再一次感受到歲月的無情。
週一上課,芭蕾舞教學樓面前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葉錦瑟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便發現,由於離這個人太遠,葉錦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她才走幾步,後面一個熟悉的人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之所以葉錦瑟斷定此人熟悉,是因爲在這所學校還沒有第二個人敢這樣肆無忌憚的靠近她。而能夠這樣靠近她,還可以很親暱地拍拍她肩膀的人,出了藍正然,葉錦瑟實在想不出有第二人。
“然,你能不能把你的心思花在你的女朋友身上,我可不想成爲你們之間的障礙。簡單來說,我真的沒有那個精力應付你的女朋友,還有他的女朋友。你們行行好,放過我吧。”葉錦瑟覺得自己很無辜,畢竟自己什麼也沒有做,招致兩個女人恨之入骨的恨,這實在有些冤枉。
“嗯嗯!”司徒默故意發出幾聲提醒着葉錦瑟她認錯了。
這聲音化成灰葉錦瑟都能辨識出,只是葉錦瑟根本不會想到司徒默會來堵她,並且以這樣的方式。一時之間葉錦瑟難以接受這個現實,身子便僵住了。她不知道她將以什麼姿態來面對突然出現的司徒默。
“身體好些了嗎?”司徒默也沒有想到葉錦瑟會有如此反應,只好隨口說了一個理由。其實他的本意是遠遠的看一眼葉錦瑟就足夠,可是行爲卻不由得自己,上前拉住了葉錦瑟不說,還想和葉錦瑟的關係有所緩和。人的慾望一旦打開,便會沒玩沒了起來。
葉錦瑟點了點頭,心裡有所感觸。可是當她滿腦子都是司徒默的時候,情緒卻被推向了另一個制高點。原來所謂的堅強只是一個人的獨角戲,當再次面對時,還是會軟弱,甚至會卑躬屈膝的祈求,祈求你不要不愛我。
“司徒默!你給我過來。”蘇妙玲的聲音劃破了整棟樓的寧靜。
現實就是現實,葉錦瑟立即感受到它的殘忍。她和司徒默之間有的僅僅剩下了回憶。
“如果你想要我過的好,活得好,以後就不要來找我。”葉錦瑟決絕的說着,頭也不回的走掉,甚至連看一眼司徒默的機會都不給自己預留,因爲她知道心愛之物即使失去,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擁有。
司徒默伸出手相要挽留,可是他就這麼一夠,什麼都沒有夠着,他和葉錦瑟的距離如此之近,卻好像隔着千山萬水,兩條水溶交融的河流走到了分岔口,變成了兩條平行的河流,從此之後再無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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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葉錦瑟說的對,如果司徒默想要她好好的活着,就要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蘇妙齡氣急敗壞地衝到司徒默跟前,想上去扯住葉錦瑟,好好爲難葉錦瑟一番,才能發泄心中的這口怨氣。正當她前傾着身子,想要抓住葉錦瑟。可是司徒默突然伸出手,然後一把抓住她,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如果不能給她幸福,就只有好好保護着她不受到傷害。這是藍正然曾經對司徒默說着,司徒默起初覺得膚淺,現在才明白其深意。
“妙齡,從今以後我的心裡就只有你一個女人。”司徒默煽情的說着。
蘇妙玲怎會料到司徒默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對於耳邊徘徊的情話,有點質疑:“什麼?”
“我司徒默從今往後只愛你一個。”司徒默再次重申。
蘇妙玲被感動地瑟瑟發抖。她從未想過要得到司徒默的真心,或者她沒有想到如此輕而易舉的得到司徒默的真心,因爲她知道無論她怎樣努力都抵達不到葉錦瑟的高度,她蘇妙玲之所以處處針對葉錦瑟,並不是葉錦瑟真的惹怒了她,而是她知道無論她多麼努力,司徒默的眼裡永遠不會有她。有些情感就是這樣,勉強不來,可是不勉強又總覺得對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