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猴族穩居四戰之地,和好幾個敵對種族接壤,卻仍然發展得有模有樣。
唐文等人不敢大意。
他悄悄將隱匿範圍變得更小,以防待會潛入後,被山猴們不知名的手段發現了。
兩位族長更是謹慎地縮小了自己的身體。
鳳九和虎瑜一左一右站在唐文身邊。
山猴族挖空了連綿上千裡的山體,地下一個山洞連着一個山洞。
洞內清晰地劃分了各種生活區域,山猴們嘰嘰喳喳,忙忙碌碌。
幾人悄悄來到山洞深處。
按照唐文直覺的指引,幾人一路向下,來到了地底。
與趕山城地底一片昏暗不同。
這裡的地底天空上,有一個巨大的光源,就連溫度,也溫暖許多。
“這?”唐文擡頭看着上面,臉色驚疑不定。
鳳九嘲笑道:“這就被嚇到了?”
虎瑜揭她的短:“你第一次見到,不也是這副模樣?”
鳳九笑容消失。
唐文卻沒理會兩人說了什麼。
眼前的巨大光源遠遠帶來的震撼,比兩女想象中還大。
在他看來,這是一塊直徑數裡大小的巨型大燈。
它鑲嵌在地底岩石上,散發着燈光。
“這——太扯淡了,除非……”
唐文愣了半晌,開始喃喃自語。
這反應出乎幾人預料。
兩位族長對視一眼,鳳邪率先開口:“小文,看起來,你好像認識這東西?”
經過一段時間的合作,幾人對唐文的來歷背景,已十分了解。
知道他生長在西北荒野之地,見識應該不多。
唐文:“你們管這東西叫什麼?”
兩族長又對視一眼,虎烈道:“我們推測,這是上個文明遺留的東西,被山猴子僥倖得到了。”
唐文追問:“咱們十萬大山,對於滅世之說,是怎麼看的?”
“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鳳族長鳳邪斬釘截鐵地說道。
“鳳前輩那麼篤定?”
不等鳳邪回答,虎烈開口了:“當然篤定,咱們白虎族內也有記錄。”
“記錄?”唐文捕捉到了關鍵詞。
“當然。不過族長以下不知道就是了。”
“這是爲什麼?”鳳九同樣好奇,她顯然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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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邪、虎烈猶豫了一下,後者開口說道:“說起來頗有古怪,我們兩族的前輩同時定下的這規矩,好像是擔心後人過分地去探尋什麼滅世真相。”
鳳邪點頭:“這似乎會帶來某種災難。不過時間太久,無從證實了。也許中州等地留下的痕跡更多。”
“確實,時間太久了,各家爭鬥打碎了不少山頭,毀壞了不少地底遺蹟。現在就算想找什麼滅世真相,也找不到了。”
鳳九好看的蛾眉舒展開來,看着唐文古怪道:“追尋什麼滅世真相做什麼?不如好好練武。”
唐文:“我只是好奇。”
他一指頭上的巨大光源:“比如說這東西,它是怎麼發光的伱們不好奇嗎?”
鳳九無所謂道:“燒東西發光發熱吧!”
“呃!”
這還真是無可挑剔的回答。
唐文不放棄:“這麼大的光源,養活了百萬山猴子,需要多少燃料?”
鳳九的見識比他預想的要深:“有好幾種礦石,天然就會發光,但誰靠近待得久了,會七竅流血而死。這發光的東西,說不定就是巨大的礦石,或者被儲存起來的雷電什麼的……”
沉吟了一會,唐文沒把自己的興趣強加給他們,一行人繼續在地底遊蕩觀察。
而值得注意的是,每次要接近光源,他心裡總會產生不妙的感覺,在地底待了半天,也沒敢真正靠近。
回到鳳族領地。
冬暖夏涼的主樹屋裡,幾人圍着火爐坐下,邊吃邊聊。
唐文:“這個山猴族的水很深,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用巨石轟炸上十幾天,甚至幾個月。但這樣會激怒他們的高手。”
“沒關係,咱們慢慢找機會。”
虎烈道:“水已經混了,幾個大族失了四品強手,其他的大族已經有了吞併他們的心思,就連咱們兩族也要動一動,佔一些地盤。”
兩位族長說了幾句,唐文笑道:“既然不着急,我就回去接着練功了。”
“嗯,這是正事兒,你的戰力不俗,但拳法境界還是低了些。”
這話也就是兩位族長能說,唐文如今是四品初階境界,哪怕在十萬大山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唐文微笑頷首,掃了一眼自己的屬性面板:上面幾乎所有值得錘鍊的功法,他都錘鍊到了極致,除了一門例外——八部金剛功。
這門道家經典,仍舊有前路可走,有經驗能刷。
“需不需要姑姑我幫幫你啊?”鳳九拋了個媚眼。
唐文下意識看向一系列功法:
蟄龍補氣法、吞陽回春功、玉璧堅精決、立式千金鎖……
【牀上三十六式,宗師級……】
掃過她倒懸的山峰,纖細腰肢,唐文點頭道:“我確實有很多功法,練會了之後啊,沒有好好實踐過。”
鳳九一拍胸脯,巍峨山峰顫抖:“好說,只要你做飯管飽。我就給你小子當陪練。”
好久沒吃過肉,還一天天被她誘惑的唐文早就忍不住了,強裝正經說道:“真的啊?被我頂撞,嗯,我是說了被打哭了可不準告狀。”
“臭小子看不起誰?”鳳九想要揪住他的衣領,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轉而又去抓了兩壇酒:“喝酒!回頭你被我打哭了也不許告狀!”
鳳邪、虎烈異口同聲:“你們來告狀,我們也不管。”
唐文心裡一喜。
鳳九覺得背後涼颼颼的,但也沒多想,端着酒碗和唐文拼酒……
“喝!你養魚呢?”
鳳九雪白的長腿踩在凳子上,黑色高開衩長裙搖晃,引得唐文蠢蠢欲動。
“在屋裡喝太悶。”唐文感覺自己快要憋冒煙了,偏偏女人們都在白虎主峰那裡,距離青鸞的領地十分遙遠。
“呵!事兒還不少,走、去我那兒喝!”鳳九拎起了酒罈。
唐文眼眸閃爍:“你那?”
“跟我走就是。”鳳九轉過頭,鳳眼一片清澈,沒有半點醉意,脣角更是勾起一抹壓不住的笑意。
兩人前後出門,風邪笑着開口:“這傻小子還以爲自己是獵人呢。”
虎烈搖頭失笑,虎瑜美眸閃爍,若有所思。
十萬大山凡是有人類存在的種族,對於男女之事看得很開。
只要不引起族內矛盾,隨便誰和誰在一起都行。
夜風凜凜。
鳳九所擁有的山頭上,星河倒映,眼前是無邊夜景。
兩人沉默了一陣,突然同時開口。
唐文:“幹喝太無聊了。”
鳳九:“要不要玩點遊戲?”
誒?
唐文眉心一跳:姑姑難道?
鳳九:“你說怎麼辦?”
唐文也不掩飾:“要不邊練武邊喝?”
說着,他走到鳳九對面,將酒罈一丟,直接攬住了她的腰肢,往懷裡一帶。
唔——
驚人的彈性透過單薄的衣物傳遞過來。
唐文忍不住舒服嘆了口氣。
鳳九嬌軀發軟,面色羞紅:“這還怎麼練功?”
強忍着就地施展三十六式的衝動,唐文皮膚一硬,變身黑金色魔人:“你要掙脫不了,就算輸了。”
說着,他收緊雙臂,把鳳九牢牢箍在懷裡。
鳳九大眼睛呆了一瞬,嬌軀化成了水:“你面對我兩個侄女兒的時候,沒這麼不要臉吧!你乾脆說去牀上練功得了!”
唐文老臉一紅,二話不說,抱着她就往屋裡走。
“呵!”鳳九冷笑:“你小子想清楚了!我可是資深四品!嘶——你”
正大步走着的唐文,用動作爲最有力的回答。
三天三夜過去。
“你夠了,去找你其他女人……姑姑要休息……”
“明天一定。”
“你昨天就這麼說……”
成爲四品,準確地說是成爲五品之後,唐文就沒有如此酣暢過。
半夜總要起來換人的。
白皙山巒起伏,暖玉似的肌膚,他愛不釋手。
鳳九堂堂四品高手,從昨天開始,一直處於半迷離之中。
現在更是沒有半點反抗心思,躺平了,自暴自棄。
扛不住!
根本扛不住!
這小子平時看上去正正經經的,怎麼到了牀上,那麼多花樣?
不是說,男人都打不過同階女人嗎?
族裡都是這樣啊!
怎麼他就例外?
鳳九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不對、不好!
他纔是四品初階,我就扛不住了,他要是到了四品巔峰,我難道真的跪地求饒?
唐文不管她怎麼想,輕輕舒展腰肢,繼續賣力。
鳳九如魚兒一般弓起白玉似的身子:叫人、下次一定要多叫幾個……
時間就在日日夜夜日日中溜走。
拳法和八部金剛功俱是水磨功夫。
努力營造出來的惡劣環境,只能勉強加快唐文經驗的獲得。
轉眼兩年半過去。
唐文的境界節節攀升,來到了四品巔峰的狀態。
成爲實打實的白虎、青鸞兩族第一戰力。
“夫君!”
聲音傳入水潭,唐文睜開眼,精芒一閃而過。
水花四濺中,他躍出水面,一眼看到挺着大肚子的鳳顏與鳳煙姐妹。
“不是讓你們在家休息嗎?”唐文語氣中略帶責怪。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她們姐妹是易孕體質,總之,幾乎是一起懷孕了。
攬着兩人,一起往回走,唐文想起剛剛懷孕的鳳九:嗯,應該是她們家族遺傳的易孕體質。
正常來說,四品是很難懷孕的。
比鐵樹開花還難。
別說四品,就連五品、超凡也很難懷孕。
想生孩子全靠運氣。
“姐夫,你遠方的小情人回來了。”妹妹鳳煙本就活潑,懷了寶寶更加天真俏皮。
“別瞎說,我哪有遠方的小情人。”唐文落在她腰間的手微微下滑,這妮子,又想挨折騰了。
“哼哼!姐姐,姐夫不承認呢!”
鳳顏:“讓姑姑收拾他。”
直到回到白虎主峰,唐文看到消失數年的虎九和白幽若,這才恍然。
“白小姐!好久不見!阿九,好久不見。”
“見過唐文公子。”白幽若、白雪齊齊開口。
兩女亮晶晶的眼神,滿是好奇與驚歎。
不久前,她們返回趕山城,發現這裡一切都變了。
唐文居然是城主,而負責城裡事務的居然是他的師姐,也是他的未婚妻。坐鎮趕山城的四品強者,更是他的師傅。
乍一聽到這些,兩人被震得不輕。
差點以爲自己不是離開了三年,而是三十年。
酒宴擺好,唐文的女人們紛紛坐了過來。
夏晴歌、周冰、鳳顏、鳳煙、李子、鳳九、風三娘,甚至連之前的侍女,包括外宅的趙夫人都在。
其他沒來的,不是在刻苦修煉,就是各自有事情在忙。
唐文有自己單獨的山頭,就在虎嵐和虎雲的兩座山頭中間。
衆女在一處山上住膩了,可以去另外兩座山頭上住住。
白幽若三女邊吃邊聊,吃了飯又喝茶,一直聊到了晚餐,聊到了明月高懸。
唐文也搞明白了白幽若的來意。前不久,白家老爺子死了。
繼承人開始更爲劇烈的鬥爭,一年過去死傷數位五品。
族老們一看不是辦法,於是想了個主意——開拓。
家裡的七公子、三公子兩位繼承人,誰能帶領自己的支持者,開拓出一番事業,誰就能成爲下一任家主。另一位作爲太上輔佐。
白幽若第一時間想到了西北這片廣袤的大陸。
族裡也同意派她帶人前來表示誠意。
唐文當然不會拒絕,接下來幾天,他帶着白幽若遊山玩水,不經意間透露出自己乃是四品高手的事實。
在對方驚駭之際,唐文趁機問道:“三聯城可有三品高手?”
好一會,白幽若緩過神來,神色複雜地看着他。
唐文笑了:“看來沒有,至少沒有完整的三品傳承。”
苦笑一身,白幽若道:“我是白家的女兒,這等級別的秘密,原本並不清楚。直到虎九前輩增加了我的話語權,我也受到重用來找你們結盟才知道一些。確實沒有三品傳承,但各家都有一兩位半步三品坐鎮。”
“半步三品?”
之前有救命之恩,加上唐文如今是四品巔峰,剛入六品的白幽若也沒瞞着,和盤托出:“據我所知,半步三品其實還是四品神通境高手,只不過,他所掌握的四品神通,彼此相輔相成,威力遠超普通神通,所以稱之爲半步三品。”
三品又稱大能境界,唐文沒見過活的。
倒是白虎族長透露,族內有奇物、遺物一類的存在,能讓任何一位四品巔峰的白虎,突破到三品的境界。
當然,代價也是巨大的。
這也是白虎部落壓箱底的手段。
只是可惜,他是人用不了。
白家的傳承,聽起來比白虎部落的還更靠譜些。
唐文隨即又問了些其他辛秘,比如,文明滅絕的災難,還有地底世界,以及白石城的科技。
白幽若眼神微妙起來:“之前送你的那支火槍,並不是我們發明的。”
“哦?”
“是遺蹟中找出來的製作方式。”
“遺蹟在哪?”
眼看唐文來了興趣,白幽若笑笑:“距離白石城不過千里。我這次不是自己來的,上百人的商隊正在去趕山城的路上。帶來的也不止火槍。”
她們這次來,帶來了整個兵工廠的生產線。
但唐文眼下對武道和世界真相更感興趣。
“這世間可有真正的三品?”
白幽若點點頭又搖搖頭,十分不確定:“應該是有的,畢竟世界那麼大。”
“對了,”她又想起什麼似的說道:“根據古籍記載,世界是圓的。是一個巨大的球。”
唐文面色不變,他一天天飛高飛低,早就發現了這裡和前世一樣,是個星球。
“你早就知道?”
他沒回答,反問道:“地脈詛咒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幽若:“家裡很多輩之前的老祖推測,應該和上一代的文明有關。”
唐文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他辛辛苦苦肝了兩年多的經驗,他在瘋狂的肝經驗之餘,又從無比繁忙的多人運動中擠出了時間,堪堪翻遍了兩族的所有辛秘記錄。
白幽若:“我們如今對武道境界的劃分,也是來自上一代文明……”
她說了不少,但聽得出來,也不過是沒太多根據的猜測罷了。
唐文轉而說起合作的事兒,白幽若精神一陣,大大方方地說道:“本來我以爲此次前來求合作,會有些難度,但如今你是城主,又在十萬大山中有白虎部落這麼強力的盟友。嗯,你會支持我的對吧?”
“那當然。”唐文灑脫一笑,伸手握住了白幽若的手。
後者美眸微亮,眼中含情。
連身後的丫鬟白雪也暗暗鬆了口氣,小姐嫁給唐公子了,自己作爲陪嫁丫鬟,絕對是跑不了的。
有了這層身份,就算以後自己和小姐支持的七公子沒有當上家主,下場也絕不會差。
而白幽若想的更多。
當晚,她和白雪洗浴過後,主動走進了唐文的房間。
翌日,一夜未眠,剛剛洗過澡的白幽若和白雪互相攙扶着從浴室走出來。
“夫君,這是白家收藏的暗部秘法。”
“嗯?”唐文接過她遞來的瑩白玉簡,意識深入其中。
一連串的字符,浮現在他腦海之中。
【黑夜奧義】
【永夜】
【摘星】
【極光】
【寂滅】
【啓明】
【光明爆發】
一共六大招式。
而唐文修煉的黑夜神拳的最終奧義——永夜,僅僅是這六招的起手式罷了。
“這是,能練到半步三品的奧義?”
“沒錯。”白幽若微微仰頭看着他的眼睛:“白家核心弟子皆可修煉。不過,已經很多代沒有人練成暗部的奧義了。畢竟家族的血脈天賦,是風部。”
“謝謝幽若。”
白幽若眨眨眼:“我們夫妻一體,還用謝?”
“是是!讓爲夫用行動來表示吧!”
白幽若、白雪花容色變。
眨眼間,數年過去。
唐文所在的山峰上,多出了幾個到處奔跑的小蘿蔔頭。
他們都姓唐,是鳳九、鳳煙、鳳煙、虎雲、虎雪、虎瑜、白幽若的孩子。
山洞旁邊的樹下,還擺着一溜香木嬰兒車。
“可以出發了。”
唐文看着妻子們和孩子們的小臉,默默對身邊的白虎和青鸞說道。
嗯,沒錯,只有兩頭白虎和兩隻青鸞,一個四品女子都沒有。
這是他自己“造的孽”。
作爲一個合格的色批,兩家未成婚的四品女子,對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比如眼下,虎雪、虎瑜、虎靈三位四品大高手,正在哺乳期。
戰力恢復到巔峰,至少要數月。
跟他較早的鳳九正在懷二胎。
後面認識的鳳玥、鳳菲兩位鳳族四品,日前剛剛懷上。
四品頻頻懷孕,讓兩族欣喜不已。
以至於潛入山猴部落一探虛實的計劃,往後一拖再拖。
直到今天才提上日程。
山猴族地底。
寂滅奧義籠罩之下。
唐文一個瞬步,帶着白虎與青鸞穿過了眼前巨大的發光體,來到內部。
這是一個銀白的世界。
銀白的牆壁,銀白的柱子,銀白的地面……
忽然,冰冷的機械女聲響起:“闖入者,請激活眼前的屏幕。”
被發現了,大家並不驚慌。
唐文緩緩轉頭,看到身後一塊巨大的屏幕和幾個操作按鈕。
他伸手按向看起來最像啓動鍵的按鈕,嘴裡說道:“這裡看起來像是一個宇宙飛船。”
“滴”一聲輕響,屏幕亮了。
最上方的攝像頭掃過唐文,機械女聲再響:“歡迎你,我們的後代。看來人類在這個世界還是有一定地位的,並不是單純的奴隸。”
屏幕中出現了一位身穿制服的女子,她眼神靈動,只是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唐文頷首道:“十萬大山是異獸們的主場。大多數人類是奴隸的身份,但我身後這幾位來自白虎和青鸞部落,我們是共生的關係。”
“很有智慧的生存法則。只是我還不能相信你,我被困在地下,和愚蠢的猴子們妥協太久了。”
唐文也不意外:“這好說,你給我個移動終端,比如手機之類的,我帶你出去看看。要麼等我慢慢清理完山猴族帶你出去。”
白虎、青鸞們對視一眼,對唐文的表現有些驚訝,但都沒出聲。
兩族四品,女人佔一半,現在都是唐文的媳婦,還全懷了孕。
所以白虎、青鸞們相信,唐文絕對不會幹出有違兩族利益的事兒。
制服女子也有些驚訝:“你知道手機?”
不過她沒有糾結這點,不等唐文回答就繼續道:“你現在是什麼境界?四品,還是三品。”
“不到三品。”
制服女子道:“星艦推演多年,有了三品和二品的修煉功法,你只要能證明人類在這世界是主導之一,功法自會給你。”
唐文沒有立刻答應,而是道:“我可以用隱身術帶你四處看看,你想去哪裡都可以,但看完後,要先給我三品功法。回頭我滅了山猴子,讓你自由……”
“不用那麼麻煩!我能確定現在所有正常人類都是我們的後人,這個世界原本的人類,早就不在了。只要你能證明自己是自由的,治下有數量可觀的人類,本星艦會直接任你爲艦長,你有權利察看一切。”
唐文眼睛亮了:“事不宜遲,馬上出發?”
“你比我想象中還自信,看來確實沒說謊。本來你可以帶着飛行器去的,可惜它們全被山猴子擊毀了,你只能帶上機器狗了。”話音剛落,嗡嗡的動靜響起。
地面向兩邊分開,一架金毛大小的機器狗出現在地面上。
唐文點點頭:“好,我信你一次,但我想知道,你們來到這世界後發生了什麼。”
屏幕中的女子沒有拒絕:“你可以自己看。”說着,周圍燈光一暗,牆壁上出現了影像,一羣身穿制服,端着血色紅酒的人在開會。
“……太幸運了,這是個武道文明的世界,先派人獲取他們的武道成果,同時研究一下他們的基因,弄出針對病毒投放出去……一切順利的話,三年六個月,我們就可以得到一個宜居的天堂……”
唐文眼露覆雜,這還是一艘侵略者飛船。
不過,他更多的是疑惑:“文明如此先進,當初遠航的目的是什麼?殺光了本地人還怎麼移民?”
制服女子沉默了一陣:“我們的家園是一顆蔚藍的星球,我們叫她藍星。我出生的年代,正在進行毀滅性的世界大戰,然後——”
“什麼?”
“某一天,藍星活了。”
“什麼?”唐文眉毛陡然揚起。
“你可以理解爲它有了自己的意志,世界意志,這股意志開始針對人類。空氣不再適合呼吸,地下水動物可以飲用,但人喝了就會得病。人類罷戰,合力打造飛船,倉皇逃命。”
唐文也沉默了。
制服女子繼續道:“然後我們來到這裡,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嗯?”
“當時製造的病毒,是針對所有土著男性的,但這個世界的意志甦醒了,病毒變異,土著男性成了可怕的爬行者,並且比想象中跟肝癌聰明和狡猾。而後自然環境開始改變,異獸們出現了……”
一番交流,唐文嘆氣:“我忽然不想和你們做交易了,三品功法我不要了,你們還是別出去了。”
屏幕中的制服女子沒有說話,雙眸盯着唐文看了一會,聲音不再冰冷,恢復了人氣:“看來你猜到了什麼,沒錯,當年制定這些計劃的人,確實還沒死。”
屏幕場景變化,出現一排冷凍艙室。
制服女子道:“我是投反對票的一員,知道下場好不了,所以提前留好了後路,上傳了自己的思維。”
唐文的精神力將整個飛船上上下下掃了幾遍。
確實發現了不少冷凍艙室,裡面躺着金髮或紅髮的老男人。
他略作沉吟:“現在的問題是,我無法驗證你的說法。”
制服女子露出一抹苦笑:“只要確定我們的文明能夠延續,我可以啓動自毀程序。這樣吧,我先把功法給你……”
一天後,唐文帶着唯一一隻機械狗離開,馬不停蹄地來到趕山城外。
他沒有顯露身份,給機械狗做了僞裝放它四處逛,自己則隱身在暗處觀察。
好在機械狗也沒弄出什麼幺蛾子,只是默默地關注着人類的生活方式。
其實,制服女子說的話,他基本是相信的。
他離開前,那艘飛船上冷凍起來的人,都被她親手抽乾氧氣悶死了,連屍體都被唐文看着火化了,骨灰都揚了。
轉眼半年過去。
在唐文的幫助下,飛船上的制服女子——趙離人,製作了克隆體,傳輸了自己的思維,成爲有真正肉體的人。
轉眼數年過去。
剛剛七品的趙離人看着三個孩子,幸福又頭疼。
但不得不承認,對付自己或者說對付女人,自家男人是有辦法的。
她確實還藏了些秘密,都在牀笫之間交代得清清楚楚。
包括三聯城有一艘飛船殘骸,以及地脈詛咒的形成,實際上是這方世界的意志對人類的報復等等。
畢竟,她不能害了自己丈夫和孩子不是?
現在唐文已入二品,不久前跟着白幽若回三聯城去了。
想到這個,再看滿山的小崽子,和美麗女子們,她難免皺眉:等唐文回來,還不知道會帶回來多少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