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碎石激射而出,狂風席捲而去,飛沙走石也不過如此。
成千上萬道銳利無比的劍氣,鋒利的刀氣,尖銳的氣刃……如同失控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勢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氣道高手,土道高手,還有一直沒有出手的那個毒道高手,身份非常神秘,根本一點信息都不知道。
好似憑空出現,不,也很有可能是他們一直在隱藏身份。
他們究竟是誰?丁鋒月心中極其疑惑,不過倒是猛然想起了長夜樓。
這個勢力組織極其神秘且強大,沒有蠱師知道它的所在地,裡面都是冷血強大的殺手。
也沒有人知道長夜樓究竟有多少人,究竟有多少的頂端高手。
莫非不成,又是有人想要殺了自己,所以僱傭了長夜樓劫殺自己?
但是轉念一想,也不對,沒有什麼利益衝突,也犯不着這麼做。
僱傭三位四階蠱師劫殺一人,所耗費的靈晶可是海量。
“追血令一出,人未盡,杯莫停,直至追殺到天涯海角?”
陳信河看着腳下的死屍,不屑地笑道。
血衣堂一位四階蠱師,夜鴉殿一位四階蠱師,還有差點暗殺了自己影子閣的一位四階蠱師。
這長夜樓還真的是下血本了。
同時陳信河也感覺到後怕不已,幸虧煉化了那隻替死犧牲光環蠱,不然的話,那影子閣的突襲一殺,自己可真的玩完了。
不過很可惜,自己一直喜歡的綠兒和紅兒,爲了救自己,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而且自己的信徒護法死傷慘重,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
“長夜樓,我看你是找死,真是沒想到啊,你們竟然是……”
陳信河目光冰冷,語氣之中非常暴虐。
雖然他自己薄情寡義,但是自己好不容易培養的信徒護法,自己的七仙子死傷如此慘重。
就像是一個人的心愛之物被毀了一般,陳信河不發怒那是假的。
“追血令,殺手?”
屠興國手握那柄寬厚巨大的虎魄刀,目光冰冷地掃視着眼前的衆人。
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種死亡的威脅,如同被一隻莽荒巨獸盯上一般。
身爲殺手,竟然在氣勢上如此落於眼前之人。
霸道的殺氣,玄乎其玄的破鋒八刀,大開大合的絕技殺招……
屠興國一人對戰四人,無論在氣勢上還是在形勢上,一點也不弱於。
“點子扎手。”
“殺道大師,好強啊!”
“這次,必須讓荊子墨加錢,竟然也是刀道大師!”一瘦高蠱師面色貪婪。
“江河水道都被你們化爲毒水,還真是夠絕的。”餘河抹去嘴角滲出的血液,面色蒼白但是極其猙獰。
“小心爲上,此人雖然只是氣運之子,但變化道造詣極高,已經達到了大師的境界。”
一蠱師對着對面的兩個蠱師提醒道,逐漸成三角形包圍住餘河。
殺招——天狗噬月!
一張血盆大口從天而降,尖銳森白的牙齒比人還要巨大,直接就是吞下一人!
殺招——天狼嘯!
一聲“啊嗚啊嗚”悠長且較爲沉悶的聲音響起,那兩人瞬間感覺到頭昏腦脹。
好機會,餘河朝着一人擊撞而去,只能看到一抹殘影。
鮮血四濺,染紅了腳下的黃黑相間的土地。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餘河對着剩下的一人嚴刑逼供,直接吊了起來,準備千刀萬剮!
“沒想到,你竟然有一四階的靈獸,我們失策了。”
“但是追血令一發,你將永無寧日,哈哈哈。”
“大黃,快跑,這傢伙要自爆!”
餘河面色驚恐地大吼道,與此同時身體化爲蠻熊之軀,身體覆蓋住一層厚厚的重凱。
“等你們很久了,長夜樓,追血令,很有意思。”
“但是凜冽的寒風終將吞噬你們的靈魂。”
邵遠征看着陷入玄霜甲士的蠱師,直接下了必殺令,敢算計他智道準宗師,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與此同時,很多有名有姓的蠱師無論是孤家寡人,還是組建勢力組織的,都被長夜樓下了追血令,遭受着襲殺。
“可惡,該死的混蛋,僅僅在華夏區域就安插瞭如此之多的棋子。”
“天道,算你狠,那麼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藍星意志的情緒波動很大,即使沒有軀體,從它閃耀的藍光就能看到它的憤怒。
殺招——金烏焚炎!
在三足金烏的烈焰焚燒之下,一切的一切終將被淨化,化爲灰燼。
徹底的清場了,除了那些殘餘的土木之怪之外,什麼花草樹木早已經化爲一片死寂的廢墟!
就連腳下的土地都變得坑坑窪窪的,好似被暴力開墾了一番。
“不愧是修煉純陽體道的,真是令人感到噁心。”疤臉蠱師譏諷道。
“那也比你們這羣地下的蟑螂老鼠要強。”說罷,丁鋒月化爲一道光芒直襲而去。
那疤臉蠱師也是一聲怒喝,迎面對擊而去。
名字:土霸王蠱
等階:紫——四階四星
作用與評價:催動此蠱,只要雙腳站在土地上,就能得到大地之力的加持,成爲當之無愧的霸王。
正是因爲這隻蠱加上土道大師的境界,疤臉蠱師才能與丁鋒月的千人體和體道大師硬碰硬。
“砰砰砰砰!”
“叮叮叮叮!”
兩道身影不停接觸又分開,撞擊的餘力混摻着氣浪,瞬間淹沒了兩人的軀體,根本看不到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中年男子一身氣道手段根本無處施展,這都不清楚裡面誰是誰,怎麼幫忙?
要是幫了倒忙,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毒娘子,你袖手旁觀了這麼長時間,就在這一直幹看着?”
中年男子看着在一旁悠哉悠哉的毒娘子,心懷不滿地說道。
“我幹看着?我就問問我怎麼出手?”
“如果把那個泥土腦袋毒死了怎麼辦?”
毒娘子也不是善茬,直接開口反問道。
“再說了,袖手旁觀的可不止我一個,那位從一開始連面都沒有露。”
“你……”中年男子甩了一下衣袖,不想再和旁邊的女人爭辯什麼。
轟的一聲撞擊以後兩道身影驟然分開。
只見丁鋒月渾身浴血,眼神依舊堅毅且暴戾,疤臉吐血不止,臉色猙獰!
片刻沉靜,雙方再度衝撞在一起!
然而就是此刻,一柄漆黑無比的長劍從丁鋒月的背部直插而去。
那劍來的太快,太過於突然,太過於刁鑽,根本無法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