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太兮以掩涕兮,哀人生之多艱。自從這末日降臨之後,丁鋒月近乎是沒有過上一天舒適的好日子。
後面就像是跟着一隻浩大的擎天巨手一般催促着自己前進,慢了會捱打嚐到苦果;要是再慢了,後果很嚴重甚至是徹底玩完。
東奔西走,燒殺擄掠,試煉挑戰……可謂之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一天到晚都是爲了生存和修煉,比狗都特麼得累。
而現在倒好,連這個機會,藍星意志認爲的福報都沒有了。直接被關在這暗無天日,幾乎永無出頭之日的天牢之中,可想而知丁鋒月的心情到底有多麼的……一言難盡!
然而再怎能一言難盡,也得繼續生活啊!一是好死不如賴活着,二也只有活着纔有希望,即使它極其渺茫。
據老叫花子的講述,這天牢的每一層結構相差不算大,至於囚犯也都差不多,沒有什麼劃分之類的東西。
但是卻有獄霸的存在,大大小小的獄霸,每一層的數量都不少。天牢之中的十三層無量獄是相互溝通的,可以上下來往,當然只要自己有那個實力且不怕危險。
天牢之中的獄霸就相當於佔山爲王的劫匪強盜,佔據劃分着每一層無量獄的區域,也就是所謂的地盤。
天牢之中除了像胡成,老叫花子這樣的公立人之外;很多都是獄霸手下的小弟,宛如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團體。
如果再準確的說,應該是一羣肌肉猛男壯漢。畢竟在天牢之中能當獄霸或者是獄霸小弟的,這肉體力量絕對不會弱。
所以在這天牢裡面,力道體道這些蠱師是最爲佔據優勢的,畢竟那強橫的肉體力量可不是開玩笑的,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之下。
當獄霸那是肯定會有好處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多蠱師想當獄霸的小弟。
首先就是食物飲水等之類的必需品,每隔十天半個月,刑家的人在那唯一的出口之處投放那些東西。
天牢內的內壁有各種鐵鏈機關,通道小口,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網一般是相互連接着的。
獄霸佔據的一部分區域,有那些通道小口,每十天半個月會流出那些生存必需品可能也有一些好東西。
通道小口在天牢之中的分佈是有規律排序的,每一次流出那些東西也是固定分配的。所以獄霸佔據的空間越大,那通道小口就越多,得到的東西也就越多。
所以說這肯定都是有原因的:天下攘攘。皆爲利往。天下熙熙,皆爲利來。這十六字真言,到哪裡都是說的通的,哪怕是在天牢之中。
蠱師畢竟也是人,長時間不喝水不吃飯那也是會玩完的。在強橫實力/肉體力量的震懾下,再加上那食物和水這些必需品,完全可以掌控一部分人。
照樣也能過上“地主老財”的生活,絕對比大多數人要活得滋潤。甚至有的還能搞到女人,天牢之中女人可是稀缺得很啊!
有句話說得好,飽暖思那啥欲。又加上被天牢拘束壓抑這麼久,沒什麼娛樂活動之類的,所以不就那個啥了。
又加上天牢純屬是赤裸裸人性的釋放,什麼魔性,邪性,心理陰暗面……根本用不着隱藏、藏着掖着之類的。
所以即使是白日宣淫都是很正常的,在天牢之中的女人那纔是真的悽慘,尤其是沒有自保能力的,不知道多少個張牙舞爪的色狼禽獸在打着她們的主意。
而胡成和老叫花子與丁鋒月熟絡了之後,也逐漸暴露他們一開始就有的想法——打敗或者是殺死獄霸,然後成爲獄霸。
當然不可能是那種大獄霸,獄霸天牢遍地都是,大大小小的。現在肯定是柿子專挑軟的捏,畢竟丁鋒月那個眼睛不便。
而現在每天主要練習的就是——聽聲辨位:讓耳朵或者是其它的代替自己的雙眼,不僅可以正常生活行動,更能應用於戰鬥之中。
畢竟沒有成爲獄霸,不能佔據一片區域,主要是那個通道小口。那在天牢的日子可不好過,沒有食物和飲水,那結局很可能就是餓死和渴死。那纔是死得憋屈,而且死得難受!
所以想要在天牢之中活下去甚至活得更好,那麼必須要成爲獄霸,成爲實力更強,佔據更大區域的獄霸。
沒有眼睛的日子確實很難受,眼前一片漆黑,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東西,簡直要令人發瘋發狂。
更何況,丁鋒月並不是一出生就沒有眼睛,見識到那大千世界之後。然後眼睛沒了,那種難受滋味可想而知多麼嚴重。
但是又能怎樣?再難受悲憤眼睛也長不出來啊!那麼只能去熟悉黑暗,去適應黑暗,甚至掌控黑暗……
用則進不用則退,以前用慣了眼睛,而現在轉化爲用耳朵,熟悉的進程倒是不慢。
而今天就是小試牛刀,挑戰一個小獄霸之日。
獄霸的爭奪挑戰在天牢之中那是每天都有,哪怕是一層無量獄都不是個小數目,更別說整個天牢了。
當然這也是天牢的囚犯每天感覺最有意思的事情,論看熱鬧吃瓜,無論在何時何地什麼樣的人,那本質都是一樣的。
那拳拳到肉的激烈碰撞,渾身肌肉迸發的力量美感,那暴力血腥味十足場面……一個字——真特麼精彩,充斥着骨子裡原始的獸性與野蠻。
牛定是一三階巔峰的力道蠱師,一身的莽牛勁不容小覷。而且非常的窮兇極惡,據說曾經因爲襲殺一趕路的行隊,更是把其中的女眷一個個先那啥了又殺。
那個小家族僅剩的人員散盡家財請刑家的人出馬,所以牛定被生擒送到這天牢之中。
每一次的挑戰獄霸,周圍都有不少的蠱師聚集看熱鬧。牛定一臉的橫肉,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刀疤,身上那黝黑粗壯的肌肉遍佈着傷痕,都是過往的榮耀。
一雙大如沙包的拳頭緊握着,發出啪啪啪骨頭脆響的聲音。
而就在此時,一個比牛定還要高大威猛,極具壓迫氣息的人緩步走了過來。渾身的肌肉迸發,充滿着野性力量的美感;尤其是那一身古銅色的皮膚,配以那迸發的肌肉,宛若一個鐵打鋼鑄的銅像一般。
“體道蠱師。”
“這身肌肉恐怕早已經達到了四位數人體。”
“牛定這次遇到了對手啊!”一蠱師幸災樂禍地嘿嘿奸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