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大型探照燈把甲板照得亮如白晝。(下.載.樓).D U 讀 兩個人被圍在了中間,正是新人類協會中最善於僞裝和製造幻境的異能者,幻妖和蘇瑟瑟。
幻妖苦笑着道,“瑟瑟,你你的餿主意。這次真的是偷雞不成折把米了。”
蘇瑟瑟也是大爲懊惱,本來兩人已經盜取了江海號上的情報,準備離開。只是她發現錢斯少將回來,仗着自己的幻象異能,想從錢斯少將那裡打聽到更多信息。只是沒有想到錢斯這人的警覺性很高,即使身處幻境依然沒有忘記驗證身份。
“怎麼辦?”幻妖皺着眉,低聲道。
蘇瑟瑟狠狠地看了周圍的聯邦軍人一眼道,“你先逃,我再製造一個幻境,只要衝進人羣,你就可以幻化成任何人先走。我再想辦法。”
“不行,人數太多。你沒法影響每一個人的意識,你的精神承受不了這麼大的幻境。”幻妖呆了一呆道。
“就算不能承受也必須要承受。”蘇瑟瑟厲聲道。“帶上情報,你先走!”
幻妖喝道,“蘇瑟瑟!”
陡然之間,所有的聯邦士兵明顯地開始失控,他們手中的武器的指向開始不斷遊移,最終鎖定在自己同伴的身上。
幻妖知道已經晚了,蘇瑟瑟的異能幻境已經發動。他一跺腳,扭頭狂奔向艦首小型救生艇。
他剛衝出聯邦士兵的包圍圈,身後的能量武器已經閃爍着各種光芒。各種慘呼和怒喝交織在一起,灼熱的能量光線穿透身體的焦臭味,混在煙霧中開始四處瀰漫。
蘇瑟瑟坐在人羣中央,臉色煞白,身體在不斷地顫抖。
很明顯要維持足以影響這麼多人的幻境,對她本身的傷害也很大。但是她依然在咬牙堅持。她只求幻妖能夠帶着截獲的情報快速脫離。
幻妖放下救生艇之後卻沒有離開,反而回頭朝蘇瑟瑟奔來。
他低着頭衝進了人羣中,在一堆屍體中拉住蘇瑟瑟,吼道,“我帶你一起走!”
蘇瑟瑟無力地看了看幻妖,苦澀地笑了笑,嘆道,“你還沒走,真是傻。現在已……經晚啦……”她的精神瞬間爲之一散,凝聚的意識開始潰散,對其他人的影響力開始逐漸消逝。
射擊開始稀疏了下來,殘餘的聯邦士兵驚恐地發現一切都是幻境,所殺死的怪獸都只是自己的戰友。恢復意識的錢斯少將厲聲喝道,“抓住他們,這兩個人都是飛魚島的異能者!”
一個首先恢復的士兵立刻就衝了上去,倒轉了槍托狠狠地砸向了幻妖。
幻妖一個扭頭轉身,順勢推過了他的槍口,能量步槍立刻開火,一道強烈的光線瞬間噴出槍口。另一個聯邦士兵悶哼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幻妖立刻揮手,把持槍的聯邦士兵甩向了一邊,怒吼着一拳擊倒了另一個衝來的士兵。當他轉頭準備再次拉起倒在地上的蘇瑟瑟時,蘇瑟瑟卻已經被一羣聯邦士兵所挾持。就在幻妖一呆的功夫,一支黑幽幽的槍口抵在了他的後腦。
幻妖苦笑着閉上了眼,可惜情報傳不出去了,他突然有一些傷感的想。
“啵”一聲輕響,幻妖忽然感覺臉上有一陣溫暖的感覺,像是有一陣溫熱的小雨滴在臉上。他驚訝地睜開了眼,卻發現眼前那個聯邦士兵已經軟軟地倒了下去,那個士兵的臉已經只剩下了半個,血肉模糊。
遠處的濃霧之中一條小小的快船衝了出來,船頭上站着一個男子。這個高大修長的年輕人只穿了一條長褲和一雙皮靴,露出堅實強壯的上身肌肉。詭異的是他渾身的紅色紋身,像是纏繞着無數火焰一般,在夜色中閃着微弱的紅色光芒。
“晴天!”幻妖驚喜地喊道。
晴天淡淡地一揮手,挾持蘇瑟瑟的幾個聯邦士兵,他們身體就像是突然潰散一般崩得四分五裂。血霧和殘碎的內臟飛濺得到處都是。
聯邦士兵們驚恐地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怪人。“妖怪……是妖怪!傳說中的火妖晴天!”一個士兵尖聲驚叫道。
晴天卻根本沒有作任何停留,從小船上跳了起來,順着江海號巨大的錨鏈幾個起落已經攀上了船甲板。
無數能量光線射向晴天,只是光的速度雖快,聯邦士兵的眼神和他們持槍的手卻很難追上晴天的身影。
晴天猶如血海之中走來的魔神,他所到之處到處是一片血霧紛飛。那些聯邦士兵的身體莫名其妙地接連爆裂。甲板上一片狼籍,滿是血霧和殘肢。濃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嘔,景象恐怖得如同人間地獄。
殘存的聯邦士兵被這種恐怖的景象嚇得完全喪失了鬥志,各自驚惶的轉頭就跑。一些來不及奔逃的士兵竟然慌不擇路地向海裡跳去。
幻妖不失時機地抱起了已經昏迷的蘇瑟瑟,大步衝向了晴天。
晴天冷冷地喝道,“你們先走,上船!”
“你呢?”幻妖大聲道。
“下去等着,我要解決了那個指揮官。讓他們知道誰纔是南部真正的主宰。”晴天冷笑道。
幻妖深知晴天的實力,也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協助他,只能徒增累贅。況且自己手裡還抱着一不省人事的蘇瑟瑟。
他一咬牙喝道,“好,我們等你!”
晴天略一點頭,踏着滿地的血污,衝向了錢斯少將。
錢斯少將也已經失去了原有的鎮定和沉着。因爲眼前所見的一切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
沒等他舉起手裡的能量槍,晴天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擡起一腳踢飛了錢斯手中的能量槍。
錢斯少將只覺得手裡一輕,那把能量手槍已經脫手飛出。
惶恐中的錢斯只聽到那個神秘詭異的紋身男子低喝了一聲。“破!”
然後他覺得自己的心臟一陣莫名的狂顫,肺部的壓力頓時大增。從體內一陣爆裂,錢斯驚恐地看着自己胸口從內向外爆裂的傷口,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卻再也站不住了,極不甘心的一頭栽倒在了滿是血污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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