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撲翼飛行器飛行在空中,宛如一隻翱翔的黑鷹。 ~機艙內林甲緩緩打開天痞給他的那隻旅行包,裡面有幾張卡片和幾套衣服,還有瓶油膏狀的生物面具。林甲苦笑道:“還真的準備齊全了。不過以大叔的性格應該會給我點提示,不會讓我盲目的尋找。但是黑色的撲翼飛行器飛行在空中,宛如一隻翱翔的黑鷹。機艙內林甲緩緩打開天痞給他的那隻旅行包,裡面有幾張卡片和幾套衣服,還有瓶油膏狀的生物面具。
林甲苦笑道:“還真的準備齊全了。不過以大叔的性格應該會給我點提示,不會讓我盲目的尋找。但是這個提示是什麼呢?上一次是遊戲女主角的三圍,這次……唉,真是費解啊。”他的眼神落到了包裡這一堆零碎物品上,忍不住搖頭。
“嗯?這是什麼?士兵身份牌?這麼重?難道……”林甲神色一動,拿起那枚士兵身份牌。這枚身份牌和一般的不一樣,用質地極好的特殊金屬加工。就在不久前,林甲曾經看到過一枚相同的,來自破軍的頸上。這是上將身份牌!上面刻着:將岸。
他的身份牌?可他爲什麼留給我?林甲仔細把玩着這枚略顯沉重的身份識別牌。嗯?!編號:452284406,難道這數字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林甲的大腦飛速轉動,他現在的大腦堪比聯邦最先進的光腦,幾乎立刻就確定了位置4522,8440。從座標上來看,位置的確是在廢都附近的位置。但是最後多出來的6又怎麼解釋?不管了!先到那裡再說。
林甲立刻拿定主意,向駕駛員道,“座標4522,8440附近,放我下去!回去告訴七分,依然由他代理軍團長職務,全權負責軍團事務。我有些事情要辦,一個星期之後同一時間在降落點等我。”
駕駛員答道:“座標4522,8440降落,一個星期後同一時間同一地點負責接應。( ·~ )明白長官。”
但是當他輸入座標之後他有些遲疑道:“長官,那裡是敵佔區。依然執行命令麼?”
“注意安全,依然執行。”
“是的,長官!”
撲翼機的飛行員技術相當出色,配合着性能優異的撲翼飛行器更是如虎添翼,尤其是在各種廢墟中作低空飛行時,將撲翼飛行器輕便靈活的特點被髮揮得淋漓盡致。林甲靈機一動,脫口道,“你這裡有單兵使用的飛行器麼?”
飛行員被他問得一樂,“長官,您還問對人了。一般我們飛機上是不配備這玩意兒,都是留給陸戰隊用的。不過現在倒真有。您別忘了,我可是在卡勒斯特的戰場上臨時被你調用的。您要想過把飛行的癮,正好這飛機的後面就有單兵裝備。不過要用這玩意兒,您可能需要熟悉下性能,畢竟這還算是新裝備。裝備包裡有視頻說明。”
林甲大喜道,“好,我就試試新裝備。”飛行員笑道,“其實也很簡單,配備了神經傳感系統,神經元直接操縱,一切都是自動的,連陸戰隊那幫菜鳥都能撲棱幾下,何況軍團長您這樣的高手。別看都是強化者,人和人就是不一樣。那天您宰了破軍的時候我也在,說實在的我都嚇得直哆嗦,那場面這輩我都記得。後來飛行隊的哥兒幾個問我,我就說了一個字,服!”
林甲微微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拿過那個裝備包,仔細看着說明。
這個飛行員雖然飛行技術很好,但顯然還是加入榮耀軍團不久,沒有見過太多戰爭的殘酷。否則他就不會如此興奮地談論戰爭了。林甲緩緩地閉上眼,體內的熱流在全身運轉,如同無休無止的浪濤。降落地點的安全性未知,他要保持良好的狀態。
六個小時後,林甲睜開了眼。 ~
“長官,已經到達指定區域。需要降落麼?長官?”飛行員轉過頭,卻發現林甲對他一笑,然後拉開艙門一躍而下。
在飛行員的驚駭中,林甲從高空筆直地飛墜而下。林甲下墜到了一定高度時,背後猛然張開了一對狹長雙翼,在空中滑翔了一段,然後竟撲着翅膀懸浮在了空中。單兵揹負式的撲翼飛行器賦予了他雨燕一般靈巧的飛行技術。
鬆了一口氣的飛行員笑了笑,做了個盤旋致敬的動作,向着艾倫堡基地飛行。
林甲在空中辨別了一下位置,略一收翅,如果發現獵物的鷹一般向地面俯衝而去。憑藉超強的感知力,林甲在廢墟中靈活穿行,繞過了廢都的數個自動防空炮塔,最終降落在一棟早已化爲荒廢的樓頂。
腳一着地,林甲背後的金屬翅膀咔咔一陣連響,自動收回到揹包裡。薄而堅固的金屬雙翅摺疊成很小的體積,從外表完全看不出痕跡。
林甲環視了一下四周,這裡距離主城區較遠,四周基本很少有行人。但是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把活性生物面具塗在了臉上。短短几分鐘,林甲就變成了一個滿臉滄桑皺紋的中年人,臉色蠟黃像是有些病容。加上他身上的破舊衣服,分明就是一個普通的流浪平民。
林甲得意地一笑,暗道自己大概是第一個化裝不用鏡的人,在自己異能中一切纖毫畢現。
站在倒塌了一半的高樓上,林甲翻身躍下,幾個縱跳便落到了樓下。
這是一個被遺棄的破舊街區,一般廢都的居民很少來這裡,他們都在廢都城區過着半軍事化的生活。而在這裡的大部分是來自廢墟的流民,小小的幾個街區,充滿了劫匪,扒手,殺人犯,人員相當混雜。
林甲凝神觀察着四周,他暗歎了一口氣,就這短短的一瞬間已經有好幾雙貪婪的眼睛盯上了自己。他一點也不想惹上麻煩,他只想找到那件東西之後立刻就走。
於是,他伸出了手,從地上撿起一塊廢墟中的混凝土殘塊,高高舉過頭頂。五指稍一用勁,堅固的混凝土塊被捏得碎屑四濺。
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林甲感覺這招很管用,凝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少了好幾道。這個世界很現實,有點實力的人總是能少很多麻煩。現在只有一個人還在看着林甲。
那是街邊的一個老女人,頭髮已經花白,身上披着一條髒得看不出原有色澤的毛毯。一張缺了一條腿,改用磚塊支撐的破桌上放着一個有了裂紋的水晶球,她似乎是個占卜士。
林甲一陣苦笑,這個荒唐的災後時代,每個劫後餘生的人都有些疑神疑鬼,不但聖城大肆招收狂熱信徒,連普通人也願意相信命運。不過這個老女人似乎混得很不如意,一臉營養不良的晦暗臉色
。
林甲微微一笑走了過去,坐在老女人的對面。敲敲桌面道:“給我算個命。”
老女人似乎剛剛醒悟過來,顫巍巍地道:“先生,無論你想知道什麼,只需要三塊錢,你就會從我的神奇水晶球中看到未來。”
林甲笑了,他調侃道:“我的未來?不需要水晶球,我也可以說給你聽。”
“哦?”
“只需要零點幾秒鐘,我就會殺了樓頂那個拿槍瞄準我的人,我也會解決你身後房裡的那兩個傢伙。然後我會掐着你的脖讓你告訴我一切的原委。”林甲笑得很開心,然後他伸手抓住了老女人的手,淡淡地道,“別激動,更別亂動,我現在還不想這麼做。我只想知道沉船鎮美麗高貴的女鎮長,什麼時候成了一個街邊算命的老太婆。我說得沒錯吧,黎夫人。”
感覺到被自己抓着的手微微一顫,林甲笑得更開心了。
“你怎麼看出來的?”老女人無奈地道。
“對於一個算命的老婆婆來說,你的指甲顯得太乾淨了。指甲邊緣有些銳利,顯然是剛剪過不久。洗甲水的氣味雖然很淡,我的鼻卻很靈。一個街邊算命的老婆婆卻有使用指甲油的習慣,在這個食不裹腹的貧民區簡直是個笑話。我覺得真可惜,你原來的指甲真的很好看。況且,你依然沒有改變你使用香皂的習慣。”林甲一臉嘰誚地看着這個算命的老女人。
算命的老女人看着他嘆息道,“果然厲害,不過那只是一些預防措施而已,並非針對你。這是在貪狼控制的區域,我們必須防止任何意外情況發生。”
林甲淡淡地道:“當然,所以我們才能這樣對話。不過現在看起來你已經是我的防禦措施了。現在輪到你來告訴我,最後的數字‘6’到底是什麼含義?”
黎夫人回答的很乾脆,“不知道,我只是要帶你去一個地方,然後我欠七殺上將的人情就算還清了。”
“還有一件事,你上次要和我交易的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麼?”林甲死死盯着黎夫人道。
“我是騙你的,爲的只是一瓶炎黃酒。那件事我知道的並不多,只是知道當年有這麼一個計劃。。一些永久冰封的急凍監獄就和這個計劃有關。至於到底是什麼,恐怕聰明如雷尼斯汀也回答不了你。因爲知道詳情的人全部死了,一個不剩。”黎夫人恨恨地瞪着林甲。
林甲思考了一會兒道:“很好,這個問題我們暫時撇開不談。現在,說說你要帶我去那個地方,那裡有什麼?”
黎夫人冷笑道,“那裡有什麼?當你自己去了就會知道了。我怎麼知道七殺上將的想法?我只管帶你到那個地方去而已。”不知爲何,林甲總感覺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透露着一絲傷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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