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幾公里外的基地。
蔣紅軍正從在辦公桌前思考着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王哲甘心留在這裡。這不僅僅是因爲王哲具有的戰鬥力。也是因爲王哲的存在,在這個簡陋的基地裡是一個象徵。安全的象徵。他會帶給所有人希望!
“砰!”的一聲,辦公室破舊的木門被人粗暴的踢開了。蔣紅軍還沒有反應過來。一羣民兵衝了進來。“你們要幹什麼!”面對着黑洞洞的槍口,蔣紅軍沒有失去理性。他雖然意識到不妙,但是也保持着冷靜。
“幹什麼?你馬上就會知道了,帶走!”一個民兵隊長下令道。幾個民兵衝上前來,粗暴將蔣紅軍死死按住。這一幕也同時上演在王副市長的辦公室裡。
一些難民突然對身邊的民兵發動了襲擊。但趕來的民兵卻幫着暴動的難民把那些民兵繳了械。這些後來才蝗左臂上都綁着一塊毛巾。只是,這些毛巾顏色各異。
“事成了!”站在二樓的一間房子裡。看着暴亂者把反抗的民兵以及難民都關進了事先預定好的廠房。蔣卓強驚喜的喊道。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進行得如此順利,甚至沒開一槍就已經解決了。
“是的,事情解決了。我們去收拾殘局吧!”站在他身後的馬東成沉聲說道。站在他身後的人,赫然是易雅琴的母親,王淑清。“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做。”馬東成突然說。他揮起一隻手砸在王淑清身上。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把王淑清徹底打蒙了。
“你、你幹什麼!”王淑清尖叫道。
“幹什麼?!老子早就想幹你了!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保養得還真不錯啊。你以爲你在腰裡綁了條毛巾就能裝作身材變形走樣了嗎?”馬東成用力抓住王淑清的手淫笑着說道。他開始露出本性了。“老子早就看出來你天生媚骨了。”
“小蔣!小蔣!難道你就任由他欺負我嗎?”王淑清對着蔣卓強大叫道。
“吵什麼吵?我要的是你女兒,又不是要你!”蔣卓強嘴裡說出來的話讓王淑清絕望了。
“嗚~也對,先把正事辦完!”馬東成在王淑清臉上舔了一下說道。“把這個女人帶到我房間綁起來。等我辦完正事之後再收拾他!”
王淑清渾身顫抖着被兩個民兵拖走了。她很後悔,很絕望。世界末日到了,自己的丈夫沒有了消息。只剩下自己和女兒相依爲命。爲了保護自己的女兒,她刻意的爲她找了個男朋友。不爲別的,就爲了他手裡的權勢。他可以保護自己母女倆不受傷害。就因爲這樣,她才答應他與他合作。助他奪取這基地裡的最高權力。她非常清楚到了這步田地這裡已經是山高皇帝遠了。只要女婿成了這裡的土霸王,那麼自己的女兒的安全當然有了絕對的保障。只是,她最終看明白這個所謂的女婿的真面目的時候已經晚了。落到這樣的人手裡,自己的女兒會怎麼樣?這樣還不如讓她跟着那個流氓!這時候王淑清的腦子裡想起了王哲。
易雅琴在第一時間就被抓起來了。因爲蔣卓強的關係,她和蔣紅軍被軟禁在同一個房間裡。透過這個房間的窗戶。他們兩個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小廣場裡的情形。
所有敢於反抗的人都被關起來了。現在,蔣卓強這個新任領導要進行他的第一次講話了。除了崗哨與看守。他手下所有的人都在這個廣場裡集和了。這裡至少有三百民兵。這些人都是爲了從他那裡得到女人與食物以及欺壓弱者的權力而跟隨他一起叛亂的。現在,到了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兄弟們,今天你們跟着蔣某人幹了件大事!從此以後,你們前途無量!盡享富貴!”蔣卓強興奮的站在臺階上大喊大叫着。他的樣子看起來像一隻興奮的猴子。
“卓強,他、他怎麼會變成這樣!”蔣紅軍絕望的看着像個小丑一樣的兒子老淚縱橫。
“蔣伯伯......”易雅琴出聲安慰他,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小琴,你放心!蔣伯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那個畜牲傷害你的!”蔣紅軍擦了把眼淚說道。
“蔣伯伯......”
“實不相瞞,今天晚上就是本人的大好日子。蔣某人絕對不會虧待大家。今天晚上,有酒有肉有女人!”蔣卓強大聲宣佈着。底下響起一陣熱烈的歡呼!“有酒有肉有女人!”
蔣紅軍憤怒了,真的憤怒了。只是,他的血液不斷的涌向腦袋,幾乎讓他失去了行動能力。這時候他看到了易雅琴的臉色。按理說,這個時候她應該驚慌、害怕纔對。可是她好像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有點像勝券在握的樣子。
“放心吧蔣伯伯,哲哥會來救我們的!”易雅琴說得很肯定。蔣紅軍卻忍不住要拿腦袋去撞牆。這個逆子是有預謀的。他把忠心的民兵和王哲一起調開了。只怪自己一時大意,中了奸計呀!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呀!
“砰!”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正在歡呼的人羣頓時靜了下來。蔣卓強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不停冒着鮮血的小洞。“你、你、”他艱難的轉過身。馬東成站在他身後,他握着一把五四手槍。槍口還在冒煙。蔣卓強不是傻子,他在利用馬東成。但他何嘗不知道馬東成也在利用他呢?他也是個聰明人,他早就知道和馬東成之間儘早會有個了斷。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馬東成會在這個情況下動手。難道他瘋了嗎?現在情況還未穩定。殺了我對他有好處嗎?!不、不該是這樣的......他臨死之前聽到馬東成在瘋狂的喊。“不,不對!那小娘們老子早就想上了!哪輪得上你!”
“你們聽着!現在這裡老子最大!今天晚上就是老子的大好日子!老子今天連她母女一起娶了。哈哈哈~!!”馬東成舉着槍瘋狂的大笑着。
“不,不對。那女人老子早看上了。怎麼讓你娶了!”這時候,一個民兵隊長突然竄了出來。
“對啊,憑什麼好事兒都讓你一個人佔完了?”下面立即有人挺他。
“你敢跟老子這樣說話!”馬東成憤怒的盯着那個民兵隊長。
“你tmd是誰老子,敢用槍指着老子,你有槍老子沒有啊!”民兵隊長看到馬東成手裡的五四手槍,突然也從腰間拔出了一把五四手槍。
“找死!”
“你找死!”
“砰!”“砰!”兩個人幾乎同時開了槍。
馬東成一槍打中了民兵隊長胸口。民兵隊長一槍打中了馬東成左腹。劇烈的疼痛刺激着馬東成的神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在他倒下去的那一剎那,馬東成不甘心的想。
“死了,他們都死了!哈哈,那倆娘們歸我了!”一個民兵突然衝了臺階大喊道。
“什麼你的?那是我的!我的!”另一個人也衝上了臺階。
“憑什麼是你的!”民兵大叫道。
“憑是你隊長!老子官比你大!”那個民兵隊長瘋狂的喊叫道。
“噠噠噠......”民兵隊長身上濺起朵朵血花。
“官比老子大!你頭比老子大不!啊哈哈哈!”民兵拿着衝鋒槍瘋狂的大笑道。
“噠噠噠......”他的話音剛落,一串子彈打得他像觸電了一樣亂舞。“老子頭比你大!”“老子頭也比你大!”“老子頭是最大的!”他的身體被打成了篩子!
這個時候,王哲靜靜的坐在幾公里外的飯館大廳裡。大廳裡的屍體已經被民兵拖到外面空地上燒了。連鮮血都擦得乾乾淨淨!華寧東站在王哲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九個民兵分成兩排站在王哲左右兩邊。這些都是他選出來準備調教成精英的良材。
“現在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王哲放在桌子上的手敲了敲桌子說道。
“知、知道!”華寧東吞了口口水說道。在王哲面前他感覺到無緣的緊張。
“知道就好!真的!”王哲說道。其實他很喜歡像華寧東這種性格的人。這種人性子直,是真正的直。不會迴環,不會轉彎。容易受別人挑撥。這種人在社會上闖結果只有一個,撞得頭破血流!但是這種人死心眼,忠心!在王哲看來,一個人有沒有能力並不重要。只有忠誠是最重要的!
“你知道我爲什麼可以悠哉的坐在這裡嗎?”王哲停下敲桌子的手,突然盯着華寧東說道。
“不、不知道!”華寧東忍不住擡起袖子擦了擦汗。他並不是真正的軍人,他也是被臨時徵召成民兵的。
“那是因爲,我完全沒有必要急着趕回去!你知道爲什麼嗎?”
華寧東用力的搖了搖頭。王哲銳利的目光讓他感覺到呼吸急促。
“因爲我們只要慢慢的走回去替他們收屍就可以了!”王哲笑着說。
輕描淡寫的話直讓華寧東感覺到一股寒氣從腳板心直衝天靈蓋。
槍是用來殺人的!不管他被製造出來的理由是多麼的高尚,但絕對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眼下在廣場上發生的事就是對槍這種東西的殺傷力及破壞力的完美詮釋!
小小的廣場上血流成河!密集的槍聲讓人感覺好像來到了激烈的戰場。事實上,這裡確實已經了戰場。拿着武器的民兵瘋狂的掃射着,目標是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而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沒有人記得到底是誰開了第一槍。他們爲什麼要開槍!他們的腦海裡只有:殺!把他們都殺了!
二樓,一間黑暗的臨時儲藏室。一個人影站在窗戶旁邊靜靜的看着仿若煉獄的廣場。早在第一次開槍殺人的時候,心中就早已沒有了害怕。亂世!強者纔有生存的權力!亂世!你不殺人,人就要殺你!亂世!沒有道德倫理的世界!亂世!拋開法律與人權的制約才能生存!這個人間早已經成了煉獄......
這些,都是“他”應該儘早學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