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閃彩節(二)

白泉節點的顏色錯誤製造的特殊風景雖然已經存在了很長的時間,但之前一直默默無聞,本地寥寥無幾的居民看久了之後基本視若無睹,因爲外來藝術家而出現的‘閃彩節’,還是一個比較年輕的節日,只正式舉行了大約20多屆的樣子。

隨着近些年的覺醒者中,越來越注重自我的‘獨立意識’的增強,能夠滿足他們表現欲的‘閃彩節’,正在逐漸成爲一個在隱世有一定知名度的節日。

節日的內容也從一開始單純的色彩創作,向着全方位的展示個性轉變,所以凌夏樹和老狗來到作爲節日主會場的‘綻放街’時,就見識到了無數各式各樣的攤位,繪畫、服裝、美食甚至音樂,都有人能夠把它和白泉節點的特殊性連接在一起,創造出讓人感興趣的東西。

當然,還有直接用自己的身體來驕傲地展示自己藝術理念的那幫人,她(他)們舒展着近乎赤果的身軀,搖曳着那上面精心調配的色彩和繪畫,流光溢彩伴隨着曲線起伏,確實能帶給人巨大的視覺衝擊。

凌夏樹留下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名身材高大健美的女性,她巧妙的利用一組組盪漾着無盡顏色的圓潤線條,在體表繪製了大量充滿神秘意味的斜向流紋,不但修飾了自己稍微有些不夠女性化的輪廓,還把高挑身材的美感發揮到了極致,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地球古代神話中的女武神瓦爾基里,強大而美豔。

而老狗目光的重點當然就截然不同,情感、象徵、內涵什麼的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他的眼睛只盯着那些女性‘藝術家’,誰身上的顏色越少、他關注的程度就越高,甚至在遇到一個身材姣好、全身卻是隻在額頭塗了一個白點、半跪在地上伸手向天做絕望狀的女性‘藝術家’的時候,毫不客氣地緊盯着對方看了足足5分鐘,這才心滿意足地再次邁開步伐。

凌夏樹也懶得管他,有了費爾南和勞埃德兩位大佬的雙重保證,他心中始終壓抑着的焦慮終於能夠淡化一些,而且已經和勞埃德約定了時間,在這之前,着急也沒什麼用了。

還不如徹底放鬆心情、逛一逛這光怪陸離的閃彩節,看看能否受到什麼啓發、讓自己在編程的道路上更進一步——比如說,編制出一個不但味道最令人難忘、而且顏色也最獨特的蛋糕。

要知道,僅僅在一個月之前,他還是一個生活中只有烘培屋和姐姐唯二的兩個重心、爲了一個果醬的顏色能夠反覆調整比例長達三週的西點師……

‘綻放街’上,同樣有像咖啡店老闆那樣、有志於把美味的食物和美麗的顏色結合到一起的創作者,只可惜他們中的大多數只是簡單的想要更加花哨的效果,做出來的東西雖然對普通人來說不算是難吃,但在凌夏樹的心裡卻只配和垃圾箱爲伍——你能相信嗎,他們有的甚至用常溫的雞蛋來打發蛋清!

沒有經過冷藏的雞蛋雖然更容易打發,但是打出來的那叫什麼東西?既不綿密也不堅實,根本就毫無價值!

好在並不都是這樣的樣子貨,一堆譁衆取寵的所謂藝術家裡面,偶爾還是有那麼一兩個認真對待西點的人。

凌夏樹的目光停駐在一個臨時搭起的小店面上,看得出來店主人身家比較拮据,只租用了一個勉強能夠容納烤爐的狹小空間,然而用來調製巧克力的大理石操作檯卻一看就是高級貨——當然對於隱世來說這點反倒很容易做到——但是旁邊那一整套擺放的一絲不苟、分門別類的精緻攪拌工具,纔是創作者嚴謹態度的最好說明,也讓他對這個老闆產生了強烈的好感。

攪拌在西點的製作中是一個看似不起眼、實際上卻極端重要的步驟,可以說決定了整個製品90%的口感,因此蛋糕胚、麪糊、奶油必須根據情況選擇不同的攪拌器具,而不同人份數量的西點,製作時的容器自然大小不同,因此對於真正想要把西點做到極致的糕點師來說,他的攪拌器具應該是非常嚴謹而繁瑣的一整套纔對。

凌夏樹自己就擁有這樣一整套攪拌工具,雖然由於經濟條件的限制,他買的是一套某豪華品牌的仿製品,但這無礙他對西點的執着。

然而這個和凌夏樹有着相同執着的店主人生意卻相當的差,周圍那些被凌夏樹視爲垃圾的西點都賣掉了大半,他這裡卻幾乎紋絲未動——

原因一目瞭然,他的技藝或許精湛,但他這個人,實在是長得太抱歉了

店主人穿着整潔的全套廚師裝,只可惜他身材非常的胖,而且圓圓的大臉上五官卻距離很近地擠在一起,鼻子偏長,嘴巴偏厚,眼睛偏小,眉毛偏粗,耳朵偏大……總而言之,他的臉孔充滿了不和諧,讓人無論怎麼看都無法和‘美味’聯繫在一起。

這裡又不是隻有他一家在做特色西點,而到這裡來過閃彩節的大多數又是追求‘美’的‘自由靈魂’,當然沒心思照顧他這樣糕點師的生意。

只是店主人好像並不在意,在凌夏樹目光的注視下,正全神貫注的把隔水融化後的巧克力倒在大理石板上,然後看也不看的用手朝身側一抹,一把透射着歲月光澤的古樸刮刀就精準的握在了手中,開始認真地刮開、抹薄化開的巧克力。

“這是……天然巧克力?”

凌夏樹瞄了一眼另一盆中切碎的巧克力,眼中橙色光輝一閃,不由得露出微微訝異的表情——這位醜陋店主所使用的巧克力原料,竟然不是其他人用得那種在隱世中製造出來的產品,而是來自現世的‘天然品’!

對於編程眼高手低的凌夏樹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區別,雖然無論外形或者味道上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但從代碼角度來說,兩者的差別就比較大了。

隱世製造的巧克力原料,代碼規整簡潔,在矩陣視覺中看起來就是一個規則的發光塊;而來自‘現世’中的巧克力,雖然外觀上和隱世製造的相同,但在矩陣視覺中卻充滿了微妙的隨機性,

前者就像是機械切割的幾何體,後者則像是由人手工捏製的方塊,雖然看起來相似,但卻依然能夠比較容易地識別出來。

“你能分辨出來?”

醜肥的店主人第一次中斷了自己的工作,有點訝然的擡起頭看着凌夏樹,片刻之後,露出一個讓他顯得更加醜陋的笑容: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能像我一樣分辨出天然巧克力……你好,邵佳延。”

他熱情的打了個招呼,隨後又低下頭去開始繼續抹開板上的巧克力。

“凌夏樹……爲什麼要在這裡使用天然的巧克力?有什麼不同嗎?”

凌夏樹欣賞着對方行雲流水一樣的動作,下意識的內心模仿了一下,遺憾的發現自己在巧克力調溫這方面,恐怕比不上眼前這個相貌不佳的店主。

“當然會有所不同……你要知道天然的巧克力,誕生在矩陣之中,它的編譯過程是由一個非常巨大的混沌系統來完成的,因此即使在虛擬世界中,每一份也都完全不同,而這種不同帶給了天然巧克力不可替代的特殊風味——”

邵佳延在閃彩節上恐怕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問他這個問題,不由得眼睛一亮,圓圓的臉上像是要放出光來,連正在收起的巧克力都不管了,轉身從店內端出了一個小型的烤盤,上面是一枚造型優雅的巧克力夏洛特蛋糕——

“要不要來親自品嚐一下?”

他一臉期待的看着凌夏樹。

262 殺戮的前奏(七)239 閃彩節(八)118 離開的和留下的(一)212 銘語的起源(二)27 F.I.N.D.E.R43 微小的決戰(三)59 出發吧女神(三)290 殺戮之觸(六)187 No. 145(九)259 殺戮的前奏(四)208 女神的同行者(七)193 加德納的客廳(三)56 主宰與創造(四)109 47、47與47(四)137 自由與變量(八)319 創造者凌夏樹(七)97 徘徊的靈魂(八)73 奔跑吧女神(九)162 勞埃德的寶庫(二)163 勞埃德的寶庫(三)267 殺戮之始(四)248 相逢的那個微笑(一)300 殺戮之侵(八)118 離開的和留下的(一)236 閃彩節(五)16 安靜的病房(二)208 女神的同行者(七)275 殺戮之扉(三)124 離開的和留下的(七)226 費爾南的藝術(三)138 衰退的自由(一)201 他和他的世界(三)222 你的世界和‘我的世界’(四)181 No.145 (三)103 狩獵X狩獵(六)128 生與死的瞬間(三)236 閃彩節(五)289 殺戮之觸(五)246 凌春榆的夢(七)276 殺戮之扉(四)215 銘語的起源(五)183 No. 145(五)117 熟悉的和陌生的(八)24 導演的會面(四)251 相逢的那個微笑(四)200 他和他的世界(二)299 殺戮之侵(七)253 相逢的那個微笑(六)139 衰退的自由(二、三)281 殺戮之扉(九)226 費爾南的藝術(三)153 銘語與選拔(五)208 女神的同行者(六)184 No. 145(六)165 勞埃德的寶庫(五)136 自由與變量(七)169 勞埃德的寶庫(九)212 銘語的起源(二)127 生與死的瞬間(二)96 徘徊的靈魂(七)168 勞埃德的寶庫(八)200 他和他的世界(二)59 出發吧女神(三)35 初次的戰鬥(七)125 離開的和留下的(八)100 狩獵X狩獵(三)90 徘徊的靈魂(一)229 費爾南的藝術(六)168 勞埃德的寶庫(八)155 銘語與選拔(七)307 妥協與威懾(三)208 女神的同行者(七)258 殺戮的前奏(三)309 妥協與威懾(五)289 殺戮之觸(五)267 殺戮之始(四)81 女神的協奏曲(五)152 銘語與選拔(四)184 No. 145(六)78 女神的協奏曲(二)53 主宰與創造(一)296 殺戮之侵(四)299 殺戮之侵(七)156 銘語與選拔(八)158 銘語與選拔(十)143 衰退的自由(七)63 出發吧女神(七)297 殺戮之侵(五)134 自由與變量(五)216 銘語的起源(六)259 殺戮的前奏(四)212 銘語的起源(二)14 那些曾經的名門(四)166 勞埃德的寶庫(六)56 主宰與創造(四)146 試探與交易(二)104 狩獵X狩獵(七)38 黑洞與迷離18 安靜的病房(四)223 商談和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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