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兩個產業分開的好處不小。
比如如果其中一個產業的管理者突然造反,裴墨還會有第二個產業兜底。
而兩個產業的管理者並不互相接觸,那麼他們配合在一起造反的可能性就低了無數倍。
如果不是有什麼天意安排,那就完全不會發生。
而明面上的裴氏家族,產業越是乾淨,那就越是安全。
一個完全白色,努力積極爲社會,爲蘭石市做貢獻的企業,任何試圖阻攔它發展腳步的人,都要讓他們消失。
這是一個裴氏扶持上去的某官員在報紙上說的話。
絕大多數人都對其兢兢業業爲廣大羣衆,爲人民企業家謀幸福的態度感染,對他讚不絕口。
當然也會有些不合時宜的聲音,抹去就好了。
將蟲族的事情在今天晚上暫時安排妥當,又思索了一番今後或許會有的發展方向以及對錘山等人的態度可以有怎樣的容忍底線。
一晚上很快便過去。
早上大概八點鐘的時候,督察局的人準確的找到了裴墨這次住的地方。
並沒有趕往裴墨一般在外面買的房子。
可見以祝欣怡爲首的督察局的人對裴墨的調查略有些細緻。
要說沒有人跟蹤,怎麼能用跟蹤這樣的詞語?
要說督察局沒有人適時保護裴墨的安全,裴墨是不相信的。
裴永元管家代替裴墨,對督察局表示了強烈的不滿。
這個時候,裴大少爺都還是在睡覺的,你們這樣登門拜訪,是不是怕我們少爺畏罪潛逃?
祝欣怡在面對這樣的場面時當然不可能拉下臉道歉。
所以道歉是由其他幾個督察做的。
裴永元將他們帶到會客室等候,茶水還是遞上的。
一個文明的企業,至少還是會讓客人喝上茶水。
不過來者沒有一個喝茶的。
畢竟去討厭你的人家裡,喝茶指不定喝的有些什麼東西摻和在裡面。
或許裴墨並不會如此小心眼,但若是有僕人想要討好一下裴墨,願意以身犯險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是情有可原。
裴墨自然是早就醒了的。
晾了祝欣怡等人大概一個鐘頭,不變的茶水換了三輪。
就在祝欣怡已經在心裡考慮裴墨是不是已經畏罪潛逃,準備將這個拖延時間的裴永元先抓過來用手銬銬上時。
裴墨那討人厭的聲音終於響起。
“不好意思啊各位,突然被人綁架,心裡緊張一不小心就睡過頭了,其實我並沒有睡太久,昨天晚上失眠到凌晨三四點才睡着。”
“是我們該道歉的裴先生,打擾您休息了!”
祝欣怡自然說不出這麼有禮貌的話來。
裴墨甚至懷疑她是否有禮貌說話的能力。
但轉眼又在心裡對祝欣怡表示道歉,在面對方圓這一類她爹的朋友,或者是她爹惹不起的存在的時候,她大概還是很有一些禮貌的。
不,方圓她都不一定尊重。
那應該是更大一些的存在。
裴墨的腹誹一直就沒有停過,好在祝欣怡聽不見。
“裴墨裴先生,現在根據《蘭石市末日生存遊戲相關法律法規》,將帶你去督察局指定醫院檢查你的身體情況。”
祝欣怡表現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
往往越是這樣公事公辦的嘴臉,做出來的事情就越是自私自利。
當然,這也只適用於特殊情況。
比如裴墨和祝欣怡兩者,比如以權謀私的特定人羣。
裴墨點點頭表示理解。
“我會帶一個僕人過去。”
這不是表達自己的願望,而是陳述一個事實。
其餘督察局的人也明白特權階級一般都是如此,於是點點頭表示同意:
“沒關係,我想裴管家也是明事理的人。”
“不是他,是我另一個僕人。”
這時,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信號,從會客室門外走出來一個女子。
即便是瞎了眼的人,光感受着她散發出來的氣質,就知道這是個超級大美女。
督察局帶來的男人與她目光接觸之後,不自覺將眼神移到旁邊。
這個穿着女僕服飾的女人實在太耀眼了。
只是跟她目光接觸,就有了自慚形穢的感覺。
而她眼神中隱隱散發出來的鋒芒,更是表明了這不是一個花瓶,而是在誘惑中能夠致命的曼陀羅。
“索菲婭,跟大家打個招呼。”
這樣美麗而致命的女僕,自然就是索菲婭了。
早上裴墨已經安排裴永元去辦理好了索菲婭的一切信息。
從蘭石市郊區的貧民窟裡找來的好苗子,父母雙亡,被裴家挖掘之後一直爲裴家工作。
屢立功勞之後,終於成功接近裴墨,成爲裴墨的貼身女僕,負責裴墨的安全事宜。
如果不是因爲當時被裴墨安排了別的事情,有她在身邊的裴墨絕對不可能被綁架成功。
大概就是如此。
各種證件將在今天之內送到索菲婭手上,從此她就是一個有真實身份的人類了。
神色冷淡禁慾的索菲婭從裴墨背後走出來,雙手捏着裙襬向督察局的人微微屈身表達尊敬。
禮節上沒有一絲可挑剔之處。
幾個男督察連忙脫帽點頭回禮,再擡頭想要與索菲婭的眼神對上時,她已經又回到了裴墨的背後。
眼神放在裴墨身上,彷彿他就是她活着的意義。
在場的男督察們心裡自然涌現出不平衡。
這麼美麗有氣質的女士,憑什麼要爲裴墨這樣的紈絝子弟服務?
這個世界怎麼了,老實男孩就不配擁有美麗而甜蜜的愛情了嗎!?
裴墨不會讀心,但是能從他們很快收斂的眼神裡看出些許想法。
“既然裴先生已經起了,事不宜遲,那這便動身吧。”
祝欣怡不鹹不淡的看了兩眼索菲婭,比了比自己和索菲婭之間的特徵,發現沒有什麼可比性之後就不比了。
裴家的門外,兩輛督察車已經等候多時。
索菲婭上前一步先將後面一輛警車的後車門打開,然後輕輕用手放在車頂處防止裴墨磕碰。
等裴墨進去之後,她便跟着進去坐在了裴墨的旁邊。
督察車還是很大的,並排有三人座。
裴墨坐進去時,旁邊已經坐好了一個督察。
他衝着裴墨和藹的笑笑,然後從褲腰帶裡掏出來一副玫瑰金的手銬。
“裴先生,這並非是故意針對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