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節第四序

德林拉文利關在地牢裡魂不守舍,看守他的智能人看着他癡呆的樣子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在剩下的時間裡,德林拉文利一直在用奇怪的咒語,祈求傑克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下個禮拜去穆歐德玆怎麼樣?”洛爾一邊看着賬單一邊問詹姆。

“去穆歐德!你真是這麼想的?”

“嗯,總該休息休息了。”洛爾聲音更輕聲地說。

“洛爾!”他右耳邊有人叫他。洛爾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自己的老客戶菲德利,就站在他們身後。

“別忘了,我們有合同,你們那也去不了。”菲德利說。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菲德利!”洛爾吼道,看也不看詹姆。

傑克拔出架子上的魔杖,對着自己額頭低聲念道:尋影迷離!頓時,腦海中浮現出德林拉文利的視角。德林拉文利那邊顯示地格外昏暗,只有遠處有一絲絲亮光。

他放下魔杖,輕輕倒吸了一口氣,仰頭大口大口地呼氣。

SNP——他看到裡的拉文利囚禁的房間到處都標有SNP,傑克急忙跑到后街唯一一家黑網咖,查詢所有有關SNP的資料。

“呃——多少錢一次,”

“七塊錢一小時。”網咖老師呆滯的眼神望着他說。

傑克抽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老闆,領過包廂鑰匙後來到包廂。傑克轉身看了看,偌大的網咖卻沒幾個人,或許真的是這地方太偏了吧。

“SNP經常有死人被丟出來,是不是?”卡利用談論天氣的口吻說。

傑克顯得很害怕,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旁邊站着個人。但很明顯,這個人肯定對SNP知道些什麼。

“最好建議你別點進去!”卡利盯着傑克摸鼠標的小手。

傑克在努力地裝傻,告訴他應該是打錯字了。

“跟我來。”卡利說。

傑克跟着他下樓樓,趁卡利不注意,偷偷把魔杖塞到衣袖裡。他跟着卡利走到地下室,然後進了卡利的房間,上面就是黑網咖門口的地方。房間貼滿了關於SNP的信息,櫃子裡還有專門爲SNP準備的檔案。

“坐。”卡利說。

傑克坐了下來,但卡利仍然坐着。

“網絡上搜索的內容過於虛假過於血腥,不夠真實,建議你看看我多年來整理的東西。”卡利說。

傑克一言不發還在裝傻。

“SNP說神秘也不神秘,地下世界幾乎被他壟斷,生活在上面的人們不敢“打擾”他。菲德利就是個瘋子,沒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傑克努力裝出略微有些驚奇的樣子。

“漲知識了,其實我只是在搜snap,剛纔只是打錯了。”

卡利的目光像錐子一樣直盯着傑克的眼睛。傑克他那雙純潔的大眼睛,彷彿在告訴卡利他沒有撒謊。

“是嗎?希望我收集的這些資料你會感興趣。”

“聽你這麼說,我當然感興趣。”傑克說,現在努力裝出一副天真好奇的語氣。

“如果是朋友被關在SNP,真爲你感到不幸。”

一陣漫長的半分鐘沉默。

“都閒得到網咖來玩了,”傑克露出尷尬的笑容說,“怎麼會有朋友呢?”

“看樣子,你的朋友是個巫師?”卡利輕聲問,“菲德利最喜歡研究巫師了,尤其是高級巫師和他的魔杖。”

“巫師?新名詞嗎?”傑克說,努力不讓自己臉上的表情顯得那麼尷尬。

卡利似乎已經看穿了一切,薄嘴脣扭曲成一個可怕的微笑。

“魔杖借我欣賞欣賞,”卡利突然說,眼睛裡射出冷光絲絲地盯着衣袖裡的魔杖。

“我來看看,我來看看…………”他嘀咕着,抽出了魔杖,把魔杖舉在燈光下。“你的力量從何而來?可笑的巫師?”在燈光下眯着眼睛仔細端詳魔杖。

離開卡利房間時,傑克不敢看他。但還是拿了他不少關於SNP的資料。

傑克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對“SNP”一探究竟。

拆開厚厚的檔案袋,所有紙張都已發黃,有些地方被墨跡和淚水弄得模糊難辨,很難閱讀。第一張更想是在寫一篇日記:在地下世界生活時,看着“他”一點一點地建立起來,從沒想過以後會是這個樣子。短短二十天,地下世界最大的城市sacrosanctnewworldpaganis和m簡稱SNP建立在地下世界中心地帶。。。。。

“什麼嘛!”傑克吐槽道,“話說地下世界,我總不能直接挖個坑跳下去吧。”

檔案袋所有資料被傑克倒了出來,翻找着對他來說有用的信息。

忙活了一晚上傑克睡得很不好,先是夢見奄奄一息的德林拉文利,又夢到自己連同魔杖如同琥珀般陳列在博物館的櫥窗內。忽然想起另一個時空的自己,猛地驚醒了。

黎明時分外面靜悄悄的,窗外沒有一絲微風吹進來,烏雲一動不動,很無辜的樣子。即使是夜晚也是陰天,這裡的月亮和巫師世界的月亮簡直是天差一別。

“傑克!”德林拉文利輕聲說,“傑克!能聽到我說話嗎?”

“德林拉文利?”

“謝天謝地,終於感應到了。”

第二天,傑克又來到后街的黑網咖,他要找卡利問清楚怎麼去地下世界。看到傑克又來了,老闆不禁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傑克發現網咖老闆的臉色比昨天還要蒼白。

“是我,昨天給你看魔杖的那個人。”傑克敲門喊道。內向的傑克說這話怪不好意思的。

“哎呦喂!SNP可不是你該去的地方?”卡利拉開門後說道。

“地下世界!”傑克調整狀態說,“通往地下世界的方法。”

卡利不敢相信現在真的有人還敢去地下世界,他回到房間,撕下一張紙,在上面甚至寫下抵達SNP的步驟:坐5G31號公交車——塞納河畔站下車,穿過七點半寵物店後門——七把掃帚後院的柳樹洞——地下世界——獅子領着過河,河對岸就是SNP

傑克看着紙條小心地吐槽,“這也太荒唐了,這明顯繞了很遠。”

“是的,”卡利說着,扯走他手上的紙條,“要繞很遠很遠。”

“算了。”傑克低聲說。

“算了!”卡利吃驚地問,“不能這麼算了,就讓我們去救我們的巫師朋友。”

“我——們——巫師朋友!”傑克一臉不可思議地往着他說。

“嗯,”他說,“我對巫師也是很感興趣。放心,我絕沒有惡意。”

終於,一個小時後,獅子拉着他們抵達河對岸,此時的傑克卻對卡利產生懷疑。

長長的小河十分筆直,在河岸兩邊是地下世界的兩個小世界。河水溼透了全身,現在他們那也不想去在河邊聊起天來。

“你知不知道SNP爲什麼是sacrosanctnewworldpaganis和m?”傑克問卡利。

“神聖不可侵犯的新信仰世界,自欺欺人的名字而已。”卡利望着SNP偌大的logo。

“SNP的外表被他的創始人打造成二十一世紀世界的樣子,實際上這裡聚集了當今世界各行各業最了不起的人物,這裡所有人都是小白鼠。”

“小白鼠!這怎麼說?”

“號稱神聖不可侵犯的新信仰世界,復古之城,擁有各種先進文化,技術。唉!”卡利擡頭看了看地下世界“藍天”。

身上乾的差不多了,他們起身拍了拍麻木的腿向着神聖不可侵犯的新信仰世界進發。經過又冷又溼的泥土地,傑克時不時環顧四周,他攥緊魔杖跟在卡利後面。好漫長啊,但又有德林拉文利支撐着他,過了二十分鐘卡利加快了腳步。他來到了一道破舊石梯的底部,石梯一直延伸到上面看不見的地方。傑克跟着卡利開始往上爬,小心地不發出響聲。一百級,兩百級,數着數着就數不清了,他盯着自己的腳……冷不防,他的腦袋撞到了什麼硬東西上。

好像是個活板門。哈利站在那兒揉着腦袋,一邊仔細聆聽。聽不到頂上有什麼聲音,他慢慢地推開活板門,從門邊往裡面窺視。

這裡好像是個地窖,堆滿了板條箱和其他木箱子。卡利等傑克爬來,又趕緊把活板門關好——它和灰濛濛的地板渾然一體,根本看不出來。卡利慢慢朝通往上層的木樓梯爬去。現在傑克分明聽見了說話聲,更不用說叮咚的鈴聲和開門關門的響聲了,眼前漆黑一片,使可他無法判斷聲音的方向。

他正在尋思該怎麼辦時,突然聽到更近處的一扇門開了,有人要下樓來。

“再拿一盒咖啡布丁,親愛的,他們簡直把咱們這兒買空了——”一個少年的的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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