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陳煜像是賢惠的妻子一樣,將桌子與飯鍋中油膩安靜的用着水沖洗收拾乾淨。
而沙發上,陳星點起一根菸拿出了一張龍山島的平面圖,攤開鋪在桌子上,隨即陳星對着正在收拾殘局的陳煜說道。
“警備區處於龍山島中間偏南的地方,南側是警灣碼頭,東側是龍島碼頭,北邊是大面積農家樂,西邊是龍頭碼頭。現在龍島碼頭已經被設爲禁區了。我打算環島建造一道高八米寬三米的城牆,只將岸邊兩百米作爲緩衝地段!島內以基地爲中心在東邊建立起小型糧食種植基地。在西邊建設住宅區,南側爲我們的後勤區。至於北側便修建集中營,用來安置以後住宅區被擠滿後的倖存者。”
“嗯!現在我們陸陸續續的有幸存者前來投靠,最主要的城牆現在必須修建了。島上以四周開始拆除,拆下來的材料用來建造城牆。”陳煜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的點了點頭。
“你看!這裡比較開曠,我叫人去做好標記到時候物資的空投就定在這裡。”陳煜想了想在地圖上用蔥白的手指劃出個指甲蓋大小的地區,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好了,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天你們可要去裝沙站。”不捨離開的陳煜更不捨得陳星沒有及時休息,告別一聲便偷偷的在陳星臉頰上突襲一下,然後毫不遲疑的推門走了出去,留下了刷洗的乾乾淨淨的餐具。
看着一身戎裝的陳煜,陳星摸了摸剛剛被突襲的地方,微微的笑了起來。“丫頭!軍裝挺好看的!”
時間稍轉即逝,再睜開眼已經天亮,陳星與二十名戰士吃過早飯,便攜帶着各自的武器裝備向着兩架停靠的直升飛機走去。
正在指揮部的陳煜,站在城樓上看着操練場上的直升機慢慢升空,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而在警灣碼頭上,陳洪率領了一隊梟字隊員,帶着第一大隊乘坐運沙船同時向着岸邊那個水泥廠開去。
一切都在有序的運轉,不同的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在晚上能不能回來。
“隊長,我看到運沙船了,差不多有二十幾艘!有十艘運沙船都裝滿了!”一名手持步槍正通過導軌上倍鏡觀察裝沙站的戰士輕聲喊道。
“嗯,那你們有會開那個剷鬥的吧?!”陳星聽到有船,但是裝滿沙子的不多,臉色多了一份凝重。
沒有裝滿的船隻,必須要有人把沙子裝滿,要是不會用剷鬥,速度會很慢,危險會更大!
通過倍鏡,陳星看到一側的水域似乎有一艘已經離岸,陳星想了想突然轉身看向了駕駛員。
“接近十點鐘方向,我們乘船去裝沙站,免的直升機將喪屍都吸引到了裝沙站!”陳星同時對着對講機向另一架直升機說道。
接單命令後,直升機到達了運沙船上空後,陳星向下拋下了牽引繩,帶上耐磨的尼龍手套直接起身躍下,滑行到了距離運沙船還有三米時,陳星拔出腰間的裝好***的手槍,透過駕駛艙佈滿灰塵的玻璃,陳星看到幾個模糊的黑影。
手槍朝着武裝背心上步槍彈夾一推,咔嚓,子彈便被推上槍膛。隨即通過準星,陳星瞄準了黑影,連續扣動扳機,伴隨着玻璃破碎的聲音,陳星聽到了喪屍的吼叫聲。
三槍下去,一隻喪屍被當場爆頭,另外兩隻則是順着破碎了的玻璃從駕駛艙中爬出來。向着空中的陳星揮舞着雙臂撕哄的張開血口。
看到喪屍,陳星冷峻的擡手兩槍,呼嘯的子彈頓時射穿了喪屍,倒在沙子上的喪屍屍體。
兩個喪屍無力的趴倒在運沙船上滿載的沙堆中。
隨即鬆手,陳星落在了沙堆上,濺起了兩團沙花。
穩住身子,陳星將手槍舉起,緩步向着駕駛室走去,走到駕駛艙,陳星伸出左手慢慢的將艙門推開一道縫隙,看到沒有喪屍後,陳星才放心的推開了駕駛艙門。
但仍然警惕的向着裡面的小隔間走去。那是船員航行中休息的地方,裡面說不定還會有喪屍。
慢慢打開艙門,裡面漆黑一片,陳星從武裝背心夾層裡取出了一塊激光輔助器,打開了輔助器的小型電筒,昏暗的光線下,裡面的牀鋪亂糟糟的,地上三碗沒有倒掉的食物殘渣經過發酵散發着令人作嘔的氣味。
看到沒有喪屍後,陳星關上了隔層的小門,走出駕駛艙對着直升機比劃了手勢,示意安全。
直升機便降落在了運沙船上。還好運沙船噸數夠大,纔沒有剛河水溢入船艙。
幾名戰士將三具喪屍的屍體,扔到了河中隨即一名戰士便駕駛着運沙船向不遠處的裝沙站駛去。
另一架也是將士兵放下後在原地懸空停留。
整個大吳此刻寂靜的像是一副畫卷,只有運沙船與直升機的轟鳴聲枯燥單一的響徹着,偶爾傳來一聲慘叫伴隨着喪屍的吼叫。
不遠處的天空,也是積攢了一片如墨的烏雲,似乎隨時就會飄蕩到大吳上空,籠罩着這個沒有生機的縣城。
被冷風一吹,陳星不禁有了一絲寒意。當翻動着水浪的運沙船停靠在了裝沙站岸邊後,戰士們迅速的上岸,警惕的看着四周。
清冷的氛圍,戰士們也是打着手語溝通。不是不想打亂這種清冷的氛圍,是怕他們交流聲吸引來暗處躲藏着的喪屍。
剛剛一路飛來,城市變成了沒有生機的廢城,道路上也沒有了喪屍遊蕩。似乎這些喪屍不喜歡陽光,白天都多藏在陰影中。
當戰士們都上岸後,分成了四隻小隊,三名小隊長與陳星互相交流了手語後,各自向着自己的目標前去。
警惕的帶着五人小隊,陳星輕輕的走在裝沙站鬆軟的沙土地上。
目標便是裝沙站的電子門。裝沙站爲了防止周圍村莊的孩子過來玩耍,在整個裝沙站的四周用一米高的鐵柵欄圍了起來,僅僅留下了一個寬越十五米的大門。
平日裡大門都是用兩個電子門來開關,末日爆發時,剛好有卡車前來裝沙因此大門開着。爲了防止一會操作剷鬥引來喪屍,陳星他們只好率先去將大門關起來。
在大門的警衛室裡,身着保安制服的兩頭喪屍看到了陳星幾人,頓時興奮起來,狠歷的拍打着警衛室的玻璃窗戶。陳星對着身後兩名戰士做出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會意的兩名戰士將步槍背到身後,拔出腰間的手槍,推彈上膛,兩人在陳星四人的掩護下向着警衛室走去。
一名戰士神色警惕的將槍口對準了警衛室的房門,另一名戰士伸手握住了把手,輕輕扭動。卡巴一聲,裹着鐵皮的房門被打開一道縫隙。
而開門的戰士看向了正在瞄準房門的同伴後,點了點頭,猛地推開房門,快步的向着一旁退去。
兩隻保安喪屍快速的衝了出來,那名等待着的士兵快速的扣動了扳機,qiu!的兩聲槍響,喪屍在近距離內被子彈猛掀開了腦袋,帶着猩紅的血液噴涌在牆壁上,喪屍的身子無力的倒下。
確認警衛室沒有喪屍了後,兩名戰士將手槍插回了腰間,各自拉着一扇電子門,向着中間關去。
呲呲,令人生雞皮疙瘩的金屬摩擦聲響起,兩扇失去電力供應的電子門被戰士拉到中間,堵住了大門。
轉身回到陳星身旁,幾人再次開始向着裝沙站開始搜查。
另一邊,一名戰士來到了剷鬥的駕駛艙,開槍解決了駕駛員感染成的喪屍,便穩穩開動了剷鬥將岸邊的黃沙一斗斗的裝上了還沒有裝滿的一艘運沙船上。
這種塔式的剷鬥一剷下去便可以裝上運沙船一角,這麼看來,裝滿一輛運沙船不過是十分鐘的事情,更何況裝沙站的岸邊還有兩個剷鬥沒有發動。而其他戰士在將運沙船上的喪屍擊斃後,便下岸將船開到了剷鬥下面,兩名戰士跑去操作剷鬥。預計一個小時就可以將18艘運沙船裝滿。
原本寂靜的裝沙站被引擎的轟鳴聲嘈雜了起來,一隻只暗處的喪屍開始向着岸邊的戰士撲來,但是零散的喪屍對於梟字部隊來說,都是沒有太大威脅,掩護的戰士神色自若的開槍射擊,一隻只喪屍都在奔跑中被子彈打爆了腦袋,伴隨着慘嚎聲,無力的撲倒在地。
陳星見狀便讓其他戰士都去船上等待,當裝沙的船隻裝載完後便開着空船過來。自己則帶領着自己的五人小隊擔當起了警戒任務。一個小時很快就到了,當運沙船都裝上了滿滿的黃沙後,陳星便率領着戰士每人一艘準備離開。
除去駕駛直升機的兩名戰士,和在直升機上警戒的陳星,剩下的十八名戰士很快都駕駛了運沙船一字排開等待陳星一聲令下開始返航。
“撤!”上了停放在運沙船上的直升機後,陳星一聲令下。
看着寂寥的城鎮,陳星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這不是自己能夠做到的!即是陳星知道,城鎮裡仍然躲藏着活人。
十八艘滿載着黃沙的運沙船浩浩蕩蕩的發動起來,那嘈雜的引擎聲同時響起,在周圍擴散。
一隻只暗處的喪屍被這龐大的動靜驚動,拖着佈滿腐肉的身軀向着裝沙站聚集。
當陳星的船隊離開後,失去了目標的喪屍再次漫無目的的遊蕩起來。這嘈雜的聲響驚動的不光只有一隻只嗜血的喪屍,還有不遠處的小區。
在一座六層高的小區中,幾名倖存者激動的看着裝沙站的動靜。
“哥!你說這會不會是收音機裡說的龍山島基地的人?!他們不是說他們已經拿下龍山島了嗎,現在正是在建設歡迎倖存者前來避難,這肯定是他們來運建築材料的!”一名十六七的男孩對着身旁一名高大的帶着半框眼睛的青年說道。
“希望是吧!我們等等,剛剛的動靜估計附近所有的活人都注意到了!我們再觀察觀察,要是可以就等下次去裝沙站吧!”青年若有所思的說道。
“哥!我們這裡距離裝沙站不遠,跑起來不到十分鐘!就是路上喪屍多了點,到時候我們怎麼過去?”男孩有些沮喪的摸了摸手中的長劍。
“看吧,肯定會有幸存者想着衝過去,即是他們不來再拉黃沙,那裡也有船可以去到龍山島。到時候趁機行事吧!趕緊準備準備吧,我估計就這兩天他們可能還會來拉黃沙的!”
高大青年握緊了手中一柄長劍,眼神堅定的看着男孩。
“哥,你怎麼知道的?”
而男孩仍然有些沮喪,雖然他們有着一些自保之力,但是面對大量的喪屍還是有些恐懼。
“他們要是龍山島的人,剛剛那些肯定不夠用,裝沙站的沙子這麼多,再拉上十來回都沒有問題,一定會再來的!”青年一臉堅信的表情對着男孩說到,暗自對着自己打氣。
“嗯,我一會用書包把食物裝起來,再把黑劍白劍磨磨,到時候我們好衝出去!”男孩嚮往的說道,對於戰鬥,男人在本性上有着特殊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