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像蟲會自爆,巨像蟲把自己炸了個粉身碎骨,然後把自己的血肉和體內的酸液噴灑到四面八方。
隨着巨像蟲的自爆,59改的上空再次出現了一面電芒的大傘。
這就是人類針對飛蟲所開發出的武器,同時對巨像蟲的酸液攻擊也具有一定的防護效果。
要知道59改的體積不算很大,但是卻有一個可控核聚變的反應堆,論能量,59改能相當於一座大型核電站,其輸出的功率遠遠超過了核航母和核潛艇的反應堆。
所以59改車頂的電芒能夠產生極高的溫度,當酸液從高空拋灑變成細密的水滴落下時,會在觸及電網的同時變成蒸汽。
這就是59改的防護方式。
“開火!”
隨着洛星雨的一聲大吼,剩餘的兩部機甲舉起了左臂的電磁槍,對着空中高速射擊。
爲什麼要射擊呢,高遠還是很有些不解的,但他很快就明白爲什麼需要開火了。
這次巨像蟲是自爆而不是噴射酸液,所以先飛來的不是雨滴一樣的酸液,而是大大小小的肉塊。
高遠不知道這些肉塊有什麼危險,但是從向衛國還有洛星雨他們嚴陣以待的模樣來看,這顯然是很致命的東西。
巨像蟲的自爆產生的碎片大的有一輛卡車那麼大,小的也有轎車那麼大,別忘了巨像蟲的體型,產生的碎塊自然也不會太小。
兩臺機甲的射擊將大塊的肉塊撕碎,變成小塊,而小塊的肉塊不足以穿過59改的電磁網。
拳頭大小的肉塊在碰到電網的瞬間碳化,燒焦後粉碎,變成紛紛揚揚落下的黑色粉末,於是巨像蟲自保產生的血肉攻擊在落到59改上空後,變成了黑色的雪花飄然落下。
59改的附近被黑灰所隆重,視野被遮蓋。
一個籃球大的肉塊散發着臭氣,冒着煙,穿過了電網,一個天使的士兵等發現這個肉塊的時候已經晚了,而且他也沒地方可躲。
“小心!”
噗的一聲,肉塊砸在了那個士兵的肩上,然後那個士兵的右肩就像燒融的蠟燭一樣開始塌陷。
而巨像蟲的肉塊也變得粉碎,變成了無數個更加細小的肉塊向四周散射出去。
最要命的是,公羊和耐特都在那個士兵的身後。
公羊在推耐特,耐特在拉公羊,他們都想把對方擋在自己身後,但從高空拋落的肉塊濺射後的速度,讓他們根本不可能先電影裡演的那樣把對方擋在自己身後。
所以公羊和耐特幾乎同時,並且承受了全部的碎末攻擊。
沒有聲音,但公羊和耐特的胸口開始冒煙。
衣服在迅速的消失,露出了裡面的防彈衣,防彈衣外層的凱夫拉迅速消融,露出了裡面的陶瓷防彈板。
酸液在防彈板上被擋住了,但是公羊和耐特的胳膊上,臉上,還有脖子上,此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黑色的空洞,血水從裡面流出來,於是公羊和耐特瞬間就變成了兩個血人。
大蛇人的第五次測試,直接擊中了公羊和耐特。
公羊錯愕的扭頭看着耐特,而耐特一臉絕望的看着公羊,然後他們兩個同時腿一軟,膝蓋一彎,往前跪了下去。
血液的流出延緩了酸液繼續腐蝕的速度,但公羊和瘋狼終將死去,一輩子的冤家,也是一輩子的朋友,就這樣同時死於巨像蟲的酸液攻擊下。
等等,如果沒有聖櫃,他們兩個確實會死,但是有聖櫃,那就不一樣了。
公羊從後面一把揪住了公羊和耐特的衣服,然後向衛國打開了59改的車門,而星河已經彎腰竄進了59改裡面。
在公羊和耐特同時被碎塊擊中,這些動作就開始了。
高遠直接把公羊丟進了打開的聖櫃中,如果兩個只能活一個,那麼他肯定選公羊。
但在星河的示意下,高遠把耐特也丟進了聖櫃。
想想也是,星河可從沒說過聖櫃只能治療一個人,那麼只要聖櫃裡塞得下,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問題。
星河蓋上了聖櫃,而這時酸液開始落下,觸碰到電網開始變成煙霧,惡臭的氣味開始迷漫,但這也說明肉塊不會再落下。
在這一波的攻擊中,有一個人死亡,還有兩個人送進了聖櫃。
沒擊中肩膀的士兵瞬間死亡,因爲他纔是承受了最主要的酸液攻擊,但公羊和耐特,如果不出意外,他們能活下來。
而酸液的攻擊也不再是威脅。
暴露在酸液下的坦克和裝甲車開始變形,鋼鐵無法阻止酸液的侵蝕,沙地上開始冒泡,煙霧開始迷漫。
所有受到了酸液洗禮的東西都在緩慢但持續的消融,整個世界就像被一勺熱湯潑在了雪地上。
咳嗽聲開始響起,向衛國捂着鼻子大聲道:“關閉59改艙門,煙霧有毒但不致命,不用管我們,快關閉艙門!”
早就沒了用武之地的賈偉東伸手拍在了一個按鈕上,然後59改的艙門用非常危險的速度猛然合攏,這是緊急狀態下的關閉按鈕。
高遠看向了星河,星河單膝跪在聖櫃的另一端,因爲星河在機甲裡就太高了,她只能彎着腰,或者單膝跪地。
高遠想說話,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他現在很怕失去星河,可是星河剛纔的樣子,卻讓他有了馬上就會失去星河的感覺。
“星河……”
星河看着高遠,她低聲道:“一切都將……%#%¥”
星河突然改口了,而且她顯得很愕然,在大聲叫嚷着的同時猛然站起,然後腦袋直接磕在了59改的車頂,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高遠一愣,然後他大聲道:“你說什麼?”
星河的腦袋沒有被撞疼,她在撞了腦袋之後再次蹲下,然後她再次起立,第二次重重的撞到了頭。
“我次奧!”
星河又罵髒話了,她把手放在了聖櫃上,然後她大吼道:“我說我次奧!我次奧!”
高遠的嘴角抽搐了幾下,而星河則是猛然打開了機甲的面甲,然後她狂熱而亢奮的臉就露了出來。
星河的手撫摸着聖櫃,她顯然在極度壓抑猛然打開聖櫃的衝動,高遠急聲道:“到底怎麼了?”
星河看向了高遠,她的眼裡開始往外流淚,然後,她顫聲道:“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