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悠悠深呼吸,勉強壓抑住那股顫慄感,每次看着這男人臉的笑容,就像一隻毒蛇在身上爬,帶來噁心的感覺,她幾乎壓抑不住翻騰不休的胃。
“去把我們的客人帶上來。”蘇奕對着關朗道。
關朗微僵着身子,彷佛不得不照着他的話去做,邁開僵硬的步伐轉身離去,齊悠悠沉默,心想這男人到底想使出什麼花招。
不一會兒,關朗將三人拉了上來,齊悠悠瞪大眼睛,這三人她再熟悉也不過,正是齊家母子三人。
“齊悠悠,還不快點叫這名男子把我們給放了。”齊母看到她,聲音微顫命令道,看到齊悠悠在一旁,以爲她是與他同一夥的人。
齊悠悠沒有理會齊母,而是看向身旁的男人沉默以對。
“這三人你應該很熟悉吧。”他微笑道,好整以暇看着她,想從她的小臉上研究出什麼所以然,他很好奇這女人到底會怎麼做。
是見死不救,還是哭着喊他住,蘇奕愈想愈興奮,至於這家人的生死,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坐在一旁,用肘撐着桌面,掌拖着下巴,嘴角露出邪惡笑容。
“來吧,你是要這家人死,還是乖乖聽從我的話,把冽如何從地窖裡逃脫出來的事告訴我?”
齊家人一聽,紛紛叫喚命令齊悠悠快點說。
“齊悠悠還不快點說,難道你是真的想要見死不救?”齊悠揚氣憤難平,怨恨目光怒視着她。?
瞧齊悠悠依舊不爲所動,蘇奕託着下巴,冷冷扔過來一句。
“你們這幾個要是撬不開她的嘴,我乾脆把你們幾個丟去喂喪
聽男人這麼一說,他們三人立即苦苦哀求不要把他們丟給喪,蘇奕不耐煩道:”求我也沒有用,要就去求她。”
他指的是齊悠悠的方向·露出殘酷的笑容。
“只要她肯開口救你們,不然我樂於看到一場餵食秀。”
齊家三人面面相覷,齊悠然突然雙腳跪下,對着齊悠悠直磕頭。
“姐姐·我知道你在怨我們齊家人對你不好,但我們終究是一家人,我在這裡向你磕頭道歉。”砰砰好幾聲,頭撞擊地面發出的清脆聲讓人都覺得肉疼起來。
齊悠悠身子陡然變得僵直,眼角微微抽搐,抿着發白的嘴角,眼眸變得更深邃·就在那瞬間她差點就心軟,但她需要拿自己與冽的命去換這三人的命嗎?
想到這,她眼瞼低垂,心中已經有答案。
“就算求我也沒用,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就算你拿這些人來威脅我,我的答案還是一樣。”這些話齊悠悠是對着蘇奕開口,目光冰冷直視着他。
“唉!真是可惜·這個女人說什麼也不願意救你們。”蘇奕兩一攤,對着齊家人無奈道,還裝模作樣唉聲嘆口氣。
“你這女人真是狠心·我都向你磕頭認錯,你還不肯救我們,難道你的心是被狗啃了嗎?”齊母聲音尖銳道。
良心被狗啃?齊悠悠蠕動嘴角,或許是吧,與自己的性命相比,齊家人真的無關緊要,她不想讓空間的秘密曝光,不想爲了齊家人犧牲自己的小命,她重活一世,這一世變得自私自利·也是能被原諒的吧。
她選擇沉默時,齊悠揚徹底暴發,對着齊悠悠的方向撲過去,準備給她好看。
“你這個沒血沒淚的女人!”齊悠揚舉起臂,一巴掌揮過去。
齊悠悠半途攔截他的臂,眼神變冷·用力一折,把齊悠揚折騰的哇哇大叫。
“好痛!快點放開我,你這個賤,人,養你還不如養一條狗。”
“狗不會幫你們做家事。”齊悠悠冷冷回擊道。
“齊悠悠,你在做什麼!?還不快點放了你的弟弟。”齊母氣極敗壞命令道,凝視過去的目光充滿怨恨。
蘇奕表情相當樂,他樂於看到這家人窩裡反,就在這個時候人性醜陋的一面纔會醜態百出,他甚至在旁邊拍叫好。
“只要他不動我一根汗毛,我自然會放,要是他敢再對我動動腳,別怪我不客氣。”齊悠悠冷冷把他的放開,齊悠揚不服輸想要再揮拳過去時,看到她冰冷的眼神,他身子變得僵直,吞嚥着唾液,舉起的拳頭放了下來。
瞧沒戲可看,蘇奕覺得無趣。”怎麼不了,我還等着看好戲。”
“你覺得以他們的實力能對我起什麼傷害嗎?”齊悠悠認真詢問他,他撇撇嘴角,的確是一面倒的局面就覺得沒戲好看,不過這樣就算了,可不是他的個性。
“既然你們對我沒有任何用處了,那麼…···”蘇奕臉上浮起殘酷的笑容,眼睛望向齊悠悠的方向興味盎然,接下來的畫面她真的能保持無動於衷的話,他才相信這個女人是真的不知道冽是怎麼離開地窖。
指交叉個清脆的響聲,突然在一旁的角落開始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齊家三人縮成一團,他們有不詳的預感,感覺到相當不安。
當來人漸漸現身時,三人看到熟悉的臉孔紛紛喊了一聲爸爸及老公。
齊悠悠渾身一顫,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腦袋有片刻的失神,眼神陷入茫然中,突然間耳邊傳來眉眉緊張的聲音。
“媽咪醒醒,它已經不是媽咪的父親,而是五階喪。”
聽到五階喪四個字,齊悠悠臉色微變,身子微顫起來。
蘇奕聽到他們幾人喊出爸爸及老公時,明顯也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表情有些古怪,最後轉變成是笑非笑,轉過頭看齊悠悠的表情,幸好在她那一瞬間失神又很快恢復冷靜的表情沒有讓男人看到,不然鐵定會產生懷疑。
“真的是太好了,沒想到你們竟然認識。”蘇奕的笑聲十分古怪,讓人毛骨悚懼,”而且還是你們的親人,這該說是緣份還是命中註定呢?”
齊家人看到蘇奕臉上的笑容,猛一個哆嗦,因爲他們想到了父親之前不是就因爲感染到病毒昏迷不醒才住院,那麼他是······想到什麼,齊家人的臉色全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