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脫困,項問天不得不拼命一搏,摧動本命真元,強制性地使出了五行天雷。可是因爲陣法的阻隔,原本氣勢磅礴的天雷雖然砸開了這個聚煞陣,可是它的能量卻也消耗掉了許多,等它跟趙靈兒的“打神鞭”撞到一起的時候,威力已經不足以擋下“打神鞭”的攻勢,只有一小部分的雷電能量衝過鞭影轟在了趙靈兒的身上。
而趙靈兒的鞭子衝過了天雷的轟擊,它的力量也已經被抵消了大部分,砸在項問天身上的時候,卻也並沒能夠打碎項問天的肉身,只是將他砸飛了出去。
來不及看對方是否已經被天雷轟到,項問天一看陣法已經破開,在被砸了飛出去後,馬上強自打着精神,狂吐了幾口鮮血,快速地向上方竄去。
反觀趙靈兒,鞭子打到項問天之後,她自己雖然也被天雷轟得吐血,卻也還強撐着,不讓自己倒下。一直看到項問天已經遠去了,她纔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呼地一聲,縮回到了原來的樣子,身子痿靡地倒在地上,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
她一倒下,手裡的那根“打神鞭”也陡地開始淡化,繼而消失在了虛空當中。
兩人打鬥了這麼久,此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因爲剛好是月初,天上並沒能夠看到那兩輪明月的影子,四周一片漆黑死寂!
竄出這片山林之後,項問天趕緊從如意仙戒當中取出一瓶靈丹,直接倒進了嘴裡,連吸收的時間也沒有,便化爲了一道掠光,快速地向着東北方向逃去。
那些靈丹進了他體內後,快速地化爲靈力,補充着他那乾癟了的金丹。隨着靈力的不斷產生,項問天的真元快速地恢復着,他飛掠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直到完全沒入了夜空當中。
清晨,天已經矇矇亮。
一座小山峰的頂上,一個**的青年男子正五心朝天地坐在一片霧靄朦朧的陣法當中。他的頭髮飄逸地披在肩膀上,臀下是一塊巨大的寒玉,右手則緊握着那一顆靈力充沛的仙石。他正是從南方那片森林逃出來的項問天。
昨天逃到這裡,項問天見趙靈兒沒有追來,便選了一片靈力比較充沛的山頭,設下了幾個陣法,開始恢復起自己的真元。
有了聚靈陣與從阿拉汀那裡得來的那塊仙石的幫助,他的真元恢復得非常快。一晚上下來,他身上的傷已經恢復了大半,真元也已經恢復到了之前六七成的水平。
從入定中醒來後,項問天長吐了一口胸中的濁氣,嘆道:“沒想到本座也有如此狼狽的一天啊,竟然還淪落到還打不過一個金丹後期的女人的地步!”想起昨天那一場大戰,項問天此時還是心有餘悸!“進化?真他變態!世上竟然還有如此變態的法術。她真的是崑崙派的弟子嗎?可是這聚靈成鞭怎麼成了聚魔成鞭了?”項問天疑惑地收起了那些用來佈置陣法的玉符與晶石,眼**光,凝望着南方。
想到了昨天離開,連一聲招呼也沒有打,現在大家可能都等及了。項問天甩了甩頭,身子一動,便向着北方射去。可是沒飛出多遠,他又停了下來,然後快速地向着昨天與趙靈兒打鬥的地方飛掠而去。
飛掠了約有半個小時,項問天來到了昨天的那座大山。只見這座原本煞氣籠罩的大山林此時卻比昨天清澈了許多,原本籠罩在上空的那些煞氣已經變得非常稀薄。項問天的眼睛閃過兩道精芒,向着下方望去。
他發現地上除了自己昨天吐着的幾口鮮血已經凝成暗黑色之外,另一邊還有着一堆已經凝結的血跡,量比自己吐得還要多一些。在這些血跡的旁邊還有着一個嬌軀倒下砸出來的印子。
“看來還是來晚了。”項問天自語着用神識向着四周掃描而去。可是尋遍了周邊幾十裡的地區,還是沒有發現趙靈兒的身影。
“或許她也找地方恢復功力去了吧。”項問天心裡想着,再一次向着北方急掠而去。
太陽升了起來,紅色的霞光輕拂在項問天的身上,迎着微風,項問天飄逸地向北方飛掠着。
項問天一邊飛行,一邊欣賞着弗洛帝國下方的山川河流。漸漸地他又想到了自己元神出了問題,忘記了爆炸前昔的那段記憶的事情。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不知道元神什麼時候才能夠恢復?”項問天心裡感嘆着,“不過這次還多虧了元神已經恢復到出竅期了,不然恐怕昨晚已經栽在這裡了。”
“趙靈兒?自己昨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可她爲什麼一定要發那麼大的精力來奪取自己的元神與金丹呢?朱若彤,自己以前又到底認不認識她呢?”項問天心裡亂成了一團粥,可是卻也沒有絲毫辦法。
想着想着,項問天又想到了在地球上的一些事情:“大哥、三弟、師尊,還有那麼多的朋友,可是如今卻是再也不可能見到他們了。師尊已經去了仙界,大哥已經自爆消亡,當時自己一方已經剩不了幾人了,現在也不知道三弟是否也步了大哥的後塵?”
“到底如何才能夠恢復起當初那段記憶呢?”項問天想道,“如果現在我在地球上的話,或許還可以通過那些朋友的幫忙想起那段記憶也說不定,可是現在到了這個世界,我到底該如何才能夠回到地球呢?”
“師尊啊,您告訴弟子,現在弟子該如何去做啊?”想着想着,項問天再次想起了他的師尊,如果現在他在這裡,大概能夠告訴自己該如何去作吧。可是現在他在仙界啊,自己又該如何去找他呢?
“修煉,對,就是修煉!或許等自己的功力達到仙人的水平,去了仙界,便能夠找到師尊了吧。師尊應該有能力解決自己失憶的問題吧。”想到這裡,飛行中的項問天喊出了聲來。
“可是問題出在了自己的元神上,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自己的元神便受了重傷了,以後又如何保證它不會再出事呢?如果它不會再出事,在這個靈氣充沛的世界修煉,或許過不了多久自己便可以修煉到大成,飛昇成仙了。可是要是它再出事,那自己還能夠順利修煉到飛昇嗎?”想到這裡,項問天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嘭”地一聲,飛掠中的項問天突然跟從旁邊飛來的一個什麼東西撞到了一起,雙雙向下方落去。好在項問天反應快,落下幾米之後,馬上真元一涌,定在了那裡。而跟他相撞的那人卻慘叫了好一會才堪堪在落到地面之前穩住了身子。
擡眼望去,才發現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英俊青年,全身上下每個地方都是金色的。頭髮是金色的,衣服也是金色的,連靴子也是金色的。看他的年紀大概在十六七歲的樣子,臉上還掛着幾許未脫的稚氣。
“你沒事吧?”項問天問道。畢竟是自己撞到了人家,所以項問天心裡有點歉意。
“沒事纔怪呢?我的肋骨都快被你撞斷了。喲餵我的肋骨喲”那人揉着自己的胸口痛叫着。說話的時候,他的睫毛動了動,眼中閃過了一道狡黠的光芒,嘴角也微微向上揚了揚,可是項問天卻剛收回來那混亂的思緒,所以他並沒有注意到那金髮男子的小動作。
“對不起,貧道剛纔在想事情,撞到了你,實在抱歉!”項問天稽了一禮道。
“哎喲喂疼死我了!”看到項問天道歉,金髮男子揉着自己的胸口,叫得更加大聲了,彷彿真的受了重傷似的。
聽到對方叫得那麼慘,項問天以爲自己剛纔在無意中真的將他撞傷了,畢竟自己在真元自動護體的情況下,撞出去的力量是非常大的。於是神識探了出去,向着對方的胸口照射過去,想要檢查一下那金髮青年的傷勢。可是神識剛一探到那金髮青年身上的衣服,呼地一聲,項問天的神識突然受到了一股強力的反彈。
“這”神識被彈回來,項問天的心裡頓時大驚:“沒想到對方年紀輕輕,實力可能不怎麼樣,可是這家底卻是破開荒的豐厚。身上這件衣服在修煉界,恐怕是頂級最高的法衣了吧?不說上面的陣法,就是萬年天蠶王絲的料子,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擁有的了。”
發現了那金髮青年衣服的特別之處,項問天馬上仔細地將金髮青年從上到下地掃了一遍。當他的神識仔細地掃過那青年的臉上的時候,發現了他口裡雖然大叫,可是嘴角卻還掛着淡淡的笑意,明顯是沒有被自己撞傷,他才知道自己被人給耍了。
“好了,別叫了,既然閣下沒事,那貧道就告辭了。”項問天知道被耍之後,心裡頓時有氣,說着也不管對方的反應,身子又向前掠去。
“等一等”金髮青年看到項問天要走,心裡頓時大急,頓時不再裝痛了,身子一閃,便掠到了項問天的面前,兩臂張開,攔住了項問天的去路,滿臉笑意地站在那裡。
“不知道友還有什麼事?”因爲被對方的衣服阻隔着,看不清楚對方的實力,而且對方可能還有什麼強大的後臺,所以項問天拱了拱手,儘量在臉上擠出笑容道。之所以稱對方爲道友,那是因爲他感覺到了四周的靈力都自動地向着對方的身體涌去,速度跟自己差不多,所以斷定對方必定也是一個修煉之人。
“呵呵,這個嘛,也沒有什麼事啦。”金髮青年笑着道,“你既然撞了我,那總不能就這樣說走就走吧?”說着臉上閃過了一道調皮的笑容。
“那你說怎麼辦吧?”項問天無奈地停在那裡,以爲對方可能是想敲竹槓。他心裡早把對方想成了是某個修煉大派出來遊歷的弟子了,可是在自己的實力還沒有恢復之前,暫時還是隻能夠儘量忍讓。
“嘿嘿嘿我啊,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你隨便賠償個幾萬金幣就成了,如果沒有金幣的話,水晶啊盔甲啊什麼的也可以。”金髮青年說道金幣兩字的時候,眼裡閃過了迷醉的光芒,顯然是對金錢有着特別的嗜好。
“好吧,那就賠你十萬金幣吧。”本以爲對方會獅子大開口的,沒想到對方只要金幣,項問天鬆了口氣,很爽快地應了下來。金幣這東西,他的如意仙戒當中有得是,那全是當初他從索馬帝國過來時,一路搜刮過來的。說着從如意仙戒當中卷出了十萬枚金幣扔給了金髮青年,身子一動,便又向前掠去。
“等等”金髮青年大手一捲,馬上用密法將那十萬枚金幣都給罩在了一個罩子裡,身子一閃,再次攔住了項問天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