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米的距離,在高手面前根本就用不了幾個起落。在項問天與冷血的對話間,他們已經掠到了衆人面前。
近兩百個紫衣蒙面者,每個人的背上都揹着一把彎刀,當他們來到衆人面前的時候,他們背上的彎刀已經握在了手裡。
項問天微笑着迎了上去,跟在他身邊的有菲莉絲、西菲、冷血、牛勇、科理拉、劉強與東方紅。在他們的身後則是那最先跟着項問天而被他任命爲貼身護衛的那三十五個手下。
其他人項問天並沒有打算讓他們出手,因爲他看得出來,面前的這些蒙面殺手都是久經殺戮而剩下的精英份子,每個人的身上都流動着濃厚的殺氣。儘管從地獄島上回來的那些人也是久經殺戮,不過因爲大多數人沒練過輕功的原因,如果直接面對那些殺手都只有被一刀切的份。
“你就是項問天?”那個領頭人用沙啞的聲音問道。除了眼中厲芒閃現之外,面巾下看不到任何表情。
“呵呵,你是他們的二首領?”項問天還是微笑地望着他,不過嘴角卻有散發着一抹邪氣。
那個領頭人的瞳孔微微一收縮,馬上又恢復了正常。還是不帶任何感情地問道:“原來你就是剛纔發話的那人!”說到那人兩字的時候,他身上的殺氣不自覺地一漲。
“哈哈不錯,正是本座,不過你以爲殺得了我嗎?”項問天突然哈哈大笑道,“告訴你,剛纔那道雷也是本座發出的。怎麼樣,雖然他只是受傷了,不過想要暗殺我,那是打錯算盤了。”說着向着身邊的虛空露出了一個妖異的笑容。
“找死!”那個領頭人瞳孔再一收縮,還沒有說話,他身邊已經有一個殺手等不及而衝了過來,從他的體型上看,樣子特別委瑣,聽他的聲音也有些蒼老,看樣子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小老頭。
“鏘”寒光閃過,寶劍回鞘的聲音傳出,冷血面若寒冰地站在了項問天的面前,冷冷地掃了那個領頭人一眼。看得那領頭人的心裡一陣生寒。
“你你是什麼人?”那個領頭人有些吃驚地喝道。他根本就沒看清冷血是如何出劍的,但是身爲殺手的直覺告訴他,他的那個手下已經被削去了喉管。
“嘭”地一聲,在那領頭人的問話結束的時候,他那個衝上前去的手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鮮血從他的喉管部位汩汩地流了出來,蒙面巾沒有遮住的那雙小眼睛睜得大大的,瞳孔正在慢慢渙散。
“冷血!”冷血酷酷地說完,看也沒看他一眼,酷酷地又退到了項問天的後面。
“冷血?”領頭人的心裡一凜,而他身後的那些殺手們也同時震了震身子,一臉驚恐地望着冷血。身爲殺手,他們當然知道冷血兩個字在殺手盟當中的地位。
那領頭人的眼睛變幻了幾次,口中的喘息一下子變粗了許多,眼睛不自覺地看向了一邊的虛空。
“哈哈哈原來是冷兄啊,小弟催命有禮,一年多不見,冷兄別來無恙?咳咳”虛空一陣扭曲,一個面色蒼白的青年現出了身影。左手撫着嘴巴正在不斷地咳嗽着,看着冷血的眼裡閃過一道厲芒。剛纔在項問天年向他的時候,便是他用暗中傳音叫那個小老頭上去試試項問天的武功的,沒想到那個倒黴的傢伙一上去便被冷血削斷地喉管。
“原來是病鬼啊?咳嗽得這麼厲害,看來是活不過幾分鐘了。”冷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諷刺道。誰都看得出來,兩人之間的怨恨很深,所以一見面就想致對方於死地。
“咳咳沒辦法,聽師父說這個世界並沒有閻王,所以在你被那些鳥人的死神叫下地獄之前,我還死不了。”催命蒼白的臉上微微一笑,閃過一抹紅潤的光暈,左手握握着拳從嘴邊拿開。儘管他掩飾地很好,還是被冷血的眼睛捕捉到了,催命的拳頭裡面正有着一灘血跡。原來卻是被項問天剛纔的那道壓縮的掌心雷爆炸的氣流給撞傷了內俯。
“原來你真的要死了,竟然吐血了啊,看在師父的面子上,如果你今天自廢武功,然後帶人離開,我倒可以求項前輩給你個活命的機會。”冷血再次諷刺道。
“好!很好!咳咳如果你跪下乖乖地向我磕幾個響頭,而且以後見了我就叫爺爺的話,我也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不過你的第五肢卻要留下來。哈哈咳咳”催命恨恨地道,眼裡充滿了惡毒。
“沒想到你們之間還有這麼一段交情,那好吧,既然如此,那這個病鬼就交給你好了。”項問天對着冷血道。
“多謝前輩成全!”冷血恭敬地謝道。說完轉向了催命,道:“來吧,就讓我見識一下這一年來你的殺神訣練到了第幾層了。”
“那就讓我看看你向地獄的那些畜牲學了多少東西!”催命眼中閃着寒光,諷刺道。他特意把地獄島說成了地獄,目的就是爲了羞辱冷血。本來他以爲冷血去那地獄島便再也回不來了,卻沒想到現在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冷血。
仇人相見,分爲眼紅,冷血與催命兩人很快就戰在了一起。
“剩下的這幾人”項問天分配道。
“師尊,交給我吧,這些人我全包了。”還沒等項問天說完話,劉強就大咧咧地喊道。今天他剛爭來了一個媳婦,心裡的高興勁就甭提了,現在就只想在媳婦面前好好地表現表現。
“他們是我的!”牛勇也爭道。在地獄島的時候,兩人已經爭鬥了這麼多年了,牛勇雖然不用在媳婦兒面前表現自己,卻也不想讓劉強獨美於人前。
“呵呵,他們的實力可不弱啊。”項問天呵呵一笑道,“既然你們想上就上好了,殺多殺少看你們的本事了”
“你他找死。”原先的那個領頭人看到自己被劉強等人爭來爭去,就像他們纔是獵人,自己這麼多人則是獵物一樣,大喝一聲“殺”便帶着身後的那些同樣對着劉強兩人怒目而視的殺手衝了過來。
雙方馬上便陷入了一場混戰,一邊只有牛勇、劉強與東方紅東方勝四人。本來就只有牛勇與劉強兩人的,不過東方紅看到對方有那麼多人,怕劉強危險,所以在劉強衝出去不久便提着豹首環刀向着那些殺手殺了過去,而看到妹妹衝了上去,東方勝雖然身上有傷,但是擔心妹妹的安危,也緊跟了上去。而另一邊卻有一百八十多個殺手,個個都是彎刀出鞘,招招向着四人的周身要害招呼。
“姑姑”科理拉想衝出去,卻硬是被西菲拉着,不由着急地大叫。
“不許去。你去了出了事怎麼辦?你身爲皇子,怎麼能夠去衝鋒陷陣。”西菲執着地道。
“唉!好好的一個熱血男兒就被你害成這樣,不經過不斷磨練,他的武功能夠長進嗎?”項問天看了西菲一眼,搖了搖頭。
“他又不是你侄子,你當然不會擔心了。”西菲白了項問天一眼,“他是你侄子,還是我的徒弟呢,再說你現在已經是我的老婆了,你的侄子不也就成了我的侄子嗎?”項問天微微一笑,心道,這個女人啊,還真的不知道怎麼想的,自己當初十五歲就從宮裡跑出來當傭兵了,這幾年來混了個鐵手玫瑰的稱號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經過了多少次的撕殺,可是卻近乎變態地護着自己的侄子,連平時比個武都擔心他受傷,這個心裡實在是想不通啊!
西菲冷哼一聲道:“哼,你還敢說呢,哪有你這樣做師父的,明明自己出手幾下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卻站着偷懶。這麼狠心,就讓兩個徒弟去對付那麼多人,難道你不知道他們都是殺手盟的嗎?他們每個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傢伙,等你那兩個寶貝徒弟被他們殺掉了,看你連哭都來不及。”
“要你這麼說,那什麼事情都得我去給他們做好了,他們就跟在後面什麼事也不用做就行了。”項問天翻起了白眼。
“當然,你身爲他們的師父,你當然有義務爲他們做好一切了。”西菲理所當然地道。身邊的菲莉絲與歇馬庫茲聽了直搖頭。而科理拉更是被滿臉通紅,感到超沒面子。
“唉。”項問天總算有點明白她爲什麼對科理拉這麼關心了,就因爲自己是長輩。雖然她只比科理拉大幾個月,卻還是擔起了
“唉什麼唉啊,是不是聽了我的話後覺得羞愧啊,那你還不趕快去幫你徒弟?”
“我說你這樣累不累啊?”項問天搖了搖頭,感慨道。隨即面色一冷,平淡地道:“除非他們面臨死亡,不然我是不會去幫他們的,身爲我的徒弟,如果連這點覺悟也做不到的話,那他們還是也就沒有做我徒弟的必要了。他們想要在武功上取得更強的突破,只有不斷地去迎接更大的挑戰才能做的。這一點,你應該清楚,所以如果你還這樣溺護着科理拉的話,我敢說他是絕不可能爭得皇帝的寶座的。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爲之吧。”項問天說完走了開去,不過在走了兩步後還是對歇馬庫茲喊道:“你也下去吧。”
“是,主人。”歇馬庫茲行了一禮,默默地向着混戰着的場地走去。
“等等我。”科理拉突然不知從哪裡來了勇氣,手指在他姑姑的肩頭一拍,點了她的穴道,對菲莉絲道:“我姑姑就拜託師孃了。”說完甩隨歇馬庫茲而去。
“小拉”科理拉聽到喊聲,回頭看了一眼,決然地向着那些殺手走去。西菲身邊只留下了菲莉絲與暗中得到項問天命令留下來保護兩人的那三十五個忠誠的護衛。
“啊媳婦兒”就在科理拉與歇馬庫茲走上前去的時候,場上傳來劉強的一聲驚呼。原來是東方紅正被幾個殺手圍在當中,幾把彎刀正旋轉着向着她身體的各個部位而去。她身爲女子,還是一個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戰鬥的經驗本來就不多,被幾個從死人堆中活下來的殺手圍攻了這麼久,體力早已經透支,手上已經越來越應接不暇。何況這些用彎刀的殺手還可以將彎刀當暗器一樣甩出來旋轉着攻擊,一下子應付兩三把還沒問題。看到一下子從四面八方飛來的七八把彎刀,她馬上就傻眼了,一時間站在那裡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啊”劉強怒吼一聲,從大劍上暴出了幾米長的劍氣,向着身邊一個旋轉,切斷了圍在身邊的殺手,目眥欲裂地向着東方紅的所在地點撲去。只是兩人之間卻早被那些殺手人爲地分開了十幾人的距離,他再快也得一兩秒才能夠趕到,而那些旋轉着的彎馬顯然是要比他快個幾秒。
不只劉強緊張,這邊的所有人都緊張地看着她。尤其是本來就被殺手們殺得體力不支的東方勝,此時更是危險,好幾次都是在彎刀的邊緣險險地擦過。而菲莉絲與西菲兩人的眼裡更是發出了不忍之色。
“呵呵,這丫頭還是嫩了一點啊。”項問天眉頭微微一擰,手指在虛空當中一指,一道真元以肉眼難見的速度閃了過去。
“鐺鐺鐺”八聲金屬交鳴聲響起,就在東方紅就要喪身在變刀之下的時候,她的身周突然升起了一個真元罩,擋下了所有的彎刀。而那些彎刀在撞到真元罩之後,便在鐺鐺聲中化爲了片片碎鐵。
此時劉強趕到了東方紅的身邊,劍氣掃過,直接將微微一錯楞的幾個殺手掃成了兩斷。嘴裡大叫着:“媳婦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東方紅正驚奇地打量着身周的那個粉紅的真元罩,就在他打量着的時候,那個真元罩陡得散了開去,化爲了點點紅芒,向着四周射去,一下子便摧倒了兩人身邊的幾十個正準備衝過來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