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一隻手按着敏登的大嘴,一隻膝蓋抵在敏登的胸口令他無法起身,同時伏下身子,用嘲諷的聲音湊在敏登耳邊說道:
“誰在怕了啊?”
“我剛纔可是在興奮的顫抖啊!”
唐蘇,她曾經被人關押在“集中營”,無論身體和心理都遭受了難以想象的折磨,不難想象,她經歷了這一切之後心理會發生嚴重的扭曲,產生想要強烈的報復社會的慾望。
而在李天然面前,她不敢將這些念頭表露出來、也不敢付諸行動,但此時她面對這些軍閥,天性完全釋放了出來。
“你覺得你自己算是個什麼東西?憑你也配讓我恐懼嗎?”
唐蘇的聲音逐漸變態:“如果讓你也經歷我所經歷的事,你才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地獄!”
嗡!
唐蘇的目光和敏登對視,敏登感覺自己的肢體陷入了一片泥漿之中,身體逐漸變得僵硬,緊接着,他的肢體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操控着,直直的站了起來。
“我們玩玩好不好?”
唐蘇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她將一把小刀遞進敏登的手中,而後自己也握着同樣的利刃。
“我聽說人如果親眼看着自己身體受創的話,心理上的恐懼感會增加很多倍,這也是爲什麼有人受了重傷之後,旁人要立馬捂住他眼睛的原因。”唐蘇笑了笑,絕美的臉看上去卻有一絲恐怖:“但這終究只是一個傳聞罷了,我這個人從來不相信虛無縹緲的東西,我們來試一試。”
敏登目光驚恐無比,但他的表情和肢體卻無法有任何反抗的動作,只能跟隨唐蘇的手慢慢擡起刀來,而後對準自己的掌心直接刺了下去。
利刃穿掌而過!
敏登渾身痙攣起來,目光恐懼到了極點!
緊接着,他的手再次不受控制的拔出那把刀,在自己身體上不斷的切割着,鮮血不停的流淌着,很快就在地下凝聚成一片。
敏登幾乎要瘋了。
他親眼看着自己用刀割自己,那疼痛感和刀鋒入肉的觸感都無比清晰,他卻連一聲痛都叫不出來,只是眼眸中的恐懼光芒已經要化爲實質了!
“這些傷根本不足以致命,你也算是見慣了屍山血海的大軍閥了……怎麼怕成這幅樣子?”唐蘇低聲冷笑:“看來傳聞是真的。”
“這種看着自己身體受創,卻無能爲力的感覺很不好受吧?”
唐蘇的笑聲越發的陰冷:“這還差的遠呢!你的身體才被切了十幾刀而已,跟我比起來,你簡直太幸運了……”
“你知道有種刑罰叫做凌遲嗎?”
“不如體驗一下?”
唐蘇的眼神變得癲狂而放肆,握着利刃的手也在興奮的顫抖着。
自從從“集中營”脫身之後,她一直都無法脫離曾經的心理陰影,那些東西沉重的壓在她的心上,令她難以喘息。
但直到此時,她感覺自己無比輕鬆,無比快樂興奮!
她知道自己的這種狀態很危險,但她就是壓抑不住這種施暴的快感!
敏登聽出了唐蘇這句話中代表的恐怖含義,他的雙目中被瘋狂佔據。
就在這時,他感覺身體的掌控權回到自己手中,他剛想要尖叫出聲,但立馬又被唐蘇按住,雙目對視,熟悉的僵硬感再次涌上來!
敏登終於絕望了。
三十分鐘前,李天然襲擊猜豐基地的同時,唐蘇切了自己一刀讓猜豐原地暴斃以後,就換上了當地女人的衣物,“誤入”敏登的領地。
唐蘇是一件大多數男人都無法拒絕的寶物,一旦被敏登的人發現,他們肯定不會將其放過。
而對於下層的士兵而言,一個美麗的女人並不如一些肉類和水源來的實用。
所以李天然不必擔心唐蘇無法進入到核心地帶,就算是最低級士兵“抓到了”唐蘇,也一定會將她獻給最高統治者敏登。
接下來的事,就是這樣了……
“哈哈哈……瞧瞧把你嚇的。”唐蘇忽然笑了起來,她丟掉手中的刀,有些遺憾的說道:“我也很想陪你多玩一會兒,只不過和老闆約定的時間快到了。”
“噹啷!”利刃落地,發出叮噹碰撞的聲音。
……
十分鐘後。
敏登房間的大門打開,敏登站在門口,撥通了副官的電話。
“察猜副官!給老子馬上集結人手,把第二旅團、第三旅團控制起來,下了他們的槍,所有連級以上的軍官就地槍決!混蛋王八羔子,這兩個旅團居然串通猜豐要夜襲老子!”敏登怒吼着。
副官懵了。
他原以爲敏登是跟唐蘇玩****,但沒想到真的審出了什麼問題!
“將軍,第二旅團和第三旅團是王牌軍啊,他們怎麼可能反叛呢?”副官顫聲問道。
“老子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別再廢話懂嗎?”敏登怒吼着,直接掛斷了電話。
副官呆呆站在原地,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他幾步跑出營房向幾十米外的敏登小樓看了過去。
只見燈光下,敏登獨自一人披着厚厚的軍大衣站在二樓的陽臺上。
副官鬆了口氣,看來敏登沒有被人挾持。
既然如此,就按照敏登說的去做吧……
他只是一個副官,總指揮權在敏登手中,如果他不執行,很可能敏登連他也一起幹掉!
第二旅團和第三旅團是敏登麾下的主力,佔據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戰鬥力,如果他們真的要反叛,那麼整個基地恐怕都無法抵抗。
想到這裡,副官趕緊加快了腳步。
很快,一些軍官們在睡夢中被綁了起來,他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押到了刑場。
而第二旅團和第三旅團將近三千名青壯士兵,武器全部被繳,被第一旅團和第四旅團當做犯人一般看守起來。
“混蛋!你們要幹什麼?”
“你們瘋了嗎?我要見將軍!”
被綁住的軍官們怒吼着,掙扎着。
而第二第三旅團的士兵們也看着昔日的同伴用冰冷的槍口對準自己,驚恐和憤怒佔據了他們的身心。
一瞬間,整個營地都開始充滿了火藥味。
無數人叫罵着,推搡着,衝突一觸即發。
副官大踏步的跑到二樓,站在門外,向着坐在沙發上的敏登敬禮:“將軍,第二、三旅團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被控制,連級以上軍官全部被抓獲,共八十七人,請問如何處置?”
“把軍官們……全部處決!全部處決!”敏登雙目充血,一字一頓的說道。
副官臉頰抽搐,道:“將軍,我覺得您最好還是先審訊一下……”
“全部處決!”敏登瞪大了眼睛,不停的重複着這句話。
副官終究咬了咬牙,用衛星電話和刑場的衛隊進行了對話:“將軍有令,全部處決!”
十幾秒後,刑場方向傳來一陣槍響。
副官感覺自己的心一緊,背後有冷汗冒出來,那些人也曾經位高權重,可現在卻變成了一具具屍體……
他低下頭,不敢和敏登對視。
忽然,他發現敏登厚厚的外衣衣角位置偶爾有液體滴落下來,浸入下方的深色地毯之中。
而敏登此時的表情雖然依然兇戾,但他赤紅的雙目之中,似乎有……兩行眼淚淌了下來!
副官猛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他大踏步走了過去,直接掀開敏登的外衣。
一陣刺鼻的血腥味瞬間翻騰上來。
只見外衣下面,是敏登被切割的悽慘無比的身體。
那些縱橫交錯的傷口,無比猙獰!
噔噔噔!
副官瞪大了眼睛,連連倒退幾步。
啪嗒!
他背後的大門被風吹動,緩緩關住。
一個女人從沙發後面站了起來,臉上帶着古怪的笑容,口中低聲說道:“全部處決!全部處決!”
副官看着這詭異的一幕,只感覺一股涼氣從脊骨直接竄到了大腦之中,瞬間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