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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何艾妮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弧度。
她忽然感覺有些熱,地面似乎在顫抖,何艾妮笑了笑,這兩天是不是溫度上升的太快了,自己都產生錯覺了。
她把眼光投向了遠處的荒原,由於這些日子溫度的上升,那些累積在大荒原上的積雪也都消融了,現在再也看不到一絲雪白的痕跡,還好這鋼鐵鎮的地勢夠高,而且那些沙礫地形的過濾性很好,所有大部分的水都流走了,沒有積攢下來。
聽出去的人說,外面很多地方都變成水鄉澤國了。
那股地面的震動,似乎是變得更強了,何艾妮皺了皺眉,這是怎麼回事兒?
而這時候,周圍的士兵們似乎也是感覺到了什麼,紛紛擡頭向着那邊看過去,何艾妮忽然是發現了,在極遠處的天邊,出現了一道隱隱約約的黑線,那一抹黑線還在不斷的向着這邊蔓延,細線慢慢的變粗了。
何艾妮忽然是心中閃過了一絲難掩的悸動,對於參加過圍剿喪屍的行動的她,陡然間是想到了什麼。
而在幾分鐘之後,事實證明了她的猜測,地面越發劇烈的震動了起來,等那一條黑線到了千米之外的時候,何艾妮終於是看清楚了那條黑線的面目,喪屍,入目之間全都是各種各樣的猙獰喪屍。
兩米左右的身高,似乎是被外力給生生拉長而變得奇形怪狀的身體,手長腿長,很是纖細,看上去像是一根細長的竹竿兒。它們渾身的皮膚都是鐵青色,上面升滿了大大小小的膿包。裡面蛆蟲爬行,伴隨着喪屍們的,還有一羣羣大大小小的蚊蠅,這些骯髒的生物在喪屍羣中上下盤旋着,逮着機會就趴到喪屍的膿包傷口處狠狠的叮上一口膿汁。
它們面目猙獰。身子七扭八歪的,搖搖晃晃向着這邊走過來。
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頭喪屍,看這個樣子。至少是有幾千上萬的數量。人一上千,扯地連天,數量一上萬,那就更不用說了,一萬隻螞蟻都是一個龐大的數字,更別說是體型如此龐大的喪屍了。
喪屍緩慢但是卻堅定的向這邊接近着,它們的速度並不快。但是步子都很沉重。上萬只腳跺在地面上。引起地面的一陣陣顫動。當喪屍接近到八百米的時候,它們的陣型已經是在荒原鋪排開,就像是一瓶墨汁潑在了黃土地上,無數的喪屍瞬間就把黃色的荒原變成了黑色,何艾妮極目望去,入眼處只看見了無窮無盡的喪屍,再也沒有了其它。地面上全都是不斷竄動的黑色人頭,看上去極爲的噁心。
喪屍,無數的喪屍!
喪屍,向着這邊瘋狂的接近着,入目望去幾十裡,遠處,無邊的遠處,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喪屍。
在這一瞬間,何艾妮有了一絲錯覺,似乎自己面前,是一片喪屍的海洋,一直蔓延到了天邊。
而且這些喪屍裡面,還摻雜着無數的奇形怪狀的喪屍,蚤射喪屍,體型嬌小極爲靈活的速度型喪屍,身高五米,巨大的力量型喪屍,在地上爬行者,身上揹着一根大肉管子的火炮喪屍。還有那無數的,何艾妮根本就不認識的喪屍,其中甚至還有十米多高的巨型喪屍!
何艾妮瞬間臉色蒼白,回過神來的她,瘋狂的敲響了城牆上的巨大掛鐘。
瞬間,警戒的鐘聲便是響徹了整個鋼鐵鎮!
鐘聲迴響在鋼鐵鎮的上空,傳遞了一個極度危險的信號——喪屍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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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做的,真香啊!”捧着手中的打完,瞿言霄跐溜了一口熱湯,被燙的直吐舌頭,卻是感覺味道很好,湯的味道竟然是前所未有的鮮美,極爲舒爽的味道從味蕾上爆炸開來,忍不住問李業翎。
瞿言霄剛剛甦醒,兩人都是一分鐘也不願意離開對方的左右,緊緊地纏在一起。
劉贇進來了一次,送來了一碗熱湯,便是告退下去了。
李業翎笑了笑:“這是獸人們用從山林中獵來的野兔、梔子、野雞混合上豬肉熬出來的一鍋燉,還加上了一點兒他們自己的香料,味道卻是很好。”
瞿言霄吐了吐舌頭,繼續埋頭苦幹,不一會兒就把一大碗熱湯都喝了下去,意猶未盡道:“還有嗎?我還想喝。”
“你之前一直昏迷,肚子裡面空虛,現在剛剛醒來,不宜進食太多,今兒個先喝湯,等明天再吃別的。”李業翎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
正在這時,劉贇的聲音從外面響了起來:“大人,狼慶他們送來了一些烤肉,您要不要出來吃一點兒?”
李業翎這才猛然想起,今天自己還沒吃飯呢,瞿言霄一笑:“你快出去吃飯吧,我就先不出去了。”
李業翎沉默片刻,忽然道:“你就這麼躲着,什麼時候算是個頭兒?”
瞿言霄勉強一笑,低聲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別人的目光。”
李業翎嘆了口氣,撫摸着她的秀髮低聲道:“這裡都是你的同伴們,你和他們,沒有什麼不同的,你和我,也沒有什麼不同的。”
瞿言霄搖了搖頭,眼圈兒有些紅,忽然問道:“業翎,你的基地那裡,肯定都是人類吧,他們會不會對我有什麼?”
“誰敢我斃了他!”李業翎陰森森的說了一句,便是不再勸了,他知道這種心結最是難解,時間纔是最好的靈藥。
給了瞿言霄一個鼓勵的眼神兒,李業翎鑽出帳篷跳到地上,劉贇正在那兒有些愣愣的坐在一塊毯子上,手裡捧着一串烤肉,卻是沉默不語,花生坐在她旁邊,兩人都是差不多的表情。李業翎哪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嘆了口氣,走到他們旁邊坐了下來,從面前的烤架上取了一塊烤肉大吃起來。
花生神色複雜的看了李業翎一眼,忽然嘆了口氣:“業翎,你把我派出去吧。打前鋒打後哨都行。”
李業翎止住了動作,深深的看着花生,看到他的一張胖臉上。有着堅定、憤憤,還有些許的怒容。
心裡暗歎一聲,他知道花生這是爲燕清源打抱不平了,從鳳凰城中的第一次見面,李業翎變發現花生對瞿言霄很有一些敵意。他自然也知道這是什麼原因,花生和燕清源相熟,兩人的交情不必說。花生一直是那燕清源當姐姐看待的。這突然蹦出一個女人來。而且看李業翎這個架勢對這個女人比清源姐姐更疼愛一些,這怎麼能不讓花生爲之憤憤?
忍了這些日子,花生終於也是在忍不下去了。
看着李業翎沉默不語,花生忍不住又說了句:“業翎,我不想天天看你們親親秘密的樣子,有這時間多想想鋼鐵鎮中的清源姐姐,真是讓人氣悶!”
“你想出去。那就去吧。”李業翎嘆了口氣:“你去找隨便兩個小隊,帶着他們去打前哨吧,記住,要固定在隊伍之前十公里,別逞能冒進,有事兒的話及時和我聯繫。去找狼慶,讓他給你找人。”
李業翎掏出一塊玉板,伸手刷刷的在上面刻出來幾個字,簽上自己的名字,遞給了花生。
花生接過玉板,一言不語站起來便要轉身離開。
“花生!”李業翎喊住了他,花生頓了頓身子,沒有回頭,道:“怎麼了?”
“無論如何,你記得,咱們都是兄弟。而且,我也不會對不起清源。”李業翎緩緩說道,話語堅定。
花生轉過身子來,想說什麼,終究是沒有再說話,只是嘆了口氣,搖搖頭走了。
李業翎看着他胖胖的背影,心中有些感慨,對於花生的這種表現,他心中倒是沒什麼氣惱之類的想法,反倒是有些欣慰——花生就是花生,雖然經歷這麼多,卻是也沒有改變,依舊是那個爽快直言,把自己當朋友的花生。
但是這件事卻也讓他多了一些警覺,清源和自己的關係鋼鐵鎮中盡人皆知,大家對他這個主母也是都很認同,而霄兒這麼個外人忽然插到裡面去,肯定會有不妥。雖然清源未必會做什麼,但是其他人就不知道會不會藉此生事了。花生這種自然單純打抱不平的還沒什麼,若是有那別有用心的來挑撥,那未免會生出事端來。
而且,李業翎也不忍心霄兒爲了自己受委屈。
“是時候給霄兒增加些實力了。”李業翎暗自思量着,看着周圍那一大片的獸人,嘴角忽然露出一絲笑意:“這些獸人們便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霄兒現在也算是獸人,和他們必然會親近,也能得到他們的認可。”
吃過飯,餵飽了斜月冰熊,又把月神白虎從魔獸符籙裡面放出來溜達了一圈,吃了點兒她最喜歡的烤肉便是回了帳篷,瞿言霄依舊在那裡有些無聊的發呆,李業翎回來打趣道:“怎麼了,傻傻的?”
瞿言霄苦着臉道:“我沒事兒幹,也不知道該幹什麼。”
李業翎心中忽然一動,知道瞿言霄最喜歡看書,便問道:“現在還喜歡看書嗎?”
“嗯,喜歡,以前在鳳凰城的時候每天都看書,不過後來上了大學,興趣就變成經濟金融之類的書了,不喜歡看小說了。”瞿言霄點點頭。
李業翎知道,她的專業是水木大學的經濟學基地班,國內最爲頂級的經濟學類專業之一,在那等書香的環境中改變了以前的習慣也不奇怪。
“那就好辦了。”李業翎笑了笑,便從物品商店裡面兌換了一大批各種各樣的金融經濟類書遞給她,這種書在物品商店裡面最是便宜不過,一個兌換點兒就能買上一大摞,而且都是燙金硬皮精美版的。
看着一大堆書,瞿言霄眼睛都亮了,衝着李業翎柔柔一笑,李業翎打趣道:“這可不是白給的,你以後學出來了,可是要給我做事。”
正說着。劉贇端着茶爐茶壺進來了,也不說話,只是在毯子上鋪了一塊氈子,然後在上面泡茶煮茶,動作完美瑞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把一邊的瞿言霄都給看呆了。
“你的動作真漂亮。”看到劉贇把茶水注進杯子裡面,完成了最後一道工序。瞿言霄忍不住讚歎道。
“雕蟲小技而已,不敢當瞿小姐誇獎。”劉贇淡淡笑了笑,把茶杯端給李業翎,然後猶豫了一下,又斟了一杯端給了瞿言霄。
瞿言霄輕輕抿了一口,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小口小口的把茶喝完。忍不住長長的嘆了口氣:“真不知道。這世間。還有這麼好的東西。”
劉贇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臨出門的一刻,瞿言霄喊道:“以後你就叫我姐姐吧,要不霄兒也行,別這麼見外了。”
劉贇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凡是這種場面,李業翎現在都是不開口的。開口也是沒用,徒增尷尬。
霄兒在看書,李業翎躺在毯子上,美美的睡了一覺,一夢昏沉。以他現在的實力,三五天不睡覺也沒什麼障礙,依舊是精神奕奕,不過長久以來的習慣還是讓他習慣於按時睡覺,尤其是黑水真法的修煉,最是需要平心安寧,還有什麼比睡眠狀態更安寧的,李業翎現在在睡夢的自行修煉的效率反而是超過了打坐修煉。
醒來的時候覺得臉部一陣清涼,才發現自己枕在了瞿言霄的蛇尾上,冰涼的鱗片貼在臉上帶來陣陣清涼的感覺。擡頭便看到了瞿言霄的笑顏,李業翎就像是從千萬年的沉睡中醒來的一般,時間幾乎停滯,忽然感覺這個場景非常的夢幻,這個女孩兒似乎就在這裡,人身蛇尾,陪伴了自己萬年。
起身摸摸溫存一會兒,李業翎出去溜達一圈,已經是夕陽西下,陽光照射在遠處的水面上,帶起一陣粼粼金光。見大部分獸人都是已經休息好了,一個個精神奕奕,李業翎便下達了出發的命令,前面的花生也是派人傳過來消息,前面沒有發現敵人。
隊伍啓程,李業翎騎着月神白虎,劉贇雖然覺得有些尷尬,但也只能回了位於斜月冰熊背上的那個小帳篷,不過瞿言霄也是極爲溫婉的那種性子,兩人相處的倒還相得。
一夜的時間,便是從太嶽山的東北端急行軍到了太嶽山的西南端。
一晚上時間,十個小時,行軍二百三十公里,而且絕大部分地形還都是崎嶇的山地,這種步兵的行軍速度,當真可以算是驚世駭俗了。
李業翎看着身後的那些略帶疲色但依舊士氣昂揚的士兵們,忍不住讚歎了一聲,這些獸人,當真是最好的士兵,這麼遠的行程,若是人類士兵的話,每個三天根本不行,而這些獸人便是如此硬挺了下來。
李業翎此時正站在太嶽山西南端的一座山頭上,太陽還未升起,天邊已經呈現出一絲白色,天地間都是一片靜悄悄的,是那種清晨特有的安靜。晨露有些重,打在身上,帶來絲絲的清涼。
山下,便是正在奔涌的汾河,而在汾河的那邊,李業翎遠遠的看到了一個城市的巨大輪廓,那是霍州。
汾河水在山下滾滾而過,奔流浩蕩,發出如同奔雷一般的巨大聲音,汾河本就是黃河的重要支流,水流量非常大,而現在,由於上游的山脈冰雪融化,整個晉中乃至於晉北的很多小的水系都是匯入了汾河,從而導致汾河的水量大增,河道比以前擴寬了三五倍,原本河邊的那些良田都已經被淹沒了,甚至山腳都被淹沒了一些,而西邊,則是淹沒一部分的霍州的城區。
現在的汾河浩浩無垠,入目皆是一片白茫茫的顏色。
李業翎有些擔心,若是想要趁早回到鋼鐵鎮,那麼這汾河自己是必須要渡過的,否則的話,就只能是遠遠的從南邊的黃河沿岸繞過去。汾河的水量就已經是達到了這種程度,只怕末世之前的長江也不過如此了,那麼黃河又要變成什麼摸樣?只怕兩岸都已經變成了水鄉澤國!
李業翎已經受夠了從水中顛簸之苦了。
而從這裡的汾河段過去,就能很快的橫穿整個晉南到達寧北,寧北相對乾旱,而且地勢高,路況很定會好很多。
不過現在的汾河的水深也不知道幾許,按照之前的法子肯定是不行了。只能是另想辦法。
李業翎一聲令下,獸人們開始在山林中忙碌起來。
一株株的參天大樹被伐倒,太嶽山中之輩本就保護的不錯,這些數大部分都是有了些年頭的松樹,柳楊。白樺樹之類,大都是高大粗壯,被伐倒之後。外面的樹皮被剝了下來,枝杈也全部去掉,只剩下一根根光滑的樹幹。
李業翎的目的當然是製造木筏子,物品商店裡面可以兌換船隻,但是根本就沒有小船,最小的也是以百噸計算的內河大船,因此價格就非常貴。而且李業翎這一次基本上是用完了就走。這船隻也不能帶去。所以便顯得很不划算了。他也不想這麼快就在獸人面前露富,所以乾脆就製作木筏子。
李業翎又是取出一捆捆的繩子和大顆的鋼釘,獸人們把木材釘的嚴嚴實實,又拿繩子捆緊,一個簡單的木筏便是成型了。
獸人們身大力不虧,到了晌午十分,五百個長達十幾米。寬也有六七米的木筏子就已經制作成了,爲了製造這些東西,整個太嶽山主峰上面的大樹基本上是被砍伐一空。
從早上到現在,李業翎發現這汾河的水線又是上漲了差不多有十幾釐米,不由得暗暗心驚。想來這是因爲上游的雪水依舊是在不斷的融化,匯入到了這汾河之中的緣故,不過,這河水上漲的速度也未免是太過匪夷所思,若是按照這個程度漲下去,在冰雪徹底消融之前,不知道要漲到何種程度。
而作爲北方最大河流的黃河呢?是不是已經是波濤萬里,若是如此的話,那麼對於自己的那個計劃,又有何等樣的增益?
心中想着,眼看第一批木筏子已經是過了河,並且在河那邊的一座山坡上建立起來了前哨站,構築好了工事,架上了武器。
李業翎這纔是放下心來,之前他還一直擔心有五雲城的人馬在此攔截,看來是白操心了,不知道是五雲城的消息傳遞緩慢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先過去的花生率領的兩個小隊,二十個人,強大的火力,還有花生這個高手坐鎮,就算是五雲城的人此時過來,也能夠大家渡河爭取一定的時間。
一聲令下,渡河開始。
由於體型的原因,這些一個能容納數十個人類的木筏子也不過是能乘下不到十個獸人而已,幸好月神白虎和斜月冰熊這兩個大塊頭都會水,否則的話根本就沒有能容納他們的東西。
斜月冰熊在水中起起伏伏,這隻大熊以一種類似於狗刨的極端難看的姿勢在水中爬行着,周圍濺起浪花無數。月神白虎卻是優雅的多,粗長的尾巴保持着平衡,在水中快速而優雅的劃開一條直線。
瞿言霄從帳篷裡面探出小腦袋來四下裡張望,臉上滿是好奇,這種溫柔清涼的水的氣息,讓她感覺非常的舒服。
而正在此時,對面的岸邊忽然是傳來一陣炒豆子一般的槍聲,李業翎頓時心裡一凜,此時自己這邊的木筏大部分正在汾河的中央,對方這個半渡而擊時機選的正好,而若是對方給河裡面開上幾炮的話,只怕自己這邊立刻就要有不小的損失。
但是讓他欣慰的是,預料中的炮擊並沒有出現,就連對岸那一開始還很密集的槍聲,現在也是漸漸的稀疏了下來,最後終於是消失不見了。
很快到了對岸,李業翎才知道是發生了怎麼回事。
原來,就在李業翎等人渡河到了一半的時候,忽然從西邊方方向開來了一列車隊,上面大約有百十個步兵,但是這些人似乎是沒什麼防備,大搖大擺的就往這個小山坡上走,見此情景,花生自然不會跟他們客氣,名人埋伏下來,等那些人走近了,便是一陣開槍掃射,狂風暴雨般的彈雨籠罩之下,這些士兵沒有被放炮一個。
這裡本來是霍州的東邊一部分,但是由於汾河水的上漲,再往東的地方全都被淹沒了,這裡就變成了河岸,山丘的西面大約五六公里處,就是高樓林立。現在如死城一般的霍州城區。站在這麼遠的距離,似乎還能聽到那城中傳出來的一陣陣喪屍的嘶嚎。
聽到這種熟悉的聲音,李玲玉忍不住向北看了看,太原城中那個在喪屍的領地中硬生生的開出來一片領地的巨大藏獒,現在不知道還健在否。
山坡下面停着十幾輛老式的解放卡車。而山坡之上,這是橫七豎八的有上百具穿着屎黃色軍裝的屍體,已經沒有一個活口了。鮮血從他們的傷口中流出來,匯聚成一條小河,順着山坡的斜度流下去,成了一個小小的血窪。
後面的獸人們還在陸續的上岸,李業翎下去看了看,這纔是發現了一些蹊蹺。
這些五雲城的士兵們只帶了幾挺重機槍,至於山炮野炮迫擊炮之類的重型武器根本一門都沒有。看這個架勢。並不像是李業翎之前的猜測的那樣來半路狙擊自己。這點兒人還不夠自己塞牙縫兒的,所以這一次的遭遇戰多半是恰逢其會。
不過他們的槍卻是讓李業翎有些警覺,每人除了一把突擊步槍之外,還各自配了一把手槍,手槍體型很大,幾乎是和衝鋒槍一般大小,李業翎已然一眼就認出來了。這種手槍是格洛克g18手槍,有名的衝鋒手槍。
李業翎一蹙眉,這些五雲城的士兵,怎麼會有這個?
這種手槍外形小而火力極爲的強大,所以在國內很少見,就算是在歐美各國,除了民間人士的私藏之外,大部分只供給特種部隊專用。
格洛克g18屬於自動手槍,射擊控制機構極其簡單,在板機拉桿上有一塊向上突起的金屬片。當快慢機在全自動位置時,有另一片金屬塊從套筒後方向下凸出。當套筒在射擊循環中向前移動把下一發彈推進彈膛時,只要扳機仍被扣壓,套筒下突出的這個零件就會與扳機拉桿上突起的金屬片接觸,從而把扳機拉桿向下推,使扳機拉桿自動拉動壓簧杆,解脫擊針打擊下一發彈。由於設計如此簡單甚至沒有增加減速機構,因此格洛克g18的理論射速極高,爲每分鐘1,300發。
而正因爲此,所以格洛克獲得了衝鋒手槍的美譽,意思就是衝鋒槍一般的手槍,配備33發或者是31發的長彈匣,這種彈匣,在手槍裡面是極爲罕見的。可以在五十米以內的近戰時候,爆發出極爲強大的火力。
但是再強大的近戰火力在李業翎面前也是不夠看,全部裝備了湯姆遜衝鋒槍的獸人們突然暴起,這些士兵還沒來得及開槍幾乎就全被打死。
“看來這些士兵,和之前的那些卻是不太一樣,裝備好了很多,他們想必都是精銳吧,不過再多的精銳來了,也是給我送菜而已。”
李業翎指揮大夥兒把這些士兵身上的武器全給拾掇起來,然後發了下去,隊伍裡面絕大部分人都是手無寸鐵,這些槍李業翎雖然看不上眼,尺寸也不大符合獸人的粗大手指頭,但是勉強用用還是不錯的。
等後面的人都弄完,忙活了一早上,再加上渡河也是個心驚膽戰的事兒,李業翎便讓大夥兒現在這裡休息一陣兒,等傍晚再行軍。
吃過飯,狼頭三個人來了。
他們倒是也沒什麼事兒,不過就是吃飽了撐的,過來跟李業翎閒聊幾句而已。目標路線早就已經定下來了,只等着一路走下去,這等行軍的日子無所事事,最是讓人無聊,一向精力極爲充沛的狼頭沒什麼事兒做,便是來和李業翎瞎扯淡。
聊了一會兒,李業翎纔算是清楚他們的來意,原來狼頭這廝,竟然是看着狼慶他們手中的六管火神炮眼饞,又不要意思直接去找那幾個小輩索要,便把主意打到李業翎這兒來了。
李業翎心中暗笑:“我就說嘛,他們也不至於無聊到這種程度,而且明格一向也不是這種人。”
他也不揭破,只是閒扯淡,等狼頭三人告辭離開的時候,這纔是兌換了三挺機關炮遞給他們,笑道:“以狼頭大哥你們的實力,用重機槍未免太屈才了,既然沒有趁手的武器,我這裡還有些餘財,這三挺機關炮便送給狼頭大哥了。”
狼頭頓時是樂的眉開眼笑,哈哈笑着拍了拍李業翎的肩膀:“李老弟。你是個妙人兒!”
傍晚起程,霍州自然是不能進去的,裡面的百萬喪屍足以把這幾千獸人給吃的渣滓都不剩一點兒,也沒有進城的必要。
大部隊繞城而過,直奔紫荊山。比較好的一點是,由於這邊地勢普遍較高,而且又有汾河把大部分的地表水脈都給吸引過去了。所以說土地還算是乾燥,行軍速度比較快。
那些五雲城士兵留下來的卡車李業翎也看上眼,再說了,這些車都是爲人類設計的,那狹小的駕駛室就連狼人都坐不下,難不成讓李業翎去開車?乾脆都扔到汾河裡面了事兒。
就在李業翎等人匆匆向着紫荊山趕路的時候,在紫荊關中卻也發生了一幕跟他們關係很深的場景。
紫荊山。這晉東省的紫荊山和那座名聞天下的河北易縣紫荊關卻是沒什麼關係。但是在晉東省。卻是也有着非常高的知名度。
紫荊山嚴格說來是呂梁山的的分支,位於呂梁山的最南端,而同時又是晉南火焰山的最北端,正好位於兩大山脈的一個交匯點,紫荊山乃是兩山夾峙,地形險要,而李業翎之所以要走那裡。是因爲這是從晉東省回到鋼鐵鎮的最短途徑。
紫荊山周圍並沒有城鎮,但是得益於這裡在末世前曾經是國家及森林公園,所以山下有非常多的配套措施,賓館、酒店、民居,儼然就是小鎮的模樣。在末世中,這裡曾經一度被喪屍佔據,後來那些喪屍不知道去往了哪裡,這裡便成了一座死城,而現在,又是煥發了生機。
鎮子外面搭建起來無數的兵營,數千名士兵住進了裡面,鎮子裡面氣派一點的建築全都被改成了軍事建築。而在鎮子前邊的兩山之間,則是修建起來十幾座碉堡,各種輕重機槍以及迫擊炮佔據了各個戰略要地,封鎖了整個山口。
因爲就在幾天之前,五雲城獨立第七旅旅部及其主力進駐了這個不知名的小鎮。
獨立第七旅旅部設在小鎮曾經的一座最豪華的四星級賓館中,現在曾經奢華的酒店大廳早就已經變了一個模樣,牆面上的木質牆板上面掛上了大幅的軍事地圖和周邊地形圖,大廳中間擺着一個巨大的沙盤,周圍幾個參謀正進行沙盤推演,爭吵聲、辯論聲正不斷的傳來。而大廳的各個角落,早就被塞滿了辦公桌,辦公桌上面堆滿了文件,無數的文職人員正在後面俯首處理文件。
勤務兵進進出出,手中拿着文件或者是各種吃食,電話線拉的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電報的滴滴答答聲、電話鈴刺耳的聲音,爭吵聲,命令聲,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整個大廳看上去混亂卻又是井然有序。
站在二樓的欄杆邊上,看着樓下吵吵鬧鬧的大廳,戚長征眼中路過一絲笑意。
這就是自己這些日子以來培養出來的成果,從一個小兵起家,參軍五雲城之後,經歷了大大小小數百戰之後,終於是從一個列兵升到了少將軍銜,手握重兵上萬,在五雲城也算是跺跺腳地面都要抖三抖的人物了。
但是戚長征並不滿足,他一直就認爲,末世非但不是一場災難,反而是一個機會多多的大時代,自己就是一個最明顯的例子。若是沒有末世的到來,那麼自己又如何從一個落魄的連老婆都養不起的民工,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所以從當上團長的額那一天開始,戚長征就開始有意識的培養自己的班底,經過了這麼多日子的拉攏、訓練、磨礪,終於是初見成效。
大廳中的這些人,足以在自己不插手的情況下獨立指揮一場萬人級別的戰役了,想到這裡,戚長征不禁又有點兒羨慕軍中那些身爲神選者的部隊長了,他們那超強的精力記憶力還有敏銳的反應能力,使得他們每一個人都可以獨立組織一場戰役。
而自己,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後面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戚長征不用回身也知道是誰,輕笑一聲:“老錢,有事兒?”
若是李業翎見到來着,肯定是能認出來,這就是那一次在五雲城抱冰堂的拍賣會上大出風頭,惹得衆人側目的獨立第七旅的參謀長,有毒狼之稱的錢申。
錢申手裡拿了一份兒電報,面帶憂色,道:“旅座,出了點兒問題,第三特別縱隊聯繫不上了。”
“哦?”聞言戚長征也有些動容,第三特別縱隊,是他剛剛組建的幾支精銳部隊之一。上一次在防備喪屍的河防大戰中戚長征立下了大功,因此這一次五雲城的的南下攻勢他被任命爲司令官,統領全部的三萬軍隊。並且總參謀部又給獨立第七旅增加了一個團的編制,上一次的河防大戰,不但立下功勳,而且獨立第七旅也是獲得了結結實實的好處,可謂是裡子面子都有。
幾萬頭喪屍的能量晶元,被總參允許獨立第七旅自己使用這一大筆兌換點,這數萬兌換點除了孝敬上面的人,打通了不少的關係之外,還剩下大半部分,這些東西都被戚長征和錢申從軍需官那裡兌換成了各種各樣的武器。
在這裡順便要提一嘴,五雲城的總軍需官就是一個神選者,他實力不高,但是卻是相當罕見的能夠兌換絕大部分火力兵器的神選者,所以就被參謀總長任命爲軍需官,哪個軍隊立了功勞,只需要拿着總參的條子,去倉庫領了能量晶元然後把這東西交給他,自然就能兌換成了。因此五雲城不設軍需倉庫,整個龐大的軍需戰線,也只有這一個總軍需官坐鎮,再沒有第二個人。
這種做法,也可算是獨闢蹊徑了。
利用這批武器,戚長征建立起來五個特別縱隊,每個特別縱隊是一百五十人,每人都是一把突擊步槍,一把衝鋒手槍的配置,無論是近戰遠戰都是擁有足夠強的火力,裝備可算是精良了,在五雲城中乃是首屈一指的。
這五個特別縱隊,在戚長征到達了紫荊山之後,便是被排出去搶佔各個戰略要低,第三特別縱隊便是昨天剛剛出發,被派出去搶佔汾河的西岸制高點。
“他們無線電聯繫不上了,而且也不是靜默。”錢申面帶憂色說道:“應該是出岔子了。”
“會不會是無線電壞了?根據調查,這一塊應該是沒什麼大的勢力的。”戚長征皺着眉頭問道。
“不可能,咱們的無線電技術放心得很,而且他們帶着兩個電臺,總不可能全壞。再說了,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就算是壞了也應該修好了。”錢申斷然道:“他們肯定是出事兒了。”
末世之中,電話、手機,網絡這種舊時代的聯絡工具已經全部廢弛,老式的電臺,電報機反倒是還可以使用,於是這些老古董便都被翻了出來,成爲了最重要的聯繫工具。
“汾河乃是晉中通往晉西的天線,而且河水極爲的湍急,不宜橫渡,若是能控制住汾河旁邊的制高點,就能控制整個晉中百里!”對於自己這個參謀長的推斷,戚長征還是很信服的,直接就繞開了剛纔的話題:“第三縱隊若是全軍覆沒了的話,說明敵人實力不菲,但是之前我們的探哨卻沒傳出任何信息,說明這些人不是原住民,應該是剛來的,難道是也有別的勢力盯上這兒了?王朗那邊有沒有消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