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級變異體?”王侯一邊斬殺變異體,一邊觀察着車方侯等人的戰鬥,進而預估他們的戰鬥能力,以及和變異體相比,對應的等級。
這隻突然出現的五級變異體通過迅疾無比的動作,幾乎是瞬間就將剛纔還威不可擋的車方侯比如了險境,那如刀一般的利爪已經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數道傷痕,而車方侯空有一身的金剛之力,奈何碰不到它,因而陷入被動。
看着貼身遊動的變異體,王侯突然一愣,剎那間想到了些什麼,手中的刀一時間也快了起來,一刀快過一刀,將剩下的幾隻變異體盡數斬殺,不過片刻的功夫而已,如此驚人的戰鬥力讓附近的那些對他並不熟悉的倖存者都是震驚不已,心道想不到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傢伙居然有如此可怕的能力,還好,還好,有他和我們一起。
“本不想用那些看家的本事,不過看樣子在這樣下去搞不好會死掉啊!”身上的傷痕不但沒有讓車方侯驚慌失措,反而讓他更加的興奮起來,就想當年在全軍大比武上碰到了旗鼓相當的對手一樣。
咦,他的眼神變了,!
變得不只是眼神,還有動作,車方侯一改先前的那種大開大合,身法變得輕盈,動作變得詭異,似猛張飛繡花拳骨之上刀鋒不再那樣凜冽卻更是攝魂,先前還依靠速度佔有優勢的變異體立時發現眼前的這個獵物突然變得難以抓到,每每探出的利爪就要碰到他的身體確實總是被他堪堪躲過。
這是怎麼回事?王侯眯着眼睛看着車方侯那看似雜亂無章,實在暗藏玄機的步伐、動作。
“奇怪吧?”收起刺刀的豐華走到王侯身旁輕聲道。
“是功夫嗎?”王侯已經看出了一些門道。
“嗯,車家有家傳的武功,據說是源自宋朝。”豐華道。
“不愧是大家族。”王侯由衷的嘆道,這些大家族無論是在和平年代還是動亂之中,生存和發展的機率較之常人絕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似乎四周的戰鬥都結束了,看樣子我這邊也要趕緊了。”
車方侯的身體毫無預兆的一斜,避開了橫掃而來的利爪,雙拳一橫一豎,看似一封一擋,噗,右拳之上那近乎一尺長的三根刀鋒精確的刺入了變異體的頭顱,被刀鋒刺穿要害的變異體身體抽搐了幾下,身體一下子軟了下拉,被車方侯摔在了地上。
“精彩,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車家古武?!”魏東勝收起厚背戰刀,拍了拍手讚歎道。
“魏隊長過獎了,還是抓緊時間處理一下受傷和犧牲的倖存者吧。”車方侯淡淡地迴應道。
經此一戰,從營地出來的二十餘人損傷過半,能有作戰能力的不足十五人,其中絕大多數是戰士。
看着死去了這麼多的人,魏東勝的臉色並不好看,當然他不是心痛這些死去的倖存者,而是在擔憂自己的任務能不能順利的完成。
就在魏東勝擔憂的時候,傅博儒卻是饒有興趣的拿着手術刀輕巧的切開了變異體外面那層堅硬而不是柔韌的角質層,然後仔細的研究起來,一邊看還一邊發出嘖嘖的聲音。
“這變態!”
“是科學狂人,變態是貶義。”
“靠,你不覺得他很噁心嗎?”
嘶,隨着解刨的進行,傅博儒的神色變得越來越凝重。
“怎麼了,教授?”發現這一變化的魏東勝急忙上前問道。
“它們的進化速度非常的快,如果不算上腦子的話,它們的身體的絕大部分指數遠優於我們。“傅博儒指着躺在地上的變異體屍體道。
“會不會是因爲沉睡的緣故?”魏東勝低聲道。
“有可能,這也是我擔心的地方,我們也出來一段時間了,要抓緊趕往富安,尋找樣本。”
“好,大家繼續趕路,一定要提高警惕,小婉,麻煩你了。”魏東勝衝着何婉笑道,那溫柔的一聲小婉換來的卻是冷臉一張。
“裝什麼清高!”表面渾不在意,但是在轉過去臉的那一瞬間,魏東勝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一行人繼續趕路,雖然魏東勝不住的催促,但是大家還是適當的放慢了速度,望着四周瘋長的植物,王侯的神色也漸漸的凝重起來。
“比昨天來的時候又長高了不少。”
嗯,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王侯腳步放慢了一些,時不時的環顧四周。“似乎有什麼東西正盯着我們呢?”
數百米高的天空之中,一隻巨大的黑鳥就如同一家小型飛機一般盯着下面十幾個人,在它的眼中,他們就是獵物,鮮美的食物。
“難道是?”王侯猛地擡起頭,看到了一隻龐大無比的黑鳥從半空之中俯衝而來,氣勢逼人。
變異鳥的速度極快,快到隊伍之中的絕大多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人就被他抓走,帶到了半空之中,一百多斤的重量在它看來似乎跟抓只兔子差不多。半空之中鮮血不停地散落,那個不斷掙扎的戰士隨着變異鳥龐大的身軀迅速的消失不見。
“該死!”
看着變異鳥遠去,衆人也是無可奈何,只有不甘與怒罵。
“走吧。”魏東勝揮了揮手道。
接下來又經過了兩撥戰鬥,再次犧牲了三名戰士,衆人終於靠近了建築比較密集的富安縣城。
“下面大家分撒開來,三人一小隊,從附近的建築之中尋找糧食,記住,如果發現任何的異常都要及時的彙報,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保持通話靜默。”說完之後,魏東勝便和傅博儒與何婉一組,迅速的笑着附近的一棟樓房而去。
“我們一組?”豐華笑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王侯與車方侯兩個人。
“你們兩個人一組吧,都是老搭檔了,我自己一個人比較習慣。”
“好,小心。”
“小心!”
話剛說完,還沒走出三步就聽一聲慘叫,剛剛走進附近一棟建築之中的戰士直接從裡面倒飛了出來,重重的摔在地上,胸口塌陷,鮮血並泡沫不停地從嘴裡往外冒,沒過多久就死了。
啪啦,玻璃碎了一地的聲音,接着又有一個人飛了出來,只是腦袋只剩下了一般,那一半不知道留在了什麼地方。
吧嗒,吧嗒滴血的聲音,一個瘦弱的如同猴子一般的變異體從建築之之中走了出來,它拖着一個戰士,鮮血正從他那被洞穿的頭顱中不停的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