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分鐘,數十人已經遇難。
先跑去庫房的幾個男人,拿着魚叉,砍刀等武器跑回院子,想要阻殺怪物。
可怪物雖然大,但是行動異常靈敏,跳躍力極強,跑動中,四腿着地,一個撲殺就竄出5米多遠。
幾人紛紛扔出魚叉,可是在移動中的怪物,根本無法被捕捉到。
這邊一人剛被按在地上咬死,怪物一個跳躍,便已把5米外一人首級取下,捲進嘴裡。
劉紅軍看着院子裡的哭吼聲,溫和謙遜的臉上,驚怒交加,雙眼紅紅的。
喊着:“大家快進屋子裡。”
這時,拿上武器和試劑箱子,跑出來的劉鵬程和羽佳幾人,一眼看到那正在翻飛殺戳的怪物。
劉鵬聲驚恐的說道:“屠,屠殺者。”
羽佳拉住劉紅軍,把他拖進屋裡。
劉紅軍問道:“夢寒,我女兒夢寒在哪裡?”
幾人均搖頭,說沒有看到她。
劉鵬程拿起步槍,衝着近處一隻正在原地進食的屠殺者開槍衝去。
屠殺者被打的連連後退,兩隻爪子護住腦袋。
一個跳躍跳到別墅二樓,用爪子扒住牆體。
衝着劉鵬程張嘴,露出長長的舌頭,舌頭上無數倒刺林立,併發出“嘶~嘶~”的叫聲。
劉鵬程繼續開槍射擊屠殺者,有了防備的屠殺者,行動之敏捷,就是步槍也只能偶爾打中幾下,但無法命中其要害。
屠殺者也被步槍壓制,無法靠近。
院子裡屍體已有20多具,劉紅軍焦急的在屍體裡,尋找着女兒的身影。
另一隻屠殺者還在追殺着逃亡的人。
10來個男人拿着各種武器,在遠處想要找機會殺掉怪物。
怎奈魚叉,砍刀等武器,對速度奇快的屠殺者來說,沒有任何威脅。
那隻屠殺者追着逃跑的人,來到兩個別墅中間。
10來個手持武器的男人,眼看怪物按倒一個將要跑進屋子的女人,一口咬掉腦袋。
幾人紛紛扔出魚槍,有的插到屠殺者身上,屠殺者只是輕輕抖動,便把魚叉震掉,顯然並未傷其分毫。
這時,兩個別墅相連的懸橋上,突然衝出一人。
手裡拿着捕魚的撒網,從上方撒下,扣住了下方的屠殺者收起,另一頭的繩索快速拴在懸橋的木樁上。
劉紅軍擡頭看去,是自己女兒許夢寒。
被漁網扣住的屠殺者,突然暴怒。
拿着武器的10來個人,衝上前又是捅又是砍,黑血濺射。
屠殺者雙爪一攪,漁網猶如紙片被撕裂。
順勢橫向一揮,身前幾個男人斷成兩截,剩下幾人還待逃跑,被從身後瞬間砍下頭顱。
懸橋上的許夢寒看到下方几人慘死,頭顱被一個個用長舌頭捲進嘴裡,嚇得呆立當場,一時間都想不起逃跑了。
劉紅軍大喊:“夢寒快跑!!”
左邊別墅橋口處,吳臻突然衝出,拉住許夢寒就往別墅裡跑去。
屠殺者一個跳躍,就上了懸橋,舌頭射出,纏住許夢寒的左腿腳腕,向後拉拽。
吳臻拿着砍刀就向屠殺者的舌頭砍去,黑血飛濺,一段帶着倒刺的舌頭掉落。
屠殺者嘶吼一聲,衝了過去。
兩人已經跑進別墅,屠殺者一頭撞在懸橋與別墅相連的門洞口。
由於身體太大,門洞只夠一個正常人出入。
它試圖用蠻力衝進去,撞得別墅側面瓦礫亂掉,“咚咚”作響。
劉紅軍看到許夢寒被救進屋子裡,終於放下心,再看羽佳與劉鵬程,還在與另一隻周旋。
劉鵬程:“我子彈不多了,這樣下去不行。”
羽佳:“這東西有什麼弱點嗎?”
劉鵬程:“不知道,我只看過軍方深入於是集團的臥底,發回來的圖片資料。”
羽佳:“這下麻煩了,在院子裡只能被獵殺,這別墅的堅固程度也抵禦不住這兩隻怪物的衝擊。”
話音剛落,懸橋上的屠殺者已經撞開門洞衝進別墅裡。
頓時屋子裡又是慘叫連連,人又被追趕到院子裡。
羽佳:“劉支書,還有汽油嗎?”
劉紅軍:“在別墅後面的發電機庫房裡,有煤油和汽油。”
羽佳竄進右邊別墅,來到發電機庫房,關掉髮電機,拿起兩桶汽油跑回院子。
發電機一停,別墅裡的燈光熄滅,四下陷入黑暗之中。
羽佳打開兩個油桶蓋子,一桶放在原地,一桶全都倒在地上。
打開頭上的探燈,頓時一點光束從他頭上發出。
羽佳喊道:“鵬程,看好怪物衝過來的位置,照着油桶打!”
說着擡頭照向屠殺者,站到擴散的油圈外。
被燈光照着的屠殺者,兩個起躍已經來到羽佳對面,只要再向前一跳,便躍進油桶附近。
可是它卻不動了,站立身子看向羽佳。
“嘶~嘶~”的叫着!
此時若劉鵬程開槍,屠殺者會被吸引,將無法掉進陷阱。
可是這隻屠殺者似有預知,知道前面危險。
距離油圈兩米,便不向前再移動一步。
羽佳站在它對面,距離也只不過8米有餘。
屠殺者張開嘴,發出“嘶嘶”的聲音,舌頭伸出一米試探的向羽佳伸來。
後面幾人緊張的冷汗已經打溼全身,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羽佳全神貫注直視着屠殺者。
突然,屋子裡跑出一個身影,朝着屠殺者跑了過去。
是許夢寒!
就在幾人愣神觀察局勢之時,許夢寒拿着打火機衝了出來。
這一瞬間她看向劉紅軍,流出的眼淚像是在感謝他對她20多年的撫養與照顧。
她幾步便跑到屠殺者背後,抱着屠殺者跌進汽油桶旁。
打火機被點燃。
最後,她的眼神還是看向劉紅軍,堅毅而自豪。
火光猶如沖天蛟龍,伴隨着爆炸,頓時包圍了周圍10多米的範圍。
羽佳一個閃身,竄出5米多遠,即使如此,身上也掛着火花。
火光照亮了整個院子。
劉紅軍雙眼流着淚,悲憤的狂吼,衝向火海。
胖子幾人拉住他,劉紅軍癱軟在地,泣不成聲!
羽佳站起,拍打着身上的火星。
擡頭便看到別墅門口的吳臻,被一個黑影撞飛。
黑影衝着火光前的劉鵬程撲去,劉鵬程下意識半蹲,躲過揮向頭顱的一抓。
但是也被屋子裡衝出的屠殺者,撞出老遠昏迷過去。
揹包的試劑箱子和雜物散落一地。
羽佳離的最近,跑向劉鵬程,拿起試劑箱子想要扶起。
可是屠殺者又一次衝來,因爲羽佳的頭燈還開着,屠殺者是衝着他去的。
他掉頭就向院子邊緣跑去。
現在倖存者僅剩胖子,孫超越,劉紅軍還有寥寥幾人。
於小米也扶着被撞飛的吳臻,一瘸一拐的走出別墅門。
正好看到屠殺者,追着羽佳跑向院子邊緣。
羽佳站在院子邊緣的石頭護欄上,看着身後懸崖下的樹林,手裡拿着試劑箱子,擋在胸前,他想等屠殺者撲過來,身子竄出。
試劑箱子可以擋住屠殺者的劈殺,讓屠殺者撲空,跌進山崖。
屠殺者緩緩靠近,張開的巨口,不住流淌着粘稠的液體,發着“嘶嘶”聲,舌頭在嘴邊來回擺動。
突然!一個前撲,身體像箭一樣射出。
羽佳擡起箱子,護住頭,向左邊橫着跳出。
他躲過了撲殺,躲過了屠殺者的前爪劈砍。
但是屠殺者的舌頭卻捲住了他的右腿,跌入懸崖的屠殺者帶着羽佳一同向懸崖墜去。
院子裡衆人追過去,大喊羽佳名字。
可是黑漆漆的山崖下方,卻沒有一點動靜。
孫超越,劉胖子嚎啕大哭。
吳臻眼睛也溼潤了。
於小米,義哥望着山崖下默默不語!
突然,燃燒的火光中,一個物體緩緩站起,身上的皮肉不斷地掉落,被燒得通紅的身體,不斷地抖動。
燒的面目全非的腦袋上,裂開的大嘴,發着“嘶嘶”的叫聲。
扶着劉紅軍的五個倖存者,驚恐的看着眼前的屠殺者。
嘴裡唸叨着:“惡魔,惡魔,這樣都殺不死,惡魔,這是惡魔。。。。”
猶如被地獄衝出的魔鬼下了詛咒一般!
院子上空
之前飛走的兩架直升機,這時又折返而來,離地面10多米時,降下兩條繩索,下來六名全副武裝的黑衣人。
全都帶着全息頭盔,手裡拿着步槍,三人向吳臻,孫超越幾人圍去。
剩下三個黑衣人,拿出一個小型裝置,猶如電子車鑰匙,按下按鍵。
只見屠殺者頭顱瞬間炸開,癱軟在火堆裡,應該是一開始就埋在這些怪物頭裡面的小型炸彈。
也就是說,這些人一上來放下這兩隻怪物,就是讓這兩隻怪物屠殺他們這些人的。
劉紅軍瞬間清醒,和瘋了一樣不顧黑衣人手裡的槍,衝過去就要和他們玩命。
前面一人一槍托打暈劉紅軍,用全息頭盔報告情況。
指着吳臻,孫超越幾人,還有昏迷的劉鵬程。
說道:“全部帶走。”
兩架直升機緩緩升起,向北方飛去。
剩下劉紅軍和倖免的五人,看着一院子的殘屍斷壁。
直升機向北飛出半小時左右,在一處高樓平臺降落,平臺已經有六個黑衣人在此等候。
胖子,孫超越等五人被帶到一旁,並注射了一種藥劑。
暈迷的劉鵬程,被提前等候的黑衣人用擔架單獨帶走。
幾名黑衣人,帶着五人在右邊一個屋子裡,上了電梯下到地下3層。
電梯門打開,狹長的弧形白色走道通明,光源卻不知從何處而來,看不到燈管燈泡。
牆上寫着於是科技。
向右走了5分鐘後,轉了兩個彎,幾人被關進一個簡潔的白色房間。
屋子裡只有幾張椅子和一張桌子。
孫超越,劉胖子,義哥三人恍恍惚惚找地方坐下。
於小米扶着吳臻也坐下來。
於小米:“姐,你沒事吧?”
吳臻:“沒事,被撞了下頭有些暈,只是羽佳不知生死,心裡擔心。”
於小米:“羽哥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了。”
這時門打開。走進兩個黑衣人說道:“於小米和我們走。”
吳臻站起:“你們別想分開我們。”
孫超越三人也站起,已經失去了羽佳,幾人不想再失去於小米。
於小米走過來說道:“大家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說着自己走出了房間,幾人互望一眼便又坐下,吳臻眼裡愁雲更甚。
於小米被帶到地下2層,一個足有1500平米的屋子裡。
屋內牆壁上有各種名畫和古董。
再向前是一個白色的半圓形沙發,很大可以坐下10個人不止。
右邊有兩排書架,各種書籍滿滿的排列在上。
左手有一個小型吧檯,後面各種名酒,擺放了滿滿3個酒架。
正對面,整面牆壁是一個顯示熒屏,顯示的是一個竹林細雨的畫面。
於小米走到沙發邊坐下,顯得自然而隨便。
這時,白色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一道裂縫,一箇中年男人推開裂縫走出來。
他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頭髮打理的整齊自然,雙目如炬,飽受風霜的臉上,帶着高傲與不可抗拒,一看便知是久居上位之人。
但是看到於小米的那一刻,如炬的眼神卻微微有些逃避。
男人開口說道:“小米,你回國也不說一聲,這世道大變危機四伏,爸爸有多擔心你不知道嗎?”
於小米站起身,惡狠狠的看着他。
說道:“於仲光,你派人一直暗地裡跟蹤我,真當我傻子嗎?我已經不是3歲小孩子了,我倒想問問你,外面的這一切真是你做的嗎?”
於仲光被問得突然一愣。
說道:“什麼事情?”
於小米:“哼,你還是不是人,我親眼看見你派人釋放的怪物,吃掉我的朋友,你連我這個女兒都不顧,你真是不擇手段豬狗不如,甘當M國的走狗,你不是我父親,你是魔鬼,是禽獸。”
於仲光:“住口,自從你媽死後我對你疏加管教,你怎麼可以對我如此無禮,我所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爲了你,再過不久,外面的一切都是我們的,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我們就是天下的主宰,你就是女王!”
“而我們家族,會是這片土地新的統治者,家族的榮耀將世世代代照耀在這裡!”
於小米:“別以爲你給我們注射了什麼藥,就能要挾我們,也別給你的喪心病狂找理由,我是我,你是你,不要把我和你混爲一談,一個出賣靈魂,肆意奪取別人生命的妄想者,不配做我的父親!”
於仲光:“孩子,你該冷靜冷靜,給你們注射的藥劑是爲了加速你們細胞活躍度,使你們在短時間不會發生異變的。“
”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一番苦心,你也會繼承我的衣鉢,屹立在這片大地上,用你的光輝讓所有人俯首稱臣!”
“胡部長,帶小米下去好好休息,不要讓她走出這裡一步。”
說着一個禿頭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帶着兩個黑衣人,把於小米帶到隔壁一個屋子裡。
胡部長回到於仲光身邊說道:“董事長。”
於仲光:“不要再叫我董事長。”
胡部長:“議長,帶回來的人和那個劉鵬程身上都沒有找到試劑,我們懷疑試劑被別人拿走了。”
於仲光:“去聯繫軍隊內線,問問情況,必須找到試劑,咱們負責的這個區域裡只有那兩瓶,這個關係重大,克林德教授和拜恩大議長一直在追問,絕不能讓共盟會以外的人發現試劑的秘密!”
胡部長:“是,議長,我馬上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