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拉貢回到自己的住所,拿出紅酒,倒進杯子裡,坐在窗邊,看着窗外飄落下的雪花。
一口喝掉杯子裡的酒後,意猶未盡的閉眼沉思着,這亞洲人很有意思,也很強大。
看他的實力,應該不弱於我,表現出的能力應該也是SA純元體的異變者,能力也是力場級別的。
以後的成長,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哈哈哈,一個亞洲的自然基本力擁有者。
這下,又有一個勁敵要出現了。
宋泰賢回到曹向佑的酒吧裡,淺田龍馬已經不在了,曹向佑在一個人吃着烤肉,抽着雪茄。
說道:“見過面了?那華夏人如何?”
宋泰賢:“硬茬子,很硬,我不是對手,但是,我約了他明晚在這裡吃飯,曹老大您看着辦吧,我一個小女子,全聽您的。”
曹向佑瞄了她一眼。
心道:“惡毒的臭女人,想把華夏人這個茬子,禍水東引,哼。”
“好呀,明天把淺田也喊過來,一起會會他,看看幾斤幾兩。”
宋泰賢:“這肉呀,太硬,我是吃不下,別塞了牙。”
曹向佑知道她有所指。
說道:“哼,既然硬那就多烤烤。”
轉天清晨,酒吧老闆在盤點着家當,好像也要出逃的樣子,可是海平面上升,又能跑到哪裡去。
亨德森拿上羽佳給他的茶葉,一個人下了樓。
早上的酒吧很是清閒,亨德森走向角落,一個老外坐在那裡。
“澤維爾,謝謝你能來,說着把茶葉提給他。”
澤維爾:“亨德森,你爲什麼不回去,我來這裡會很危險的,被軍士長知道,會被處罰。”
亨德森:“我不想回去了,我本來也不想當兵,我是個老師,不是拿槍殺人的工具。”
澤維爾:“好吧,那些被抓來的科學家,都在基地軍營,最北面的綠頂建築物裡,你問這些做什麼?不要做傻事呀?”
亨德森:“有一個華夏倖存者朋友,想打聽他父親的下落,所以讓我問問,可不可以幫我問一下,一個叫夏東辰的博士在哪裡?”
澤維爾:“夏?上週有一個博士,爲了救一個東邊勞工的孩子,惹怒了哈蒙德參謀,被扔到東區的難民營了,好像就是叫夏。”
亨德森:“怎麼會這樣?”
澤維爾:“那個博士,作爲基地誌願者,去幫助士兵們處理急救,給換防士兵送飯。”
“但是那天,去東區給士兵送飯時,他看到,東區有一個流浪的孩子很可憐,想把士兵的食物,給那個孩子吃,正好被哈蒙德參謀看到,一怒之下,就把他仍在那裡了。”
亨德森一下就蒙了,這可怎麼辦呀。
澤維爾:“亨德森,亨德森,你沒事吧?”
亨德森被叫醒。
說道“:啊,沒事。”
澤維爾:“我們快要回家了,5天后就要撤離了,現在這裡越來越混亂,你還是想一想,回來吧。”
亨德森:“我的朋友,你一定要活下去,我不想再拿起槍了,謝謝你。”
澤維爾和亨德森擁抱後,轉身離開酒吧。
澤維爾走後,夏初雲和羽佳,從樓梯處走過來坐下。
夏初雲問道:“怎麼樣?問出我父親的下落了嗎?”
亨德森猶豫了半天,不知道該不該說,羽佳站起就要擡手。
亨德森面帶難色。
說道:“夏博士現在,可能在東面難民和勞工營裡,那裡瘟疫橫行,隨時都會死人,他是上週被扔到那裡的,我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夏初雲聽後,眼淚瞬間流了出來,趴在桌子上,嗚嗚的哭起來。
羽佳撇了亨德森一眼,咬着牙沒有說話,亨德森攤開雙手。
無辜的小聲說道:“是你讓我說的。”
羽佳:“夏小姐,那個,我想辦法去東面營地,無論你父親生死,我都幫你找到他,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呸,夏博士肯定吉人自有天相。”
夏初雲擡起頭,看着一旁的羽佳,一下撲了過去,趴在他肩膀上,繼續哭着。
羽佳雙手也不知該放在那裡,在空中揮舞着,也不敢抱過去,也沒有辦法放下。
他此刻想到了吳臻,還有吳臻手裡的管鉗子。
過了好一會,夏初雲才放開他,擦了擦眼淚。
說道:“我想好了,不管怎麼樣,我也要去東區找他,你說過要幫我的。”
羽佳點點頭,說道:“我說過,就一定做到,楊光你去問問酒吧老闆,怎麼能去東區。”
楊光過去,和老闆說了半天。
回來後說道:“今晚約您的,是這裡四大勢力之一的血玫瑰宋泰賢,她是一個勢力的老大,她有辦法幫咱們去東區。”
羽佳:“好,那晚上,我就會會這個血玫瑰。”
夏初雲:“你可別把自己會進去,你聽聽這名字,血玫瑰,哼。”
羽佳憋着嘴,看着她一陣無語,這怎麼態度不太對呀!
明顯說話帶着一股子酸味,這不會是因爲,我要幫她救父親,想要以身相許吧?
呸,做什麼白日夢那。
羽佳:“我想,不會是她自己邀請我的,剩下幾個勢力還沒有露面,而現在外面已經開始混亂了。”
“我想,是剩下幾個勢力坐不住了,想要找我求證,我們的機會來了,給他們加一把火,讓這裡更加混亂,晚上你們等我回來,我不管這個血玫瑰,能不能幫我們進入東區,我回來後,也要去東區走一走。”
夏初雲:“我和你去,我倒要看看,這個血玫瑰是什麼貨色。”
羽佳無語的看着她,說道:“你這是要盯梢?我還沒說要娶你那?”
夏初雲一腳踹在他跨上,羽佳被踹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連同椅子一起翻倒在地。
亨德森和楊光一看,轉身一語不發的跑上了樓。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活該!”
共盟會基地,西北方軍營——
曹向佑拿着一小箱金條走進屋子,低身給辦公桌旁,一個穿着共盟會軍裝的高大軍官施了一禮。
“哈蒙德參謀,給您帶些小東西,您別嫌棄。”
哈蒙德高高的個子,有些禿頂,但是人很乾練,微微點頭。
說道:“南區怎麼如此混亂,你們都在做什麼?是不是要我派人去治理一下。”
曹向佑:“南區的人聽說,幾個月後,海平面即將上升,整個H國會被淹沒,所以,他們纔會不安分,大人,不知這是不是真的?”
哈蒙德:“一派胡言,這是誰在造謠?”
曹向佑:“大人,聽說你們也要撤離這裡了?”
哈蒙德:“新來的使徒大人,要把這裡的戰俘運回M國,誰說要撤離了。”
曹向佑:“額,那這邊所有士兵,都在整理軍備,後勤部隊也在收拾行囊,這。。。”
哈蒙德沒有等他說完,就怒斥道:“混蛋,你在監視懷疑我嗎?”
曹向佑嚇得低頭。
“不敢,不敢。”
哈蒙德:“你看好自己的人,還有,南區要是鬧事,你是有責任的,聽到了嗎?”
曹向佑:“是大人,我知道了。”
他走出哈蒙德的辦公室,回頭看向軍營裡。
士兵們在把大大小小的箱子搬上軍車,他明白哈蒙德靠不住,一定是有事情瞞着自己。
這些士兵,明明是在做準備撤離,無論那個華夏人說的是不是真的,M國人是要走了,如果他們離開,就是沒有海平面上升,這裡的倖存者也無法生存。
喪屍海如果襲來,沒有熱武器抵抗,那就只有送死的份。
他越想心越涼,自己這一段時間,搜刮了無數金子和珠寶,如果沒有安身之處,那該怎麼辦呀。
晚上一定要問清楚那個華夏人的來歷,最好是能找到一條出路,活下去。
曹向佑回到自己酒吧裡,看到淺田龍馬和宋泰賢,早已坐在桌子上等着他,這兩個平日水火不容的死對頭,現在卻坐在一起,相安無事。
曹向佑哼了一聲,走到桌子前坐下。
淺田龍馬:“曹大哥,可問出什麼?”
曹向佑:“M國的人,確實要走了,他們應該要丟下我們。”
宋泰賢:“哼,一羣狗雜種,我就知道,不能在他們這棵樹下乘涼。”
淺田龍馬:“還有一件事那?”
曹向佑:“哈蒙德說是一派胡言,但是,現在你們信他說的話嗎?”
淺田龍馬:“對於哈蒙德,我選擇相信那個華夏人。”
宋泰賢:“今晚一定要問清楚,華夏人既然知道海平面會上漲的事情,那麼他一定有辦法,不然他來這裡做什麼?不是一樣等死?”
曹向佑:“昨晚,我們有不少兄弟,在後面一條街被殺,回來的人說,是華夏人和一個外國人乾的。”
“這個華夏人來路不明,還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一定有很大的秘密,晚上我們儘量以禮相待,不要亂來。”
宋泰賢舔着嘴脣,嫵媚的說道:“交給我吧,老孃好好伺候他,哈哈哈。”
羽佳坐在屋子裡,不斷地打噴嚏,這是誰總唸叨我?
夏初雲:“難道不是罵你?”
羽佳:“呵呵,我人緣好,人家都惦記我,怎麼會罵我,大小姐,你快回你屋子吧,現在多休息下,晚上還要去應付那個血玫瑰那。”
夏初雲被推出了屋子,在門前跺着腳喊道:“你把我房間門踹壞了,我怎麼休息?”
可是屋子裡沒有任何回答。
天還沒有黑下來,血玫瑰已經派人來邀請羽佳。
夏初雲早就等在門外,生怕羽佳不帶着她,跟着前面帶路的人,走過兩條街,來到一處酒吧前。
帶路的人示意進去,羽佳推門而進,屋子裡只有一張桌子,三個人圍坐在桌子前,兩男一女,女的正是昨晚的血玫瑰宋泰賢。
三人見羽佳進來,馬上站起身,曹向佑率先走了過來。
“鄙人曹向佑,閣下怎麼稱呼?”
楊光站在一旁,給羽佳翻譯。
羽佳說道:“羽佳,你就是這裡的第一勢力老大了?”
曹向佑:“大家捧殺,我只是個商人,賣些東西餬口而已,來來來請坐。”
羽佳幾人也圍着桌子坐下,桌子上擺放了不少肉,中間一個泥爐架着烤盤,看來是烤肉,這H國就沒有什麼新穎的東西。
這時,旁邊另一個男人說道:“在下淺田龍馬,閣下昨晚可是在後街殺了不少人?”
羽佳:“是,他們想對付我的朋友,該死。”
淺田龍馬怒視羽佳,說道:“閣下好身手呀,如若不是曹老大有請,在下很想領教閣下的身手。”
宋泰賢嗲聲嗲氣的說:“淺田,你快行了吧,你也就和老孃我有點本事,和這位大人比你差遠了。”
說着,一隻手還摸向了羽佳的大腿,羽佳精神力一震,宋泰賢的手停在桌子下面,難寸進一毫。
她大驚!這是什麼能力,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剛剛她感受到了,被操控的死亡氣息,對方想要殺自己只是一念之間的事,坐在那裡,再也不敢妄動。
羽佳看向淺田龍馬。
說道:“你想切磋,什麼時候都可以,但是我不覺得,現在論個輸贏比你們的命重要。”
淺田龍馬:“此話怎講?”
羽佳:“你們應該知道外面的混亂,是因爲什麼把,我剛剛過來時,看到外面比昨天更加亂了,你們就一點也不擔心?”
曹向佑:“兄弟,我知道是你放出的消息,說海平面不久就要上升,這裡將被淹沒,但是,你從哪裡得到的消息?你爲什麼還要來這裡?難道來這裡等死不成?”
羽佳:“我從華夏而來,不遠千里到這,就是爲了救你們,告訴你們這個消息。”
“我的一個科學家朋友,被M國人綁架到這邊,因爲這個消息,就是他告訴我的。”
“而且M國人,也從他那裡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他們現在想要撤離,你們眼睛沒有瞎的話,應該看到了他們在做準備撤走。”
曹向佑看着淺田龍馬,又看看宋泰賢,三人好像明白了什麼。
曹向佑:“我今天去那邊,問過哈蒙德參謀,他的表現的確實在隱瞞我什麼,基地裡的士兵,也在不停的搬運着東西,好像是要離開的樣子。”
“姑且不說海平面上漲的事,若果他們撤走,喪屍海襲來,我們也是必死無疑。”
羽佳:“你們不覺得,今年冬天並不寒冷嗎?末世前,全球氣溫就在不斷上升,我並不是危言聳聽,編造故事,對我並沒有什麼好處,我也想快些離開這裡,因爲離開,是唯一可以活下去的方法。”
曹向佑聽後一陣沉吟,宋泰賢還沒有在驚恐中緩過神來,淺田龍馬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什麼。
羽佳繼續說道:“你們若還不信,就幫我找到一個人,就是我說的那個科學家朋友,他能證明我說的全是真的。”
曹向佑:“你的科學家朋友在軍隊那裡,我們沒有辦法。”
羽佳:“不,他在東區,他因爲說了這個消息,得罪了你說的那個哈蒙德參謀,被扔到了東區等死。”
曹向佑:“哦?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幫到你,但是我不會去那邊,我可以把你們送過去,能不能找到,就看你們自己和他的命數了。”
夏初雲一聽,激動的拉下面紗。
說道:“真的?太好了。”
她這一露出臉,曹向佑和淺田龍馬都看傻了,這姑娘好漂亮呀。
曹向佑說道:“羽佳兄弟豔福不淺,弟妹可真是驚爲天人。”
羽佳摸着腦袋,說道:“哪裡哪裡,哈哈。”
夏初雲沒好氣的憋了羽佳一眼,倒是沒有出聲。
淺田龍馬:“無論你能不能找到,你的科學家朋友,我覺得,也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M國人絕不可信,我要自己給自己找到生路。”
羽佳看淺田龍馬上鉤,心裡一笑。
說道:“對,絕不能依靠他們,你們想要活下去,必須離開H國,但是,這裡的船都控制在軍隊手裡,你們想要逃出生天,很難呀。”
宋泰賢終於從剛剛的驚駭中清醒。
說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曹向佑:“去仁川那邊,海港有船。”
羽佳:“我是從那邊過來的,那裡的船,我已經讓倖存者都開走了。”
淺田龍馬:“什麼?你怎麼能讓那些人把船都開走。”
羽佳:“別急,我們還有機會,M國人還有5天才會離開,我們計劃一下,想要搞一條船,不是難事。”
曹向佑:“這,這,打他們主意不好吧。”
羽佳:“曹老大,我昨晚能幹掉你們那麼多人,可不是自己一個人呀。”
曹向佑:“我們知道還有一個外國人。”
羽佳:“是的,他以前是這裡的士兵,對基地內部的情況瞭如指掌,我還有後手,你們相信我,我不會丟下你們的,我還有求於曹老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