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尼瑪!丟雷樓謀!”辦公室裡,簡辛獄已經是開始咆哮了。
自己進攻春暖市爲的就是醫院等一些重要地方的資源以及那筆黃金……
在徐白調戲了一下江離之後,幾方各自離開,對於黃金的下落,各方都是有了錯覺。楊夕蕊以爲是江離拿的,而江離卻發現黃金“失蹤”,再加上被徐白調戲,自然更是忘記了黃金這碼事了。
而拼死拼活的簡辛獄突破了重重包圍之後,來到銀行,卻發現人去樓空,銀行的金庫被炸了一個洞,黃金也不見了!
根據專家的分析,應該就是在簡辛獄攻打春暖市的時候炸開的,也就是說有人利用了簡辛獄牽扯喪屍,自己通過某種方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銀行,然後盜走黃金。
簡辛獄耗費了大力氣,黃金卻被外人捷足先登,這讓簡辛獄如何能忍?簡辛獄幾乎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踩上春暖市的土地,但是卻撲了個空,留給他的只有當廁紙都嫌小的鈔票。
簡辛獄一怒之下,把整棟銀行都給炸了!
“到底是誰把黃金拿走了?”簡辛獄坐在椅子上,攥緊了拳頭,指甲深嵌肉裡也渾然不覺。
“蒙生,去!給我查出來,黃金是被誰拿走了!”簡辛獄咬着牙,一字一頓地說道,“居然敢利用我簡辛獄,我要讓他們全部下地獄!”
“是!”身後那個叫蒙生的心腹答應道。
“司令。”
蒙生小心翼翼地問道,盛怒之下的簡辛獄可是得罪不起的。
“怎麼了?”簡辛獄不悅地問道。
“那個……”蒙生嚅囁道,顯然對於喜怒無常的簡辛獄也有些摸不透。
“說。”簡辛獄微慍道。
“中央因爲您打下春暖市,所以嘉獎您,同時排下一名特派員來輔佐您,名曰協助工作。”
“協助工作?我看是監視工作吧?”簡辛獄冷笑一聲,高層的心思他如何不懂?官場這水可混着呢,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自己聲望又有了提升的時候來。天下殺喪屍的多了去了,怎麼不見其他基地有,而自己這裡就有?
“一定是有人搗鬼。”簡辛獄眯起了眼睛,想着平時和自己不通氣的名字,但是卻猜不出來是誰。
“特派員應該會已經在路上了,所以我們……”
簡辛獄大手一揮,打斷了蒙生的話:“管他什麼特派員還是快遞員,晉安基地只有我簡辛獄一個老大!”
“喲!那我不能叫你簡司令,要叫你簡老大了?”
一個渾厚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一個西裝革履,年紀二十出頭的男人直接推開門進來了。
“放肆!什麼人!”簡辛獄大聲咆哮道。
“司令,他就是特派員。”蒙生附耳說道。
“特派員?”原本暴怒的簡辛獄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看着特派員大大咧咧地扯了張椅子就坐了下來,淡淡地說道:“就算是特派員,這也太不給我簡某人面子了吧!”
“簡司令,不不不,我還是叫你簡老大呢?”特派員嘲笑了一句,覺得坐在椅子上有些不舒服,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沙發深深地陷了下去,吱呀的聲音像是在哭泣。
“我叫連城,是中央派來的特派員,來協助簡司令工作的,希望簡司令多多照顧。”連城嘴上雖然很是客氣,但是懶洋洋的樣子卻並沒有體現出來哪裡客氣了。
“放肆,和司令怎麼這麼無禮!”蒙生喝道,就要去揪起連城。
連城也不反抗,任由蒙生揪着衣領,只是輕鬆地說道:“簡司令,這就是你的手下的待客之禮嗎?我們兩個人的講話,總不可能任由一個外人在這裡吧?”
“你!”蒙生怒目圓睜看着連城,但是他依舊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如果不是顧忌到特派員的身份,蒙生早就下狠手了。
“蒙生。”簡辛獄示意鬆開手,蒙生這才鬆開手,把連城狠狠推倒在沙發上,冷哼一聲,又站在簡辛獄身後。
連城毫不在意地整理一下衣服,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知特派員來這裡有何貴幹啊?”簡辛獄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協助司令而已,司令大可不必緊張。”連城還是那副令人生厭的嘴臉。
“簡某人天生愚鈍,不知道協助的具體意義是什麼。”簡辛獄搓着手,饒有興趣地問道。
“聽說閣下已經攻下了春暖市啊。”連城一收之前的懶散,而是端坐在沙發上,神采奕奕。
“怎麼,特派員隊這塊地有興趣?”簡辛獄託着下巴,饒有深意地問道。
“不是我對這塊地有興趣,而是對春暖市的銀行感興趣。”連城目光炯炯地盯着簡辛獄。
簡辛獄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會怕這麼一個毛頭小子?
“銀行?那旮旯已經被我炸的只剩地皮了。怎麼,中央也對歐元和美金感興趣,那下回我就搜刮整個基地,看看有沒有剩餘的紙幣。”簡辛獄難得展示了一下幽默感。
“簡司令,希望你不要逃避這個問題。”連城沉聲說道。
“怎麼,我一定要什麼都知道嗎?”簡辛獄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隨時就有爆發的衝動。
“好吧,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問的就是那筆黃金的下落。”面對簡辛獄的裝傻,連城只能透了底。
“哦……你說那個啊,怎麼,特派員有興趣?”簡辛獄打了個哈欠,表示自己無所謂的態度。
“是的,那裡面有着兩噸黃金,換做是誰都會感興趣的,因此被搶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咽。”連城故作輕鬆地說道。
“你想說什麼?”簡辛獄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這件事今天已經讓他煩惱很久了,連城這時候再提就有些撞槍口的意思了。
“我想說,簡司令,你花了這麼大的人力物力,卻只是控制住了四分之一的春暖市,士兵們怨聲載道,百姓民不聊生,不僅損失了鮮活的生命,還讓局勢變得更加艱難,最重要的是失去了民心!”
連城越說越大聲,而簡辛獄的臉也是也來越黑了。
“所以呢?”簡辛獄不怒反笑,“你能把我怎麼樣?”
“所以,我代表黨和人民,對你進行抗議!”連城驀地站了起來,大義凜然地看着簡辛獄。
“你以前是讀書人嗎?”簡辛獄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是的,以前在東京大學留過學。”連城得意洋洋地說道,但是很快又起了疑心,“怎麼?”
“看來你讀書讀的腦袋都傻了啊。”簡辛獄嘆了口氣,惋惜地說道。
“哼,你以爲這樣就可以激怒我嗎?我實話和你說了吧,你馬上就要完蛋了,你這時候退出,還能明哲保身,等到了後面,呵呵,你是想留個全屍也是不可能的了!”
“說夠了嗎?”簡辛獄疑惑地問道,“說夠了就把你身後的那位的名字搬出來吧,你這條狗還不配和我說。”
“哼,你這是嚴重侮辱讀書人,你這個莽夫,莽夫!”連城已經被刺激得上頭了,衝到簡辛獄的面前,拍着桌子大吼。
“莽夫又怎麼了?”看着發狂的連城,簡辛獄也慢慢地站了起來,“莽夫能坐到司令這位置,你行嗎?莽夫能統帥三軍,叱吒風雲,你行嗎?莽夫能攻城拔寨,你行嗎?從哪來的就回哪去吧?我也懶得殺你了,按照我以前的性格,從你踏進門的那一剎那,你就該吃槍子了,滾吧。”
“你,你!”看着對自己不屑一顧的簡辛獄,連城氣急攻心,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如果眼神能殺人,簡辛獄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還不走啊?”簡辛獄驚奇地說道,又重新坐了下來,“我要辦公了,請出去。”
“特派員,請吧。”蒙生生硬地說道,同時推搡着連城。
“滾!”
看似瘦弱的連城卻爆發出了力量,直接把毫無防備的蒙生一腳踢倒,同時拔出了對準了簡辛獄。
“尼瑪,你想幹啥!”倒在地上的蒙生來不及吃痛,同時拔出手槍對準了連城的腦袋,“放下手槍,否則,你的腦袋就要開花了!”
“開花就開花吧,我無所謂!”連城猙獰地狂笑道,同時把自己的西裝扯開,露出裡面一捆的炸藥。
“兄弟,有話好好說,別衝動。”蒙生看到這麼一大捆的炸藥,也有點虛,他自己死了倒是無所謂,但是司令絕對不能有事。
“放下槍。”連城嘿嘿地傻笑道,看着毫無反應的蒙生,又展示了左手的遙控器,“怎麼,你領導的性命你不要了?”
蒙生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簡辛獄,後者鎮定地點了點頭,這纔不甘地放下了手槍。
“踢過來。”
蒙生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槍踢了過去,連城的手槍依舊指着簡辛獄,左手去撿手槍。就在連城低頭的那一剎那,簡辛獄的臉上浮出了一抹微笑。
“砰!”
一聲槍響,連城看着自己的胸口的血洞,不可思議地倒了下去。
“小夥子還是太年輕啊。”簡辛獄依舊是那副淡定的模樣,拍了拍手,“蒙生,把他拖出去。”
“好嘞。”蒙生把連城和自己的手槍收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拆彈。
“媽.的,假炸彈!”蒙生看着手裡的棉花,不由得又痛罵一聲連城,“嚇死老.子了。”
“拖出去吧,這應該是史上死得最快的特派員了。”簡辛獄冷笑一聲,低頭看着文件,彷彿連城根本沒有來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