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曉長話短說,宙斯一開始聽的很平靜,直到最後,也終於有了一絲不淡的。
劉曉曉知道一般宙斯是不會露出多餘的表情的,所以一看到這樣就知道事情果然是不尋常的。她連忙問:“這是不是很奇怪?我想你應該知道什麼。”
“別擔心。”宙斯溫柔的看了看她,道:“不過是一些不聽話的病毒異變了而已。”
劉曉曉聽到關於病毒的事,覺得沒那麼簡單,又聽他問:“你說你們在礦井裡看到了一個肉球?”
劉曉曉馬上又想起了那個噁心的東西,於是難受的點了點頭。
宙斯見劉曉曉點頭,卻真是蹙眉道:“看來他們已經開始自我組合了……”
劉曉曉聽不懂他說的那些東西,只知道這件事比她想象中估計還要嚴重。她看着宙斯有些着急:“那怎麼辦?那個肉球什麼的組合之後會怎麼樣?”
連他都不能控制嗎?
“那可不是什麼肉球,親愛地。”他看着劉曉曉,眸子裡閃出幾分興味的光芒:“那是一個大腦。”
大腦?
劉曉曉愣了愣,看宙斯爲難又似躍躍欲試的眼神。看樣子是宙斯還產生了幾分興趣?其實像他這樣的男人,生活除了劉曉曉本來就是波瀾不驚的,偶爾的一絲危險和挑戰或許真的會給他帶來一絲樂趣。
劉曉曉想這樣危險的事情,自己即使不能幫忙也應該與他一起面對。她坐過去,偎在他懷裡,這世界的一切都讓她感到不安於心驚,可這個懷抱卻是她唯一的避風港。
她感受着他的體溫,涼涼的,不溫暖,可劉曉曉卻聽到那來自胸膛裡強有力的心跳聲。她仔細聽了聽,覺得這樣自己就能更加的安心:“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
宙斯看了看她,爲她此刻的溫柔而軟了眸子:“你當然會。”其實他雖然有幾分興味,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挑戰,可自從經過這次劉曉曉被帶走的事情後,他已經對任何事物都不再掉以輕心,至少爲了她,他也會清除身邊一切的危險……
而最近這幾天,南承大量的往實驗室送人,一開始沒有人去在意裡面發生了什麼,但到最後人越來越多,基地的其他人都開始懷疑,人心惶惶。
有些人莫名其妙的被隔離起來,一開始他們以爲是被感染了,可幾天過去他們卻依舊像正常人一樣。
“你說,爲什麼首領被人往那什麼實驗室一送,出來就給關起來?”一人忍不住懷疑。
“誰知道呢!說不一定是染了什麼怪病!”
“不會吧!我每天去給他們送飯,他們看起來挺好的啊!”
“我看那個秦瀾是個瘋子,然後首領也跟着瘋了!”一人鬱悶的插嘴。
他一說南承瘋了,忍不住就有人害怕起來。
“首領瘋了?那下一個被關起來的是不是就是我啊!”
“嘿嘿!等着吧!”
一夥人在一旁閒聊着,他們身側是五十名南洲的打手。自從那夥人來了這裡,根本就沒跟他們搭過話。他們心裡對秦瀾不滿,自然對他帶來的人也不滿,所以也不會主動說話。
這時,南承走了過來。他們連忙閉了嘴,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道了聲首領好。
南承這會沒心思理他們,而是走到了那羣南洲人身邊。
“不不知道各位在這裡呆的怎麼樣?”他先是說了一句客氣話。
一羣男人卻不知是受過怎麼樣的訓練,平時都沉默寡言,此時也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
南承來的目的自然不是問他們過得好不好,客套了幾句後就問道:“看來極爲跟着閣下很久了,不知道閣下在南洲的時候主要管理着什麼?”
幾人心照不宣的對望了一下,都選擇沉默。
平時南承肯定就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可今天他卻有些心急,可能是急於知道什麼,所以也不放棄,而是接二連三的問了許多,大部分都是圍着秦瀾轉的。
最後,南洲人中的一個男人卻先開口了,估計是受不了了。
“別問了,他就是我們南洲長的兒子,秦瀾。”
這麼拐彎抹角,不就是探一探秦瀾身份的真假嗎?
南承聞言蹙了蹙眉,垂眸思考了片刻,然後眸子擡起來把說話的那個男人看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判斷他話的真假。但不知是對方演技太好還是他說的是實話,南承竟然不能分辨。
他當然不會完全的相信這羣南洲人,但現在他卻真的心急了。
最近做了那麼多的實驗,當自己每一次都以爲成功的時候,秦瀾總說這個實驗不夠成功,或是半成品。而他把那些人關起來研究了半天,卻沒發現任何異變。
於此,他已經沒有了耐心。而且,有些懷疑秦瀾是不是在騙他。
想到此,他又匆匆的去找秦瀾了。
這邊,宙斯跟劉曉曉還悠閒的呆在實驗室呢。
宙斯正拿着一支試管對着陽光仔細的看着,劉曉曉每天來這裡其實根本什麼事都沒做,也挺無聊的。她看了看他手裡的試管,問:“這支是最新的解藥?”
宙斯動作一頓,把試管遞到劉曉曉面前:“解藥?”
“當然不。”他低低一笑,有些嘲諷的樣子:“他們永遠也不可能拿到解藥。”
劉曉曉一愣,雖然知道宙斯不會真的把解藥給他們,但是永遠也拿不到解藥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知道這個病毒嗎?你的血不就是解藥?”
宙斯道:“你確定我的血能救得了他們,而且救得了全世界的人?”他倏地把手指割破,滴到試管裡,神情看起來有些莫測:“既然病毒是從這裡面傳出來,那這血本身就帶有病毒,抵抗性卻終究戰勝不了侵入性,而且,不是每個人都能與它完美結合,我之前說過這一點。”
劉曉曉似懂非懂的聽着,便聽他吐出幾個字:“所以,無藥可解”
在聽到那四個字後,劉曉曉的心情倒不如之前那麼悲哀了。真的要有藥可解,那之後建立起來的帝國可不能保證跟以前一樣了。而人們的本性卻隨之暴露的更甚。
“你不需要擔心別的,你只要在我身邊就可以了。”宙斯話落怕劉曉曉想太多,又連忙加道。
其實劉曉曉自從過了自己心裡那道坎之後想的就沒那麼多了。她想到這幾天是事情,還是忍不住好奇:“我們每天這樣應付他們真的可以嗎?他們要是不相信我們了怎麼辦?”
宙斯卻是一點都不爲這擔心,他轉身把做的試劑都拿了出來,脣角勾起一抹笑:“他們當然開始懷疑我們了。不過我要的就是他們的懷疑,不懷疑接下來的戲要怎麼演下去呢?”
劉曉曉看着他這樣一副“邪氣”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以前她總覺得他單純,可現在才發現他貌似是最不單純的那個,玩起人來一點都不含糊,怎麼看怎麼像往“黑化”過渡。
可能怎麼樣呢?自己一顆心都沉在了他身上,所以自己現在對一切都看淡了。即使他不那麼善良,可自己就是愛上了這樣一個人啊!
“他來了……”
宙斯忽然看着門口淡笑出聲,劉曉曉看的時候沒見到人,過了一會兒門口才出現了一個人影。
劉曉曉已經不意外了,這是每天的慣例。
南承今天不像昨天那樣帶來了實驗者,一個人進來後就問道:“閣下的實驗做得怎麼樣了?最近我觀察了那批實驗者,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
看樣子他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宙斯不急不緩,依舊道:“還不夠成功……”
南承頓了頓,還是說:“閣下,我已經等待了太多的時間,浪費了太多的人。”
宙斯反手把劉曉曉抱進懷裡,沒有理會南承的話,過了一會兒把那些試劑都“小心”的收了起來。
南承看着在宙斯懷裡的劉曉曉,已經見怪不怪。秦瀾每天的表現都很明顯,他知道這位南洲長之子貌似對劉曉曉有着強大的興趣,可他今天卻又看到了那些試劑。
他看了看劉曉曉又看了看那些被收起來的試劑,忍了忍,已經在心裡形成一個想法。
“閣下,多休息。”
最後他默默的走了出去。
劉曉曉從宙斯懷裡出來,仰頭問他:“這是故意做給他看的?”
宙斯迴應她一個輕吻:“聰明的女孩兒。”
劉曉曉仔細想了想宙斯之前的話,這病毒是沒有解藥的,但宙斯卻每天都給南承做解藥。這分明是給南承看的,而卻每次都給出否定答案,久而久之,以南承的性格絕對會懷疑,懷疑宙斯是想利用自己而佔據解藥?
這樣一想,腦袋就清晰了。
而且,她倏地看了看宙斯:“南承要動手了……”
宙斯讚許的笑了笑,似乎對未來的事有幾分期待,聲音卻是冷的慎人:“他們想要的解藥自己去搶,至於搶到後得到的是驚喜,還是噩耗,我就不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先發一章,這邊的劇情很快就完了,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