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中年男人對望一眼,隨便殺人肯定會遭到集中營人民的反抗情緒,可萬一這兩人是想佔領他們底盤搶奪資源的人怎麼辦?他們做不了決定。於是一個人?大聲喊了一聲:“邁克爾!”
過了一會兒,一個年輕男人走過來。
穿着一聲有些舊的黑色外套,裡面一件灰色背心,深棕色的捲髮,看起來普普通通,唯一特別的就是那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偏金,看起啦很是漂亮!
他走過來飛快的看了一眼劉曉曉兩人,或許是錯覺,劉曉曉感覺他的眸子在自己的臉上停頓了片刻,但不超過半秒鐘,短的讓劉曉曉都覺得那是錯覺。不過被那樣一雙漂亮的眸子看到卻無論如何都討厭不起來。
兩個中年男人低聲對他說了些什麼,他垂眸似乎在思考,然後轉過身來對着劉曉曉兩人鞠了一躬。
劉曉曉詫異的睜大眼睛,畢竟這人的態度與之前的兩人差別太大。
“不好意思,他們沒有惡意,只是出於防範。兩位來到集中營我們非常歡迎。”他擡起眸子,看了看宙斯,眸中劃過一道光:“不過,你們必須交出身上的武器。”末了又添了一句:“這是這裡的規矩。”
劉曉曉看看宙斯,宙斯已經爽快的把武器交出去,是一把劉曉曉之前見過的奇怪槍?支,他的眸子沉靜而幽深,絲毫不在意武器被扣留,又或是說他有足夠的自信安全的脫身。
“邁克爾,他騙我們,槍裡沒子彈!”
“他們身上肯定還有武器!”一人手伸過大門去夠劉曉曉。
宙斯眸子一斂,極快的擋在劉曉曉面前,眼睛盯着伸過大門的那隻手,好像下一刻就要把它斬斷一般!
那人被宙斯陰狠的眸子一看,身體抖了一下,不自覺的把手收回去。更覺得來者不善。
“不要多事。”邁克爾也有些不悅的看了一眼那個男人,然後把門打開:“請進。”
“邁克爾!”那人不解的叫了一聲。
邁克爾聞言瞪了他一眼,把他瞪得忍不住縮住身體,然後纔對他說:“沒有人規定槍裡面一定要裝子彈!”他把槍從那人手中躲過去,對着棵樹開了一槍。
一眨眼的時間,那棵樹的主幹上破了一個大洞,然後幾米高的樹轟然倒塌!
這……太不可思議了!
兩個中年男人都睜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可倒下的大樹,只有邁克爾收回了平靜的眸子,淡淡的把槍還給那人手裡,那人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手中的槍,半天說不出話。
相比較而顯得格外冷靜的邁克爾,讓宙斯難得的多看了他幾眼,眼神也多了幾分探究了意思。
對於幾乎三的上的極度危險的分子兩人本意是不準備放他們進來的,可這裡雖然沒有真正的統治者,邁克爾卻是能在這裡最能說上話的。他們想起幾天前忽然出現的邁克爾,以極快的速度組織起難民,並給他們帶來了食物,水,和武器。
對於這個宛如救世主一般出現的男人,他們是尊敬的。
邁克爾走在前面,前方是一片大大的草場。綠茵茵的一片,爲這裡添加了不少的生機。劉曉曉幾乎是立刻就喜歡上了這裡。四處有穿着簡樸的男女走動,看起來很快樂。見到兩個陌生人,投來好奇友善的目光。這是活着的味道。
“這裡的人民沒有什麼值得利用的,都是四處逃難來的,兩位來這裡雖然不知是什麼目的,但我想總不會是忍心傷害這些無辜的人,是嗎?”邁克爾笑着說。
他在笑,可眼神透徹,似看空一切。
宙斯面容平靜,不爲所動,卻微微把目光從他身上略過。
劉曉曉只是希望能看看這片淨土,所以不希望與這裡發生神衝突,所以上前微微笑道:“當然,我們只是路過,之後我們還是會走的,絕對不會打擾到你們。”
邁克爾看着眼前面色紅潤,眼眸晶亮的女孩,似乎一下放鬆了許多,對她緩緩伸出手:“小姐看起來也不像那種人,能把名字透露給我嗎?”他話語難得的輕鬆。
劉曉曉也爲之一愣,看着面前那隻勻稱白皙的手,微微猶豫,情不自禁的轉眸看了一眼宙斯。她知道他一向不喜歡自己與男性接觸,甚至連簡單的觸碰都不行。這樣霸道且固執的行爲,讓劉曉曉無奈又甜蜜。
轉眸,果然見宙斯眼神微妙的看着自己,沒有阻止的意思,可那眼神分明有種警告的意味。
對於這樣的眼神,劉曉曉微微吃驚。她見過各種形態的宙斯,陰狠的,縱容的,溫柔的,無賴的,可此刻分明就是有一種縱容而又宣告主權的意思,讓劉曉曉微微挑眉。
她笑了笑,似乎故意去惹怒他一般,大大方方的伸出手,然後與眼前的手交握:“你好,我叫summer,身後的這位你可以叫他宙斯。”
自己的名字太多人知道,爲以防萬一所以隱瞞了,而宙斯的名字可能別人連聽都沒有聽過,這樣講出來或許誰都不會猜到他就是那個強大且神秘的背後操縱者。
“哦,summer……”他似乎在滿滿咀嚼這個名字,說的很緩慢,罷了,道:“聽起來就是個很熱情的名字,你好,我叫邁克爾。”
“是的,邁克爾,我剛纔已經從別人口中得知了你的名字。”
輕輕抽出手。
邁克爾沒有在意,只是放下的手微微摩挲着,似乎在回憶剛纔的溫度般。劉曉曉沒有察覺到,邁克爾這時轉眸對宙斯說:“宙斯先生,這倒是個很特別的名字。”
劉曉曉看過去,宙斯直挺挺的站在一旁,眸子微微垂着,看不清喜怒,只是聲音淡淡的,似有似無。
“嗯。”
對於這個似有似無的回答,邁克爾權當聽見了,笑笑便說有事轉身走了。
他眼中似乎有笑意,是那種毫不畏懼,甚至有些興奮的笑意:“宙斯……神麼?”
邁克爾走了。劉曉曉走過去握住宙斯的手,宙斯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悅,但還是反手握住了她的。
劉曉曉笑了:“生氣嗎?”
“生氣?”宙斯看她:“或許吧?”他忽然壓住她腦袋狠狠的吻了一下:“只是看到你跟別人笑我有種想毀滅世界的衝動,這算生氣嗎?”
劉曉曉楞了片刻,摸了摸被吻的發疼的脣瓣,然後悻悻的看了看宙斯,看見他此時分明全部暴露的陰冷,有些暗暗心驚。果然,這傢伙是惹不得的,搞不好會引起災難的!
“哎!我們快過去吧!”
宙斯看身邊一臉歡快的女孩,眉蹙了蹙,壓制住她的肩膀,認真道:“我很怕。”
他就是這樣,不懂得表達,卻總是直白的把心中最真實的反應告訴給她。劉曉曉愣了愣,聽他說我很怕這三個字的時候胡生出一種後悔感,她忘了,他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孤獨的人啊!
他怕的,只是失去她。
“對不起。”劉曉曉後悔的不行:“我保證沒有下次,好嗎?”
“好。”宙斯幾乎是立刻就答應了。像是怕她反悔一般,然後執起她的手,修長筆直的手指摩挲着她指上的那枚戒指:“用它起誓。”
劉曉曉看着自陽光下越發閃亮的戒指,看着那顆小小的球狀物,那小小的東西里面,是裝着宙斯最珍貴的東西麼?
對面傳來一陣歡呼聲,劉曉曉怔了怔,才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似乎是什麼高興的事情呢,隱約全部都是人們的掌聲和讚歎聲。劉曉曉好奇的看過去,連忙拉着宙斯走了過去。
前面蹲着好幾個男女,紛紛持一把長槍,對準前面,前面用繩子綁着一串喪屍,上面掛着滑輪,有人在這邊掌握着,隨着比賽,喪屍越來越遠。
身在末世這樣一場比賽足以讓人們放鬆心情。
劉曉曉兩人走過去,旁觀的幾個人微微詫異,看着他們的穿着,不自覺得讓開一條路來,卻沒有多餘的疑問。這樣劉曉曉便有足夠的視野看清比賽。
因爲他們的到來而停頓片刻的羣衆下一刻就歡騰起來,比賽照常進行着。幾乎每一輪,就要淘汰幾個人。過了十幾分鍾,只剩下七八名競爭者了。
一個老人在這一輪比賽中淘汰下來,一個看起來與他年齡差不多的男人笑着道:“約翰,看來你不認老是不行啦!”
老人聽了也不生氣,笑着罵道:“什麼不行,我在年輕個二十年,不,十年,絕對能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不過可惜了,那可是一輛好車啊!”
劉曉曉聽着他們的對話,笑了笑。她看了這麼半天,場上還剩下五男三女,個個槍法都不錯,特別的一男一女,劉曉曉這麼久都沒見他們錯失過一個機會!
她的眼神中,不自覺多了幾分讚歎與欣賞。
宙斯在一旁看到了她的眼神,心中又是微微不悅。她那是什麼眼神啊!那代表着什麼了,他只知道她此刻眼睛明亮,整張臉都生動起來,看起來十分動人。可這份美麗,卻不是爲他,而是爲了眼前這一羣無聊的蠢貨?
今天我又默默的來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