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出動,半覺醒者部隊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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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封閉的羽毛球場內,一頭三級的貓人覺醒者對着苑楚羽連放一個空氣彈,卻被她右臂一揮,象打棒球一般地彈開。

擊飛的空氣彈打在牆上,轟地一聲,磚牆破碎,露出了後面新砌的鋼筋混凝土牆壁。這間原本是羽毛球館的建築,如今被改造成了用於測試半覺者戰力的格鬥場所。如果林楓在此,他一定會驚訝的發現,昔日的小女警,現在能力之強,已達到三級半覺醒者的巔峰,距離進化成四級半覺醒者,也只有幾天的時間。

自從那天和林楓再度見面後,在他的鼓勵下,苑楚羽開始振作起來。由於她態度極其合作,並不象許多半覺醒者般自怨自艾,反而得到了研究所裡和軍方的信任,擁有一定的自由。只是,她並沒有做到完全振作,偶爾還會在爲要不要活下去而在猶豫。

其實在心裡,歐陽華將軍也早有將半覺醒者投入戰場的想法,這段時間他把手中的半覺醒者全部圈禁、控制,其實也是爲了觀察這些半覺醒者的品格。沒人願意在面臨覺醒者危機的時間,再遭遇一次半覺醒者危機。從某種意義上說,半覺醒者是比覺醒者更麻煩的存在——因爲他們擁有覺醒者所不具備的高級智慧。

用半覺醒者對付覺醒者,這是潘朵拉的盒子,打開之後,誰也不知道飛出來的是希望還是噩夢,誰都要慎重萬分。

釋放出來的雄性貓人已餓了一天,一獲得自由,就兇猛如虎,放出空氣彈後的他,一躍而起,揚起利爪,咆哮着撲向苑楚羽。

“喵!”

以人型狀態站立的苑楚羽揚起右爪,以爪對爪,互相拍擊之下,直擊得貓人飛了出去。貓人不愧是地面上最靈活的覺醒者,身體雖然被擊飛,卻在空中一翻,自動恢復了平衡,穩穩地落到地上。

落地後的貓人在封閉的格鬥場裡退縮了一步,按地的右爪微微顫抖着,上面肉眼可見三道深可見骨的創傷。剛纔苑楚羽和她以爪對爪的對拍,已經輕創了他。不過這種在常人看來很嚴重的傷勢,但對覺醒者來說並不是太嚴重,不需要特別治療,只需一兩天的時間就可以自動痊癒。

吃了苦頭貓人不敢再冒然出擊,而是警惕地盯着苑楚羽。剛纔那一下他吃夠了苦頭,按覺醒者吃軟不吃硬的性格,若不是處在一個封閉的環境裡,此刻他早就搖搖尾巴落荒而逃了。

而半覺醒者苑楚羽,現在的她身穿一樣白色的貓女緊身制服,服裝是臨時根據她的體型裁製成的,在四肢的位置開了口。自從變成半覺醒者後,苑楚羽一直頑固地很想象人類一樣站立行走。可惜她的身體的骨骼結構已完全變異得不適合站立,和三級貓人對戰時,勉強交手了兩招,就失去平衡,重新回覆到四肢着地的姿態。

“喵!”

“喵!”

兩隻“貓”你望我,我望你,發出挑釁的咆哮。變成半覺醒者後,苑楚羽感覺得到,自己的性格、脾氣,生活方式,正越來越象“動物”。當對手用貓叫聲向她發出挑釁時,她竟也忍不住本能地同樣聲音發出迴應。

“變不回去了嗎?既然如此,倒不如趁現在……”

苑楚羽有點悲涼地想着,感覺着自己正越來越“遠離”人類,她心裡忍不住又涌起死的念頭。心中的迷茫導致她氣勢的減弱,這一破綻立刻面前的貓人抓住。

對手咆哮一聲,猛躍而上,有一瞬間,苑楚羽已放棄地閉上了眼睛。

“不要放棄希望啊!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或許有一天,人類可以開發出讓你們還原爲人類的藥劑呢?”

就在打算放棄的那一刻,她的腦子裡突然閃過林楓溫暖得象鄰家大哥哥的微笑,還有他那隻同樣溫暖的右手。

“對,我不能死!”

原本迷茫的眼神,又在那一瞬間回覆了清明,四肢爬地的苑楚羽象是發泄似地,發出震天的咆哮。

“喵!”

她舉起自己的右爪,對着幾乎撲到面前的貓人右手一揚,全力拍去。

血花飛濺!

“喵嗚!”

貓人整個身體象排球一般地被擊得飛出老遠,重重地撞在牆壁上,頓時沒了聲息。

一分鐘後,前羽毛球館的大門被打開,進入幾個持重武器的二級進化者,他們檢查了一下貓人,發現他早已斃命。方宇也跟着他們一起來,他手上拿着一塊熱毛巾,遞給趴在地上,神情又有些回覆萎頓的苑楚羽。

方宇關切地問道:“沒受傷吧?”

“沒有!謝謝你,方醫生!”

苑楚羽很艱難地站直身體,接過毛巾,將臉上沾着血珠擦掉。她變成了貓女之後,雙手五指退化收縮得厲害,普通人類拿毛巾擦臉這樣的動作,她做起來卻相當地彆扭。這段時間,方宇應林楓的要求,代替他一直鼓勵着苑楚羽,苑楚羽從他嘴裡,也知道了關於林楓的許多故事。自從林楓兩次對她使用了“愛情合成”手段後,這個曾經的女警,如今貓女就對他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依戀感。

“振作點!”

方宇有意地背對着監視鏡頭,小聲地對她道:“你可能可以出去了,但你得振作!”

“出去?”

方宇道:“林子的頂頭上司過來看你了。”

監視器背後,最高司令官歐陽華和副司令官言鐵心一直冷冷地看着鏡頭,先前苑楚羽與貓人的戰鬥就是他們安排的能力測試。

在天河市,這座昔日的體育館裡,如今收容着九百多名半覺醒者,這裡的防護之嚴密也是前所未見的。如何處理這些半覺醒者,不僅是老將軍,也是世界各國政府都頭痛不已大的問題。誰都明白,擁有和覺醒者相近力量的他們,一旦要爲惡,其造成的災難將比覺醒者更大。

言鐵心副司令問道:“她最近怎麼樣?”

李明道:“表現很好!雖然偶爾有點頹廢,但大部分時候還是很樂觀的。一個女孩子,遭遇這樣的鉅變,很不容易了!”

因爲林楓的交待,作爲這個試驗室的主管的李明教授,特意爲苑楚羽說好話,不過他說的倒也是實話。

“從前她是一位人民警察,而且這次也是爲了掩護羣衆撤退時受傷才變異成半覺醒者的!無論是品行和其他方面,她都達到我們的要求。”

發表意見的是負責考察的苑楚羽的軍方代表,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軍官,名叫唐山。

歐陽華點點頭,這時他突然想起了林楓一再求情的那十一名半覺醒者,對於那十一個年青人,老將軍對他們也很期待。

“要是都象她和他們一樣,那該多好。”

心裡動着這個念頭,歐陽華下達了指令

“把她叫進來,我要當面和她談談。”

而臨着越來越多的四級覺醒者的挑戰,歐陽華將軍知道不借助半覺醒者的力量已經不可能。而今天下午的軍事會議後,大家也一致認爲,僅僅靠收縮防線死守,是很難擋住數量可能多達百萬的覺醒者大軍的攻擊。

“彈性防禦,以攻對攻。層層抵禦,節節防禦!”

這是是經過商議後,經過諸多專家的討論,同時參考各國相關的防禦計劃後,最終定下的戰術方案。

這道抵禦覺醒者攻擊的第一道防線,就是定在放血區域內。

按計劃,前線組將組建多支由純粹的進化者組成的精銳部隊,以營或團爲單位行動。以之爲箭頭,他們將地面部隊和空軍的配合下,對進放血區域內的四級覺醒者發動大規模地主動性攻擊。

爲了提升部隊的戰力,老將軍把主意打到了半覺醒者的身上。老將軍現在前來收容所,就是要考察這些半覺醒者的具體情況。有兩百餘名“情緒穩定,品德放心”的半覺醒者,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已經被打上了“可以放心使用”的標誌,就等老將軍一聲令下,他們就將在明天被拆散了打入前線組建中的進化者部隊中去。

苑楚羽很快被帶了進來,容貌上,苑楚羽的年齡比他的孫女歐陽蘭還要小一些。歐陽華低着頭看着這個一直努力地想象人一般直立行走的“人類”,這位有着輕微的道德上潔癖的老將軍,一瞬間心裡突然生出一絲淡淡的罪惡感。

“這都是爲了人類!爲了我們的孩子!”

只是這份潔癖很快被他用肩膀上的責任給掃到一邊去,老將軍端正容貌,用一貫不變的嚴肅表情問苑楚羽:

“你叫苑楚羽?”

苑楚羽努力地想保持着身體直立的平衡,這個姿勢令她很吃力

“是!”

“國家現在陷入巨大的無比的危機中,他現在需要你的力量!你願意爲這個國家付出一切嗎?”

和徵召進化者時不問對方意願的“強徵”,心理上對半覺醒者有很大提防的老將軍,破天荒地詢問起對方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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