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啦啦!”
通往二層階梯的銅門應聲打開,楚原猛地閃入門內,雙目如閃電一般掃視一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漆黑,打起手電,這第二層基本與第一層沒有多少分別,唯一不同的是,四面八方的牆壁上刻畫着的全然不是佛家人物,而是刻畫着些道家的人物。對於道家,楚原瞭解的並不多,只聽說過什麼三清,但也僅限於聽聞而已。
“設計這個九幽塔的人真是惡趣味,佛家的塔,居然還擺放道家的畫像!”
“走吧!咱們先到上面看看去!也許,越往上有趣的事情會更多呢?”
“既然老頭給了我們直達五層的鑰匙,那也就是說,這中間的二三四層我們壓根沒必要停留……”
“先別急着上去,剛纔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爲什麼天寅老前輩只給我們到第五層的鑰匙呢?”
“也許,這第五層以上的存在,連他也沒有把握……”
“那連他都沒有把握,我們上去就能有把握?這老頭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這老頭不會叫我們去送死吧!”
“天寅老前輩如果想害我們,剛纔我們被那些鬼魂包圍的時候,他只要不出現,我們早就被那些鬼魂幹掉了,還多此一舉幹嘛啊?”
“說的也對哈!看起來這老頭也是不太像什麼壞人……”
“行了行了!都別瞎猜了!天寅老人給我們鑰匙的目的就是希望我們能夠通關九幽塔,這樣他才能夠脫身……”
“現在咱們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先到第五層看看到底什麼情況吧……”
很快,五人不再停留,拿着天寅老人給的鑰匙很快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第五層。
與底下幾層層不同的是,這一層的塔室結構顯得極其的空曠,除了地面,就是落地窗。然而這些窗戶其實只是擺設,因爲透過窗戶,外面只是一片濃霧,看不清任何景象。不過因爲沒有牆壁,所以第五層也就看不見那些看似正經實則有些惡搞的壁畫。
而就在空曠之地的最中央,一扇寬不足一米的狹窄青銅門很快便吸引了五人的目光。這扇門的材質與下面幾層的階梯之上鎖道用的青銅門材質無二,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這扇青銅門上並未上過枷鎖的痕跡。
“奇怪了,這一層怎麼什麼都沒有,還有,留扇門在這是什麼意思啊?”段耿走到青銅門前,看見門上沒有帶鎖,於是輕輕地推了推門,便推便說道:“怪不得老頭只給了我們到第五層的鑰匙,敢情再想往上走壓根就不需要鑰匙了……”
話音未落,忽然門內一道白光閃出,段耿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門中的白光攝將進去,而他剛剛纔消失在白光中,青銅門又回覆了先前的狀態,似乎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靠!這這這…門會吃人?”羅力忍不住雙眼一眯,整個人有些驚魂甫定,茫然的視線停留在青銅門上足有好一會兒才又恢復正常。剛纔他就跟在段耿的後邊,如果不是楚原及時拉住了他,差一點他也跟着進去了。
“門吃人的話壓根就沒什麼意義……這門後應該另有世界……”
楚原緊接着推開青銅門,令他稍感意外的是,這次那道白光並未出現,他很輕鬆地就推開了青銅門。“耿子!你在哪兒?”楚原放聲大喊道。然而門內並沒有人能夠迴應他。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門後並沒有鬼魂,沒有喪屍,更不見段耿的人影,映入眼簾的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沙漠。他環視四周,這整片沙漠中除了自己和身邊這座詭異的青銅門,便再無他物。
“吱呀!”忽然,青銅門刺耳的關門聲響起,將想要跟進來的羅力擋在門外。在門被關上的一瞬間,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附上心扉,但楚原卻很快又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停頓了一小會兒之後,他才轉過身來再次審視起身邊這一片沙漠。天寅老人沒有必要騙自己,這恐怕就是那幕後塔主使的把戲。
楚原試着在通訊平臺上呼叫其他人,但耳機中沙沙作響,除此之外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音。更令他感到挫敗的是,此番連繫統商店都無法開啓,除了被系統強化的體質和軍用裝備以外,其他特殊裝備均顯示灰色。“看來這次又得從零開始了!”
豔陽高照,黃沙漫天,戰術手錶上顯示此時沙漠之中的氣溫已經超過五十攝氏度,然而吹來的風卻若一柄柄刺骨的尖刀,楚原只感覺毛孔之中冰寒的有些詭異。
“這沙漠裡的天氣好生古怪,烈日當空,風意卻如此冰冷刺骨,實在有些不合常理……”
如此惡劣天氣,呆在原地無異於等死,楚原無奈之下,只得在戰術手錶的地圖上作了個標記,離開了青銅門所在之處。四周都是一片荒蕪,映入眼簾的沙在烈日照射下反射出金色的光,整片沙漠猶如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外衣。楚原每走一步,身後的腳印頃刻之間就被接踵而至的黃沙淹沒。偶爾一株枯死的暗灰色胡楊和不知名動物的骨頭架子半埋在黃沙之中,平添幾分肅殺之意。
行了小半日,他終於遠遠的瞥見黃沙之中有一道枯竭的河道。這河道足有十數米深淺,想來多年以前,此地應有一條大河。此刻對於楚原來說,唯有找到水源纔有可能在這荒無人煙的大漠中存活下來。儘管黃沙將大部分河牀都掩蓋了,但從地勢上仍可分辨出河流走向。河流乾涸,水源未必枯竭,許多沙漠之中沒有地表水,但實際上仍存在着地下河流。如果運氣好能找到地下水,往往還能發現地下河流之中存活着的‘瞎子魚’。
楚原順着河道往河流上游又行了半日,一座古城終於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此刻見到了這麼一座古城,心中希望之火燃起,半日來的倦意一掃而空,加快步伐,幾個小時之後,他已經到達古城的城門面前。
站在城門面前,他才發覺這座古城的城牆足有數十米高,站在城牆上的衛士猶如天神一般,遙遙地望着他,冰冷的眸子之中不帶一絲溫度。
“你是何人?從哪裡來的?”楚原走到城門口,一個身披輕甲的衛士攔住了他。
“我是過路的腳伕,與商隊走散了……”楚原頭髮和衣衫此刻被汗水浸溼盡皆貼在身上,又灰頭土臉的,說是腳伕也未引起衛士的懷疑。
“你小子命可真大,進去吧……”對於守衛來說,像他這麼狼狽的過路客見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