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市近在眼前,拓跋鋒寒反而有些迷茫了。
拓跋鋒寒的本意是想在松江市尋找一個幫手,幫助自己解決掉殺死自己婆娘的野豬。現在,野豬已經死在了丁斐的手中,從小被一個獵戶養大的自己無父無母,好友也繆繆無幾,自己來到松江市到底是爲了什麼?
還是趕緊找個婆娘吧!搞大肚子之後,繁衍下一代。
拓跋鋒寒的迷茫不過是短短的數分鐘時間,拓跋鋒寒馬上就定下了一個全新的目標。
定完目標的拓跋鋒寒感覺自己的身體重新充滿了力量,鬥志昂揚,大步流星的向着松江市走去。在拓跋鋒寒的身邊,大黃狗也是不可一世的擡起了頭,奮力的向前奔跑着。
看着大力向前奔跑的一人一狗,丁斐嘴角上又不知覺的掛上那種習慣性的哂笑。這一人一狗果然不愧是主人和寵物啊,向前奔跑的動作都是極爲的相似。
丁斐閒庭信步般,緊緊跟在拓跋鋒寒身邊,眼光不自覺的落在了白色小猴和小母牛身上,於鬥志昂揚的大黃狗相比,自己身邊這兩個二貨出奇的憊懶,白色小猴正在挖鼻孔,而那小母牛晃晃悠悠,東張西望,簡直就像是逛街的小女人。
進入松江市的市區,跨過幾條積雪尚未完全消融的街道,丁斐和拓跋鋒寒二人眼睛一亮。數米開外的街道上,堆積着一個個厚的雪堆,而在對面的那條街道上,還有穿着頗爲得體的清潔人員,在辛勤的打掃着城市的積雪。
看起來,松江市井然有序的運作起來!
結伴而行的丁斐和拓跋鋒寒二人快步的向那清潔工走去,而那清潔工注意到穿着古怪的二人,臉上明顯的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朋友,你好,松江市倖存者的基地在什麼地方?”拓跋鋒寒看着眼見比自己矮了一個腦袋的清潔工,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一張厚厚的嘴脣,露出了口中白淨的牙齒。
“你們是什麼人?”清潔工沒有回答拓跋鋒寒的問題,同樣也沒有握向拓跋鋒寒遞來的右手,神情頗爲緊張,神色警覺的盯着二人。
“我們又不會吃人,有必要這麼緊張麼?”拓跋鋒寒懊惱的縮回了遞向清潔工的右手。“我和我兄弟都是松江嶺的獵人,這回來松江嶺不過是爲了找人而已。”
喝多了的丁斐,在酒桌上說出了此行的目的,而那時拓跋鋒寒也是醉意熏熏,不過倒是記住了丁斐的言語。
“找人?”清潔工疑惑的看了看二人,沉吟數秒,又在二人的臉上看了數秒:“基地在松江市北面的市政府辦公樓。”
“多謝了,朋友。”聽到清潔工的言語,拓跋鋒寒臉上這才重又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二人三獸走後,清潔工遲疑了片刻,自言自語,也不知道自己指點二人基地的方向是對是錯,希望這兩個奇怪的人和前幾天基地發生的異常沒有任何的關係!
雖然拓跋鋒寒一直居住在松江嶺的林間小屋,但拓跋鋒寒並不是第一回來松江市,別的地方或許不太熟悉,松江市的市政府卻是認得的。
轉過幾個街角,數棟頗爲高聳的建築映入了二人的視野。此時,白色小猴乖乖的依附到了丁斐的肩膀上,而小母牛依舊是施施然,東張西望,毫無半點隱藏身體的意思。既然小母牛執意不肯進入自己的體內掩藏身影,丁斐也只好依着這頭天然萌的小母牛,自由自在。
市政府區域的建築保存的頗爲完整,而且經過鬆江市倖存者的修繕,乍一看去,松江市市政府的大樓還是頗爲瑰偉。
在市政府區域的附近,一個個看起來像是警衛的人員,不安的來回逡巡着,彷彿在嚴加戒備着什麼。
兩個年輕的警戒人員,在看到二人第一時間,就向二人快步的走來。
“你好,兩位面生的先生,請問你們來自哪裡?”兩個年輕的警衛來到二人的近前,一個看起來高瘦的男子,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另一位略微矮胖的男子,則是警覺的打量着二人。
“我們來自松江嶺,是松江嶺的獵人,前一陣子大雪封山,一直呆在山林裡,最近春暖花開,剛剛下山,結果就看見了異變,這究竟是怎麼個情況?”丁斐搶先一步說道,他並不像透露自己的真實經歷。
“哦,世界末日降臨了。”高瘦的男子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這麼說來,你們是倖存者嘍?你們來到松江市接下來準備幹什麼?如果你們要想加入基地的話,還需要經過我們的驗證。”矮胖的男子並沒有因爲丁斐的言語,放下半點的警覺,依舊極爲嚴謹的道。
“我們只是來找幾個人而已。如果基地中沒有這幾個人的蹤跡,那麼我和我的大哥立即回去。”丁斐滿臉誠懇的看向二人。
“原來是這樣!”聽到丁斐的言語,矮胖男子這才寬了寬心。“那麼這兩位先生,跟我進來吧。”
二人跟隨着矮胖警衛進入了市政府的大樓,而二人身後的小母牛和大黃狗自然被擋了下來。
拓跋鋒寒的本意是丁斐一個人進去,自己在外面等着,但是丁斐並不放心,萬一毫無機心的拓跋鋒寒說漏了嘴,二人很可能惹到不必要的麻煩。
松江市基地的辦公效率極快,來到戶籍室之後,說明來意,丁斐的手中就多了一本基地人員的名冊。
戶籍管理員可沒有閒工夫幫丁斐查找所要找的林敏等人,她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打開這本有點卷葉的基地人員名冊,丁斐的一眼就盯住了基地人員名冊上的第一個名字。
瞳孔一縮。
此時,拓跋鋒寒正饒有興趣打量着戶籍管理員的胸脯,這奶子很俊俏啊,貌似比我死去的婆娘的胸脯還要堅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