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數十秒鐘時間,加入戰場的丁斐就發現了眼前這隻奇特的野豬雖然防禦力頗高,能量波動極爲隱秘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特異能力。
因此,丁斐在拓跋鋒寒左支右絀的情況下,終於出手,捲起一團妖異藍光的右拳,狠狠的砸在了野豬的太陽穴位置,一拳將數百公斤重的野豬擊出了數米開外。
丁斐旁邊的拓跋鋒寒目瞪口呆,數百多公斤的野豬一下子就被文弱的丁斐一拳擊出了數米開外?半天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而且幾米開外的野豬眼見出氣多,進氣少,馬上就要一命嗚呼!也就是說,丁斐這一擊足足要了野豬的半條性命!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丁斐幾步來到了野豬的近前,雙手猛一用力,扭斷了野豬的脖頸。
拓跋鋒寒再一次愣神。我眼睛沒花?一個人的竟然在我眼前扭斷了一個野豬的脖頸!
“拓跋兄,還等什麼,這隻野豬趕緊收拾收拾,咱們抓緊時間下山吧。”丁斐雙手搓了幾下,不經意的看見愣住的拓跋鋒寒,嘴角揚起了一個飛揚的笑容。
“恩,好,好,好!”一時間拓跋鋒寒除了點頭外,不知道幹什麼好,本來打算親手殺死野豬,結果丁斐乾的太嘎嘣溜脆了,根本沒有給拓跋鋒寒機會。想到這裡,拓跋鋒寒微微有些懊悔,不過無論如何,自家的婆娘的仇總算是報了。自己在這松江嶺也再也沒有什麼掛念了。
拓跋鋒寒將雙筒獵槍背在了背後,快步的來到了野豬的屍體前,手中的血紅色彎刀狠狠的斬下了野豬的頭顱。
“兄弟,跟我上山祭拜一下你嫂子,然後咱們就下山!”拓跋鋒寒看也不看地上野豬的身體,單手拎着血淋淋的野豬頭,站了起來。
跟隨着拓跋鋒寒祭奠完了拓跋鋒寒的亡妻,拓跋鋒寒也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帶領着丁斐沿着通向松江市的山路走去。丁斐的身後,自然是白色小猴和小母牛二獸。而拓跋鋒寒也是將自己忠實的夥伴大黃狗帶上了。依舊還是先前二人三獸的隊伍。
山路艱險難走,僅有的山間小路也因爲剛剛融化的積雪泥濘不堪。因此,本來就穿着大一號的皮靴的丁斐走的更是搖搖晃晃,彷彿過獨木橋一般。與此相比,壯漢拓跋鋒寒走的卻是極爲的平穩,絲毫看不出因爲體型的關係而有半分的笨拙。
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二人走了將近四十公里的山路,一條平坦的公路展現了在二人的眼前。
公路路面上的積雪雖然有些消融,但是公路路面的積雪太厚,並沒有完全的化開,所以公路的路面幾乎是一條水路。
在這條六車道的公路上,可以看見一輛輛汽車,汽車的裡面還有着人類的屍體,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腐朽的臭味。
“公路往東走就是松江市,往西走的那邊,轉過幾個岔路,就是嫩河市。”拓跋鋒寒略微向丁斐指了指道路,看着數米開外的廢舊的車輛皺了皺眉頭。“這些人類的屍體如果不及時的處理的話,很可能就會爆發一場大瘟疫!”
“這是個嚴重的問題,春暖花開,萬物復甦,人類遇難者的屍體處置不好,爆發一場強烈的瘟疫,將會對倖存的人類,產生一場空前的浩劫!”丁斐神色也極爲嚴肅,自己執行搜救的時候,曙光基地展開搜救行動之餘,同時也對附近樓羣的死難者的屍體集中進行了處置,但是基地的人手,能不能將周邊區域的屍體妥善的處理?還有城市周邊的區域的死難者的屍體!這些統統都是極爲嚴重的問題。
“但願我們松江市的狀況要比這裡好上很多!”拓跋鋒寒沉着臉,快步的向松江市的區域走去。
沿途一輛輛破損的汽車似乎在訴述着不久前發生的恐怖,公路上一條條斷裂的地溝更是能夠讓人想象到的當時駭人的場面。地溝的最寬處足足有十數米,深不見底,彷彿是一道天塹,阻住了二人的行進道路!
丁斐衝刺一躍,躍過這十數米的壕溝不成問題,但是拓跋鋒寒最多隻能跳出五米的距離,因此無奈之餘,丁斐雙臂用力,將舉過頭頂的拓跋鋒寒,如同一塊石頭般的仍到了對面。之後,丁斐這才衝刺幾步,極爲寫意的躍過了這寬達十數米的壕溝。
剩下眼睜睜看着二人躍過壕溝的三獸,在小母牛的揹負下,也輕易的飛過了壕溝!當然,沉默無言的小母牛,靈魂波動還是百般的對大黃狗語言上的攻擊。這對小母牛來說是一個恥辱!堂堂高等的生物竟然成爲了一個低級生物的坐騎!好吧,這雖然是暫時的!但是這也是一個難以忘記的恥辱!
小母牛和白色小猴二獸對大黃狗如此的排外,並非是因爲大黃狗是拓跋鋒寒寵物,不是處在統一戰線的緣故,而是因爲小母牛,白色小猴和大黃狗之間的級別相差的太大了。就像是皇上和草民之間不可逾越的那條鴻溝。身份,完全是身份的問題!
“距離松江市還有五公里!”
看着公路上鏽跡斑駁的路牌,丁斐抿了抿嘴脣,這些過去人類文明的產物,很快的就生鏽了,很快的就會埋進故紙堆,很快的就會被人類徹底的遺忘!下一個文明即將到來,但是人類能否在這場空前的浩劫中活下去?這是一個任何智者都解答不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