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窮無盡的怒意如同山火一般燃燒,不可收拾。
怒意高漲,每一分每一秒呼出的氣都是如同噴火的熱浪。,
丁斐從來就不是一個試着學會妥協的人,即便是頭角撞得頭破血流,丁斐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悔改,依舊鬥志昂揚的向前方撞去。
只有死亡才能阻止我前進的步伐,只要我活着的一刻,我就勢必要消滅我眼前的所有敵人
怒目圓睜,橫眉冷麪,唯有揮舞着手中的拳頭,擊在對方的身上,丁斐才能夠感覺到無比的快意。
有恩就要報,滴水之恩定當涌泉,有仇必施,凡是侮辱我的,羞辱我的,我都要加倍的奉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一直是丁斐的座右銘。
一拳拳揮出,捲動着蔚藍色的能量,散發出萬千的飛舞靈蛇,在這末世的天色陰霾的下午,發出耀眼的光芒
身上不斷的出現傷口,流出汩汩的鮮血,傷口雖然細微,身上的疼痛卻是痛及骨髓,尤其是泛着冰寒刺骨的寒冷,更是刺激着體內的每一根神經。在疼痛的刺激下,怒意不斷的提升,亦在丁斐怒意成長到一個極爲驚人的高度之際。
冷笑着的丁斐迎來了最爲致命的攻擊,戰鬥中,一直紋絲不動,如同看客的虎面獸人突然發難,猛地一聲響徹雲霄的咆哮,身軀暴漲,雙拳原地擊出,隨後,只見兩道如同流星的璀璨光芒,劃出驚豔的死亡弧線,聲勢煞是嚇人,直直的轟向了丁斐的所在。
驟然望見那兩道鮮紅鮮紅的紅色能量光柱轟來,丁斐心底裡忽然有了一種極爲冰冷的寒意,這種寒意彷彿是死亡的信號,虎面獸人居然有如此的勢若雷霆的攻擊手段
這一刻,丁斐陡然覺察死亡的腳步是距離如此之近,只要自己被那鮮紅色的能量擊中,自己定無幸理
丁斐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然而丁斐卻又極爲清晰的看見那兩道紅色能量,如同慢動作一般,一點一點的蔓延,丁斐控制不了自己的動作,彷彿自己的身體內,另有一個人掌控着自己的身體一般
揮出的拳頭收回,耗盡體內藍色能量,打出了兩團如同籃球大小一般的藍色能量球,迎向了轟來的血紅色能量光柱,身體又是極爲詭異的閃動,短短的瞬間,飄出了十數米開外,距離高樓的盡頭,只是一步而已
兩道紅色的能量和兩顆蘊含着龐大藍色能量的球體撞擊在一起,放出了極爲炫耀的光芒,在這光豔無比的光芒下,本就灰暗的日頭頓然失色,隨後戰場的中心,傳來了一聲聲轟隆隆如同雷聲般的悶響,緊接着,衆人腳下的水泥地面猛然坍塌下去。而整個高樓都是一陣陣的巨震,彷彿就要塌方一般
震,震動不已
天搖地晃,塵埃漫天。高樓的樓體,似乎在下一秒就要轟然倒塌。
對面的數個獸人紛紛下墜,穩住身影,一個個灰頭土臉,而在那戰場正中心,受到兩股能量最強大沖擊的野豬人右臂多了一道碗口粗細的傷口,流淌着汩汩的鮮血,然而即便是身負重傷,那野豬人面上依舊也是一團的兇狠的神色。
早就猜測到會有這般結果,儘管遠的躲在了能量爆炸的外圍,但是此刻丁斐也沒有好到哪去。遭受到能量的餘波衝擊,身上多了數道米小的傷口,灰頭土臉,怎麼看,怎麼的狼狽
天台的下面,也就是華賓酒樓最高一層的十九層。
站在塌陷的天台廢墟之中,丁斐冷冷的觀察着周圍,時刻提防着隨時隨地都可能遭遇的突然襲擊。
這是一個寬敞的房間,房間的正對面,掛着一幅有些褪色的油畫,油畫畫的是一片碧油油田地。油畫的下面,是擺放極爲凌亂的沙發,有兩個沙發還翻了個底朝天。因爲剛纔能量的衝擊,窗臺的窗戶片片俱碎。所以,順着窗外的暖風,窗簾如同鞦韆一般的盪來盪去,在外面的世界和寬敞的房間中來回蕩動。
丁斐的注意力並沒有因爲如同風鈴一樣晃動的窗簾,受到任何的干擾,他全神貫注的將注意力用到了聆聽,聆聽着房間外圍的動靜。
在落向華賓酒樓的最頂層,丁斐本來是想直接奔向走廊,但是旋即意識到這幾位的不妥,敵人人多勢衆,自己單槍匹馬,進入到明處,絕對是找死的行爲所以思慮再三,丁斐終究決定在這裡進行耐心的等待。
從十三層樓高的高處縱身一躍,依照丁斐強橫的身體,未必能夠摔死,而繼續在這裡和三個實力冠絕獸人頂峰的戰士戰鬥,卻是九死一生如果想要求生的話,那麼顯然縱身跳出窗外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丁斐的目標是奪取虎面獸人的手中的實驗室筆記,又怎麼會在最後的關鍵時刻,容忍自己放棄,導致功虧一簣?
戰,就要戰鬥到底哪怕最後的結果是馬革裹屍,戰死沙場,我也無怨無悔。
小心的警備着周圍,一個極爲粗獷的聲音,傳入了丁斐的耳畔。
“該死的人類,別跟你虎大爺躲貓貓,虎大爺可沒有這個耐心,真要將你虎大爺惹急了,你虎大爺絕對不會給你什麼好果子吃”
這個聲音是虎面獸人的聲音而在這個聲音掩蓋之下,還有一連串極爲嘈雜的腳步聲,顯然,虎面獸人的叫罵,是爲了掩蓋住手下嘍囉的搜索
丁斐凝聚心神,躡手躡腳的向着房門的位置貼近,準備等待獸人搜索到自己的這個方位,出其不意,對敵人發出致命的偷襲。
然而也就在丁斐剛剛貼近了房門之際,丁斐猛然覺察到萬分的不妥,當即連忙向着另一處牆壁靠近而去,既然有備而來的進行搜查,那麼十有八九他們也會更加的謹慎,絕對不會破門而入,被自己的偷襲得手
接下來粗暴獸人的動作,果然印證了丁斐的猜測,僅僅是數秒的時間,接連破開了數道牆壁的野豬人,就衝到了丁斐所在的房間。
“哈哈,該死的傢伙,受死吧”身高體胖的野豬人,驟然看見了躲在一角的丁斐,誤以爲丁斐也受傷不淺,血光滿面的圓圓大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揮舞着手中那把雪亮的砍刀,向着丁斐的所在捲去。
丁斐也不答話,在野豬人出現的那一剎那,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眼見飛舞旋轉而來,白晃晃的一片刀芒,丁斐冷笑一聲,飛身而起,旋起一腳,勢大力沉的踢中了野豬人的手腕。
駭然無可抵禦的巨力,野豬人臉上滿是驚愕之色,拿捏不住手中的彎刀,噹啷一聲,砍刀失去重力的落在了地面。怎麼可能?和虎哥對拼一記之後,怎麼還有如此驚人的戰力
砍刀落在了地上,野豬人的威脅力也就減小了一半,丁斐的面上冰沒有露出任何的喜色,只是接連向野豬人發動了攻擊,綿綿不絕,有若滔滔江海。
硬着頭皮,用身體承受住丁斐的數下攻擊,野豬人仿若醉漢般的跌跌撞撞,搖搖晃晃接連退後,短短的幾秒間,不知承受住了丁斐多少次的攻擊。
又是一拳揮出,丁斐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極爲不妙的兆頭,重重的一拳又是將野豬人擊退數步。如芒在背的感覺益發的強烈,頗爲不安的回過身,一條身高將近一米的眼鏡蛇,吞吐着蛇信子,如同幽靈一般,悄無聲息的向着自己發動了攻擊。
黑色的眼鏡蛇想必是馬面獸人的能力之一,也應該是馬面獸人最爲強大的一個能力一旦被這眼鏡蛇咬中,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虎視眈眈的望着撲來的黑色眼鏡蛇,丁斐猛地呼吸了一口氣,化拳爲抓,帶起了些微的紅芒,極爲迅捷的抓向眼鏡蛇的三寸所在。如果沒有變化的話,這個位置應該是那黑色眼鏡蛇防禦的死角
五指抓個正着,一股極爲冰冷,酷若寒冰的感覺傳來,丁斐心中暗叫一聲糟糕,自己怎麼忘記了這條黑色眼鏡蛇是沒有實體的也就是說,自己抓住的眼鏡蛇的盲點,實際上最多不過是眼鏡蛇的一個關鍵的部位而已。
一念及此,手中抓住的黑色眼鏡蛇的三寸所在,忽然縮的極細,與此同時,黑色眼鏡蛇極爲突兀的向前撲去,下一秒,就要咬在丁斐的面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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